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柯南]赠苏格兰之曲》电闸开关

167、交汇的暗影（上）（捉虫）

　　“那个药……可以也给我一些吗？”黑羽季悟站在二人的身后问道。

　　因为正在讨论有关于重要秘密的话题，忽然从身后冒出的少年令柯南和灰原都吓了一跳。
　　灰原下意识地将握有药盒的手收拢并遮掩在身侧，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故作轻松地询问道，“黑羽同学，你也感冒了？也想要一些特效感冒药吗？”

　　与想要掩饰过去的灰原相比，柯南的反应则有些不同。
　　他此刻所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不，灰原。
　　——这家伙……
　　他满脸严肃，紧紧盯着黑羽的方向，下意识地在心中念道。
　　——这家伙，他很可能……

　　今日暗中进行的推理在脑中不断地翻腾，一个又一个线索仿佛都在引导他抵达同一个答案。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将一切向灰原进行详细的说明。

　　黑羽没有回答灰原的询问，几人一时沉默下来，气氛微微有些冷凝。
　　他看了一眼灰原握有药盒的那只手，最终下定决心。

　　今日的剧情节点便是最佳的交涉时机，装有解药的药盒就在灰原的手中。
　　即使对方强行装作对药物毫不知情，也可以将此作为突破口。

　　他必须要借此机会展开有关于解药的交涉。

　　黑羽缓缓说出了补充的话语。

　　“我是指……”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
　　“——APTX-4869的解药，可以也给我一些吗？”

　　少年的话语如惊雷般落入二人的耳中。

　　“你……”
　　灰原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动摇，她没有想到少年的口中忽然冒出了如同禁忌一般的词语。

　　——APTX-4869。

　　这是她在组织时所研制的药物的名称，也是使她与江户川变成小孩的神秘毒药。
　　她意识到面前这位说出药名的黑羽季悟，很可能也是这药品的受害者之一。

　　追溯过去，黑羽季悟异于小孩的推理能力与举动似乎在此刻得以解释。

　　——很快，她产生了另外的担忧。

　　既然特地向他们索要解药，就说明黑羽季悟已经怀疑或确认自己宫野志保的身份。
　　但在组织的情报中，“雪莉”已经在前段时间的列车事件中死亡。

　　如果多一个人知道有关她的情报，如果对方不值得信任，一旦她存活的事情泄露出去，她与江户川以及更多相关人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若是在此刻肯定了解药的话，就相当于认可了自己的身份。
　　——但，也许还是继续装傻会更好呢？

　　灰原的脑子一片混乱，一个又一个充满担忧的问题在思绪中乱飞。

　　就在这时，柯南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让她稍微从繁乱的想法中抽身片刻。

　　柯南压低声音向她说道：“我说……没准可以和他继续谈一谈呢？灰原？”

　　灰原回望向柯南，她清楚这是对方作为侦探作出的判断。
　　换位来看，同样被组织喂下毒药的黑羽季悟应该同样也是组织的敌人，也许可以从他的身上获得有利的情报。

　　“我说——”
　　就在她仍在思考的时候，那边少年侦探团的孩子已经有些等不及，元太起身向他们的方向大声喊道，“你们不过来一起吃吗？咖喱就要凉了！”

　　“说起来，今天为了找到玩偶，季悟也出力很多呢，要多吃点哦！”步美也跟着招呼道。
　　光彦附和着点点头，“是啊，多亏了他的推理，才会想到玩偶可能在停车场呢。”

　　话题被少年侦探团带跑到另外的方向，三人的气氛终于有了些许缓和。

　　灰原深吸一口气，她抬起手看了一眼那只装有解药的药盒，也作出了决定。

　　“那么，等吃过晚饭……”她缓缓说道。
　　“就再详细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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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晚餐很快结束了，虽然不能算愉快，但也相安无事。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玉生美纱主动提出打车帮忙送几个孩子回去，以保证大家的安全。

　　“啊，我和季悟就先在博士家等一等吧。”柯南连忙说道，“毛利叔叔约好晚上会来接我们……对吧，季悟？”
　　他与黑羽季悟对视一眼。当然事先并没有和毛利小五郎进行这样的约定，这不过是托词罢了。

　　黑羽季悟马上肯定了柯南的说法，“是啊，我最近寄住在毛利事务所，正好和柯南一起回去。”

