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亡BGM，常伴吾身》碎碎饭

4、第 4 章

　　看着实习登记表里，实习单位那一栏，苏可可沉思良久。

　　电脑屏幕蓝色的冷光打在她柔和却不失高低弧度，混咋了东西方在外貌上格外优秀的基因的脸上，黑沉的眸子，显得格外幽深。

　　随后，苏可可神色平静地打上了几个大字。

　　【自主创新创业】

　　苏可可：一听就很高端大气！很有档次的有木有！

　　第二天。
　　苏可可带好口罩，扎起了一头黑长直发，挽了个青春靓丽的丸子，因为是开业第一天，心情格外好的缘故，还颇有些少女心地在头上别了个发卡，使得整体打扮不至于太单调无趣，显得单板教条。

　　刘奶奶跟她认识多年，老三轮以一个十分低的友情价便卖给了她。车上的一些基础设备，也都当赠品，一分钱不收地送了。

　　将昨天连夜准备好的摊煎饼需要的材料都搬上三轮。

　　苏可可打开手机导航，骑着不过比自行车快一点的破三轮，慢悠悠来到了一个临近学校的公园，然后打开了喇叭，吆喝起来。

　　“卖煎饼喽，好吃的煎饼喽！”

　　一开始没什么人。
　　苏可可便自己给自己摊了个，还格外私心的加了两颗鸡蛋。

　　来往的路人，逐渐被香气所吸引。

　　“老板，我要买一个！”
　　老大爷像是才晨练完，一身的薄汗，还喘着气儿。他好奇地看着摊煎饼的三轮车，使劲儿闻了闻。

　　叹道：“好香~”

　　苏可可赶紧将手里还没啃完的煎饼收了起来，拉上口罩，避免唾沫星子喷到煎饼上，露出一双大而纯魅的黑眼，俏生生问：“大爷，需要加料么？我们这儿有里脊肉，培根，烤肠，肉松和辣条，您看看，选几样？”

　　大爷皱眉看了看，选了自己熟悉的两样：“加培根，烤肠。”

　　“好勒，您稍等！”

　　苏可可熟练地摊开博饼，然后刷酱，放各种大料，然后动作利索地将饼卷起来，中间一切，分成两半儿，对折放进小的方形包装纸袋里，递给大爷。

　　笑容甜美：“一共是10美元，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大爷对价格没什么异意，爽快的给了钱。然后尝试性的咬了一口，随后双目一亮，竖起大拇指：“很好吃，不错！”

　　声情并茂的夸赞，简直就是活体宣传广告。

　　路人：仿佛在大爷身上看到了光芒！这就是美食的力量么！

　　那些本还在观望的，也都没了顾虑，纷纷涌了上来，围着小三轮，水泄不通，吵吵嚷嚷，高举着纸币想要买个跟大爷的同款美味煎饼。

　　“我也要一个！”

　　“要两颗蛋！”

　　“培根，给我加培根！”
　　......

　　苏可可：虽然摊煎饼累是累，但数钱的快乐，实在太美好了！

　　蓝天白云之下，一个人形飞行物划破了天空的寂静。
　　托尼难得睡了个好觉，起床后，肚子空空，嘴巴干干，便决定去纽约郊区的某加油站旁的某某商店，买个甜甜圈吃。
　　虽然远了点，但那个商店卖的甜甜圈，是真的很得他心意，几天不吃，怪想念的。

　　异香飘飘。

　　托尼一个呼吸之间，就嗅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食物味道，馋虫立马就被勾了起来。

　　他低头一瞧，是个公园，密密麻麻的绿色植被覆盖了大部分黄土。从高处俯瞰，人群仿佛聚集的小黑点。

　　香味是从一个破旧小三轮那里传来的，托尼确定方位，帅气地降落。

　　“天哪，是钢铁侠！”

　　人群隐隐躁动。
　　大家默契地拿出手机，开始疯狂拍摄，胆子大一点的，拿着纸和笔，冲到托尼面前。

　　“请给我签个名，好么？”

　　粉丝热情高涨，双目闪亮，隐隐还挂着点点泪珠，欲哭还羞。
　　但......这是个头顶地中海的大肚子中年男粉。

　　托尼：“……”
　　静默一瞬。
　　他看着一脸少女式娇羞着的中年男粉数秒，然后果断扭过头，淡定地给他签了个自己都难复制第二个的签名。

　　俗称：鬼画符。

　　男粉嘴唇蠕动，似乎还想说什么。

　　托尼微笑道：“虽然很抱歉，但事实上，我已经一晚上没吃饭了，所以如果你想合影的话，请下次吧，我认为我们之间还是挺有缘分的，不是么？”

