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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亡妻复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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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周泽承这一大车药,怪病患者明显有了好转。
到了第三天下午,有体质好的孩子,身上的浓疮已经开始结痂,慢慢脱落了下一层薄薄的皮屑了。
就连最小的两个孩子都有了效果。
秦霜晚终于松了口气。
而同时发生的好事情并不只是这一件。
怪病的起源在周泽承的调查下,也有了些眉目。
病人好转,药材充足,秦霜晚的心情犹如天上的清风明月,再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沉甸甸的了。
秦家父母第二天便回城里了。
以免引起怀疑。
秦霜晚和秦大壮留在小叶村照顾病人。
周泽承带着廖韵和窦官继续调查病源。
这边秦霜晚治疗的病人都在好转,可赵武的妹子,赵雪梅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赵武只买了两副药。
赵雪梅吃了药之后,情况明显好转。
可惜第三天就断药了。
赵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冲到刘家再求个百十两银子,都换成汤药,让妹子能再吃上几天。
可他也知道刘若林是个只进不出的人,想让他拿银子出来,比要他命都难。
正好这时,赵父出门干活,听说了村子里其他患者的事。
26个患者,在仙姑的救治下,都在慢慢变好。
他听了这个消息,扛着锄头就往回跑。
“雪梅她娘,雪梅她娘,”赵武爹一进院就大声喊,“雪梅有救了,雪梅有救了,快点把雪梅送到村里去。”
赵武娘正蹲在门口哭泣。
本来以为孩子有救了,可药只吃了两天。
一天十多两的银子,她们这种靠天吃饭的人去哪弄啊!
眼看着孩子越来越煎熬,她的一颗心像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炸一般,疼痛难忍。
连赵武爹喊她都没听见。
赵武爹看孩子她娘一直发愣,不满的踢了她一脚,没使力气。
“你蹲这干啥,没听我叫你啊?”
赵武娘这才反应过来,她抹了把脸站起身,恍惚道:“干啥?”
赵武爹:“我不跟你说了,孩子有救了?”
“快把孩子送村里去,那个仙姑有办法,村里的孩子大部分都好转了。”
“比咱家的雪梅吃的药还管用。”
“还不用花钱。”
“真的?”赵武娘恍惚中还没清醒,她怔愣了几秒,眼见着赵武爹进屋了,这才跑进屋。
赵武没能从刘若林那要来银子。
他本来想着威胁刘若林,却发现早有人先一步做了这事。
那人被刘若林派人打个半死,还威胁对方再胡说八道就让他吃牢饭。
别说赵武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敢跟刘若林硬碰硬。
妹子能不能熬过去还不一定,他要再出点什么事,爹娘该咋活啊!
抱着这样的心思,赵武和刘府告了长假,打算回家想想办法。
刘府一心不想出银子,他请假正好合了刘府的意,省的他死了妹子和刘府借钱发送。
赵武在路上买了些糖果,明知道妹子吃不下去,可他还想带回来。
“雪梅,哥回来了,”赵武一进院子就开始喊。
谁知道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就觉得一种无依无靠,无边无际的荒漠忽然蔓延,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爹——”
“娘——”
他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喊。
没想到不光爹娘不在,连妹子都不在,“雪梅——”
赵武找不到家人,慌乱无措的往外跑,迎头正撞上从村部照顾完病人被替换下来回家的人。
“张大娘,你看见我爹娘和妹子了吗?”
