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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   “想起来就晦气。我抱着脏衣服去河边洗,草丛里卧着净慈成亲捉的那条白蛇。我想给它抓回来为净慈补补身子,可这东西滑不溜儿手,一个猛子扎水里还连累我坐进河里。”想起来就丢人,李寡妇越说越气,还委屈上了,红了眼圈,“这次我可要被平安县的人笑话死了。”

      鞋子上有蛇鳞,您怕是没踩稳让白蛇反身甩到河里了吧。李寡妇皮皱了些,依稀能瞧出年轻时的轮廓,是个小家碧玉的美人。完全看不出是个能徒手钉白蛇的狠人。

      “娘,一起洗衣服的就那么些人,都是相熟的,笑笑就过去了,您别往心里去。”

      “什么叫‘那么些人’。今天‘六分春色’的画舫游行,半个平安县的人都跑去看,我这张老脸丢到整个平安县里了。”李寡妇转而怨怼起看画舫游行的人,“不就是个女支子,有什么值得看的。真是世风日下,一个个都不要脸极了......”

      话说到一半,偃旗息鼓,生怕触及到李净慈伤心处。

      李寡妇挥手打发李净慈回房,取回帕子自己擦,“我这儿还差一点儿就弄完了。你和儿媳妇跑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快回去歇着吧。儿媳妇,去厨房烧热水给净慈洗脸,再切几块姜泡脚盆里,对身体好。”

      “好,我这就去。”林朝放下油灯去了厨房,给足李寡妇李净慈母子相处时间。

      厨房木门‘吱呀’关上。

      李净慈坚持拿帕子擦,李寡妇拗不过他,便由着他去。

      “娘,我娶的娘子是林朝,入李家门的是林朝,就算到了地底见李家祖宗,儿媳妇只有一个,叫林朝。我要与林朝好好过日子。李净慈和银荷的事儿过去了。”李净慈擦完最后一块泥,帕子浸水,泥土争先恐后扩散开,“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李净慈,李净慈心中有数,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在李净慈回头是岸了。我是您儿子,您不信我吗。李净慈和银荷,没有以后。”

      “信,信,信。”

      李寡妇连说三个‘信’,眼眶更红了,心中的酸涩苦楚总算倒出来了。

      诓骗李净慈这事儿,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梗,生怕李净慈什么时候爆发刺伤母子二人。银荷她见过,斯斯文文柔弱守礼,是个好姑娘,比林朝这个山野村妇更适合李净慈。可这是建立在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这个前提上。

      李家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一个女支子当主母。

      李寡妇捂着嘴,眼眶更红了。

      李净慈收拾完回房时,林朝把洗澡水都烧出来了,屋中央浴桶冒着热气儿。林朝先一步洗完,取了干净帕子正在绞头发,全身冒着水气儿。

      “说完了?”

      “嗯。娘不会再提一句休你的话。”

      李净慈宽衣解带沐浴,侧过身子吩咐道,“焚香。”

      “哦。”

      李净慈沐浴时喜欢焚香。林朝这种不怎么接触过香的也能轻易闻出,这香很名贵!气味清幽,离李净慈非常近才能闻出来,但经久不散。

      水声哗啦,引人遐想。林朝思绪不可避免的飘入每一天夜晚的不可说内容。

      点上香取了衣服,林朝站在原地等他沐浴完。

      站了一会儿,开始意识到不对。她为什么要像个丫鬟似的点香还站这儿等?

      衣服上也沾染香气,带点儿甜,弄的林朝晕乎乎,鬼使神差捧着衣服嗅一口,再嗅一口。

      粗硬布料硌的鼻子生疼,林朝猛的清醒,捧着布料手抖成筛子,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衣服搭入臂腕,林朝深吸一口气儿,双手展开伸平,然后‘啪’朝着自己脸左右开弓。

      响亮过后,长舒出一口气儿。

      李净慈半果着上身站在一边,目睹全程。随手拿起素净帕子绞头发。

      身形精壮,泛着水气儿。皮肤白皙细腻遮不住少年人的生机勃勃,水珠在油灯下折射出柔和的光圈,在锁骨处暧昧的打着旋儿。随着他抬手动作,顺着肌肉纹理下滑隐入腹间。

      嗯,黄河也不用跳了。

      洗不清了。

      在李净慈惊讶中,林朝抬手又给自己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理不直气也壮,“脑袋不听话,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儿,我替你好好罚过它了。它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

      啧,真疼!

      “哈。”李净慈走来,接过衣服穿上。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林朝确实看到了,李净慈勾唇浅笑。

      “这香名唤‘深藏’,燃之有异香,沾尸身,藏鬼气。李净慈躯体尚处于离魂状态,用它掩盖踪迹避人耳目,最好不过。只是有一点,活人闻了,五感皆开,容易心神不稳,反被勾魂。”

      我说怎么突然发、春,原来是这香搞的鬼。林朝愧意全消,腰杆子再度挺直。

      “五感皆开,也不过是惊者更惧、乐者更喜、悲者更痛。”深藏遇活人,能最大限度放大人的喜怒哀乐。换句话说,若林朝没有那个心思,‘深藏’也爱莫能助,“娘子,原来你对我有那种想法。”

      李净慈矮下头颅与林朝同高,说话时热气喷在林朝耳边,直泛痒。

      “想要了?”

      李净慈言语暧昧,却并无一丝欲念。

      “不想要,一点儿不想要。腿间现在还很酸疼。”那处不可言语的地方酸胀难耐,恨不得岔开腿走路,最好能瘫着不动,“不过如果你很想,我可以牺牲一些配合你。我委屈一点儿,想象成烧火棍就行了,来,别耽误时间。”

      嫌弃的眼神朝李净慈那个部位瞟,一脸的英勇就义。

      “技术欠佳让你有了不好的体验,我为此道歉。这种事儿需要经验,我会好好学习。夫妻敦伦,常事也、幸事也。是义务也是本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过失让你惧怕这件事。”

      李净慈原本没有这个打算,现在缓缓解开衣襟。这是他的过失,自当弥补。

      “那、道术呢?什么时候学习?”

      林朝被压上床榻深陷入被褥,脑子里想的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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