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起来弟弟应该不是普通小孩子叭》Moech

22、chapter 21

　　奶奶和爷爷见了我很高兴，见了子瑜就愁眉苦脸的。
　　这种奇妙的反差让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奶奶拉着我走回屋子，把子瑜和爷爷留在外面。奶奶拉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对我叹气：“安安，你和奶奶说实话……你和子瑜都做过些什么？”
　　我：“……抱了抱……他亲过我的额头……没有别的了。”
　　奶奶对着我叹气：“安安，子瑜……那是妖物啊，妖气都到你体内去了，你真的没和他做过别的了？”
　　我差点愣在原地：“……啊、奶奶……你怎么知道子瑜是妖怪啊……”
　　奶奶苦着脸对我说：“村门口的张道士是我的小叔叔，我们家祖上就是算命的，他会的东西很多我也会。”
　　“……那奶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子瑜是妖怪……？”我问的有点迷茫。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奶奶之前在电话里那么吃惊……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奶奶说：“你五岁的时候把他抱回来，我就知道。”
　　奶奶说，妖和人有很多地方是不同的……再就是，妖长时间缠着一个人，是会给人带来厄运的。奶奶开始以为我被妖缠上了，但是后来才发现，是西西被妖缠上了。
　　西西和我从小就一起玩，西西这个孩子还尤其的倒霉。很多次西西和我去稻草垛玩，草垛里都会莫名其妙插着一把耙子，如果不是我眼尖，西西很多次都会被耙子划伤。再就是我和西西去河边捞鱼，十次有八次西西都会栽倒到水里，我就把西西拉起来，把她拉上岸。
　　再后来……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西西就没有那么倒霉了。
　　故事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西西妈妈从小就特别喜欢我，连带着喜欢弟弟。而清明喜欢西西，就也对我好。这一切都应该是……因为子瑜缠着的是西西，而我三番五次地帮助了西西。
　　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厄运啊。所以我还是很奇怪的。
　　奶奶说，我小时候，她常常替我“叫魂”，就是因为发现了我身上有妖气。张道士没太发现主要是因为我见到张道士都是白天，白天的时候，我身上这一点妖气并不明显。
　　我问奶奶：“……那奶奶，我和子瑜在一起，你反对吗？”
　　奶奶叹口气：“不是反对，是担心。……只要是你喜欢的人，我和你爷爷都不会反对。”
　　我搂着奶奶的脖子，和她说：“你放心，奶奶。子瑜对我很好的，不要担心我们。”
　　我没有和奶奶说那个子瑜告诉我的故事，我只是觉得……那个故事很容易让奶奶觉得，子瑜觊觎我很久了……这就很有问题。
　　然后我和子瑜去见了西西和清明。西西很开心的抱了我，然后指着子瑜问我这是我男朋友吗。
　　我说：“是的……这是子瑜。”
　　西西瞪大了眼睛看着子瑜，子瑜对她有点尴尬地笑笑：“……曦……西西姐。”
　　西西拉着我进了屋，把子瑜和清明留在外面。
　　西西和我说：“安安，我得告诉你件事情……子瑜是妖怪啊，你别是被他迷住了。”
　　我拉着她说：“放心，我知道的……讲起来你还是他的白月光呢。”
　　西西笑着锤了下我的肩膀：“他讲的那个故事你也知道了啊？”
　　我笑着躲一下：“是啊，神女。”
　　“哎呀，多大的人了还神女神女的。”她说，“不过……你和他一起，你不会有事吧？”
　　我说：“放心吧。”
　　西西拉着我去看她的女儿。小孩子裹得像个春卷。西西和我说，这个孩子叫王慕西，小名叫木木。我哈哈哈哈笑起来。这种起名风格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看的言情小说。
　　西西又和我说：“哎安安，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想起来爸爸说的，告诉她：“至少得工作之后……大概也得五六年。”
　　至少我得算算。子瑜现在按照身份证来说十八岁……到达法定结婚年龄至少也得五六年。
　　西西听了很高兴，对我说：“那我算算……到时候让木木给你们去当花童！我当不了伴娘……但是我可以给你收彩礼钱啊。”
　　我也笑起来。
　　我从屋内和西西一起出来，把带给木木的礼物都拿出来，还拿出来许多帝都特产。西西一个劲和我说“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我说：“我下次回来指不定哪一年呢，吃不了就多吃几年，最好等到我下一次回来和我一起吃。”
　　清明看起来愈发像个浪子。但是他说，他现在在晚上镇上酒吧卖唱，白天就帮李老师一起教学生。西西和妈妈婆婆一起看店，三个人经常看着看着就一起打斗地主，有时候来个人买衣服，四个人就搞一桌麻将。但是现在有了木木，三个人不怎么打扑克了，西西妈妈和清明妈妈轮流看店和照顾西西。
　　我和子瑜也去看了李老师。李老师只以为子瑜是我亲弟弟，所以我也干脆没说我和子瑜的事情。李老师知道我和子瑜都在帝都读大学，一个劲夸我们学习认真努力。我给李老师带了很多书回来，还买了很多教材书，李老师对我说，再过不久他就准备走了，现在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我问：“那，老师你会不会很难过啊？”
　　李老师的头发有些花白，但还是对我说：“外面好啊，外面教育也好……未来你们也不要回来了。我难过什么啊……你们以后好好学习，都考好大学，我高兴的很。”
　　李老师是大学毕业生。那个年代大学生很少的，大学生就业也很方便的。但是李老师来到我们这个小破村子当乡村老师。讲起来也真的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
　　但是当我问到张道士的时候，清明和我说，张道士很久没回来了。可能是死在外面了吧……他也不知道。我问过奶奶，奶奶说她也不知道，张道士是因为家里非要他娶亲才离家出走的，然后靠着算命的本事到处闯荡。奶奶是嫁到我们这个小村子的，在这里意外的遇到了张道士。
　　奶奶对我说：“你呀，小时候拿了那么多东西给张道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自己的那份饭给人家，你自己就不吃了，我还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只好给你做两份饭……哎。”
　　听着奶奶的数落，我觉得有点想笑，但是又有点想哭。
　　其实奶奶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没说。
　　林林总总的很多个故事，串联了我生命里的很多个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但是每个人的故事都好像又是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