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亡BGM，常伴吾身》碎碎饭

9、第 9 章

　　再一次来到诊所，苏可可熟门熟路地走进了莱克特医生的办公室。

　　男人还是一身整洁的白衬衣，西装裤，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他见到苏可可，薄薄的唇角往上提了提，露出一个温热的笑意来，声音一如既往地令人沉醉，听来仿佛是香醇的咖啡，让人心思宁静。

　　“最近还好么？”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
　　苏可可不聪明，但也不是傻蛋，自然知道莱克特医生再问什么。

　　她朝男人点了点头打招呼，然后顺着男人的示意坐在了柔软的皮制座椅上，双脚并拢，夹住了裙底的春光，想了想，并不打算说实话，只客气道：“还不错。”

　　汉尼拔：“那个蘑菇头小人，还在么？”

　　苏可可舔了舔唇，有些紧张。
　　她经过几天的研究，越发觉得自己是变种人。

　　而当今这个世界，对变种人并不算友好，普通人畏惧着变种人的超人力量，害怕他们会伤害自己。甚至有偏激的，公开表示变种人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是异类，是地球的侵入者，必须清楚，才能保证普通人类的安全。
　　虽然部分变种人为保护人类做了不少的事，但还是很难改变大家的偏执印象。

　　变种人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微妙地在异类跟同类之间徘徊不定。
　　很多人虽没有对变种人抱有敌意，但也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免得麻烦找上身。

　　莱克特医生看起来虽然很值得信赖的样子，但苏可可却不敢轻易对其敞开心扉，因为她直觉这人不简单。

　　就拿每次见到莱克特医生时，蘑菇头播放的BGM就知道了。

　　进过上次的调.教，蘑菇头已然很听苏可可的话了。
　　现在只要苏可可一句话，蘑菇头就绝对不会反抗，乖乖地关掉有时候比较恼人的BGM。

　　在还没进诊所，只在离诊所不到几米远的时候，蘑菇头就很敬业地播放起了《哀乐》。

　　表示将有一只名为莱克特的心理医生出没于四周。

　　为了不显得怪异，苏可可还是让蘑菇头关了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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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苏可可犹豫，迟迟不回答问题，汉尼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微微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落在桌上，静静地注视着苏可可的脸庞：“它还在，对不对？”

　　苏可可思索一番，觉得在一个心理专家面前撒谎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最终决定，半真半假地跟莱克特医生唠嗑唠嗑。
　　反正就算知道她有的地方没说实话，那又能怎样？她又没打算在这里治疗。

　　而且，她根本没病！
　　她只是觉醒了超能力而已！

　　虽然，这超能力目前来看还比较鸡肋跟奇葩。

　　“对的，他还在。”苏可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头，“瞧，他就在这里，还扛着那个音箱。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放音乐了，因为我能控制他，让他停了下来。”

　　苏可可微微抬起了头。
　　张扬的笑容，瑰丽明媚，仿佛对这件事很是自豪。她微微眨动的眼皮，仿佛装着蝴蝶的翅膀，翩然飞舞之间，遮掩着双瞳的亮光，使得那双水润的眸子，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看来病情严重了。

　　——竟然已经用了“HE”这个单词，是已经将蘑菇头看成人一样的存在了么？

　　——完，她已经分不清幻想跟现实了，竟然以能制服一个幻想的，不存在的表情包小人而产生成就感。

　　汉尼拔眉头一皱，语调微沉：“苏小姐，我建议您去做个全面的检测，如果发现问题，也好及时就医，免得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期。”

　　“可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啊。”苏可可为难地看了看莱克特医生，解释道，“你看，我现在已经能控制那个蘑菇头小人了，完全不会再受到那些莫名其妙的音乐声的困扰，我觉得我行了，根本不需要治疗。”

　　——姐这是超能力好伐！

　　——不是精神病！

　　汉尼拔：“......”
　　不，你还不行，你这是病，要治啊！

　　还没等他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以及杂乱的脚踏地板的清脆。

　　只听，女助手好似在拦着什么人。

　　“福莱斯先生，莱克特医生正在会诊一个重要的病人，不能被打扰的！”

　　“听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莱克特医生说，请别拦着我，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你就好点心，放我进去吧，我就跟莱克特医生说说话，很快就好！”

　　“可是，这不合规矩......”

　　“你怎么这么啰嗦，快让开！”

　　“哦，天啊，福莱斯先生,请住手，门不能开！”

　　女助手没来得及阻拦，男人就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急匆匆走了进来，竟像是没看到苏可可一般，直接来到了汉尼拔跟前，语速很快：
　　“莱克特医生，我昨天好像又犯病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手上还沾染着令人作呕的......”

