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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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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盯着他，看着眼前这人，总觉得透过他可以看到什么影子——
“顾程扬，你要有原则！”
“顾程扬，你要当一个好的医生！”
“顾程扬~”
“顾程扬~”
娇俏的声音响在耳边，她喊他的语气总是那么特别，微微上翘和这次莫名的相似，但是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明明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而且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个男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有一点点熟悉。
顾程扬皱起眉头，语气沉静，声音低沉，充满了攻击力，“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顾程扬。”
“去你的王八蛋！”她狠狠的骂。
然后拿起来桌上的名片特意一摔， “怎么，上面写的顾程扬！漫天要价还不让人说名字了！”
然后潇洒转身，“算了，不接就不接，还真以为没了你不行啊。”
说罢，拉着旁边一脸惊恐的刘忠城就走了。
徒留顾程扬站立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
走在路上，刘忠城还是一脸懵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天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哥，刚才真牛。”
冲进去的那一刻不得不说帅呆了，特别是对那个什么天师泼水的时候，简直是犹如天神降临。
“不过你也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我们俩出不来了呢。”
看到那个叫什么顾程扬的天师站起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要打姜云柯，就想着以姜云柯这个小身板被一巴掌拍过去不得把人给拍没了。
还好还好。
“哥，你慢点走，我快跟不上了。”
“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又去找别的天师吗？如果还是那么贵，我们怎么办。”
祝嫣猛的转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刘忠城闭嘴，他看出来了，他生气了很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哥，你别生气，咱们去吃点好吃的。”
“行。”
刘忠城：？？？回答的这么快。
吃饭的地方是祝嫣选的地方，是以前经常吃的老地方，这么多年没吃了店子居然还在，扩大了，客人更多了。
只不过味道却不是当年那个味道。
祝嫣吃了两块就停下了。
“哥，你怎么不吃了啊？就味道还挺好吃的，比我们县里面做的东西好吃多了。”刘忠诚吃起来决定味道很好。
“你吃吧，我吃饱了。”
看到祝嫣不吃了，刘忠城也不再多吃。一直以来他一直把姜云柯当做主心骨，所以就算刚才祝嫣说了他，他还是忍不住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一点思路都没有，只能够靠祝嫣决定了。
既然都已经上了姜云柯的身，那就一以贯之，把他的事情做到底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没事，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
“你那里有你哥哥刘忠君之前留下来的什么旧东西吗？给我一份。”
啊？
刘忠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些东西，但是还是听话的拿了出来。
“我带了一些我哥以前穿的衣服，现在我在穿，应该可以吧。”
听起来是很心酸的事，但是刘忠城却面无表情，甚至有时候还会笑笑。
祝嫣在乡里面待了十年，深深的明白这些普通人的感受，并不是因为不悲伤，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够顺势而为的接受。
如果但凡知道他们能够有更改的能力，一定会奋力一搏。
“还有之前你哥工作的地方，你告诉我。”
“你不是知道吗？”
“……忘了。”
“噢。”
刘忠城低头扒饭。
*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祝嫣就把人喊起来了。
刘忠城开门，看到祝嫣站在门口已经整装完毕，“哥，咱们为什么要起来这么早。海城这边他们都九点钟才上班，我们起来这么早，一个人都没有。”
他觉得姜云柯有点奇怪，晚上居然非要和他分别开两个房间，现在还起来这么早。
祝嫣丢给他一个白眼，“我们是过来干事的，又不是过来玩的，你真的准备等人多了才跑过去等人围观吗？”
噢，也对。
刘忠城一讲就听，马上严肃起来，点头，“好的哥，你等等我，我马上把衣服穿好就出来。”
“还有这个你给我拿好了。”
刘忠城不知道什么，只觉得怀中一重，结果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土地爷的神像。
“哥，这个要我拿着吗？”
“当然了，难道还我自己拿着？”
给他拿着他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之前不都是不敢给他怕他弄坏么。用姜云柯的话来说就是，这可是我们村的守护神，你要是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哥，你是不是怕我受伤，用这个让土地爷来保护我？哥，你真好。”
祝嫣：……
这是什么神奇的自我攻略能力？
*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起来的有些早了，地铁都还没有开。
祝嫣在乡间生活久了，竟然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她在乡间五点就起来巡山了，那时候水稻田里面已经有人在农作了，而在这里竟然一个人都看不到。