　　说完，深邃透亮的眼睛，眨了眨。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wink搞得头昏的男粉，狂点头，抱着签名晕乎乎的走了，早就忘记合影留念的事儿了。

　　苏可可沉浸在摊煎饼的快了当中，并没有发觉自己的煎饼摊前来了个名人。
　　她手速飞快，摊煎饼的每个步骤都仿佛被程序控制了，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来个......嗯，剑柄（中文），所有料都来一份。”

　　——哟，来了个土豪！

　　苏可可手一顿，双眸锃亮，她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金币朝自己奔涌而来，快要将她淹没。

　　她刷的一下抬起头。

　　顿时语塞：“钢、钢铁侠！？”
　　——上帝啊，这什么神仙运气，卖个煎饼都能遇到超级英雄！

　　虽然眼前的女人带着口罩，大半张脸都藏了起来，但那双袒露在外的眼睛，却是格外吸引人。不含杂质的纯粹的黑眸子，被雾蒙蒙的水汽包裹着，水亮晶润，仿佛闪烁的星河，灿烂瑰丽。
　　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总觉神魂都有些飘忽，仿佛要被溺死在其中。

　　托尼看了会儿便忍不住撇过了脑袋，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煎饼上。

　　“不用这么惊讶，女士，钢铁侠也是要吃饭的。”

　　苏可可立刻拿出职业素养，强压下了见到超级英雄的兴奋，微微颤抖着手，开始摊煎饼，因为对超英的好感，她还特意多加了一颗鸡蛋给托尼。
　　毕竟保护世界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活儿。尤其是纽约的超英，简直全年无休，比社畜还累。

　　作为一个普通人，苏可可在保护地球不爆炸这件事儿上帮不上什么忙，但却能摊出一个美味的煎饼，让他们吃得高兴，精力充沛！
　　想想，也算是间接为地球麻麻，这个可怜见的总是吸引变态外星人来“强女干”自己的星球，做了贡献吧。

　　苏可可：如此一想，自己摊煎饼这事儿，也是无比荣耀啊！

　　彼时，蘑菇头小人动了。
　　他疯狂跺脚，踩在苏可可的肩头，扛着音箱放起了音乐，嘴角依旧挂着熟悉的狷狂之笑，眼神所见，皆为蝼蚁，为他独尊！
　　这气质，一般人还学不来。
　　蘑菇头小人每落下一次脚蹄子，苏可可就感觉自己的肩膀疼痛一次。

　　耳畔——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

　　苏可可：这首歌，意外地熟悉啊！

　　她裤兜里揣着的手机，忽的一亮，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动播放起了这首歌，外放的音量比起平常的最大声还要嘹亮，仿佛苏可可的手机自带了一个大喇叭，方圆十米都能听到。

　　托尼眉头一皱。
　　他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松快了一些，那日在纽约大战中看到的恐怖景象，好似也模糊了很多。
　　前所未有的轻松，从内而外。

　　不同于英文的中文歌曲，在大众听来，是格外新鲜的。大家不约而同转动着脖子，将好奇的目光落在苏可可身上，一双双深眼窝的眸子，盯得苏可可背脊发凉。

　　她忙是道歉：“对、对不起，手机有些问题，我、我这就把它关掉！”

　　米国人普遍注重个人享受。
　　清幽的公园突然被这样的歌声打破宁静，怕是会招来毒打。

　　苏可可手忙脚乱，将已经摊好的煎饼递给了钢铁侠，然后拿出手机，死命地用食指戳屏幕。
　　可她指头都红了，那该死的音乐还是播放个不停。
　　简直灵异事件！

　　多半跟那蘑菇头小人有关系。

　　苏可可隐晦地瞪了几眼肩头蹦迪的蘑菇头小人，想要伸手抓他，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不太敢，怕被人当成神经病。
　　毕竟，这个蘑菇头小人，除了她，谁也看不到。
　　甚至连这个蘑菇头放的音乐，在没有连上她的手机蓝牙前，也只有她能听到。

　　苏可可觉得，自己恐怕不是患了什么精神疾病，而是变异了，获得了某种超能力。
　　虽然目前来说，她还没摸清楚这个能力有什么用。

　　呀，怎么关不掉！

　　人群长久的注视，让向来皮薄的苏可可，脸都涨红了，眼睛里的水光也越发闪烁起来，仿佛戳一戳那嫩白的额头，就能掉几颗泪珠子下来。

　　突然，眼前出现一只被红色金属包裹着的大手，制止住了苏可可虐手机的行为。

　　苏可可愣愣地看向钢铁侠，问：“怎么了？”

　　托尼面色有些怪异，道：“这首歌叫什么？”

