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生命诚可贵》罪末之白

17、章之十五.

　　黑子利用他的薄弱存在感硬是让紫原吃下一记犯规，将球权夺回诚凛一方，接着诚凛用出了全场盯防的阵容，配合不断变化盯防人员，使黑子的抄截发挥最大功效。
　　阳泉是防守型队伍，其中有三个超过两米的队员，除了紫原，体型庞大的球员速度不快，而对付全员一对一盯防的守备需要的就是速度，以速度在阵型还没成行的时候强行突破，这是阳泉的弱项。
　　第三节在这样胶着的战况下结束了，第四节开始，缺少了木吉这个有力中锋的诚凛面对紫原和冰室两大王牌的进攻，还是缺了点，诚凛将希望放在火神身上。
　　但是火神却被自己困住了，他心中一直有只要进了ZONE就能解决现况的想法，心思不再比赛上，心有杂念的人是不会赢的。
　　直到黄濑一番话让他清醒了，脑袋冷静下来后，火神才真的进了ZONE。
　　「进入那个什么ZONE，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怪会产生依赖，虹村看着场内奔跑的几乎成为一人球队的火神，神情恹恹的。
　　「只是看着很悲哀呢，阳泉的那个12号。」
　　进入ZONE的条件，在谈论热不热爱篮球之前，才能却是一般人不可跨越的一步。
　　「才能啊......」
　　黑子裼也只是默默听着，虹村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他们之间的差距他早就知道也接受了。
　　第四节最后一分钟，木吉回归，与火神联手一点一点的夺回了分数，最后几秒最后一球，紫原也进入了ZONE，是以一分逆转还是一分败北，就看这一球了。
　　而火神以新练的招式流星灌篮拿下逆转的一分。
　　紫原回身快攻，但是在篮框下却因膝盖的消耗跳不起来，被有所防备的黑子盖了火锅，时间终止比赛结束，诚凛的胜利。

　　硬要说是因为平时练习的不够，身体跟不上负荷，不过相信他们不会找借口，篮球比赛本就是一方胜利一方败北。
　　「居然把人惹哭了，你弟也是个狠角色。」
　　裼也回给虹村一个白眼。
　　下一场是海常对福田综合学园，本来以为是一边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竟然发现首发中出现了灰崎祥吾。
　　「那小子......」
　　虹村握紧了栏杆，灰崎对他来说是特别关照的学弟，也许是以前的经历和兴趣比较相似让他会比较在意这样的后辈。
　　「之前没联络吗？」
　　「他退部之后就没有了，他应该是不再打篮球的......」
　　看着比赛局势渐渐陷入胶着虹村的眉头渐渐深锁，黄赖接着使出其他奇迹世代的招式让局势变成一边倒，连灰崎使出小动作都阻止不了海常逆转胜。
　　裼也陪着虹村等在出口，他们都知道以灰崎的个性绝对做得出来半路堵人的事，某人也有同样的担心。
　　「啧白担心了，本来还想揍那家伙一拳的，虹村前辈跟黑子前辈都在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抱歉啦，抢了你耍帅的机会，不过那小鬼还是归我管吧！未来闪亮的篮球员生涯总不好被抓到把柄。」
　　青峰看着堵在出口的两个前辈耸了耸肩转身就走了。
　　灰崎看到他们两个脸色明显变得更差，不打算理会的往另一边走，看到那张脸就知道他想去盖人布袋，虹村开口叫住他。
　　「喂灰崎，你想去哪？」
　　「哈！干你啥事，你早就没资格管我了吧！」
　　「是呀，但如果你想干扰接下来的比赛，我就不能不管了。」
　　对虹村来说，不论是当年灰崎的退部、奇迹世代的混乱与对立，他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明明他是有机会也有能力去引导他们的，却因为私人问题直接放手了，他一直觉得蛮抱歉的，虽然那群小鬼真的是熊到一个境界。
　　「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虹村直接绑走了灰崎，不管他们是要打一架还是其他，跟接下来的比赛都没有关系了。