拦了个的士来到之前刘忠君工作的地方，是一块城郊正在开发地区，这周都被围栏围着，里面告诉的大楼正在建立，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机械。
司机看到他们在这里下车，有些好心的提醒，“你们在这边可要小心一点啊，这边都是工地，之前还塌了一块儿，别万一什么砸到你们啊。”
刘忠城说没事儿，我们有土地爷保佑。
祝嫣：……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祝嫣看到了一片空地，把刘忠城带了过去，然后让他把之前准备好的他的哥哥的衣服拿了出来。
刘忠城乖乖照做，祝嫣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只香烟。口中默念咒语，紧接着便看到香烟自燃，然后顺势点在旁边的衣物之上。
衣物也随之点燃，只不过燃的很慢很慢，一缕青烟随之缠绕起来，并不扩散，而是越缠越紧越缠越紧，就好像一股线一样，只见那一股线慢慢的晃悠晃悠，似乎是在寻找到什么方向，不一会儿，就往左侧飘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刘忠诚惊呆了，张大嘴巴，一是因为眼前的奇观，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姜云柯竟然真的会术法，可是他师傅不都是骗子吗？还被警察给抓了，怎么他自己学会了呢？而且昨天他们还去找高人……可他自己就是高人……
难道是深藏不露？
想到这里他闭住了嘴巴。
应该是深藏不露吧，姜哥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告知别人，所以用师傅当做幌子，没想到今天竟然为了自己而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想到这里刘忠诚的眼睛充满了感激。
祝嫣并不知道刘忠城心中所想，如果知道的话也只会说她好歹也是个土地，这点还是会的。
她看到烟雾缭绕环绕着往工地里边飘过去，这正是循烟问道的办法，看来那尸体还真在这里。
“我们过去吧，只要跟着烟雾的方向应该就能找到。”
“嗯。”
刘忠诚重重的答应，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看到祝嫣往前，他赶紧跟上，“哥，你慢点。”
*
工地的工程已经进行了一大半。旁边高耸的大楼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只剩下最后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刘忠君这是闹得挺大的原因，为了找到尸体这一片都被挖了一个大坑。
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埋上，而是就这样瘫在那里。
香线在空中缓缓的凝聚，在大坑的上方盘旋盘旋，盘旋了好一会儿，又换了一个方向。竟然往那边已经建好的大楼处，缓缓的游过去。
“哥，你看果然不在这里。”难怪当时他们没有挖到。
“嘘，我知道。”
祝嫣让他不要出声，凌晨时刻阳气还未出来，阴气极为旺盛的时候，她一踏进来就发现这块地方不太对劲。
阴气太过于浓郁了，这个地方显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恐怕刘忠君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偌大的城市啊，被金钢混凝土掩盖的城市，人口增多，秘密也更多。远不比她那小乡村简单。
说起来这个自己踏上这地方，到时候回去的时候定要拜访拜访这里的土地爷，也算是尊敬。
两人缓缓走进大楼。外面干燥异常，一进去之后就一股冷风吹进来，让人为之寒战。
刘忠城打了个冷战，忍不住的抱紧了怀里的土地爷神像。
说真的，他晚上走夜路都不怕的，不知道为什么进来这里之后竟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看了看旁边的姜云柯，竟然一脸正色和冷静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可怕的，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太胆小了，然后振奋精神，可是紧紧扣住神像的手却暴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忠诚，你在这里等着吧，就不要下去了。”越往里面走越深，祝嫣觉得这里面不简单，她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多一个人也不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会分散她的注意力。
刘忠城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抛弃朋友的人。
“不行，要去一起去。”
“可是你过去只会拖累我。”
刘忠城：……
也许自己说话是有一点直接了，祝嫣稍微的委婉了一点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果然是看不起他。
“我先进去看一看，你在外面等着我。等到时候确定了我来叫你。”
“好，那你一个人要小心啊。”
“嗯，你就在这里等我吧。”祝嫣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为了防止出意外还划了一个圈。
“如果听到了什么其他的声音也不要害怕，只要不出这个圈就没事的。”
刘忠城看着姜云柯的脸，突然觉得姜哥很温柔，是那种可以包容全世界的温柔。一下子他突然间感觉到很安全，全身上下都很安全。
“嗯，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我强壮的很呢。”
眼看着他就要下去，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哥，你等等。”
祝嫣回头。
“神像你还没拿呢，快拿着。”
看在突然塞到自己怀里的神像，祝嫣：……
拎着神像回来，“你给我保护起来，你把自己伤着都不能够让她受伤。”
被狠狠叮嘱了，像被授予了特殊的使命，刘忠城点点头，“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