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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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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沈白又去叶颂住处调查了一下，然后才回军区跟左麟汇报。
“你的意思是，叶颂确实是清白的？”坐在办公室里的左麟，听完沈白的汇报，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问。
“嗯，我根据他的终端追踪了一下他的住址，他住的地方进出都需要身份验证，那天他的确是早上四点三十五分出门的，影像记录仪不会有错。”沈白垂眸，语气不急不缓。
左麟靠在椅子上，注视着沈白，良久，他才有些颓废地说，“这次案子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很多，至今发帖人我们都找不到，死者住处也是个一到晚上就停电的地方，监控摆在那没有一点用。现在只能等研究院出结果了，你们晚上继续巡逻盘查。”
很多地方监控安装了几十年都没派上用场，谁知道忽然会发生这种案子？
“网上的帖子怎么办？”沈白有点担心这个，如果越闹越大，他们这边又没有调查结果给民众一个说法，恐怕会造成失控的局面。
“不用理会，让他们去闹，有网络追踪监控，民众还是不敢发表太过的言论。”左麟倒不是很担心这个，现在可是全透明化的网络，网上发表过激言论会立即被系统发送警告，若是不听的话，超过三次会有网警直接致电过去警告。
不过到底是拥有优异基因的人类，目前为止网络上都没有发生过过激言论行为。
沈白回到住处，他看到书桌上那台在阳光映照下显得十分老旧的计算机，他走过去，将计算机收起来然后坐下来，将案件分析发给了魏舟。
“查一下这个未知生物，看能不能根据案情分析里残留的信息追踪到对方的基因。”打开共享终端，沈白嘱咐魏舟。
他觉得等研究院给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毕竟研究院又不是为了协助军区院而存在的。
关掉终端，沈白也着手开始查未知生物的线索。坐在办公桌前几乎到日落，沈白都没查出什么名堂来，按道理根据死者血液里残留的生物唾液，是可以追踪的，但是沈白不知道自己哪一步错了，到后面总是无法识别。
“无法识别”字样已经在他脑子里盘旋一天了，他想到了“连接失败”的噩梦，抬手猛地将影像给关掉了。
就在这时，苦瓜发出“嘀”的一声响，然后沈白就听见魏舟的声音从终端里传出来，“未知生物你怎么看？”
“我猜测是这段时间悄声无息诞生的生物。”沈白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个了。
魏舟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对沈白道：“虽然没检测到对方的基因组，但是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在生物的唾液里我检测到了植物基因。”
“植物基因？”沈白闻言，立即又开始分析案情里未知生物的唾液，然后他发现还真的识别到了植物的基因，将基因载入基因库里，他惊奇的发现对应的居然有大米，还有蔬菜类的。
“未知生物是杂食？”魏舟颇感兴趣地问。
沈白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回答：“先准备准备，时间不早了，跟官仙霖和林南说一下，到时间各自出发去自己的地点调查，跟之前一样，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的情况下，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若是遇到夜暮队立即报备。”
“好。”魏舟话音刚落，沈白就关掉了他的终端。
沈白还记得稻米是要避开冬天种植的……而现在首都天气就是最寒冷的时候，如果是近期诞生的生物，那它是从哪里吃的稻米？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立即联系了左麟，他有一个想法想说给左麟听听，看他能不能给出点提示来。
“什么事情？”左麟粗哑的嗓音从终端传来，中气十足。
“我从案情分析里追踪到了植物基因和蔬果基因，这说明未知生物在制造命案之前吃过大米和蔬果之类的残留在牙缝中。但是大米和普通蔬果在冬天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是不可能在野外生存的，特别是大米，因此……我猜测有人饲养未知生物，而发帖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饲养未知生物的人。”沈白将自己的想法一口气全说给左麟听，说完，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左麟沉默很久，忽然爆发似得厉声质问沈白：“那你认为这个人，是我们的民众，还是什么人？！”
