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亡BGM，常伴吾身》碎碎饭

11、第 11 章

　　人头攒动的闹市区，在一条商业街上，一个飘香四溢的煎饼摊，格外瞩目。

　　只因这煎饼摊后，拉了一条横幅，上书：
　　【可可牌煎饼，蜘蛛侠吃了都说好！】

　　那横幅下有一张被晾衣杆撑起来的海报，随着风儿飘摇摆动。
　　海报上印着的是一个套着廉价且明显不合身的西服的蜘蛛侠人物形象，当然，真假有待考证。但见，那海报上的蜘蛛侠微微伸出了右手，身板挺直，脑袋歪斜低垂，像是在迎接客人。

　　人们脑中不约而同闪出一个词：专业！

　　苏可可精神抖擞：“走过路过别错过！蜘蛛侠代言的可可牌煎饼，香酥美味，一口就爱上！”

　　来了个小孩，舔着棒棒糖。
　　他站在煎饼摊前，也不说买什么，只是指着那个海报，道：“阿姨，这真是蜘蛛侠么？”

　　苏可可：“......叫姐姐，谢谢。”

　　小孩纯真的脸庞仰起，双眸如圆球般可爱，直视着苏可可：“阿姨知道欺骗消费者，以及侵犯他人肖像权，应该判几年么？”

　　苏可可：“......”
　　知道了，这小屁孩就是来找茬的。

　　她将摊煎饼的工具一放，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嘟嘟几声后，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少年朝气蓬勃的男声：“苏，怎么了？”

　　苏可可语气郑重：“彼......蜘蛛侠，你现在忙么？”

　　“......”彼得沉默了一瞬，他翻了翻自己已经写完的作业本，语调轻快地回答：“没事儿，正打算出去发扬正义呢！你也知道，作为纽约的好邻居，我可不会闲着在家玩游戏，那样是对蜘蛛侠这个身份的不负责。”

　　苏可可被彼得小大人似的口吻给逗笑了，她嘴角微翘：“那就好，你现在穿上制服，赶紧来我这里一趟，有人不信你是我煎饼摊的代言人，这可是关乎商业诚信的大问题，必须立刻解决！”

　　彼得：“......”
　　突然不想出门。

　　“我把自己的位置共享给你，你快点过来吧，出场费晚上给你结算，姐不会亏待你的，另外还会提供两颗蛋的豪华煎饼！”

　　彼*真穷人*得：“好的，立刻、马上就来！”

　　-
　　挂掉电话，苏可可气定神闲，颇有些高人自得的优越感，低垂着头，看着面前的小不点，道：“蜘蛛侠马上就来，到时候，小朋友你可要看清楚了。”

　　小孩鼻孔对外：“别以为随便叫一个COSER来就能糊弄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我已经六岁了！”

　　苏可可：“......”
　　真是厉害，都六岁了呢。

　　也就半小时不到。

　　随着一声“你们的好邻居，蜘蛛侠参上！”，一个红蓝身影从空中跃下，彼得单膝跪地，单手撑地，以一个十分潇洒帅气的造型成功着陆。

　　彼得看了眼苏可可，起身，拍拍身上不明显的灰尘，挺直了腰杆，即使觉得给一个煎饼摊代言颇为窘迫，但还是拿出了打工人的专业来，至少从气势上，看着还挺精神。

　　他强迫着自己无视那些有些瞠目结舌的围观人员，步伐坚定地都在煎饼摊前，拿起一个煎饼，竖起大拇指，回头看了眼横幅，道：
　　“可可牌煎饼，蜘蛛侠我吃了都说好！煎饼，6美元一个，好吃极了！欢迎大家来品尝！”

　　“......”
　　大家都都惊讶于蜘蛛侠真的代言了煎饼摊这件事，一时间，静默无语，只是打开着手机，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一向穿着蜘蛛侠制服就嘴骚话多的彼得，也觉得尴尬得脚趾头都快扣出一室三厅了。

　　彼得：总感觉超级英雄的光环已经被煎饼给污染了，再也高大上不起来了，QAQ~

　　虽然彼得认为自己帅气英勇的蜘蛛侠形象好似有损，但苏可可煎饼摊的生意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火爆了起来，甚至一度成为了网红打卡圣地。

　　苏可可因为赚得盆满钵满。
　　而拿到工资的彼得，也因为可观的分红而丢掉了自己最后的少年自尊，卖力地宣传起了苏可可的煎饼。

　　......
　　......