　　“福莱斯，我想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单独聊。”
　　汉尼拔忽然出声打断了男人。

　　男人微微一愣。

　　他目光触到汉尼拔含笑微眯的眼，顿时仿佛孩子见了老师，规矩老实，又有些拘谨，可那行为跟动作，却充满了对汉尼拔的信任。
　　点了点头：“好，待会儿再说。”

　　汉尼拔垂下眼的瞬间，神色里带着不可查的，对男人的厌恶。

　　——果然，都是不能克服心理欲望的肮脏之物。

　　他瞥了眼福莱斯。
　　见其这段时间因为做了调理而显得格外壮硕的身体，五指搓了搓，心想：快到时间了。

　　-
　　有些尴尬的苏可可正要借机离开，可肩头的蘑菇头小人，却突然不听指挥地又开始作妖了。

　　《哀乐》通过手机，骤然响起。

　　不算特别大的办公室，顿时充满了诡异，空调吹出来的冷风中仿佛都带着阴寒。

　　汉尼拔猛然一哆嗦。

　　好似被鬼缠身的窒息感跟透彻骨髓的凉意，让他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他心尖一颤，不自觉靠在了椅背上，尽量避免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蜜色的肌肤，竟也开始透出了死白。

　　“莱克特医生，没事吧？”
　　福莱斯关切的问。

　　女助手也发觉到了异样，以为是因为室温太冷，导致汉尼拔有些感冒，所以立刻拿了空调遥控器：“我把温度调高一点。”

　　汉尼拔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什么。
　　没搭理两人，只是忽然，毫无预兆地抬头看向了正对面还坐着的苏可可。

　　——上次也是这音乐声响起的时候，他出现了异常......

　　汉尼拔带着审视，那双眼，沉溺如同深渊大海，仿佛要将苏可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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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苏可可也有些发愣。

　　因为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彼得跟钢铁侠，以及那个连环杀手。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虽然咋一听BGM好似与这些人并无多大的联系，可仔细想想，BGM并不是毫无规则乱响的。

　　比如彼得，他是蜘蛛侠，已知携带蜘蛛基因，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动物”，《动物世界》的独白来当他的BGM，也不算违和。

　　而钢铁侠则更简单，他会飞，所以BGM是《自由飞翔》。而且往深了想，这首歌豁达而自由，跟钢铁侠有种蜜汁切合。

　　再说那个连环杀手侵入她家时的铃铛声，就像是猎人在捕食猎物前一样的惊险，且窒息感十足，给人足够的压迫力，很符合连环杀手的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如此推测，莱克特医生的BGM是《哀乐》......啥意思？

　　是说莱克特医生背负了很多人命，还是说他快要死了？

　　看莱克特医生这虚弱的样子，苏可可觉得第二种猜测的可能性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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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尼拔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
　　但无论是如何的猜想，都直觉自己现在的不正常跟苏可可手机的音乐声有关。

　　他收回看着苏可可的目光，对女助手道：“麻烦带福莱斯先出去等等好么？苏小姐的会诊时间还没结束。”

　　福莱斯有些不满：“莱克特医生......”

　　“真是对不起了，福莱斯。不过，我想你也能理解的，对吧？毕竟这是我的工作，不能因为你而放任病人不管的。”
　　汉尼拔打断了他。

　　福莱斯虽脾气暴躁，但却意外听汉尼拔的话。
　　闻言，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点头，跟着女助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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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其他人的办公室，少了些许人气，显得有些阴冷。

　　汉尼拔整了整表情，努力克服着身体内散发出来的凉意，忍着哆嗦跟颤抖，咬紧了牙，一派随和的样子：“苏小姐了解过正在播放的曲子么？我认为，它很有趣。”

　　苏可可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
　　以为莱克特医生就要死了。
　　闻言，下意识道：“是种花国丧席上必放的曲子，比较哀伤，悲凉。除此之外，我认为并没其他特殊的地方了。”

　　“是么？”汉尼拔沉思片刻，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曲子，都觉得有些发冷，好似，真的有亡魂来了，就在身边......”

　　汉尼拔的声音越发低沉。

　　苏可可听罢，脑中灵光一闪：“您是说，每次听到这个曲子，都会有特别的感受，是么？”

　　汉尼拔点头：“是的。”

　　得到了答案，苏可可笑容一绽。
　　——上帝，我好像知道了BGM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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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