《姝女[综]》王小周

4、第 4 章

　　“我决定了！我要挑战你！”

　　少女挡在高大的紫发少年身前，仰着脸，背着手，说着坚定的话语。

　　“……啊？”

　　“如果我在篮球上打败你的话，你也会听我的话的吧？”玉川雪穗笑眯眯地说，好像发现了什么好事一样，开心得不像话。

　　桃井五月想给自家脑抽的小伙伴一个脑瓜嘣，“雪穗啊！你是不可能在篮球上打败紫原君的啊，不要以为能学赤司君啊换一种方法……呃，我是说不要妄想了啦！”

　　无辜的赤司征十郎察觉到少女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可以的，我会努力的，其实我在运动方面还是很擅长的！”

　　玉川雪穗说着还抬起了手臂，举了举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众人的目光难免下意识在那纤细白腻的肌肤上流连。

　　“不可能呐雪妞，再过十年都不可能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川雪穗突然间异想天开，不过紫原敦还是给出了答案。

　　玉川雪穗轻哼了一声，手指扯住了他的衣袖，“快接受挑战，快点快点，不然把你零食都偷光。”

　　紫原敦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所谓道：“好，我接受，不过输得太惨不要哭……说起来，你知道怎么打篮球吗？”

　　“我马上就会知道了～”玉川雪穗自信满满地说罢，看向赤司征十郎，端起一个讨好的甜笑，双手合十，“教练，我想打篮球。”

　　打篮球的估计都看过《灌篮高手》吧。

　　把那个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少年和眼前这个少女做比较的话……太辣眼睛了。

　　赤司征十郎温和地浅笑，态度很认真也很诚恳，“我会帮你问问白金教练的，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玉川雪穗愣了愣，鼓了鼓腮帮子，又看向青峰大辉，“教练，我想打篮球。”

　　青峰大辉一脸的嫌弃，“跟我没关系吧，我才不要。”

　　接连被拒绝的少女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好闺蜜。

　　桃井五月眨了眨眼，呆了呆，“哎？我？我？！”

　　玉川雪穗往自己嗓子里倒了一罐蜂蜜，抱住粉发少女的手臂，贴着她娇声道：“桃井老师，你看我投篮的动作标不标准？嗯？”

　　青峰大辉内心一句卧槽，刚才求他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桃井五月打着颤救回了自己麻酥酥的手，一边搓着一边道：“我会倒是会啦，不过雪穗你真的……”

　　还欲规劝闺蜜现实点的少女被拖走了。

　　玉川雪穗悄声道：“不是啦，我想要的是挑战权啦笨蛋五月！”

　　哎？

　　哎——？

　　是、是这样吗？

　　桃井五月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不适合当女生了。

　　“雪穗你是吃了什么益智的保养品吗？！”

　　之前不是还傻乎乎的吗？

　　玉川雪穗软软地瞪了桃井五月一眼，没说话。

　　说练篮球就练篮球。

　　极具行动力的少女借了篮球馆的钥匙，得到了在篮球部部活结束后能够训练的许可。

　　“那么投不对啦，进不去的。”

　　“高一点高一点，对对对，就是那样。”

　　“别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步啊，灌篮什么的不适合你！”

　　在尽责地让好友掌握了基本技能之后，桃井五月就继续如常放学了，玉川雪穗每天一个人留在篮球馆里练球，偶尔会有因为各种理由晚回家的人陪她到练习结束。

　　“您好，打……哎？”

　　黑子哲也懵逼地站在篮球馆门口，手还没有从门把手上放下来。

　　开着几盏灯的篮球馆内，空旷的球场上，面对着门口的球架上的球框上，长着一个美少女。

　　“救命，救救我，那个、我挂在这里下不来了。”少女带着颤音的声线拉回了蓝发少年的思绪，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球架下，发现少女正艰难地用两只手抓着篮框边缘，悬空在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因为姿势的关系，所以少女宽松的运动服往上挪了一大段，黑子哲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对上少女的目光。

　　“快帮忙呀，我的手好酸呜……”

　　黑子哲也四下看了看，快速说了句“稍等”就跑到边上把休息用的长椅拖过来，放到了玉川雪穗脚下。

　　还有大概四十厘米左右的差距，不过这样的话即使放手跳下来也不会因为姿势问题摔倒。

　　“可以松手了，玉川同学。”

　　“真的？你要抓好我哦，我怕摔跤。”

　　黑子哲也顿了顿，“放心，我会看着的。”

　　玉川雪穗咬着唇，闭着眼松开了手。

　　一瞬间失重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太过害怕的缘故，玉川雪穗在踩到长椅上的时候就一个腿软往后栽去，黑子哲也眼疾手快地抓过她的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安然站在地面上。

　　蓝发少年扶着眼睛湿漉漉的少女坐到长椅上，然后才问：“没事吧？”

　　玉川雪穗瘪了瘪嘴，艰难地抬起手，用手背擦去下巴上的汗水，随即才抬起头，看向刚刚帮了自己的少年。

　　“非常感谢，我……因为一些意外事故所以……”

　　黑子哲也发现玉川雪穗身上能看的地方不多，无论是汗津津好似发光的脸庞也是，粘着几缕浅金色发丝的线条优美的脖颈也是，在光线下反射出润滑的光泽的两条长腿也是……也不能盯着肚子看，那太奇怪了。

　　黑子哲也只能专注地看着她的眉心，用与平常一般无二的语气道：“没关系，玉川同学没事就好。”
　　“啊对了，你是来？”

　　“是这样的，我是篮球部三军的队员黑子哲也，想要在部活结束后再练一会儿篮球，监督说玉川同学也是这个时间用篮球馆，所以让我直接来找你。”

