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江湖录》初探十九

5、第五章

　　阳春三月，微风吹拂，江边隐隐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岸边三三两两的人在放着纸鸢，好不惬意，江中心停着搜船，一青年正坐在船尾一侧看着江水，手中拿着鱼干，正是在钓鱼，坐于另一侧的青年正对着旁边方木矮桌上的棋局聚精会神。正是陶白与陆离。忽的水中开始泛起涟漪，鱼竿开始抖动，陶白慢慢开始往回收杆，直至后面费力的往后拉，那鱼似乎力气也不小，开始往回挣，陆离闻声正准备帮忙，鱼竿断了，陶白愣了一会儿。水里忽然冒出了一坨黑乎乎的杂草，那杂草似乎还在一直动，杂草下面猛的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趴在船沿上，杂草下面露出一张脸，准确的说是一张骷髅脸与陶白对视。“大侠好兴致，这是在春游吗”？陶白微笑着问道。“公子说笑了，奴家是女子”。那窟窿头一张一合间竟有娇羞之意。“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说话间陶白淡定的把鱼钩从那一堆杂草，额，头发上取下丢到一边。“公子不必介怀，本就是我追上来的，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娶妻”那骷髅头顺手理了理那头发，骷髅脸整个都露出来了。指了指陆离，抛了个媚眼。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奔放吗，陶白暗暗惊奇。“我已娶妻”陆离面无表情道。“公子是考虑纳妾”？骷髅头表现的楚楚可怜？？“不考虑”陆离看着陶白。“姑娘，这嫁人还是要找个门道当户对的才对，水里游的找个岸上跑的往后想追都追不上，总归是要同类人”陶白温温笑着说。骷髅头期期艾艾的的看看陆离再看看陶白，垂头三步一停的游走了。“想不到陆兄桃花如此之旺，连鬼都不放过。”陶白似笑非笑的说道。“阿白说笑了，我的桃花至始至终都只有你而已”陆离笑的温柔。“已经快到晌午了，鱼是钓不到了，远处似乎有房屋，依稀是个镇子，今日就在那落脚吧”陶白拿起船竿说道。“也好”陆离回道。等船靠岸，往前走了三四百米的路，便有一城墙，上面赫然写着落水镇三个个字。二人走进城找了个较好的客栈走了进去。柜台站定陶白说道，“掌柜的，给我们一间上房。掌柜的连忙放下手中账本答道:“上房有的，本店客房充足，二位只需要一间吗？”“一间既可”陆离答道。“好的，小二带二位客人上楼”。“好类。二位客观客官这边请”说着便引致二楼里间。“有什么事情再叫小的，小的先下去了”。说着便他们关上了门。“这落水镇看着小，这客栈环境还算舒适”陶白环顾了下四周坐到旁边喝起茶来。此时陆离正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看什么呢”陶白说着便凑过去。只见一衣衫凌乱的妇人在大街上来回乱窜，嘴里不知道在喊着什么。身后一青年男子追着抱住她一直安抚，随后便被侍从绑入轿中抬走了，路边的百姓倒像是司空见惯了，在旁边看热闹。“小小落水镇事情倒是不少”陶白笑道。两人收拾妥当便下楼落座。不等喊话小二已很有眼色的走了过来笑着问候:“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捡你们店最好的上上来”陶白笑着说“刚刚大街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好不热闹啊”。“客官从外地来不知道，刚刚那是本地大户张员外和与其夫人，客官刚刚应该也看到了，张夫人行为异常，疯疯癫癫”。“要说这张夫人也是可怜，婚后不过三年，那张老爷在外面的小妾竟找上门了，还带了个5岁大的儿子。”小二神秘的说道。“也就在那日，张夫人便疯了”。陶白疑惑道“按理说不过是个小妾进门，不至于此吧”陶白问道。“可不是嘛，要不说张夫人心里素质差呢”小二正欲再说什么，店门内走进一人手提食盒走至柜台前，，小二见状赶紧走过去接过笑着说道“还是老样子吗，张老爷”。“还是老样子，多谢小二哥”。说完便往陶白这边撇了一眼。
　　“您客气了，这就给您打包”。小二提着食盒走进后厨。“张老爷，不知夫人最近病情可有好转”掌柜的面露关心的问道。“还是老样子，刚刚在大街上想必也看到了”张老爷无奈的摇摇头。掌柜叹了口气“您也不容易”。“张老爷接住小二递过的食盒便走了。