　　“嗯？——季悟现在也住在毛利侦探那里啊。”
　　玉生美纱的语气里带有几分惊讶，但没有继续询问什么。

　　她和几个孩子收拾好东西，临走前，玉生回头向留在博士家的柯南、灰原以及季悟叮嘱道，“大家都是好孩子，要好好相处哦。”

　　面对玉生老师对待孩子一般的叮嘱，柯南无奈地装作乖巧地应了几声，这才终于和几位客人彻底道别。
　　博士家最终只剩下阿笠博士、冲矢昴以及他们三个“小孩”。

　　冲矢昴与阿笠博士留在一楼收拾碗筷餐具，而柯南三人则借口打游戏躲了地下室。

　　“——所以，现在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将地下室的门关好，灰原冷静地说道。

　　经过一顿饭的时间思考，她也想到了更多。
　　在几个月前，这个知晓APTX-4869的少年就作为转校生转入他们所在的班级，很可能就是以她为目标。
　　而现在江户川和她都还好好地活着，最起码对方抱有敌意的可能性很小。

　　也不知刚刚关于药物的对话他有听到多少，在谈论解药这个最深的秘密之前，必须先知晓对方的情报才行。

　　柯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插话道，“不过，现在在这里聊的话，可能会被冲矢先生那边听到。没有关系吗？”

　　他好像在意指地下室的隔音并不足以保护这次秘密的谈话，如果冲矢昴经过便会听到。
　　但实际几人全都明白，能够精准在关键时点出现在阿笠博士家的冲矢昴，大概正监听着这栋建筑。

　　因此这次对话——会被对方监听到。

　　黑羽季悟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先不提冲矢昴其真实身份是站在他们一方的FBI搜查官，在上次棋手事件偶然的接触中，他的真实身份似乎已经被对方察觉到了些许。

　　“没有关系……下面由我来说明一下吧。”
　　黑羽季悟走到水池旁边清洗了一下脸上的妆容，虽然不算彻底，但也足够露出原本的样子。

　　他抬起头，使真正的面容落入到另外二人的眼中。
　　柯南早已见过这幅相貌，而灰原也很快联想到了与这张脸异常相似的另一位男人。

　　“你是……宾治？”

　　她缓缓说出这个代号。
　　尽管难以相信，但如果这就是答案，对方如何知晓自己是宫野志保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而且，她似乎曾在APTX-4869的档案中见到过有关于宾治的记录。

　　那边黑羽季悟点点头，肯定了自己作为“宾治”的身份。

　　黑羽的真实身份揭露之后，柯南与灰原也无需再对自己的身份多加说明。
　　毕竟在宾治成年状态的时候，双方就已经以真身的姿态交谈过了。

　　——无论是柯南便是工藤新一，还是灰原就是宫野志保，再或是宾治与花川狩野是同一个人这件事。
　　互相都万分清楚各自的底细。

　　几人找好位置坐下，黑羽季悟开始了关于自己的讲述。
　　“实际上，我一直维持着成年人的状态，没有什么异常……直到某一天，我忽然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虽然很快又恢复回成年，但这违背于常理的变化实在令人心惊。经过我的推断，这很可能是组织研发的药物所导致的。”

　　“——也就是宫野小姐研究的……APTX-4869，我曾经因为某些原因服用过它。我当时想，它应该便是这异常的源头。”
　　“在不久之后，我又一次莫名变小，不过这次，我确定了造成我变小的另一个原因——我的变化和酒精也有关联。”

　　“酒精？”
　　灰原与柯南忍不住重复了这一词语，首先浮现于灰原脑海的，便是最初导致江户川变大的白干酒。

　　但黑羽季悟后续的叙述与江户川的情况并不相同。
　　“是的，如果饮酒，我就会变回幼年时的模样。”
　　他如此说道，接着话风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我以侦探的身份调查羽田浩司事件时，偶然遭遇了一起杀人案件。
　　犯人把我困在仓库中，意图将罪行嫁祸给我，当时事发突然，我饮下酒水变成幼年的状态从气窗逃出。”
　　“但在那之后，我就一直维持在小孩子的状态，怎么也无法变回成年人了，所以不得不来向你们寻求帮助。”

