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迷茫的未来 ...
-
关于马尔科答应我会带我去吃好吃的，前提是他必须先把工作做完。
你知道，最开始的堂吉诃德家族也就不到20人，比较小的家族产业其实工作也没有那么多，等到搬进城堡就有更多的人为我们办事，执行我设计好的计划了，这就是大企业的分工明确，不是吗？我想说的是，白胡子海贼团可是个1600人之多的超大团队啊……他们真的没有故意压榨身为文化人（他可是个医生）的一队长吗？
“问题不大，我会用治愈之炎修复的，但是你还是要按时吃药，去找隔壁的护士长安妮……”马尔科摘下听诊器，在纸上快速地写着什么，然后把纸撕下来递给病人。而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诊室里唯一的病床上，披散着头发，透过发丝的间隙再次目睹了那些青蓝色火焰穿透人的身体，带走体内的疾病和痛苦……
但一想到昨晚浴室里发生的事，我就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很小声地咋舌。
“一队长的治愈之炎真是厉害啊，感觉身体已经不痛了！是不是很神奇啊，一队长夫人？”被火焰治愈的病人一边做出活动筋骨的动作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
“啊，是啊，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也感觉很震惊呢。”我随口敷衍道。他也太单纯了……也是，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狡猾的老鹦鹉会用治愈之炎做那种事吧。我正这么想着，心虚地瞟了一眼马尔科……惨了，他正在看着我，而且带着古怪的眼神和笑容。
然而这个傻大个病人愣是什么也没有察觉，道谢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我翻了个身。
身后传来凉鞋在木质地板上清晰的碰撞声，男人的影子逐渐挡住了船舱内的灯光，紧接着，医用酒精的气味和隔着白大褂也能感觉到的结实臂膀一同压了下来。马尔科的手将我散乱的头发一缕一缕拨到一侧，那只手蹭过脸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很粗糙，带着茧子，但是非常灵活。我凝视着男人的脸，你可以想象海贼的狂野和医生的温柔被一齐倒映在那双半睁着的眼眸里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它们能勾起热情的暴风，也能抚慰颤栗的灵魂。
“刚才，想到了什么事情唷？” 马尔科的薄唇吐着热气，我以为他会吻我，但他只是把脸埋进了我的脖颈。
“没有哦。”好吧，再补充一点，他还有着鸟类的精明和……小小的恶劣。
“是吗，你刚才看着火焰的表情……”马尔科压低了声音，手开始不安分地钻入我的运动背心，在紧致的布料和肌肤间肆意地揉弄着，但是很慢，……他明显是故意的，“‘明明是治愈之炎，昨晚却用来做那种过分的事’，你是这么想的吧？”
“你非要表现得那么聪明吗？”我承认，身边有一个仿佛会读心术一样聪明的人有时候挺累人的，而我确实会读心术（言灵）这一点就更让我郁闷，“其实……也不是那么过分啦。”
马尔科笑了笑，我明显感觉到了那其中的宠溺，就像对待一个嘴硬的孩子那样。“你说啥就是啥吧”，他大概是这个意思。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开始尝试解开我的牛仔裤。我猛地按住那只大手，低声警告道：“你TM疯了吧！隔壁都是病人和护士，而且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他的眼睛完全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曲线，然而，我感觉那笑容的意思完全就是“毕竟老夫又不是什么魔鬼”。Excuse me？！请问有人发现了吗？你们稳重慈祥的一队长其实是个有点变态白切黑啊啊啊！
“唔……”我紧绷着嗓子眼，不，不如说是全身都不受控制地紧绷，我很怕隔壁或者经过门口的人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但越是这样，身体就愈发敏感，更别提马尔科这个混蛋恶作剧似的加重了力道，手指也愈发灵活起来。
敲门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叶子琪进来拿包扎用的纱布，大概是她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开始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然后他就被马尔科拉到一边讨论某个病人的情况了。
“你生病了吗？”临走前，叶子琪再次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疑惑地盯着我，“你盖着被子，而且你的脸很红……”
我假装镇定地告诉叶子琪我只是有点发热的症状，然而前言不搭后语且漏洞百出，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破绽。叶子琪离开后，马尔科用手捂着脸大笑，尽管没有出声，但我依然看得出他笑得很夸张。我抓起枕头狠狠砸向他：“你TM差点害我在我的闺蜜面前难堪！”
马尔科接住枕头，露出玩味似的笑容：“我只是在给你检查身体唷~这合情合理。”