沈白发现左麟似乎对制造凶案的凶手是“人”而特别的抗拒。
“除了民众，还有别的人类生活在华夏区，跟华夏饮食一样吗？”沈白铁了心要跟左麟聊下去，为什么不可能是人制造命案？虽然没证据，可总不可能是未知生物去受害者家里发帖子吧？
“你敢肯定未知生物就是无智生物？沈白，不要猜测自己的民众，他们是你们这些做军人要去保护的对象，他们手无寸铁，基因也没有我们这么好，连一个长龄者都是稀有的，何谈他们能养这种凶残不懂得敬畏生命的怪物？！”左麟态度怒不可遏，但是却又那么的语重心长。
沈白抿了抿唇，良久，他才低声道：“短短几天是不会诞生和人类一样聪明的生物的，还能熟练使用人类的东西，对死者的一切那么了解，除非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很久的生物。”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可以这么想，但是不要没有证据就出去乱说！不然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研究院会给出答案，你瞎着急什么，作为军人就是服从命令！”左麟说完，直接关掉了终端。
沈白觉得左麟的话没错，但又觉得他反应过于偏激。
沈白找左麟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左麟都不怎么出现在军区院这边了，倒是魏舟告诉沈白，左麟这几天都在研究院那边骂街。沈白猜测应该是为了案子，案子没有分析出结果，他们这边停滞不前，而且网上的帖子虽然在慢慢的消沉，但还是引起了一定的影响，左麟这么做，一方面是想安抚群众的不安情绪，另一方面，必然是为了联合政府的威信。
现在白天无法出门办案，沈白又在家里琢磨着那台打击了他无数次的计算机，这台计算机还是沈白当初去地震灾区救人的时候捡到的，它在一片废墟里，被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装着，虽然盒子是好的，但计算机内部的零件因为时间久远，腐蚀生锈坏了不少，沈白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找到配置的零件，使得它能接通电源开机。
沈白得知这大块头是计算机还是因为它的背后有个标签上写着“便携式计算机”字样，它甚至还有型号码以及原产地，只是产地被腐蚀掉了一半，沈白只看到了“Made in c”这些字母，不过后面毁掉的应该就是原产地了。
令沈白惊讶的是，这台计算机背后的数字、字母以及汉字，他都认识，但偏偏这台计算机他第一次见。
电脑他确实进入不了主界面，开机一直显示着蓝色的屏幕，上面的字母很多很复杂，他知道是叫他安装系统，可沈白进行了一万次安装系统，全都失败了……
再次安装失败之后，沈白整个人都颓废了，双目略呆滞地看着电脑屏幕，他第一次对一个东西束手无策。其实沈白挺想问问叶颂的，他想叶颂是做研究的，肯定会弄这个，可没有合适的理由……
“啊，人生也太难艰难了……”沈白歪在椅子上发出绝望的哀嚎，最终他还是将计算机收起来放在了柜子里，然后开始网上冲浪，这几天案子毫无头绪和这个怎么也进不去的破计算机搞得他头痛，他决定在网上找点乐子放松放松。
悄摸摸的打开自己的个人私盘，沈白断开网络连接，然后开始看自己之前存的一部耽美日漫。这是最开始从日区引进华夏的，但是仅仅存在几个小时就被全网封禁了。沈白之前因为翻墙跑去外网看了一段时间的漫画，在听说动画之后，就一直在期待了。
结果没想到联合华夏区政府似乎发现国内翻墙去外网的挺多，干脆直接将网络监控力度加大，禁止大家去外网。
沈白为此还生了好久的闷气。
结果这部动漫要引进华夏区的时候，沈白就一直在等着了，华夏区这边一上线，他花了几个小时把动漫给直接下载了，然后就看到动漫被禁了。
不过看到动漫里的剧情，沈白倒是能理解华夏区这边为什么要把它给禁了。因为全程都很欲，虽然没干什么出格的，可看得他是热血沸腾，姨妈笑没停过。
就在沈白看得入迷的时候，苦瓜忽然“嘀”了一声，沈白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他就看到苦瓜扑扇着翅膀飞到他的眼前喊道：“少将，有位叫叶颂的人找你，要帮您接通吗？”
沈白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等会儿接通。”说完，他赶紧将计算机关掉，然后抹除掉浏览痕迹，这才让苦瓜链接了叶颂的终端请求。
个人终端接通，沈白这才发现居然是视频模式……他的房间还没收拾呢！沈白立即伸手抓住苦瓜，然后断掉了两人的终端链接。
