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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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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萧颇于无奈,只得和茹果交手,茹果虽为女子,但身子却一点也不弱,甚至比刚才上来的武当弟子还要强的多,但楚云萧的原则是不与女子动手,若是在平时,都是由孔翎接手的。
所以碍于这么久以来的原则,他并未手下留情,未出十招,茹果手上的剑就被楚云萧击落,等抬起头时,楚云萧手上的剑已经指向了她的喉咙。
东阑锦摇头,好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
茹果羞涩的低下头,从地上拿起剑走到了娥眉一派,师太并未多语,想必输也在情理之中,茹果立于师太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之上的楚云萧,眼神中流露了一丝爱慕之情,与此同时,孔翎如同杀人般的眼神也到了她的身上。
东阑锦越来越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好处呢,七大门派赢了,花凌月就必须死?那玉凌宫的赢了,难道还要血洗武林不成。
“你怎么看?”东阑锦看向一旁的诸葛凡,手中的折扇稍稍掩着嘴唇。
诸葛凡想了想,“这样打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我也不清楚这到底在做什么。”这次的武林大会真正的目地是杀花凌月,他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消息,更何况凭他与离严的交情,没有可能不知道才对。
现在恐怕只有七大派的掌门才有可能制服楚云萧,仅凭他们手下的弟子,恐怕就是来一打也没有用,情况对七大派没有什么好处。
离严也看出了这一点,微微一笑,向台上招手,“若是如此比下去,恐怕就是几天几夜也不会出结果。”话一出口,七大门派的掌门纷纷点头。
离严又道,“此次的事情,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宝图现在就在我们的手中,而这块宝图原来的持有者,他的意思是,夺的这次武林大会天下第一称号的英雄,只有赢了宫主,才能拿到宝图。”话锋一转,赢字的音格外的明显,显然还有别的意思,这个赢可以理解为杀。
七大门派不愿亲自动手,就想借刀杀人吗?与玉凌宫为敌,恐怕今后难逃灭门的惨剧。
离严的话说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不大的羊皮,上面隐略的可以看到一些痕迹,这应该是宝图没有错了。
擂台下的人,对宝藏早就虎势眈眈,这次能亲眼看见其中的一个宝图,更是一阵沸腾,已经有了跃跃欲试的意思。
东阑锦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块宝图,最后碰了碰诸葛凡。
“是真的吗?”东阑锦问,诸葛凡应该从他爹爹手中见过宝图,他的话才是最可信的。
诸葛凡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宝图,展示了一会儿,离严又将宝图放在了锦盒之中。
“是真的。”诸葛凡做出最后的鉴定,这次东阑锦也热血沸腾了,这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东西,现在就要眼前……
“不过,依刚才的比试看,似乎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资格了。”离严笑着说道,底下的人不自觉的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是谁!”“对啊,你就直接说吧!”擂台下的人心急的喊道。
离严依旧是笑脸,目光在人群中迂回,最后定在了东阑锦的身上,而人们追随离严的目光,最后也全都看向了东阑锦。
她确实是被孔翎打伤了,但是孔翎是玉凌宫的人,自然只能作罢,所以东阑锦是唯一一个可以挑战花凌月的人。
东阑锦听到这个消息,一时傻了眼,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什么,她确实想要得到宝图,可是对方竟然是……抬起眼帘,花凌月仍未看她一眼。
“只有锦公子一人有这个资格。”离严像是判定似的最后说道,人群中传出窃窃的声音,多半是不满,不过谁也不会想去单独一个人挑战花凌月,那样的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死。
东阑锦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肩膀,竟然已经不太痛了,而且还可以转动,东阑锦试了几次都没有问题,转头看向旁边的诸葛凡。
“暂时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回去之后还是要重新再装一次。”诸葛凡说道,东阑锦顿时无语,再承受一次那种疼痛,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东阑锦站起身,飘然落在擂台上,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要,宝图就在眼前,她没有放弃的道理,况且那人已不念旧情,她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我没有疑义。”东阑锦背过手对着离严说道,她不知道离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似乎他没有什么怕的事情,就算与花凌月交谈,也不见他有半分惧色,但是有一点很清楚,他在与花凌月为敌,实在是太明显。
离严对着东阑锦笑了笑,至于他为什么要选自己上来与花凌月比试,她就更不清楚了。
“宫主,您呢?”离严挑眉看向花凌月,目光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东阑锦眨了眨眼睛,以为出现了错觉。
花凌月站起身,还未见他动,人就已经到了擂台之上,惊得东阑锦后退两步,这实在是太快了……心猛的跳动,感觉就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就仅凭这一点,东阑锦也知道,输是肯定的,明明知道会输,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上来找死,东阑锦有些懊恼。
“这个方法再好不过了,若是我赢了,你们应当怎么办?”花凌月冷冷清清的问道,目光投向离严。
“宫主的意思是……”离严开口,询问花凌月的意见。
“若是我赢了,宝图归本宫所有。”花凌月转过身,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睛。
如果同意的,就等于是将宝图拱手送给了花凌月,东阑锦打不过花凌月,也不可能打得过花凌月。
“这是自然。”离严坚定的回答,东阑锦不解的看着他,细长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她现在似乎猜出,他们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而她,很可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花凌月看向东阑锦,两人对视,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东阑锦移开眼睛。
“请宫主出手吧。”东阑锦开口,两人对于之前的事情,都是只字未提,就像那段时间从来没有发生过,白虎是花凌月的,所以那个时候所谓的救命之恩也就不存在。
