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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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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下雪了。刚刚从嘉世俱乐部出来的叶修和苏沐橙告别,目不斜视,没有去在意天上落下的絮絮绒绒的白雪,尽管它们落到了他身上。
“先生,你需要一把伞吗?”小姑娘有些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十一二岁,穿着精致的小洋裙,手上握着一把未撑开的伞。
“你不撑伞吗?”叶修看着她肩上的雪。
小姑娘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她说:“我不敢打开,会抖落出一些东西。”她侧头望着那把花哨的小洋伞,琥珀色眼瞳忽闪忽闪的,似乎凝聚了什么。
听到她说的话,叶修似是自嘲地笑了笑:“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伤感什么。”
小姑娘随即炸毛了,她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满地说:“不要随意猜测对方的年龄,尤其对方是一个女孩子!”
她打量着叶修,视线自上而下。也不知道这孩子脑补了些什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她撑开伞,踮起脚就要把伞往叶修身上送。可叶修是什么身高,她又是什么身高。叶修就这样看着小姑娘伸直了手臂,笑了出声,好歹伞是送到他眼前了。
这样的小姑娘,大概是那家溜出来的小姐吧?
接过伞,他问:“你家在哪?”
小姑娘不知为何有些扭捏,双手扯弄着衣摆,嘴里却说着别样的话:“你想干嘛啊,我可是不会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的。”
叶修回归正轨,嘲讽道:“怎么,你觉得哥会对你感兴趣?”
小姑娘也没在意,甩了甩头发,抖了抖雪花:“没,只是习惯而已。”
“得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叶修摸着良心发问。
只可惜着鲜有的良心似乎并没有被小姑娘接受,她说“你都这样了还顾得上我?”说完这句话,小姑娘环顾了一下四周,抬起头:“先给你找个地方过夜吧。”
这下叶修表情都不对了,他问小姑娘:“小姑娘,你想干什么?邀请一个路边陌生的大男人过夜?”
这小姑娘有些鄙夷地看着他:“你想什么呢,而且我也不是谁都请的。赶紧的,咱们去那个网吧。”
一个念头在叶修脑海里形成:“离家出走?”
小姑娘有些被噎着了,她无奈道:“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啊。”
“……你认识我?”
小姑娘微微低头,背对叶修,中肯地说:“也就稍微知道这么一点吧。”
“总觉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他看似不经意地说着话。
小姑娘头更低了,微微撕咬着下嘴唇,反问他:“你希望我了解你吗?”
“……”叶修没有回答。
“你希望是就是,你希望不是就不是。”她抬头,侧着身子看他。
“叶修,我叫叶修。”迟来的自我介绍。
“嗯。”小姑娘轻轻地回应,不缓不慢地吐出那个称呼,“伊丽莎,先叫我伊丽莎吧。”
“……这名字可不怎么衬你。”
“……是吗?”她的脚步微微一沉,随即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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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希望吧,希望被体谅一些,累了。
怎么会有人希望自己被这样一个陌生人了解呢?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令人毛骨悚然,细思极恐啊。
——
后来叶修回忆,那天小姑娘说了什么来着?
“我不敢打开,会抖落出一些东西。”
是好,还是坏呢?
那眼神,分明是怀念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