起身飞奔向自己的床，沈白动作迅速地铺被子整理枕头、挂丢在床上的衣服、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摆好小桌子、拉开窗帘，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他这才穿上外套，然后一本正经的来到书桌前，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接着开始连接叶颂的个人终端。
叶颂很快就回应了他，终端链接上，沈白看到了穿着西装的叶颂，他好像正坐在飞行器里。
“出来喝一杯？”叶颂眉眼含笑地问沈白，他的眼波温柔，连语气都表现得那么自然。
他没问刚才为什么终端挂断，沈白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咳了一下，他看了看时间，然后点头：“行，地址在哪？”
“月光酒馆。”叶颂看他没有拒绝，语气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沈白想，叶颂找自己，应该是有话跟自己说吧？
“好。”沈白微微颔首，立即站了起来。
叶颂借此观察了一下他的卧室，还挺整洁的，但是想到刚才他关掉终端，他忍不住抬手抵在唇上，掩饰了自己弧度扩大的唇角。
“那我先挂了。”沈白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这人一笑开就没想什么好事儿，看着无害，眼神里戏可多着呢！
沈白是看透叶颂了。
“嗯，我等你。”叶颂微微颔首，然后就率先断掉了自己的终端。
沈白觉得叶颂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看日漫看出错觉了。
沈白换了一件长款的卡其色大衣外套，再戴上口罩，这才坐车去“月光酒馆”。虽然叫酒馆，但其实是一家清吧，而且离他家挺近的，他坐车过去也就几分钟。
下午来酒吧的人并不多，况且这还是一家环境优雅的清吧，暖色调的灯光配合复古的装修，还有舒缓的轻音乐流淌其间，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到了轻松。
沈白进入清吧一下就看到了叶颂，毕竟他放在人堆里还是很扎眼的。
倒是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在搭讪他，而他本人也是客客气气地和对方说话，偶尔还会露出跟平时一样的温柔浅笑，看起来挺快活的。
原来这家伙对谁都这样……这就是大家说的中央空调吧！
沈白双手插着口袋，板着脸走向叶颂，然后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周身的气息冷冰冰的。
几个搭讪叶颂的女孩看了带着口罩的沈白一眼，虽然神色都有点忌惮，但还是看向了叶颂，看着还不大愿意走呢。
“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叶颂虽然没有赶人，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漂亮的女孩们看了沈白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端着酒杯离开。
“叶局长找我什么事情？”沈白的语气冷得像是去南极兜了一圈，连态度都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我做了什么让沈少将这么不开心，看我跟看仇人一样？”叶颂一边给服务员打手势，一边好笑地问沈白。
“没有，我就是有点忙，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沈白依旧态度冷淡，连口罩都懒得取下来。
看这人，对谁都笑得这么春光灿烂的。
“沈少将看起来是在生我的气，你又不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我怎么有心思跟你说别的？”叶颂一脸苦恼地看着他，语气慢条斯理的，看起来态度还挺真诚的。
沈白刚想开口，却又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人对谁笑，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吧？就因为他对自己多笑了几次，然后自己就因为他对别人笑而不爽？
恰在此时，酒保拿着酒水单过来。长相帅气的酒保对着沈白微微点头，然后才看向叶颂，将手上的酒水单递给了他。
沈白尴尬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口罩，他垂眸在心中默默地想，戴着口罩应该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吧？现在转变态度还来得及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