　　四强赛，诚凛的下一个对手是海常，而在前一场还有洛山与秀德的比赛，也就是奇迹世代最强的队长赤司征十郎与三分射手绿间真太郎的对决，获胜的队伍诚凛打败海常之后的最后一个对手。
　　赤司所在的洛山高中是篮球名校，除了今年入学的奇迹世代以外，队伍阵容还有其他三个无冕的五将，实力非常坚强是全国赛的常胜军。
　　秀德对上洛山，虽然不能说是一面倒，但的确是靠着绿间的三分球才让比分不会差那么多，能战到四强的实力是肯定的，但是普通人与无冕的五将相比，不是靠着努力就行的。
　　上半场结束还是同分，但是下半场赤司加入进攻后本就勉强打平的局势一路往洛山一方靠拢。
　　一个奇迹世代就够难打了，更何况要加上三个无冕的五将，秀德被打的节节败退，但是跟国中不再一样的是没有一个人会选择放弃，绿间与高尾联手打出的空中三分球接力让比分回追到个位数。
　　面对这样的紧张局势，赤司一个举动打断了。
　　「如果比分只有些微差距应该就不会露出这副丑态了吧，那我宁可分数差距不要这么大。」
　　赤司将球投进自己的篮框，送给秀德两分，瞬间让队员都冷静下来。
　　「如果输球随便你们怎么指责我。若败因是我刚刚那一球，我会负起全责，作为赎罪我会把双眼挖出来，送给你们。」
　　同时让气氛更加紧绷。
　　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这效果是赤司个人魅力的展现，效果是显著的，无冕的五将比刚才冷静且专注许多，加上破解了空中接力的方法，秀德最后的挣扎没有效果，洛山高中以大比分差率先获得总冠军的门票。

　　在正式场上与海常、与黄濑君对决是第一次，开头就打响宣战布告，比起上次练习赛更加的让我迫不急待。
　　「虽然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一直把黄濑君当成对手。」
　　「......这可真是，让人最有干劲的一句话了。」
　　黄濑君的完美无缺的模仿可以重现出奇迹世代的球技且随意组合，以天赋来说，黄濑君就是所谓的天才。
　　所以比赛一开始就要不断进攻，受制于身体状态，完美无缺的模仿有使用限制，为了保存体力应该会放到后几节使用，在那之前就先拉开比分。
　　「有件事让我蛮意外的，开场前小火说的，我什么时候变圆滑了啊？」
　　是这么预想的，但是在我以消失的运球加上幻影射篮率先拿下两分时，黄濑君也使用了绿间君的全场三分球回敬。
　　黄濑君接连使用着绿间的射篮能力、青峰君的机动性、紫原君的防守性以及神似赤司君的预判力，将各个技能的优点展现并交互使用让缺点减少，一时之间我们的进攻都被挡下了。
　　结果被拉大比分的是我们。
　　短短三分钟，气势倒向了海常一方，心理压力导致接连的失误以及过于在意黄濑君，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没有得分。
　　心里当然也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只是越心急身体就越僵硬。
　　「诚凛更换球员。」
　　教练将伊月学长换了下场，上来的是降旗君。
　　第一次正式上场比赛就是这么大的场面，降旗君明显非常紧张，连球都拿不稳。
　　但是，看到这样的降旗君，让我们冷静不少。
　　谨慎行事的降旗君擅长慢节奏的比赛，正适合缓解方才过快的节奏，稳定的重整态势、放慢节奏，最大限度合理辅助队友，得分的气势回来了。

　　第一节结束像个颤抖的小幼崽的替补球员最大限度发挥了作用之后下场了，比分控制在个位数。
　　第二节开始，诚凛以铁心木吉为进攻主力，海常则是以他们的队长做进攻，但在诚凛控球后卫的抄截和神出鬼没的哲双面防守下，转换成黄濑的球权。
　　双方王牌的对决中断在黄濑因脚伤下场，是上次与灰崎交战受的伤，加上练习过度，海常的教练判断让他下场回复体力。
　　接着哲的幻影射篮被破解不得已被换下场，与此同时火神靠着一己之力突破了针对他的双人防守。
　　火神大我，是个能在比赛中不断成长的人，从最开始的不成熟到现在公认与奇迹世代同等级的战力，遇强则强且成长速度非常快。
　　第二节结束，双方同分，战局归零。
　　第三节第四节少了黄濑的海常虽然紧咬着不放，但分数还是逐渐拉开，诚凛保持领先，最后四分钟，分差来到难以消灭的十五分，黄濑终于忍不住决定上场，同时哲也要求让他上场。
　　黄濑势如破竹的连连追分，原本只能再使用两分钟的完美无缺的模仿靠着意志力不断延长，气势加上观众应援的压力，诚凛连连失误，直到被火神的拼劲打醒。
　　最后不到四十秒，海常一分逆转，哲前几分钟放弃了辅助，专心观察黄濑的动作，这是最后一球让他观察的机会。
　　诚凛以擅长的快攻和哲连队友都无法预判的抄截再次逆转，最后的二十六秒，海常的球权，机会只有一次。
　　不到最后一刻难以判断哪边会获胜，奇迹世代之所以被称作奇迹世代，是因为他们可以引发奇迹。