　　黑暗的小巷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疯狂奔跑，双目闪烁着惊恐，手上提着一个女士的小包。

　　他不时往后看。

　　发现蜘蛛侠并没跟上来后，稍微松了口气。

　　就当他打算放慢脚步，稍微休息一下时，年轻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嘿活计，这么漂亮的包包可不像是你这样的糙汉子能拥有的。”

　　“！”
　　男人一惊，下意识就要再次狂奔。

　　可彼得的蜘蛛丝却精确地将他的双腿给缠住，男人一个不稳，直接面部朝下，扑倒在了地上，抬起头时，鼻子下还挂着两条红色的腥臭血液。

　　彼得弯腰，从男人的手上抠出了被攥得死紧的包包，起身，背对着日头，精瘦的身形仿佛被光影给模糊了，莫名圣洁而伟岸。

　　当街抢劫了一位美丽女士的挎包的男人，眯了眯眼。他看着蜘蛛侠的面罩上嘴部的位置动了动，少年的清朗声音在耳旁响起，只觉一阵的恍惚。

　　因为他听到了蜘蛛侠的自我介绍时的前缀从“纽约的好邻居”，变成了“可可牌煎饼的形象代言人”。

　　“嘿活计，说真的，我真诚建议你出狱后去尝尝可可牌的煎饼，保证美味，一吃难忘！”

　　男人：“......”
　　——总感觉蜘蛛侠现在莫名接地气，怎么回事？

　　......
　　......

　　“欢迎收看早间米国播报。”
　　女主播依旧光彩照人，连衣裙贴身贴肉，一个不经意的转身间，优美的曲线便暴露在了镜头下。
　　她笑容灿烂：“最近有消息曝光，蜘蛛侠，这位可可牌煎饼的形象代言人先生，将获得纽约市的‘好市民’奖，届时，政府会举行小型颁奖礼，诚邀媒体以及新闻人到访，前来观礼整个授奖仪式。
　　而蜘蛛侠先生获‘好市民’奖的原因，还要从不久前破获的一起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案说起......”

　　底下实验室。

　　托尼咬了一口汉堡，咀嚼着，腮帮子有些鼓囊，他看着电视上彼得的那张“专业”西装照，忍不住皱眉：“这照片哪里来的？”

　　——看起来真是太廉价了。

　　——天，那西装都明显大了几个码，还皱巴巴的，没品。

　　——还有这“迎宾”一样的姿势，拙劣的抠图......

　　托尼忽然觉得，槽多无口。

　　贾维斯是个尽责的智能管家。
　　闻言，托尼面前多出了一块虚拟屏幕，上面正是苏可可煎饼摊的海报。

　　“蜘蛛侠先生最近代言了一款煎饼，电视上用于宣传的获奖照，正是从这上面抠的人物图像。”

　　托尼嫌弃得很：“电视台该提升一下审美了。”

　　几口吃掉手中的汉堡，托尼随手拿起桌上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杯，大口的灌了几口，转身就开始捣鼓起了自己的新发明。
　　他嘴巴一张一开，看似自言自语，但托尼却不担心没人回应自己，因为他有贾维斯。

　　托尼：“说到煎饼，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在公园门口买的那个，说实话，煎饼的滋味还不错。哦，或许买煎饼的姑娘也挺漂亮。不过......”
　　他顿了顿，出神的盯着桌面。

　　漂亮的焦糖色眸子里，满是惊心的血丝，眼下的青乌，仿佛快要掉到嘴角了。

　　“不过，我最记得的，还是那首歌。”

　　他声音很轻，但贾维斯还是“听”到了。

　　【是谁在歌唱，温暖了寂寞......】

　　贾维斯播放起了《自由飞翔》。
　　实验室顿时多了点生气。

　　托尼恍惚间好似回到了那天在公园里，伴着歌声，与老老少少一起轻松舞蹈的时光。
　　那时候，他是真的将积压在心底的，对未来的人类命运的恐惧，担忧，统统都忘却了，只剩下一具轻快的，能享受生活的美好的身体。

　　可现在，无论听多少遍《自由飞翔》，他仍旧压抑，神经每天都在被前所未有的责任感给拉扯，剧痛得睡不着觉，吃喝都在实验室。

　　他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
　　因为只要一想到纽约大战在空间隧道内看到的那些远高于人类科技的外星武器，他就一阵恐慌。

　　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怕地球被外星人侵占，怕有朝一日如果地球与外星球之间真的爆发，人类将会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只能任凭外星人揉捏、搓打。

　　越想，越是头疼。

　　“停下，贾维斯，太吵了。”

　　“......”
　　音乐立刻消失，贾维斯沉默了瞬，才道：“对不起，先生。”

　　明明只是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说话时的语调都是平缓得可怕，但托尼却觉得心头微微发烫，暖呼呼的。

　　托尼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

　　他抹了一把脸，拍拍已经凹陷得没几两肉的脸颊，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来。

　　“贾维斯，将我刚才的的设计图展开，我有了个绝妙的点子......”

　　冷而寂静的实验室内，只能听到一人一程序的声音，格外清晰，再无其他。
　　被特殊金属包裹的墙壁，仿佛没有温度，看着就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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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