还以为谁这么冒失,没想到是赵武。
张大娘本想责怪两句,看他一脸急色又不忍了:“他们在村部呢,仙姑正给你妹子治病呢。”
赵武心里一沉,他可不信什么仙姑。
刘若林请那个道士,他可是见过的,嘴里没一句准话。
到处坑蒙拐骗。
“她能治什么……”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不等赵武说完,张大娘就生气了,“人家仙姑能耐大了,这才几天,除了你妹子,村子里其他孩子都好多了。”
“要我说,你妹子如果出点什么事,就是你这个做哥哥的耽误的。”
赵武:“……”
张大娘:“算了,我还得回家喂猪呢,你快去看你妹子吧。”
“保证明天就能吃饭了。”
赵雪梅的情况很复杂,秦霜晚给她把完脉就,眉头就深深的蹙了起来。
如果说吃过药,身体恢复了些,那脉搏呈现出来的情况确实好转了一些。
但如果就这样断定她身体好转了,又好像不是。
秦霜晚一时间陷入思忖之中。
赵父赵母一直站在旁边,紧张不安的看着秦霜晚。
他们刚才去看过去其他的患者了,两个最小的孩子竟然都在好转了。
如果三天前,他们的孩子也送过来,没准比他们恢复的都好。
想到这里,赵父赵母脸上都流露了出了后悔之色。
心里更加忐忑。
万一秦霜晚心里不自在,不愿意给孩子治病怎么办。
尤其看见秦霜晚把完脉之后一直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更加没底了。
“仙姑,我们家妮儿怎么样?”
赵母紧张,试试探探的说道:“这孩子还吃了两天的药,应该比别的孩子更好治吧。”
秦霜晚心里明白赵母存了什么心思,担心比别的孩子送来的晚,她不好好救治。
但她这会儿还在思考赵雪梅的病,没有心思应付她。
秦霜晚不说话,也不开药方,更不让人准备药材,赵母更加担心了:“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家妮儿吧,她才13岁。”
“不是我们不相信仙姑的医术,前两天就想和大家一起送过来。”
“可她哥在城里做工,求了三十两银子,才换了两副药。”
“吃了好些了,可那药是银子做的,我们这种人家怎么吃的起。”
“这就……”
“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家妮儿,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换回我女儿的命。”
……
在赵母心里,秦霜晚不动,就是生气她没及时把女儿送过来。
毕竟她女儿还吃了两天药呢,怎么也比其他孩子好治。
秦霜晚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治,实在是梅姐儿的脉搏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赵母:“……这不可能啊,她吃过药肯定比别的孩子情况好。”
秦霜晚知道三言两语解释不通,也不想多做解释:“你们还是先出去等等,让我再想想。”
秦大岳一直站在旁边。
他本来可怜赵父赵母,不想赶他们出去。
但赵母萝莉啰嗦的,很明显打扰到了秦霜晚。
心里不悦,就把两个人推了出去:“你们两个在这,仙姑还怎么诊脉,出去等一会儿。”
秦大岳高大粗鲁,这么推搡人的时候,格外恐怖。
赵父赵母一哆嗦人就跪了下去:“仙姑,求你可怜可怜我家妮儿,一定要救救她。”
“前两天没送她来,是我们的不是,还求求仙姑。”
赵武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父母跪在门口,苦求秦霜晚救女儿的场景。
他和赵母同样的想法,只以为是秦霜晚不肯救治。
当下捏紧了拳头,咬牙怒目而视秦霜晚坐诊的地方。
但是半晌之后,他还是跪了下去。
把个额头磕到地上咣咣作响,很快便出了很多血。
“都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耐,只求了那么点钱,治不好妹子。”
“求仙姑大慈大悲,救救我妹子,以后仙姑就是我赵家的救命恩人,是我赵武的救命恩人。”
“从今以后,赵武愿意给仙姑当牛做马,就是要我这条命,也绝不犹豫。”
……
“儿啊——”赵母听儿子如此说,又看他额头磕出了血,心尖像被掐掉了一块般。
她哭啼不止,一边抱住儿子使劲垂他的背,一边仰头大喊:“老天爷啊,求你救救我家妮吧……”
屋里一个孩子奄奄一息。
屋外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这场景,有几个人见了能不动容的。
赵雪梅这会已经醒了,她虚弱无力的看着秦霜晚。
说话的声音也是虚弱不堪:“仙女姐姐,如果我已经没救了……不要瞒着他们……”
秦霜晚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颊,眼里充满无限怜惜。
这么懂事的小女孩,病成这样还不忘为家人考虑,怎么能不惹人怜惜。
“不是我不肯救你,实在是你的脉搏太奇怪了。”
“你放心,姐姐肯定会想办法救好你。”
赵雪梅:“你也别怪我哥哥,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好。”
“他虽然从小在大户人家做工,吃的穿的比村里人好点,但他受的苦也多。”
“小时候没少挨打,现在大了,学聪明了,才挨打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