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莞和大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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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鱼做的很好，只是我不爱挑刺儿，所以不想吃。”
那年轻女子听到“他们”一词，明显一愣，随即道：“客人说笑了。‘我们’的鱼刺很少的。”
云勿怜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无论在哪里的大型酒店，上菜的就应该在进门之后报出菜名。”
年轻女子脸上开始出现窘迫，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这道菜名。云勿怜见状，又道：“这道菜叫‘牡丹宴菜’，你不是这里人吧。”
年轻女子一怔，舒起眉眼笑了笑，很自然地坐在她的桌子对面。
她一身浅玫瑰色衣裳，淡而精致的妆容，清瘦了些，活像个气质温柔的贵族公主，又怎会是个上菜的。
她开口道：“果然他们说这里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央我来打探打探，这般一见，真个伶俐。我叫小莞，是隔壁屋的，有个姐妹与我同住。幸会你。”
“嗯，你好。”
年轻女子神色有些尴尬：“你不打算告诉我名字么？”
云勿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偶然相遇，转眼分离，何必称呼呢。”
年轻女子：“……”
“如果你实在想听，也可以告诉你。不过我名字比较怪异。”
“没关系，我又不会取笑你。”
“我叫大碗。”
年轻女子这次是更明显地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用一只手僵僵地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了。”云勿怜抿着嘴看她，气氛显然变得轻松起来。
“抱歉，恕我无礼，小莞虽不是我的真名，但却是我唯一在世沿用的称呼。”年轻女子笑意未消，“我们避开名字这个话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继续跟你聊聊吗？”
云勿怜示意让她自己倒茶：“你想聊什么。”
她望了一眼窗边正在打瞌睡的赤凤：“不知阁下是否是，她。”
云勿怜：“她？在场只有你，我，没有她。就算有，也是门口那个窝着的。”
门忽然“咔吱”一声，是个全身鹅黄衣裳的美貌少女走了进来，不过十七八岁左右，眉目含情，嘴角含笑，黑发轻轻飘洒肩畔，一双眼眸水盈盈的，浮着灵光，此刻她走在二人跟前，大方地地朝云勿怜打了个招呼：“晚辈金瓶儿。方才听我姐姐在与阁下交谈，便未敢打扰，望见谅。”
云勿怜仅仅看了诛仙前面的章节以及之后的一些琐碎片段，确实真未听过金瓶儿这个名字。她用眼神示意金瓶儿，可以坐在桌前。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直诉名字，着实怪异。
“解释一下你刚刚说那个她。”云勿怜用小玉勺舀了两小碗宴菜，递给二人。此举显然具有试探性。
二人一怔，相视而笑，接过道谢，各自食用了一口。
赤凤自金瓶儿到来，便开始精神抖擞，叫得不安生。
小莞道：“敢问阁下是否要前往空桑山？”
云勿怜动作一停，只是看她。
“看来是了。”小莞笑道，“在下合欢派弟子，奉派主及鬼王之命前来。无名无姓，承蒙派主不弃，遂称小莞。这是我的同门兼好姐妹，金瓶儿。”
云勿怜眉头一皱。这个小莞刚刚来时，竟没看出来她是个修道之人。倒是那个金瓶儿，目露灵光，一眼就能感知出是个人物。据云勿怜所知，像那种看不出来修为的，要么是个普通人，要么修为特高，善于内敛。
况且此次空桑山之行，青云门都知道派七脉会武前四名去，合欢派的人又会差到哪里去。这种修为高的，年龄大概都是100+那种，虽然容貌都是由修为维持，但让云勿怜与一个灵魂上几百岁的老太婆，却貌若公主的女子坐在一起，实在是有些怪异。
还有那个金瓶儿，指不定是个大妈。
二人看着云勿怜面露不悦，哪里会想到她在嫌自己老。
金瓶儿眉眼盈水，对云勿怜道：“前辈何事不悦？”
云勿怜这下眉头舒得十分开了，睁大眼睛看着金瓶儿：“……”
金瓶儿：“……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前辈。”
“您芳龄？”
金瓶儿端茶的手一晃：“不敢当，晚辈年方十八。”
云勿怜（心里长吁一口气）：“你不觉得以你这个年纪，把我叫老了吗？”
金瓶儿没想到首座口中所谓不容小觑的人物不仅是个女子，竟还很年轻，正不知如何开口，小莞见状忙言道：“瓶儿，这是鬼王盟主派来的领使，我们唤大人即可。”
云勿怜在鬼王宗时多多少少有听过合欢这个门派。
合欢派是魔教四大派系之一，由金铃夫人所创，合欢铃乃其镇派之宝。合欢派武功诡异，善于魅惑，讲究合和双修之道，门中尽是些俊男靓女、青年才俊。
本来合欢派是女子修真门派，可是在数年之前碧宵宫的凌波仙子在外出途中拣到了一个婴儿，并把他收入门下，改变了合欢派不收男性弟子的传统。
总之，这个派里面总喜欢以女勾引男、男勾引女的招数使自身法力互补。
据鬼王说，这次空桑山之事，其余三派都会有人前来接应。但云勿怜没想到合欢派的眼线如此精准，来的这么快，怕是别有用心。
“万毒门、长生堂的人盖不久后于空桑山等候。我们离的近，故而来得早，并在此幸会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之后之路就由我们服侍罢。”小莞深邃的眼眸中摇动光波，露出别样的意味。
云勿怜心道果然是魅惑之术，居然连女的都不放过，干咳了一声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去空桑山等我的好。”
金瓶儿听罢，忽然道：“大人只身一人，未免过于无聊。同是信奉幽冥圣母、天煞明王的道合之友，正当一同畅叙同盟之情。况且大人资历高深，我等甚是仰慕，还未恭请大人指教，怎能不关顾您的行程，独自前往？”
果然是合欢派杰出弟子，实在是个人精。云勿怜讪笑道：“你过誉了，我不过是个派来交办任务的，没什么本事，更别谈指教了。既然你们想呆着，那就呆着吧。我要睡下午觉了，如果你们闲的话，就去逛街。这座城富得很，普通人家的小孩儿都能喝的上牛奶。对了，我家鸟饿得直叫，除了我做的饭其他什么也不吃，你们顺便去帮我买点儿食材。”
二人眼睛一亮，忙道：“我们就去。贵鸟喜爱什么食材？”
云勿怜瞧了一眼赤凤，手臂一摆，搭在膝上：“它这段儿不仅胃口大，还格外挑食，爱吃饺子。你们去肉铺，让掌柜的割十斤瘦羊肉，不能带一丁点儿肥的，细细剁成馅儿；然后割十斤肥牛肉，不能带一丁点儿瘦的，也细细剁成馅儿；再割十斤鱼脆骨，不能带一丁点儿肉，也细细剁成馅儿。”
小莞、金瓶儿、赤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莞和大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