　　“哦这样啊，那你快练吧别管我啦，不好意思，刚才太失态了，另一个半场分你可以吗？”

　　“可以，非常感谢。”

　　大约过了半小时。

　　篮球馆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玉……”

　　玉川雪穗回头，看到穿着校服的赤司征十郎，笑了笑，“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的视线从蓝发少年身上收回来，缓步走向看上去情况不太好的玉川雪穗，微微蹙眉，“身体不舒服吗？”

　　玉川雪穗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目光游移道：“只是累了……我在观察黑子君的练习，试图从中提升自己的能力！”

　　很好。

　　很完美！

　　少女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抱着球走过来的黑子哲也听到这番话，看了玉川雪穗一眼，再看向副部长，默认了。

　　赤司征十郎没有戳穿女孩子拙劣的谎言，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礼貌开口，“我刚刚结束了学生会的工作，不打算继续训练的话要回家吗，时间已经不早了。”

　　玉川雪穗伸着脖子从赤司征十郎身侧看过去，发现外面果然都黑了，想了想，犹豫地仰视着红发少年，“那我们猜拳，输的人要帮赢的人拿包好不好？”

　　赤司征十郎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虽然他极快地掩饰好了，可是那清亮的眸中直白的笑意让玉川雪穗眉眼间多了几分羞意。

　　“好啊。”红发少年浅笑着说。

　　结果没有意外的是玉川雪穗赢了。

　　赤司征十郎走到休息区拿起玉川雪穗放满了零食的包以及装着校服的袋子，再走过来，又听女孩子的把篮球馆的钥匙找出来交给还打算再待一会儿的黑子哲也，然后拿出校服外套让玉川雪穗披上，最后才和没有印象的蓝发少年告别。

　　走在盛夏的夜幕下，赤司征十郎余光扫到少女不自然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减缓了速度。

　　沉默中，赤司征十郎突然问：“为什么一定要在篮球上打败紫原呢？”

　　玉川雪穗舔了舔干涩的唇，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笑得甜蜜又美丽，“我告诉你，你不能跟别人说哦。”

　　赤司征十郎微笑着颔首答应。

　　“我和紫原君的共同话题太少了，少到生无可恋的地步！你知道上次周末时候我带他去吃东西，结果拼命想找话题的痛苦吗？！”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不堪回首般晃了晃脑袋，感叹道：“如果用篮球可以让紫原君看到我的话，就算是灌篮我也灌给他看……啊。”

　　玉川雪穗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赤司征十郎的目光，“话说回来，我现在依然在暗恋状态对吧？”

　　赤司征十郎含笑点头，“嗯，只要当事人不知道的话，应该就还在暗恋的范围内。”

　　玉川雪穗松了口气，继续道：“虽然目的的确非常不单纯啦，但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目的也很单纯啊。努力挑战下去的话，交集和话题都会越来越多，然后总有一天！”

　　玉川雪穗兴奋地伸出一根手指，笑着对赤司征十郎说：“总有一天，紫原君会被我打动到，然后很温柔很温柔地对我说：‘哎呀雪妞你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认输呢，真是拿你没办法，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输给你好了，无论是篮球还是人生，全部都输给你好了’。然后就是happy ever after！赤司君你说对不对！”

　　赤司征十郎垂了垂眼，仿佛在思考，大概过了二十秒左右才回应道：“听上去的确很浪漫，不过……完全想象不出来紫原那么说的画面。”

　　玉川雪穗一脸不爱听地摆了下手，满不在乎道：“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啦，也有可能紫原君只是烦得不行地叫我别再挑战他浪费时间呢……啊不行，只是想想就很难受，收回收回。”

　　“虽然并不提倡这样，但是我很好奇，既然想和紫原有更多交流的话，玉川桑为什么不申请加入篮球部呢？”

　　玉川雪穗一脸莫名，“因为我对篮球没兴趣啊，我更喜欢看书。”

　　赤司征十郎沉吟了片刻，“喜欢的程度没有深到爱好的程度吗？”

　　玉川雪穗似乎因为这个有些尖锐的问题而感到不自在一般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很不好说清楚呀，但是换位思考一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为了追我就无视自己的意向加入文学社的人的。难道赤司君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吗？”

　　赤司征十郎被噎住了，只能淡笑着说：“不是。有自己独立的喜恶，并能坚持，这一点我很赞赏。”
　　短暂的沉默。

　　“刚才，难道是想要灌篮，结果挂在篮筐上下不来了吗？”

　　漫长的沉默。

　　“你好坏啊知道就好了还说出来！”玉川雪穗羞红了脸，用力地瞪了赤司征十郎一眼。

　　赤司征十郎带着几分歉意地笑着，语气宽和，“以后不要做那种危险的动作了，今天是刚好有人帮助了你，下次怎么办？万一拉伤了手腕也很糟糕。”

　　玉川雪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我就是觉得灌篮很帅气……而且我还成功了的！”

　　挂在篮筐上完全不算成功啊……

　　赤司征十郎心情有些复杂，“最低限度也要在有人看着的情况下练习，如果玉川桑因为练习篮球受伤的话篮球部……关键是紫原会很自责。”

　　“喔……”

　　玉川雪穗拉长了语调，夜色下显得有些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红发少年，仿佛有心仿佛无意，声线也是轻飘飘的，夏风一吹就吹散了。

　　“那赤司君记得来看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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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是灌篮，雪穗也知道不是，有时候女主会装傻理由你们懂得请不要误会作者是智障～
小剧场：
高一冬季杯的时候
紫原敦：即使是和我对战那一次，赤仔也没真地输了，所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吧，对于百战百胜的他而言
小队长：不哦，比那更早，国一的时候我为了帮雪穗拿包所以猜拳输给她了
紫原敦：………………？？？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