　　“这张老爷倒还算个有心人”陶白说道。“只怕是太有心了”陆离夹了块鱼放到陶白碗中。“莲梧君何出此言”陶白疑道。“这种小事让小厮跑一趟况且他夫人刚发病跑出来”陆离回道。“莲梧君说的有理”陶白摸了摸下巴。“别想了，先吃吧”陆离说道。“好”。这夜，陶白离魂了，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陆离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陶白有些无奈，多次尝试无果后，只得出门想办法。正当在大街上不知往哪里去时，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刚死的？走”说着便拉起陶白就走，转瞬间陶白已经站在阎罗殿殿前，那人已不见了。“阎罗殿上方有一红衣女子靠椅而坐，手撑额头正昏昏遇睡”。“何人敢打扰本殿休息”那女子微微睁眼。“在下陶白，不敢打扰”陶白颔了颔首。“陶白”？那人一瞬间至陶白眼前惊喜的说道:“神君，是你吗，你竟来看我了，我太开心了”。“你这次来时要带我走吗，求你呆我走吧，这里实在太无聊了”那女子撒娇着央求道。“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之前并不认识姑娘啊”陶白无奈道。“怎么会认错，帝君你不要吓我，你不认识檀棋了吗，我可是跟了你五万年的檀棋啊，莲梧帝君呢，他应该和你在一起才是啊，”那女子一连窜的说完便蹦到身后向外张望。“莲梧君并未随我一道来，事实上他或许也在找我”陶白无奈道，“不知怎的，我突然就离魂了，而且怎么都回不了自己的身体，阴差阳错的被人带来了”。檀棋打量了下，说道“我明白了，帝君你身上只有一半的心丹，心气不稳，现如今也不是仙体，半颗心丹对你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反而给你带来了麻烦，以后这种情况只怕是会越来越频繁”。“不知檀棋姑娘可有办法”陶白问道。“办法自然是有的，拿到另一半心丹就行了”檀棋潇洒的说道。“现如今另一半恐怕拿不到”陶白无奈。“为何”檀棋惊奇，“在哪里，还有莲梧帝君不到的吗，我去帮帝君取”檀棋邀功似的信誓旦旦的说道。“多谢檀棋姑娘，只是那心丹现存于琉璃塔，当今皇上听信术士所言吞下此丹便能还老还童，永葆青春，已打算两年后的四月初六祭天取丹”。“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介凡人如何承受的了那心丹的威力，肯定是必死无疑，帝君的心丹岂能让此等人毁了”檀棋气愤道。“我这就替帝君把那琉璃塔取来”说着就要往外走。“檀棋不必如此急迫，那琉璃塔是认主的，只有现今皇上才能打开，我们也只能慢慢等着”。陶白拉住檀棋说道。“那就只能干等了，好不甘心”檀棋气愤道。“没事，正好趁这时间到处转转也好”陶白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用另外一种方法了”檀棋无奈的拿出一药瓶递给陶白。“帝君，此丹名唤收魂丹，人刚死服用的话魂魄不会离体如常人一般，只是只能维持十天，之后尸体会慢慢腐烂”。“只能撑十天”？陶白问道。“帝君不必担忧，帝君现如今本就是半颗心丹所化，这丹只是确保你不会离魂而已”檀棋笑道。正说着鬼差来报“不好了，大人，有恶鬼打伤官差逃脱前往人界去了”。“什么，饭桶，区区恶鬼都降不住，要你们何用”檀棋气愤的说道。“帝君，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说着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年轻人精力真好啊陶白暗叹道。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大殿陶白转头出了殿门。远处便看见一婆婆坐于桥边，旁边排起了长队等着喝汤。陶白走过去站定，道“想必是孟婆婆了”。那老婆婆盛汤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便继续手上工作，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来是帝君驾临，小仙有理了”。“婆婆客气，我现如今也不算什么帝君”。陶白笑道“不知这汤是否真能忘记前程往事？”“对于凡人而言确是可以的，否则如何能安心投胎”孟婆接道。
　　“上辈子有约之人可如何是好，忘记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即是忘记，忘记的也是那些前程往事人生苦果，该留下的痕迹自还是在的”
　　“这汤对我可有用，我若喝了是否也是去投胎转世了”
　　“这对帝君自是无用的”
　　“那就请婆婆给我一碗尝尝味道吧”。孟婆盛起一碗汤递给陶白，陶白正欲喝下，便听到有人在身后不远处叫到:陶白，你在干什么。只一瞬间，手上的汤便被人抢下摔落在地。来人正是陆离。“你在干什么”陆离急切的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喝汤啊”陶白一脸懵。“你就这么赶着去投胎吗”陆离无奈的气骂到。“我只是想尝尝味道，孟婆都说了没事的”陶白瞬间觉得心里有点委屈。孟婆此时才正眼看向陶白，淡定的说“是老身看差了，不知帝君现在是魂体，抱歉”。“孟婆你坑我”陶白眼角抽搐。“摔坏的碗是公家的，请帝君莫忘了赔”孟婆说着便新拿出一碗盛了起来，老身早就想换个心碗了。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