　　黑羽说完长长的一段话，停顿下来，好让柯南与灰原二人弄清中间的联系。

　　“原来如此……在某种奇妙的作用下，酒精促进了药物的效果，激发药性导致你变为幼年的状态。”
　　灰原冷静地说道，“不过，还有一些存在疑问的地方。”

　　“为什么你有时会以黑羽季悟的幼年状态出现，有时又能以花川侦探的成年人身份出现？”
　　“从这件事上看，是否可以理解为……”灰原问道，“——你已经掌握了一些解除药效的办法？”

　　身为药物与解药研制者的灰原很快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黑羽露出有些感慨的神色，他认真地作出了解答。
　　“是的。帮助我解除药效的关键……是草莓。这也是我偶然发现的。”

　　“在之前几次变小时，如果食用大量的草莓，或者饮用草莓的汁水，我就会解除药效，恢复回成年人的状态。”
　　黑羽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不过，这个方法对于你们可能并不适用。”

　　草莓的办法曾经交给世良一方尝试过，但并没有什么有效的进展，对柯南与灰原恐怕也是同样的效果。

　　“草莓……吗？”
　　灰原陷入了沉思，既然它切实地对APTX-4869的药效产生了影响，就说明其中包含的某种物质能与药物相互作用。
　　如果能确定那种物质，再加以推导，也许可以得到关于APTX-4869本身更详细的构成与破解办法。

　　同时，草莓这个词语也唤醒了她的另一段记忆。

　　“好像那个时候……你吃了草莓蛋糕，对吧？”灰原莫名地冒出了这样一句。

　　柯南与黑羽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发出带有疑惑意味的音节。
　　灰原补充道，“在吉田家做客的时候，你吃了草莓蛋糕。之后我们被绑架犯威吓，成年人的宾治却突然出现救了大家——那应该是你吃到草莓导致的变化吧。”

　　“原来如此，听说那个时候，季悟正好发烧身体不适，那应该是草莓发挥作用后产生的症状了。”柯南很快理解道。
　　“而且在寻宝事件的时候，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不适症状，看来那也是APTX-4869导致的吧？”

　　虽然是在询问，但对于已经掌握整条线索的柯南来说，这其实是经过推理后得到的已经确定的答案。

　　“寻宝事件也是？……我记得——”灰原略微回忆便马上回想起来，也理清了其中的关联。
　　“当时我和几个孩子被困在机关里面，而幼年的你忽然出现，并有些奇怪地连续吃下酒心巧克力……
　　现在看来是想用里面的酒精维持小孩子的状态。在把我们救出去后，你又食用草莓恢复成花川狩野的身份与我们见面。是这样对吧。”

　　“嗯。如果服用酒精过少的话，我很快又会恢复回去。作为孩子又不能一身酒气，会让人感到奇怪，于是一时想到了酒心巧克力的办法。”
　　黑羽季悟解释道，“没想到少年状态只能维持那么短的时间，但总不能在那几个孩子面前从小孩变回成年人，就吃了好几个……”

　　“——所以就吃了好几个……你是笨蛋吗？！”
　　他正说到一半，却被灰原忽然打断，少女的表情严肃得有些吓人，语气也夹杂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那可是会置人于死地的毒药，而不是什么魔药。一次次催动它的效果，就算不产生抗药性，也许某一次得到的结果不是变大或变小，而是会死掉啊！”

　　单听她的话语似乎是在发火，但似乎又带有几分对那药物可能导致他人死亡的担心，又或者是对黑羽季悟可能死亡的担心。
　　大概连她也无法说清其中所包含的复杂感情。

　　面对愤愤的灰原，黑羽季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讪讪地道歉，“抱，抱歉。之后我会谨慎一些的。”

　　一旁柯南望着对峙中的黑羽与灰原二人。
　　从过程来看，宾治——花川狩野作为卧底在组织中的秘密人员，在变大后却不惜暴露身份也冲出来从绑架犯的手中保护侦探团的孩子。
　　在宝藏事件中，也为了救出大家多次冒险吃下含有酒精的巧克力，着实在为大家的安全考虑。

　　——更何况……
　　柯南的脑中闪过玉生美纱这个名字。

　　他清楚，虽然灰原还未表态，但其实一定会答应这次帮忙的。

　　“说起来，宾治先生现在也是组织的成员吧？”
　　柯南有些好奇地提出了其他的疑问，“在组织看来，APTX-4869是毒药吧，为什么你会服下去呢？”

