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媳妇儿》麻笑天

41、沈默掀起沈星的盖头，差点没笑出声！

　　沈星晚上跟她娘睡，问他娘：“娘，你和爹猜到了我师父要娶我？”

　　“嗯，我最开始跟你爹说，他还不信。”

　　“娘认为我师父当初带走我就是因为看上我了？”

　　“那倒不是，我若当时那样认为，还不将他当流氓打了出去？”

　　沈星哈哈笑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爹说他与你师父十几日相处，看得出他人品贵重，不然也不会放心将你交于他带走，娘就想啊，这样两个模样拔尖又都人品贵重的人朝夕相处，还能不日久生情？果然让我猜中了！”

　　沈星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啊！“娘，我叫他师父，如今他又要娶我，你们不觉得有悖纲常？”

　　“你们回来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以师徒互称呀，他也就比你大了几岁，先前怎么称呼有什么重要的，只要你们两好，我们做父母的就知足了。”

　　沈星拱进她娘怀里，“娘，星儿遇见爹娘和师父，真是这世上最最幸运的人了！”

　　沈星娘眼里含泪，疼爱的摸摸沈星的头发，搂着她睡了。

　　沈默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日晨起还精神奕奕的，抢着帮沈星爹干活。沈星爹看着这女婿样样都好，越看越高兴！

　　沈星不害臊的问他爹，“爹，我师父什么时候能娶我？”

　　沈星爹惊讶的望着沈星：沈默怎么养出沈星这么个不害臊的性子？顿了一下，说：“你们想什么时候成亲都行。”

　　沈星闻言高兴的说，“那就明日吧！”

　　她爹这回更惊讶了，“你是不是没见过成亲的？这么大事哪里是说办就能办的？”

　　沈星扯过她爹低低的说：“爹，我师父的亲人都没了，门派也不好回去，他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怕他觉得孤苦伶仃的，想让他快些有个他自己的家。”

　　沈星爹觉得他闺女如此心思细腻，沈默真是好福气！“那我和你娘商量下，尽快办！”夫妇二人翻了一晚上黄历，说六日后是个好日子，不如就那天办了吧。沈默沈星当然高兴得什么样儿的！

　　村里人不讲究写请帖，有事都靠嘴巴挨门挨户的喊，沈星娘说默儿和星儿都是读书人，得下帖子请客才合规矩！她心里有个小九九，当初沈默将沈星带走后，村里长舌妇嚼了好久的舌根子，这回他们回来成亲，还带了那么多银子，必得风风光光大办了才能挣回这个面子！沈星娘一边念名字，沈默一边写，写了足足一百多户，竟是将远近村邻都请了来！村里只要有人宴客，无论红白，各家各户都是拖家带口的去吃，从早上吃到晚上，再一人拿一袋儿瓜子花生糖果的随手礼方才归家去。这一百多户，来的可就是大几百口人！每人吃三餐，算上酒水小食，是笔不小的开支！

　　沈星说：“爹娘，你们觉得怎么风光怎么办！我师父可会挣银子了！”说完冲沈默眨眨眼，沈默惊慌失措，连忙使眼色：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把师父做江洋大盗的事又说了出来！沈星也不晓得看懂没看懂，冲他点点头跑去忙了。

　　几百口人的流水席面办起来不容易，沈星爹当天就去村里请了十几个做菜好吃的伙夫婆子，又请了十几个打下手的帮工，请他们提前三天来开始准备。人多手杂，沈星爹便拿了张红纸，让沈默将名字分工写在纸上，写的大些！贴在醒目的地方，怕有人忘了自个儿该干嘛，瞎转悠，大家互相找管事人也方便。

　　村里人种的米粮菜蔬都只够自家吃的，沈星爹带着沈默和几个汉子，借了好几头健壮黄牛马匹骡子，提前四五天就去镇上采买了，天黑才回来，卸货都用了个把时辰。

　　到了正日子，院里摆不下，便从门前一直往路上摆，将借来的二十张大圆桌一溜儿的排出去，来人了就上桌吃，村里人事忙，没的时辰规矩，整日里饿了就来，来了就开席。

　　沈默作为新郎官儿也没闲着，他不晓得要做些什么，穿一身大红吉服，哪儿喊他就去哪儿，天已热起来了，一天下来汗流浃背，没的新郎官的吉服有他脏污的！

　　夜深，来吃席的人终于都散得差不多了，帮工的人还在收拾，沈默要帮忙，沈星娘一把将他推进新房，说星儿等了你一天了，快些进去吧！

　　说是新房，其实就是沈星奶奶之前住的那排房，有个厢房只有来客时才用用，沈星娘便将那收拾出来，贴了对联窗花，床铺里里外外都换成新的大红色，便算成了。

　　沈默进屋前，沈星又热又饿又闲，正自己掀了盖头脱了吉服在吃床上撒的花生桂圆，听到沈默要开门，一个健步跑去将门抵上，“师父，你等等！”说完赶紧擦擦嘴，将吉服穿上，盖头盖上，又掀起来按了按脸上的汗，“好了，师父，进来吧！”