“变态。”
“经过检查，我给出的诊断是……”他从桌旁的柜子里翻出一件东西递给我，“你应该穿上长裤，不然会着凉的。”
我愣了几秒，然后恍然大悟：无聊的男人小心机！我甚至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因为我今早穿的是超短裤！正因如此有好几个来找马尔科看病的负伤船员少不得会往我这儿多瞟几眼吧，所以……就算是不死鸟马尔科，在恋爱中也不过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罢了，大多数男人都一个德行。
虽然很小心眼，但是我并不讨厌他的“说服”方式。
莫比迪克号仍然在航行中，马尔科跟我说有一座夏岛距离他们很近，用不死鸟形态飞行的话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于是我又完成了一个“来到海贼王世界不能不体验的事情”——乘坐不死鸟旅行。我也算是一个飞行家，毕竟蝎尾狮有着那样一对违和的恶魔般的翅膀，我很清楚高速飞行时凛冽的海风和空气阻力就像锋利的匕首一样划过肌肤，然而，不知道是能力特性还是马尔科故意为之，青蓝色的火焰恰到好处地在飞行中拨开了寒冷刺骨，呼啸而过的海风。
那是一座充满热带风情的岛屿，被称为“可可纳特”，岛如其名，那里有成片的椰子树以及由珍珠粉堆砌一般的洁白沙滩。岛上只有一个简单的不足百人的村庄，但民风淳朴，热闹非常，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真可算得上是一处隐蔽的天堂了。马尔科告诉我因为特殊海流的原因，船只是无法靠近可可纳特的，所以这里才没有被海贼侵犯或是被卷入政府斗争，当然也很少有人到过这里。他也是在一次飞行途中偶然发现的。
既然是在沙滩上的露天餐厅，那当然要吃烤肉。
马尔科看着我的吃相，说我看起来像是八辈子没吃过烧烤。他说的没错，因为某个粉红毛茸茸混蛋，我在过去的十年里几乎没能痛痛快快地吃过一次烧烤，然而，烧烤正是我家乡的一大特色美食，如果你给我肉、竹签和烧烤架，我完全可以自己支起一个烧烤摊。现在你们知道我因为那个粉红毛茸茸混蛋放弃了多少吧？
而马尔科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吃，然后微笑，帮我擦嘴，问我还要不要吃点别的。我以前看过很多海男人的同人，他们大都被描绘成了完美情人的样子，我知道这大都是因为粉丝滤镜的缘故，然而……除了眼前这个家伙，他完全，和那些冒着粉红泡泡的同人文形象重合了！这应该是件好事吧，至少对我来说，但是我有点……背后发凉。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我是在和自己的爹吃饭。
马尔科忽然跟我说，他很抱歉不能和我一起参加余青的行动，老爹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太好。我连忙表示理解，这是应该的，白胡子海贼团更需要他，这是他的职责，因为他是最靠谱的一队长啊。而且，以异土人的身份与世界政府对抗，而不是借助史诗中大人物的光环，我认为这更加意义重大。我们不能总是躲藏在“史诗”的阴影里苟活或是投机，不是吗？
“等你们摧毁那个研究所了，你打算怎么办唷？”
“我不知道，”这是句实话，我根本没有之后的计划，当海贼不就是这样么，只考虑今天的事情，至于明天……谁知道会不会有明天，“回到加蒂特重组剧团，然后搞一两部新戏……”
马尔科的眼皮细微地抖动了一下，他的手肘杵在桌子上，双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虽然几乎不易察觉，但我能感觉到他有那么一点失落。世界好像忽然沉默了，就连刚才呼呼作响的晚风和海浪的声音都一并消失，过了一会，他问我难道不想留在莫比迪克号上么。
我不知道。沉默了一会，我才将这四个字说出口，因为我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回答。傻瓜都知道，如果一个男人问你以后会不会回来，那他说的可绝不只是单单回到这艘船上这么简单。但我想的却是以后的生活：如果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那就不仅仅是像现在这样做客那么简单了。其实和余青、叶子琪以及船上的异土人生活在一起会更加亲切，在这个大家庭里无论是安全还是生活都会有几乎绝对的保障……但是，我又能干什么呢？我好像已经忘了一个海贼原本应该要做的事情了。
马尔科看出我开始陷入纠结，连忙笑着打断了我的思绪。“没关系的，你不需要现在就给我答复唷，”他无规则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是啊，我并不能指望别人为我的人生做出选择，我必须决定自己的人生。而对于别人的，我们大都只能表示尊重，这就够了……也仅此而已。
沙滩上逐渐喧闹了起来，年轻的男男女女带着很多木头聚集到了沙滩上。餐厅老板说他们要举办篝火舞会，问我们要不要参加。马尔科大约是想缓和刚才对话的尴尬吧，他笑眯眯地拉着我去跳舞。穿过爬满藤蔓的栅栏时，马尔科顺手从上面摘下一朵艳丽的橙色花朵，别在了我的头发上，倒是和我穿的碎花纱裙相得益彰。
“你会跳舞吗？”
“这算哪门子问题？你是个医生，请问你知道怎么止血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迷茫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