　　“这个嘛。”黑羽季悟听到他的询问停顿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某次任务失败的惩罚，不知为何药物没有发挥效果，就留了一命。”

　　他说得似乎很随意，一旁的灰原却开口补充道。
　　“是在一两年前的时候，某位FBI搜查官从组织叛逃，由宾治前往执行暗杀任务，但却以失败告终。于是被要求服下了……那个药物。”
　　她看着黑羽的方向，轻声说道，“我记得APTX-4869的药物记录上是这样写的。”

　　“还，还发生过这种事啊……”柯南磕磕绊绊地应了一句，他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曲折。

　　虽然灰原没有明示搜查官的名字，但已经足以让人猜到对应的人物。
　　——赤井先生，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在心底嘀咕道。

　　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太久，黑羽很快开口将话题扭转了回去。
　　“草莓的方法现在对我已经不起作用。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尽快找到其他能恢复原样的方法才行。”
　　“虽然现在我仍在休假中，但如果某一天，组织忽然联系我执行任务，我决不能处于幼年的状态。”

　　“所以，宫野小姐，可以拜托你给我一些解药吗？”
　　在所有的情况都已说明完毕后，黑羽季悟再次提出了他的请求。

　　灰原长长呼出一口气，她面对黑羽，认真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然可以。”

　　果然如同柯南所预测的那样，灰原没有多少抵触地答应了帮忙，但她又忽然语气一转。
　　“不过……现在不行。”

　　“诶？”不论柯南还是季悟都对这一转折有些出乎意料。

　　“刚刚也提到过吧，你是在一两年前服用的药物，也就是说，那个药至少是一年前或是更久前研发的半成品。”
　　灰原冷静地解释道，“用于解除药效的物品也与我和江户川完全不同，目前研制的APTX-4869的解药对你非但可能不起作用，会产生什么效果更是未知，不可能现在就这样给你。”

　　“不过，根据你提到的线索，倒是可以倒推出当时的一些物质组成。”
　　一边说着，灰原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披上了实验用的白大褂，“以现有的研究基础，应该很快可以研究出相应的实验用解药。不过还是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话说到这里，便是完全应下解药的事情了，黑羽季悟连忙道谢。
　　“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也为我关于身份的隐瞒表示歉意。”

　　灰原听着这似乎从哪里学习来的有些熟悉的说话方式，轻轻叹了口气。
　　“应该作出感谢的，反而是我们吧。”

　　她转头瞥向一边的柯南，“有了新的药物相关的线索，我们两个所用的解药也能够突破性进展——你也沾光了啊，大侦探。”

　　听到她的话语，柯南正要高兴地说些什么，灰原便已经堵了回去，“不过药物的研究肯定是赶不上你的旅行了。”

　　“——如果要参加旅行的话，必须严格遵守约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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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

　　柯南，不，工藤新一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经过各种波折，他终于作为高中生站在了京都清水寺的舞台之上。

　　京都便是帝丹高中这次修学旅行的地点。

　　工藤新一的突然加入使得班上的同学都格外惊喜，久违的同学间火热青春的氛围让工藤产生了不少怀念的感觉。
　　他偷偷望向毛利兰的方向，这也是他许久以来久违地以高中生的身高注视着这位青梅竹马，令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他愣神的片刻，却忽然被人询问道。

　　“你……真的是工藤新一吗?”
　　同样参加了修学旅行的世良捧起了他的脸部，认真端详着询问道。

　　工藤与对方对视着，他连声回答，“那，那是当然啦。”
　　此时的他，确实是工藤新一无疑，倒是没有说谎。

　　彻底确认眼前这位高中生就是工藤新一本人，世良仍有些不可置信。
　　在她的情报之中，工藤新一已经与江户川柯南划上了等号。
　　此时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重出江湖，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他的手中，掌握着解除那个毒药药效的办法。