　　想了想，苏可可回答：“好像叫《自由飞翔》，是种花国央视厂牌男女组合的歌，流传度很广，很受大众欢迎。”

　　“right。”托尼伸手按了按耳麦，“贾维斯，记得收藏一下这首曲子。”

　　苏可可：“......”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钢铁侠喜欢这种调调的歌曲？
　　——真是......奇特的口味。

　　贾维斯尽职尽责：“好的，先生。”

　　托尼咬了一口煎饼：“贾维斯，这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意思？”

　　“这首歌，表达了一种向往自由的美好心境。以男女对唱的方式，一说一唱，女声浑厚高昂，男声低沉豪迈，虽夹杂了爱情的因素，但整首歌却脱离了情爱的狭窄定义，将立意拉高，往人性的自由广度探寻。
　　听来，使人心旷神怡，脱胎换骨，胸腔顿生畅快之意......”

　　贾维斯还想继续说，托尼即使打住：“明白了。”

　　贾维斯：......
　　——他准备的万字听后感没发挥的余地了。

　　又是几口煎饼。
　　香香酥酥的口感，让舌尖仿佛都愉悦了起来。
　　托尼看向苏可可，焦糖一样的眼睛里透着真诚：“这首歌很好听，立意很美，谢谢你让我听到它。”

　　苏可可：“......”
　　因为听不到贾维斯的声音，所以对于钢铁侠这番话，她表示有点懵逼。
　　——发生了什么？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托尼便转身，没有飞行，只是向普通人一样，穿着机甲战衣，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托尼觉得今天早上决定出门觅食的行为无比地正确，至少，他现在沐浴在公园明媚的阳光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煎饼摊小姐手机的外放歌，身体格外轻盈。
　　一股暖意冲散了他心中的阴暗。
　　几个星期以来的焦躁不安，对人类，对地球的担忧，全都消散了。
　　现在的托尼，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不再是肩负重担的超英。
　　也不是永远没有狼狈的钢铁侠。

　　【是谁在唱歌，微暖了寂寞，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他还能听到煎饼摊小姐放的歌。

　　哦，天哪，他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跟随着歌曲的节奏跟韵律，一步前，一步后挪，甩开双臂，微微扭着腰。

　　酣畅淋漓！
　　托尼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水洗了一样，从未如此轻松过！

　　钢铁侠毫无征兆地开始跳舞。
　　这是群众没有想到的。
　　但很快，钢铁侠的粉丝们都开始行动起来，纷纷效仿，跟着他的动作，在广阔的草坪上，舞蹈起来。

　　“老伙计，你瞧，那些年轻人跳的舞，好像也没什么难的，我觉得我也可以。”
　　一个牙齿都缺了两颗的老头，手扶拐杖，对身边的好友说着。

　　另一个与他同岁的老头，赞同地点了点头：“要不，去试一试？”

　　“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两个老人颤巍巍走进了队伍，跟着节奏，抬手，扭腰，走步，没错过一个拍子。

　　老年人，也逐渐加入了队伍。

　　苏可可震惊：钢铁侠带头跳广场舞可还行？

　　她将新摊好的煎饼递给面前的年轻女人，忍不住问：“女士，您觉得这首歌好听么？”

　　女人皱眉想了想，措辞道：“呃，怎么说呢，反正不是我的菜。虽然这首歌受到了钢铁侠的青睐，但我可不是脑残粉，我会思考。不适合我的歌，我从来不会听。在我看来，这首歌虽然节奏不错，但总有些......听着不那么......时尚？”

　　苏可可若有所思。

　　眼瞧着人群都被钢铁侠吸引去了，也没多少生意，便干脆收了摊。

　　她看着钢铁侠，又瞧了瞧蘑菇头小人，开始思考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来。

　　首先，她能听到蘑菇头放的歌，且能看到这个表情包一样的小人，可能并不是因为她患了精神病，而是觉醒了某种超能力，亦或者基因突变，成了变种人。
　　其次，蘑菇头小人只有在遇到了具有某些特质的关键人物时，才会有反应。依据是，她平时在大街上游荡时，碰到了那么多人，蘑菇头却一声不吭，仿若雕塑。可一旦遇到了类似莱科特医生、彼得以及钢铁侠这样的人，就会放歌，且疯狂在她身上蹦迪。

　　目前来说，苏可可还没摸清楚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内在的联系到底是什么，又具有哪些共同特点。

　　最后，蘑菇头小人放的歌，貌似也跟遇到的人物有关，有点类似于一种特属于某个电影电视剧角色的专属BGM的感觉。

　　......当然，苏可可依旧没有发觉这些歌跟那些人，有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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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迫不及待要解锁新技能，但这初级技能还没解锁完，唉
我觉得自己有点写得太迷糊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