　　从获胜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停不下来。
　　人生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担任决胜球，尤其还是压哨逆转球，对手还是奇迹世代的黄濑君......
　　就连来祝贺的哥哥都像是受不住的先离开了，走之前拍了拍我的头。
　　「还有一场。」
　　是让我加油的意思。
　　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也很激动，同时也没有太放松，打赢海常只是开始，接着还有最重要也最难对付的一战。
　　与洛山高中，与赤司的，总决赛。
　　同时我也知道，我们、我与奇迹世代的过去，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终于决定说出在帝光的过去，重新面对当时都还未成熟的我们，互相做错又互相错过的，那段既美好又痛苦的时光。
　　火神君家已经成为固定聚会的地点，火神君手艺精湛，吃饱喝足后在队友的目光下我娓娓道来那段故事。
　　意外又不意外的，大家都很是平静地接受了，当然决定说出这段故事不是为了搏同情或是希望有人理解我，我想我只是想向谁证明，我也有所成长了。
　　打闹过后，我再次体会到，我属于这里。
　　我是诚凛高中篮球部，黑子哲也。

　　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赤司征十郎并不是不能接受败北，只是一直以来他的天赋、才能、家庭背景提供他成长的养分，让他行走在胜利的道路上。
　　他曾经败北过，唯一一次。
　　那就像无法撼动的高山一般，让他有一段时间的消沉，他不会拿年龄、经历当借口。
　　赤司征十郎接受了这个失败，他尊敬有能力的人。
　　未来能否超越那个人，他也不知道。
　　败北也使他更加不能接受失败，同时，亦使他更强大。
　　赤司征十郎必须代表绝对胜利。
　　「赤司征十郎，有两个。」
　　他从来没否认过。
　　为了胜利。

　　总决赛即将开打，开场火神大我就进入了ZONE，连续的两个流星灌篮打的洛山措手不及。
　　为了配合超常发挥的火神，黑子哲也被换了下场，让火神专注进攻，防守交给队友。
　　但是这些在赤司征十郎面前，都不算什么。
　　仿佛计算好了一切，赤司突破了火神的进攻和防守，让火神脱离ZONE的状态，同时无冕的五将各自稳定发挥实力，加上一路走来黑子的大放异彩造成的视线诱导失效，诚凛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视线诱导本来就不是永久有效的必杀技，随着使用时间、精神和体力的消耗，以及对于黑子哲也的熟悉，这个招式渐渐的会不起效用。
　　「只是稍微发出一点点的光，你就再也成不了影子了，黑子。」
　　当初黑子选择这个招式的时候，就针对这种情况思考过，如果视线诱导不能成立，他能做什么？
　　尤其在跟黑子裼也一对一的时候，黑子总是会想，要是他的投篮技术再好一点或是过人的技术再好一点就好了。
　　失去了视线诱导的黑子，实力连三线球员都不是。
　　而这个命题，对于洛山接着展现出的，号称各方面都比黑子强的新型幻之第六人也是一样的。
　　掩盖在赤司及无冕的五将光芒之下，既能传球也能自己过人投篮洛山的幻之第六人，黛千寻。
　　若说黑子以及诚凛的众人没有受到打击是骗人的，曾经作为队友拯救了无数次失利的战局，神出鬼没的传球轨迹，加上无法传球可以选择自己投球的对于基本功的自信，在在都展现出了洛山与诚凛之间的实力差距。
　　不论是得分后卫的对决、中锋的对决，甚至是场外教练的战术交锋，都没有可比性。
　　第二节结束，中场休息，二十五分的巨大分差带来的压力和绝望垄罩着诚凛。

　　赤司征十郎的比赛风格就像是海一样，看似平静，实则是一点一点的将人吞没，决不会有让对手苟延残喘的机会，稳定且确实的，一步一步将希望给夺走。
　　绝对的胜利，建立在压倒性的实力上。
　　但是这些对于哲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没有光的话就制造一个，影子的特性消失了就在建立一个。」
　　居然是全方面实力都比哲强的同类型的选手，那么将视线诱导到他身上是在轻松不过的。
　　「这才是黑子哲也，永不放弃的，我的弟弟。」
　　黑子哲也一直是在压倒性的实力差的哥哥，黑子裼也的光芒下茁壮成长起来的，他的抗压性在精神战上他是不会输的。
　　「比赛就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的。」
　　哲带动了诚凛的气势，一点点的找出了活路，第三节结束时分差缩小到二十分。
　　第四节诚凛以团队配合将无冕五将各自击破，分差拉回十分的同时也引出了最大魔王。