　　世良首先想到了黑羽季悟，最近他恰好以小孩子的身份出现在柯南的身旁，也许解药就是从他那里流传而出的。

　　不管怎样，弄清对方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恢复身体正是当务之急。

　　同时，她也心底稍宽。
　　无论黑羽季悟还是江户川柯南，都能从幼年的状态变回原状。这就说明那毒药绝非无药可解。
　　——她的妈妈也一定还存在着恢复的可能。

　　又与工藤交谈了几句，世良没再纠缠下去，她望着工藤的身影，默默在心中继续进行着推理。

　　——这个高中生的状态应该无法坚持太久吧。
　　她如此推测。

　　若工藤新一能一直保持高中生的样子，平日里对方就不会以十分不方便的小孩子状态生活才对。

　　兴奋的高中生们围绕在清水寺旁观赏着四周的景色，几人甚至还遇到了著名的女演员鞍知景子。
　　她似乎与工藤是旧相识，很快就熟络地扯起话题交谈了几句。

　　世良对这叙旧的对话倒不是很在意，她转过头，听到另一边班上的男生在议论着别的事情。
　　“对了对了，没准我们还能赶上什么艺术表演呢！”
　　其中一位男高中生向身旁的同伴说道，“刚刚在车站的时候，我看到了背着琴箱的人哦。”

　　——车站……琴箱？
　　世良在心底重复了一遍，陈旧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令她下意识感到了几分怀念，但又有些好笑。
　　时隔五年的今日，当时的场景似乎记忆犹新，但已是不会再发生的巧遇。

　　那些与哥哥同行的人的身份，在她逐渐成长之后，也有了或多或少的猜测。

　　身为FBI搜查官又神秘身亡的秀哥，立在墙边的空琴箱，以及名为苏格兰的代号。
　　但可惜的是，这些背后所隐藏着的秘密，即使她再如何推理，也终究无法得知准确的答案了。

　　在清水寺之行之后，帝丹一行人紧接着又去了金阁寺，逛了逛三十三间堂、养源院，整个行程可以说是满满当当。
　　等到准备回旅店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

　　工藤、小兰以及园子和世良走在一排，讨论着晚上的安排，这时身侧有一道身影匆匆经过，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那个，你的东西……”
　　小兰喊了一声，但对方似乎没有听到，已经快步走到很远的距离。

　　那人的身后背着一只琴箱，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体型应该是位男性。
　　灰蓝色的帽兜严严实实遮住了他的头部，显得有几分可疑。

　　世良弯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似乎是眼镜盒之类的东西，她对几人说道，“我来过去给他吧？”
　　说完不等几人回答，她便向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世良感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在进行思考之前，她便已经忍不住迈开了脚步。

　　从她的位置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那人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帽衫，背后自然地斜跨着琴箱，如同什么搞音乐的艺术人员。

　　时隔多年，那身影仍然带来无比熟悉的感觉，世良不知道就算追上又该如何，各种杂乱的思绪充斥在她的脑海。
　　她想探究关于琴箱的事情，她想询问死去的秀哥的事情，她想知道为何对方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母亲被那组织灌下毒药的事，全都令她忍不住向那道身影一步步地接近。

　　“等一等……”

　　她努力穿过街道上的人群想要更近一步，心中打定主意用“将掉落的物品交还失主”作为搭话的借口。
　　最终，她终于勉强可以碰到对方的衣角。

　　“等一下，前面的……”

　　她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一时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对方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停下脚步并好奇地转过身来。

　　至此，世良终于有机会看清对方的正脸。

　　那面容与她记忆中的人物完全不同，彻底坐实她认错了人。
　　但在看到男人的脸的瞬间，世良的心中却涌现出更加讶异的情绪。

　　不如说，她从未想过偶然认错人而追逐的，竟是另一个她所认识的人。

　　“世良小姐……？你也在京都啊，好巧。你穿着的是……校服吗？”
　　男人显然也认出了她，略显惊讶地打了招呼。
　　对方的声音很温和，同样与记忆中的完全相同，却又隐约能捕捉到几分熟悉的影子。

　　“是啊……好巧。这是你刚刚掉的东西。”世良有些尴尬地站直，将东西递还给对方，但内心的困惑仍未消散。

　　“光先生。”
　　她叫出对方的名字。

　　被她拦住的，正是名为花川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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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超过deadline啦——咕！——_(:3)
感谢小可爱们的等待！
——163章在上个月不小心替换成了没有修改的旧稿，所以6月入坑的小可爱可能需要看一看多出的内容。
另外，祝贺警校篇即将动画化！！！>o<
感谢在2021-06-06 18:37:10~2021-08-01 01:52: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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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