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短篇合集》安珺

28、中篇：与时俱进（2）

　　Summary：德拉科潜入自家偷盗。

　　第二章爱情充当魔鬼良药

　　开什么玩笑，德拉科简直怀疑今天撞大运了，金妮·他|妈|的·韦斯莱不知道被哪阵歪风吹来，趾高气扬地站在他面前说要绑架他，该死地还拿走了他的魔杖。就算他再不相信这件事，现在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要用你换时间转化器。”

　　“不可能——”他刚脱口而出就意识到自己在犯一个低级错误，“我是说，我没有。”

　　“你的确有，不是吗？”金妮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或许真的能成功，那这样大家都会有好结果的，“我用的时候会小心的，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为了时间转化器？”他试探地说，金妮旋即微微点头。她的态度软下来了，德拉科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没必要绑架我，我会交给你的。不过你得放我回家——以及，让我监管你使用。”

　　“成交。”她很快答应了，后来德拉科每每想起这个时刻，总觉得十九岁的金妮芙拉是个不折不扣的单纯小孩。但此时此刻她并没有给他细细思索的机会，金妮只是拽着他幻影移形到了马尔福庄园。

　　没想到纳威在D.A.给他们训练的幻影移形和幻身咒在这里派上了用场，一切顺利，金妮觉得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马尔福看上去非常意外，金妮在他耳畔轻轻补充：“我也得监工，不是吗？”

　　他翻了个白眼，只能自认倒霉地推开了自己家大门，忽然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利比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纳西莎小姐很生气！德拉科少爷应该去道歉！”

　　“闭嘴！”他粗暴地嚷道，“我现在没工夫——”他快步穿过一层的走廊，企图甩掉金妮，甚至撞到了米格拉斯夫人的画像，米格拉斯夫人骂骂咧咧地埋怨了几句，德拉科又走远了，但是金妮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你应该对她作出回应。”金妮在他身后说，但德拉科只是试图离开她的视线——当然就算金妮不在场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十六岁起，他再也不能在这些感情回应上体会到满足了。

　　“别耍什么小聪明。”金妮躲开了肖像的嘴炮攻击，威胁道，“我现在还不想让你下半辈子难过。”

　　“不想太早暴露地话就闭嘴，韦斯莱。”德拉科压低嗓音咬着牙。他现在一分钟也不想在家里多待，要是父母知道他现在被一个韦斯莱指着脖子，非把他杀了不可。他现在已经移开了地下室的活板门，再穿过三个房间长的走廊就能到储物室了。

　　“时间转化器在第三间储物室的第四个绿箱子里。”他短促地忠告金妮，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当然，水逆这种事绝对不会让他只碰上金妮就算完。果然，第三个储物间门口，他看到卢修斯左手托着烟斗查看股票走势。他抬起头看见儿子脸上带着堪称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以一种古怪在姿势僵直在面前。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就算西茜来求情我也不可能给你加生活费了……”卢修斯眯起眼睛，“等等，你没用荧光咒？”

　　“我觉得这里没这么黑。”儿子口是心非地回答。与此同时，德拉科感受到一阵微风从自己耳旁刮过，看来金妮打算自己去取时间转换器了。该死，他暗骂了一句，我刚刚为什么要告诉她地点？

　　或许开始一个新话题父亲就不会扩大疑虑了，毕竟对他们来说，时间转换器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于是他很快说，“放心吧，鲍勃已经同意让我留下来了，他甚至给我放了三天的假期。我过来取点东西。”

　　卢修斯没有追问，低头看股票走向了，德拉科径直往第四个箱子走过去，金妮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打开了，而且带着审视的目光开始打量那个小玩意儿，她想起从前麦格教授在课上随口说过这种时间魔法，她尝试着把它带到脖子上然后转了一圈，“喂！”德拉科只来得及抓住她的链条，然后两个人周围的环境迅速发生了变化。

　　“棒呆了！”金妮看到周围的瞬息万变以后由衷地赞叹，过去的地下室壁炉里没有柴火，整个房间是一片暗绿色，几乎看不见自己的衣摆。德拉科和她对视了一眼：“你出尔反尔，韦斯莱。”

　　“我只是试验一下。”金妮局促地把转换器摘下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小时以前。”德拉科看了一下怀表，面无表情地说，“你拿着它想做什么？”金妮环顾四周意识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不速之客”，立刻幻影移形到了别处。

　　“救人。”她笃定地说，然后开始分析，“既然转一次是一个小时以前，那两千转就可以回到三个月前了？那三年就是……”

　　“你疯了？”德拉科严重怀疑今天自己不是撞大运，而是白日做梦，“回溯时间过长，你只是在创造平行时空。就算改变了历史，那也是别人的历史。”