　　赤司征十郎不是一开始就选择单打独斗的。
　　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刚好遇上了有天赋的队友，因此他选择建立与联系住奇迹世代这个队伍，也为了队伍的协调性引导出黑子哲也的传球。
　　但是在队内的练习赛中，他们却以压倒性的，败给了那位前辈。
　　黑子裼也，帝光的传说，三年级的前辈，据说二年级才开始打篮球，正式比赛中由于帝光本身实力坚强，还有虹村队长顶着，表现并不显眼。
　　黑子裼也未尝过败绩。
　　在练习赛中，黑子裼也以一人之力压倒性的将他们五个人击败了，虽然有他们才能还未成长起来的关系，但他不会找借口。
　　黑子裼也是他的憧憬。
　　所以当团队已无法战胜时，赤司征十郎坚定不移的选择一个人的胜利，这是天帝之眼的诞生。
　　同时也让他选择了团队的胜利。
　　奇迹世代的才能加速了分歧，使他沉寂下来打磨利剑，使赤司征十郎走向了胜利。

　　赤司放弃了队友进入了ZONE，利用天帝之眼的预判以一己之力压制诚凛，进攻防守一个人似乎就足够。
　　但是黑子充当了火神的眼睛，光与影的配合加上赤司这个状态决不会把球传给队友的心理，导致他们成功的阻止了赤司的进攻并突破了他一连串的防守。
　　「赤司原来有这么脆弱......」
　　「赤司被打的这么惨应该是他上高中之后，又或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吧......？」
　　被火神加黑子破解天帝之眼后，赤司的表现明显一落千丈，同时影响到洛山整体的动作，诚凛当即急起直追，分数渐渐逼近。
　　「不，这是第二次。」
　　分差缩小到个位数的时候，洛山及时喊了暂停，赤司主动申请的。
　　「抱歉教练，多花了一点时间，让你们见笑了。」
　　重新回归的赤司是他们不熟悉的模样，却是奇迹世代熟悉的样子。
　　「与你们应该算是初次见面，我是赤司征十郎。」
　　太久没有掌控身体打球，让他手感有些偏差，但刚才奔跑在球场上以及身体自然的反应都是完美的状态。
　　「希望你们能再一次助我一臂之力，为了战胜诚凛。」
　　赤司真正打起团队配合时，完全是控球后卫的典范，每一球都是完美的传球，让队员都是最顺手的进攻。
　　一个坏的传球会让球员的节奏被打乱，导致进攻不顺畅，同样的一个好的传球可以让进攻节奏、球员的心理都展现出好的表现，而完美的传球通常都是可以被誉为经典好球的创造者。
　　当赤司每一球都达到完美传球时，甚至引出了洛山队员全体的类似ZONE的状态。
　　同时，一次面对多个ZONE让火神的体力消耗过大，最后三分钟，洛山以七分之差遥遥领先。

　　最后三分钟，七分的差距，加上诚凛全员体力消耗导致的动作失准，在所有人都觉得结局已定的时候，有个人坚定不移地站出来应援。
　　「加油啊诚凛，不要放弃！加油啊，黑子！」
　　一声唤起更多的加油声，都是给诚凛的。
　　人总是同情弱者多一些。
　　他接受了这个处境，因为他就代表胜利。
　　他望过观众席，注意到唯一一个没有开口跟着应援的人。
　　有些不合理，却又意外的可以接受。
　　他们隔着大半个球场对望，他看见他开口。
　　『加油。 』
　　声音被盖掉了，他却辨认出了口型。
　　不知道这句话是给谁的，也许两边都是吧。
　　「这样就够了。」
　　即使之后输给了ZONE，输给了诚凛，输给了团队默契，他也心服口服了。

　　黑子裼也看着过于魔幻的场面，他们说那是比ZONE还深的ZONE，真正的ZONE，短短几秒间，战局几经变换。
　　最后诚凛凭借着意志力、信任和团队默契，以加罚故意失投的抢篮板球以及光与影的绝佳配合，夺下了压秒最后一球，一分之差逆转胜。
　　输赢一瞬间，诚凛成功夺得冠军奖杯。
　　「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欢喜的哭与懊悔的哭，不论成败皆已落幕，要说有什么改变了其实也没有，结束只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但是在黑子裼也的心中，应该有留下了一份关于青春与热血还有梦想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