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1.东京合宿（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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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夏天天气炎热，合宿的地点选择了坐落在埼玉县的森然高中。
学校四处是天然空调，绿色的叶浪在夏日里渡来阵阵清凉的凉意。
和恼人的虫子。
研磨“啪”的一声拍在胳膊上，本就厌世的脸上情绪化地出现了“好烦”的字眼。
大巴停在森林里的一处空停车场。经过大半天的车程，太阳已经西沉，融化成一团暖黄色的光晕，漾开在天边的地平线上。
你打着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从车上走下来，迷迷糊糊地靠在行李舱边排队等着拿行李。
车身铁皮导热，晒了一天的太阳，此时烫得能煎蛋。你被这热度刺得一激灵，瞌睡一下子就行了。
转头四处看看，发现研磨正被猫又教练叫到一边，像介绍一个杰出后辈一样介绍给一个陌生男人，应该是这所学校的教练。研磨看起来很不想应付这样麻烦的场面，就算是背对着你，你也能从他微驼着的背看出他的毫无干劲。
队员对教练存有天然的敬畏，路过都是绕着走，只有用眼神传递出“好兄弟，我们与你同在”的讯息，研磨冷漠地拒绝接收眼神交流，默然将脸移向另一边。
“喂——今晚吃什么？教练说今晚七点半前自由行动。”黑尾一边俯身抽出行李箱，一边转头朝三三两两下车的队员们吆喝。他本想直接将行李箱递给你，轮子在地上艰难地摩擦一段距离后他才反应过来，又将行李箱收了回去，放在他脚边。
“……”你默默地收回了准备接行李的手。
“鳗鱼饭怎么样！”有队员从车门里弹出身子，“埼玉县特产！”
“营养师小姐还在呢，问她的意见。”黑尾低头看你，“酒屋小姐，晚上吃什么？”
“……我是营养师，不是厨师。”你想了想，“如果我建议你们吃水煮鸡胸肉和无调料水煮蛋，你们愿意吗？”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夜久出声：“上一个话题是什么来着？”
“……晚饭吃什么？”
“决定了，吃鳗鱼饭。”
街边的小饭馆店面都很小，容不下被一辆大巴拉来的少年们，大家便做主买了鳗鱼饭的外卖回来吃。
你和黑尾、研磨和另外一组队员被派出去采购，你拿着手机挨个记录你负责采购的队员的饮食习惯。
“不要辣、不要葱；加辣、加超多蛋黄酱——”你顿了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敢问阁下是否叫土方十四郎？”
有动漫爱好者笑喷：“草，那我要加红豆酱，请叫我日本女性心中最想嫁的第一名，谢谢。”
“滚！你在做什么梦！”
“但凡吃颗头孢你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你们在大厅热热闹闹的行动吸引了早一个小时到达的枭谷学院。“嘿嘿嘿——”的笑声很快盖过了吵吵嚷嚷的吵闹声，大家都向楼梯口看去，一个发型像猫头鹰的男生双手叉腰，站在楼梯上大笑着问：“大家在玩什么呢！”
“木兔前辈。”一个黑发的少年从他身后走下来，转身要往食堂走，“请不要打扰他们聚餐开会。”
“Akaa——shi！”木兔喜欢把赤苇名字中的长音念得很长，有一种别于他人亲近的味道，“你不要老是拆我台！”
好感度叮叮叮的更新，你分神，多看了他们两眼。
你们这组采购去的鳗鱼饭饭馆距离学校不远，你们三一致决定走过去。
夏天的傍晚依旧闷热，你的精力与学校的距离呈反比，越走越萎靡。唯一的清凉来自脖子上挂着的小电风扇，呼呼呼地把你的小碎发朝天上吹。
“等回去我就网上下单一个小电风扇。”黑尾也热，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感叹。
你瞥了他一眼，拆下右侧的小电风扇，朝他吹：“给你吹吹。”
不能厚此薄彼，你给他吹了一分钟，又转向走在你左侧的研磨：“给你吹，呼呼呼。”
研磨正低头发短信，感受到风，收起手机乖乖地让你吹，像猫猫一样。
你吹了一会儿，看着研磨的脑袋，突然说：“好想吃布丁冰激凌啊。”
研磨：“……”
“此吃非彼吃，我没有在开车。”你严肃地看他。
“……”
黑尾笑：“我知道，此布丁也非彼布丁。”
你双眼放光，含着笑意和黑尾对视。
污者见污，你和黑尾两个老司机棋逢对手，连对视都像在开车，让研磨无语得不行。
黑尾让你们等等，跑到一家甜品店，不一会儿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三杯冰激凌。
“喏，布丁冰激凌。”
“爸爸！”
“女儿乖。”
研磨默不作声地拿走属于他的冰激凌。
却见你和黑尾齐刷刷朝他看来。
“……干什么？”
你深情看他：“弟弟！”
研磨咬了一口冰激凌，上下牙齿用力咬住勺子，磨了两下，心里颇为郁闷。
为什么我非得陪这些人玩过家家……
“为什么我要陪他们玩过家家啊——”黑尾拖长了声音，“满脸写着这句话。”
“儿子长大了，不可爱了，爸爸很伤心。”
“为什么你不是妈妈？”黑尾咬了一口冰激凌，低头问。
你仰起头，对上黑尾认真的眼神。
研磨深深地叹气。
鳗鱼饭又多又重，黑尾当仁不让地拿了两袋最重的，研磨也拿了一袋。你两手搭在柜台，左右看看，最后怀疑人生般地问：“那我拿什么？”
黑尾朝你伸出手，他手掌心勒着塑料袋，在掌心的肉处勒出白色的印痕。
你以为他是要你拿那袋袋子，正要伸手去拿，黑尾往回缩了缩，说：“你可以牵我。”