　　沈默这才进来，见沈星一身大红，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低着头作娇羞状，几步走过去，定了定神，掀起沈星的盖头，差点没笑出声！

　　只见沈星挽作妇人髻，头上插满了金的银的玉的头面，八成是沈星娘将家里有的，后来买的全都给她插上了。脸上涂脂抹粉，画得本就像个花猫，这一日闷在屋里出汗，早就冲得一道道红白印子了，再加上沈星听她娘的，作了新嫁娘该有的羞怯状，看起来着实好笑！

　　沈默捂嘴不敢笑出声，肩膀控制不住的抖，沈星见他师父掀了盖头迟迟没得动作，好奇的抬头看他在干嘛，不由也笑出了声，沈默一身大红袍子湿透了贴在身上，手捂着嘴，露出的袖口上还有油渍，脸上挂着一脑门儿的汗，正在往下滴，他又在忍笑，那模样看起来也没比沈星好多少。

　　两人互相嘲笑了一会儿，沈默几手褪去自己的衣袍，只留了个衬裤，拿了个毛巾一把呼噜的将沈星脸上的油彩都擦去了，又为她拆掉头面，放下拧得死紧的发髻，沈星这才感觉活了过来！舒了几口长气，转头打量他师父，见他脱得光溜溜的，精干的胸膛上全是汗珠子，衬裤也有些透明了，羞得连忙低下头不看他。

　　沈默忙完也有空害臊了，摸了条帕子给自己擦汗，觉得油腻腻的，低头看竟是给沈星擦脸的那条，这下好了，沈星脸上的油彩全都抹去他自己身上了。沈星偷瞄见，又抵着鼻尖儿笑了半天！

　　两人十分尴尬的坐了会儿，沈星先缓过来，去拿了条干净帕子给他师父擦汗。擦着擦着，说：“师父，你都汗臭了！”

　　沈默答她：“你也没好闻多少！”

　　两人又是一通嘲笑。

　　沈默在屋里找了找，发现有人给他们备了水，便叫沈星去洗，沈星说师父先去吧，你比较臭！

　　沈默进门就想亲亲沈星了，闻言又止住，赶紧去打了水冲凉。

　　等沈星洗完过来的时候，沈默已经将床上撒的果子扫干净了，穿了里衣裤躺在床上等沈星。沈星问他这一天可有吃东西？饿不饿？沈默说没吃什么，不饿，让沈星快些来。

　　沈星有些不好意思，磨磨叽叽的跨上床铺，睡在床外侧。沈默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伸手将沈星捞过来面对着他。沈星看了看他师父涨红的脸，羞得低下头，沈默的呼吸吹在沈星额上脸上，越来越烫，沈星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没成亲之前，她想抱抱亲亲她师父的时候别提多主动，虽害臊，但也大胆。现在终于成亲了，怎么反而不敢动了？

　　沈默抬起沈星的下巴，摸摸她的眉，她的眼，刮刮她的鼻子，又摸摸她的唇。沈星看着他师父无比深情爱惜她的样子，心下触动，就要去亲他师父，沈默往后让了让，沈星诧异的问他干嘛躲？

　　沈默抚摸着沈星的脸颊说：“星儿，你以前说师父不主动亲你抱你就是不喜欢你，今天是成亲的大日子，师父不能让你亲我，师父要主动亲你，让你知道师父对你的喜爱到底有多深！”说完……

　　………………

　　次日二人开门出来时已是午后了，沈星爹娘让他们赶紧去吃饭，两人低着头去灶下，一眼都不敢看旁人。

　　新嫁娘不好在娘家一直住，师徒住了三日就辞别家中往北返家了。沈星爹娘一路送到村口，不停的抹眼泪。沈星擦了把泪说，“爹，娘，星儿很快就回来看你们！我和师父武功高强，回来一趟不要多少时日的！”

　　沈星娘说她：“都成亲了还叫师父！”

　　沈星嘻嘻笑着，让他们快些回去吧！待爹娘走远了，师徒才一步三回头的离村。

　　沈默一路上牵着沈星，沈星问他：“师父，我以后叫你什么？”

　　沈默宠溺的笑答她：“星儿愿叫什么就叫什么。”

　　“默儿？哥哥？相公？老爷？”

　　沈默本来听到哥哥二字心里酥酥麻的，听到老爷噗嗤笑了，“我们两个农户，叫什么老爷！”

　　“还是叫师父吧，星儿喜欢叫师父！”

　　“都听星儿的！”

　　…………

　　新婚夫妇一起做什么都是甜的，纵然买了马车，在路上行了三个多月，二人也不觉得累，到家时北地的夏日已过去了。

　　沈星要去看看穆清他们，沈默一把扯过沈星，“有什么好看的，早就飞鸽传书告诉他我们成亲了，他知道我们忙着呢！”

　　“忙什么？一没养牲畜，二没种菜的！”

　　沈默将她拉得近了些，“你说呢，星儿！”

　　…………

　　“师父，你怎么每时每刻都要来？”

　　“大夫不是说了吗？要我多暖暖你。”

　　“借口！”

　　“还为了告诉星儿师父究竟有多喜欢你！”

　　“………师父，我也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嗯！一辈子不分开！十辈子也不分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