　　平行时空？金妮停了下来，喃喃地说，“但是我想这么做。”她仰头看着他，他注意到她眼睛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了，恍惚间，德拉科有种自己说错话的错觉，就好像那天在天文塔上，邓布利多看着他，说，“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带来的灵魂震颤。

　　他有点弄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假如魔杖还在手里的话，他会不假思索把韦斯莱干翻，不是吗？所以他应该去和她争夺魔杖，而不是站在这里，说真的，他好像在渴望什么事情。他说不出原因，就好像这是一种人无法控制的本能一样。

　　空气凝滞了一会，他装作漠不关心地说：“我无所谓。”事实上他别无选择。他想到从昨晚到今天早上闹得正凶的鲍伯，假如陪金妮疯一会可以离开那个讨厌鬼的话，应该也不错。他说服自己。

　　“那就走吧。”金妮说着把时间转换器套到了两个人的脖子上。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德拉科忽然觉得耳朵很烧，他得作出些事情掩盖。于是他看着她转着时间转换器，问：“你想回到什么时候？或许我有快一点的办法。”

　　“霍格沃茨之战的那天。”

　　“魔杖给我。”他环顾了四周，迅速地说，“我可以帮你。”他看着金妮狐疑地盯了他一会，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也有魔杖，不是吗？”

　　金妮把魔杖抛给他的同时，说：“我去年通过了傲罗考试。”他知道她在警告他。不过这无所谓，他想，我真的会帮忙。

　　他用无声咒让杖尖闪过一小道白光，时间转换器飘了起来，金妮紧张地盯着它，然后他很快感到了晕眩——因为周围变幻过快产生了极大的气，压迫着他的肺，他知道他成功了。此时他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得意，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完成任务的快感，而是仅仅面对着金妮的得意。

　　“看不出来。”金妮嘘了一声，冲他笑笑，“我以为你只会一些花拳绣腿。”

　　他很想像在潘西和布雷斯面前一样，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丰功伟绩拉出来炫耀。但他忽然意识到，修复消失柜、把食死徒放进霍格沃茨或者说被伏地魔委以不能再微不足道的任务，这些操|蛋的事在她面前根本算不得荣耀。

　　“我十一岁的时候差点在密室死掉，十四岁的时候冲进过神秘物司救人，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和食死徒战斗，十六岁的大半时间我都在考虑和威权斗争，这三年我也从未放弃反抗。”金妮撩拨了一下火红的长发，“时间转换器让我听见了你的心声，马尔福，从前那些算不上，不过这次你可以选择创造。”

　　德拉科的灰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外界的变化就停止了。

　　这是一九九八年的对角巷，四周是凋敝破败的街道，金妮看见“韦斯莱笑料店”几个字因为失去了魔法的维系，蒙上了灰黑的阴翳，此时的乔治和弗雷德应该在去往霍格沃茨的路上了……金妮深吸了一口气，金妮·韦斯莱，她对自己说，一切还没有发生。

　　“都关门了？”德拉科看上去很沮丧，“这样过去不太方便。”

　　再次穿过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坐车过去耗费的时间太长了，金妮提议再次幻影移形。“那里有幻影移形的禁制，”德拉科嘲讽道，“我想韦斯莱小姐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我知道，我只是说一个想法。”金妮底气不足地说，她记得当初在霍格沃茨，她和纳威尝试过许多方法把受伤的同学送出去，但毫无疑问它们都失败了。

　　“从三把扫帚走。”德拉科忽然说，他渐渐明白这种想要帮忙的情绪源自什么了，他觉得心跳地很快，当金妮接受他的帮助的时候，他又会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仿佛只有她的肯定才让一切的所作所为充满价值。“我当时对罗斯默塔施了夺魂咒。”他低下头轻声说，“我当时就是通过她潜入霍格沃茨的。”

　　“但那里驻守着很多食死徒。”金妮对着他扬起了眉毛，“我知道。”

　　“我可以带你离开。我假装抓住了你，然后我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他知道金妮会摇头拒绝，“你不会拒绝的，你是个格兰芬多。”

　　“但你是个斯莱特林。”金妮故意嘶嘶说，她清楚，一旦遇到危险，他很容易背叛。但她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没错，如果她再晚一会进去或者能赶上哈利的禁制警报，然后蒙混过关——她当年就是这么办的，但是她这次必须提前，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机会制定计划，然后拯救所有人，不是吗？她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很紧张，但是她决定搏一搏，即便马尔福背叛她，她，金妮芙拉，一个傲罗难道不能战胜三个食死徒吗？

　　“好吧，”她搭上了德拉科的手，“我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