“……”
“开玩笑的。”黑尾放下手，笑得痞坏，“你可以拿饮料。姐——姐——”
他拉长了姐姐的发音，听上去很戏谑。
“……”你拍拍他肩膀，“爸爸，别乱了辈分。”
“好的，女儿。”
研磨不是很想参与这场老司机间的斗争，一个人默默地走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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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主训练你没去，同宿舍的女孩子们却都是各自排球队的经理，匆匆放下行李就在外面忙前忙后。出于礼貌，你想帮忙，却说服不了自己想偷懒的心。
“酒屋小姐本身是营养师吧？后勤这些是我们经理该做的，请不要太客气。”枭谷经理之一白福雪辉长着一双和赤苇很像的眼睛，乍一看上去像死鱼眼、没甚活力，说话却慢条斯理。她拿着两壶水瓶，站在热火朝天的体育馆内，“明天开始才要辛苦酒屋小姐，如果可能的话，还请在安排乌野伙食的时候，借我们参考一下。”
“……”
本营养师已经充分了解到你们想给自家队员开小灶的心了。
你洗完澡半躺在榻榻米上，浴巾披在肩后，仔细核对明天的营养套餐。
窗户半开，森林的蝉鸣清晰地传来。不知是遥远的体育馆还是一楼大厅，模糊地响起人声的吆喝，更突显室内的安静来。
将基础套餐给参与合宿的每队教练都发了一份，你放下手机，又开始擦头发。
【室内线】
刚放下手机，一条信息就跳了出来。
是研磨发的。
——“你的东西还在我包里。”
今天下午搬行李时你就已经和他分好了行李，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什么东西？”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发过来一条：“你今天不用？”
“？？？”
你的疑问化作三个问号，具现化在聊天页面上。
“那你需要用的时候再来拿吧。”过了一会儿，他发。
“那我明天来拿吧。”你不知道你落下了什么东西，洗漱用品都是全的，“明天你们训练的时候你带着，我过来拿。”
那边没有再回复，直到你睡觉前，才发来一句：“……”
回复完研磨没多久，手机又开始振动。今晚社交圈意外地繁忙，你拿起手机，没想到是菅原给你的电话。隔了一周目，你已经很久没见到熟悉的他了，几乎是秒接：“Sugar——!”
“恩。”那边被你的激动感染，回复都浸着笑意，“你已经到了吗？”
“到了哟，森然还不错，还有空调，我圆满了！”你趴在榻榻米上，翘起双脚跟他汇报，“就是饭太难吃了，他们晚上吃鳗鱼饭，我最讨厌吃鱼了。”
“辛苦你了啊。”他安慰你几句，“你东西都带齐了吗？洗漱用品，还有日用品。”
“带了带了，都带了。妈妈——”你翻了个身，呈大字躺着，看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妈妈，你什么时候到呀？”
“再叫我妈妈我就打你。”
“你来呀！”隔着电话，你又开始作死，“好妈妈，快来。”
你确实很想很想快点见到他，不由得又软下声音来：“菅原，你快来，我好想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听声音像是在深呼吸，又像是无奈地叹气：“明天就来了。”
“三千代。”他说。
“恩？”
“我也很想你。”
一时间室内静谧，只剩下气流拂过话筒的声音。
【室外线】
“笃笃笃——”
推拉门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这个点敲门，你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经理，套了一条宽松遮到臀部的上衣就去开门。
门刷得拉开，黑尾还要敲门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
黑发少年似乎刚运动完，身上还隐隐冒着热气，喷薄的肌肉隐在黑色T恤下，撑的少年人的骨架都高大起来。大概是没想到门会突然被拉开，他吃惊了一瞬，随即眼神一顿，宛如爬格子般从下往上，慢慢看向你的眼睛。
“看哪儿呢？”你朝他挥挥手。
他咳嗽一声，恢复正常，坏笑：“我哪敢啊。”
你上衣图案简单，灰色打底，角落里卧了一只猫，猫咪通体黄色，慵懒地在衣服上打呵欠。不知怎的，让黑尾想到了研磨：“教练请我们吃夜宵，我看你晚饭没吃多少，给你带了一份。”
你不爱吃鱼，随大流买了鳗鱼饭没吃多少。倒是研磨不爱喝饮料，你把他的饮料和你的一起喝了才算饱。
饮料不管饱，上趟厕所就没了。你没想到他会注意到你没吃饭，不由得对他改观了些：“谢谢你啊。”
运动系少年也有细心类的，不愧是用脑子打排球的音驹。
想了想，你走出门问：“那你吃饱了吗？要一起去吃吗？”
他挑眉，看了你光滑洁白的大腿一眼：“不了，你吃吧。”
“我跟你讲，你这眼睛再往下看，我现在就戳瞎你。”
“姐姐饶命。”黑尾懒洋洋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这是对美的欣赏，绝无下.流想法。”
黑尾的姐姐发音咬字缱绻，听着让你心里泛起波澜。
“弟弟什么时候让我也欣赏一下？”你笑。
黑尾慢慢放下手，手指插.进运动裤的裤兜。他微微弯腰：“姐姐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031.东京合宿（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