倒是她自己,多事的去打扰别人,丢了巧克力不说,还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花凌月未动手,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东阑锦,最后东阑锦受不了,先动起了手,只可惜她的攻击完全对花凌月不起作用,甚至连他的衣边都触碰不到。
擂台之上,东阑锦一次次的刺向花凌月,而花凌月只是闪身躲开,没有还手的意思,离严坐在最前面,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不免有些好笑。
不知过了多久,东阑锦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在消失,呼吸也变得沉重了,目光扫向花凌月,难道他也想像楚云萧对那个武当弟子一样的对她吗?消耗力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想赢你就被我打到,如果想赢就打倒我!”东阑锦怒吼着,手中的软剑紧紧的逼向花凌月,可是不管她用多快的招数,甚至用多么奇怪的招数,都会被花凌月轻松的躲开。
东阑锦有些气急,感觉就像是一只猴子,被花凌月耍来耍去,明明赢不了,但是她却又不肯轻易的认输。
擂台下的人纷纷对两个人指指点点,花凌月出手,与他过招的人从来没有超过三招的,但是这次他迟迟不肯出手,实在让人费解。
“花凌月该不会是断袖吧?”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往别的方面想了,这句话对东阑锦听的清清楚楚。
“说的也是,长得和个娘们似的,肯定是个断袖,而且台上另外那个小子,长得也不错,难不成是两人以前就……啊!”话未说完,人已倒地,出手的仍是孔翎,她对花凌月的忠心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东阑锦听着台下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而花凌月则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像那些人说的不是他。
东阑锦自认为她的脸皮够厚了,但是当着面被人指指点点,面子上还是挂不住。
“快出手!”东阑锦再次对花凌月说道,只要花凌月出手,她必输无疑,现在对她来说,就算是输,也比现在要好的多,什么宝图,现在要面子才是真的。
花凌月看着东阑锦,不甚明显的皱了一下眉,似乎在犹豫什么,东阑锦也看出了这点。
“少在这装哑巴,既然会说话就开口,装哑巴装习惯了吗?”东阑锦像是嘲笑着,她是故意在激怒花凌月,她不知道为什么花凌月那个时候要装哑巴,明明有着如此动听的声音,却要将它隐藏起来,亏她还千方百计的想要帮他治嗓子。
花凌月的眉头一皱,脸上有了不悦的神情,东阑锦笑得颇为得意,不过她也在焦虑另一件事,会不会激得太猛,被花凌月一掌拍死。
“东阑锦。”花凌月开口,却让东阑锦的身子一颤,她的意思不是让花凌月真的叫她,怎么……怎么她的话就那么难理解吗?
“再过几日,我家娘子便会来此与我相距,宫主可有兴趣一起?”东阑锦似笑非笑的问道,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就随口说了出来。
花凌月的目光瞬间变了,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东阑锦眉头一皱,感觉不好,连连像后退去,但是寒气依然紧紧的跟着她,瞬间将她包围。
东阑锦手中的软剑由剑尖开始慢慢向上结冰,被一层冰包裹在其中,一点点的向上延伸,东阑锦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随之手掌也变得越来越冷,迫使她想要扔掉剑,但是……剑怎么可以离手,一时心烦意乱,寒气渐渐转换为风,在擂台之上盘旋,下面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寒意,擂台上起了薄薄的雾气。
冰已经将剑身的一半包裹住了,东阑锦被冻得脸色惨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只感觉体内的热度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寒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身体难受得厉害。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扔下软剑,拿着剑的手已经僵硬,东阑锦剧烈咳嗽着,最后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体力不支的倒在了擂台之上,头部一阵眩晕,胃内不断翻滚,紧接着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东阑锦觉得完了,这次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就算不死,身体也会被这寒气破坏掉,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从后面将地上的东阑锦抱起来,东阑锦隐约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看见了对方的衣裳,同她的相同,也是一身蓝衣。
东阑锦喃喃道,“搞什么搞,竟然撞色了,当穿的是情侣装吗?”
对方一时哑然,对于东阑锦随口说出的流行词,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还是不能习惯。
“东阑锦,你给我清醒点!”声音响起,东阑锦猛的瞪大了眼睛,好熟的声音,似乎从哪听到过。
擂台上的薄雾已经散去,台上的人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起了雾。
东阑锦木那的转过头,正对上佩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其中还包含着……怒气。
东阑锦吓得马上脱离佩羽的支撑,“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当时东阑锦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两人约好,东阑锦出来帮佩羽找宝藏,而佩羽待在皇宫不能出来涉险,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竟然跑出来了。
“我恐怕不来,你今天就死到这里了。”佩羽不屑的说道。
东阑锦一时无言以对,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佩羽也没有多说,伸手拦住东阑锦的腰,足下轻点,向远处腾起。
“走!”佩羽说了一声,东阑锦还没有弄明白,已经被佩羽带走了。
“把他留下。”花凌月轻言,人影已飘然而至,伸手就是一掌,佩羽反手,两人打了个正着,东阑锦只觉得身子一颤。
花凌月落于地面,东阑锦与佩羽消失在了视线之内,这次的比试几乎没有悬念,花凌月赢了。
佩羽带着东阑锦回到了沁园居,东阑锦伤得不轻,刚才花凌月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内脏受到了寒气的入侵,再加上胳膊上的伤,整个人只能用遍体鳞伤来概括。
平时一贯在身边的令扬此时也在养伤,孔翎那掌打得够重,现在只能找那些小丫鬟来伺候东阑锦了。
佩羽站在床上待了一会儿,见东阑锦睡着了,他才转身离开,在走廊中走着,胸口一阵剧烈浮动,口中有了血腥的味道,佩羽立刻调整气息,将血又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