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逆转的魔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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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１５分钟后） 地点混沌之门第×法庭现场
“嗵——”木槌落下的声音响彻法庭，｛那么，关于朵拉被害一案继续审理。｝
新的证人是一名年轻女性，淡金色的头发只及耳下方，并且带着大卷，发带下边是一张精致的脸，笑起来周围浮着淡淡的光晕。｛……｝
（裁判长都看她看呆了……）
｛证、证人，｝裁判长舌头打着结，｛你的名字和职业。｝
｜……人家，叫做艾米·本森，是……前纺织女工。｜
（艾米·本森？！不就是那个海边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这次绝对是个机会，一定要调查出真相不可！）哈利的眼光一瞬锐利起来。
｛前？｝裁判长睁大眼睛。
｜……因为即将结婚，所以就辞去了工作，可是……｜她含泪，样子楚楚可怜。
（被杀了。）哈利无声地替她接上后文。
｛放、放心好了！｝裁判长一下热血沸腾，｛我一定不会让坏人欺负你！｝
［就是——某个无良律师一向以欺负人为乐……］伏地魔缓缓地说。
裁判长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哈利。
（干嘛瞅我？！）
｛咳、那么，本森小姐，可以这么称呼吗？｝
｜……叫人家艾米就行了，好朋友都是这么叫的。｜她羞涩的样子显然让裁判长更加地倾向相信她的话。
｛好的……请就朵拉的事情作证。｝
｜乐意为您效劳。｜说罢还不忘抛个媚眼。
证言开始
｜是的，人家曾经看见……可怜的朵拉被害的经过。那天晚上，那个孩子，用铁丝刺穿了朵拉的脖子……真是，太可怕了。｜
｛……｝裁判长睁大双眼，｛律师，请询问。｝
“好的……”（明明就没有亲眼看过才对，一定在哪里，会留有破绽！）
［波特……你以为会有哪里，能供你找出矛盾的破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沃荻。”
［天真。］
“请问，关于凶器，能再讲得详细一些吗？”
｜……恩，虽说一直在讲“铁丝”，但其实，应当是直径８mm左右、一头很锋利的东西更恰当一些。｜随即法庭提取了有关记忆，仿制的实物被列入法庭记录。
（看来相当危险的东西啊……）“这种看来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会存在于多是妇女儿童的孤儿院中呢？”
｜那是……做零件用的原材料。｜艾米努力在回忆的样子。
“零件？”
｜是的，外头的世界，在打仗，像我们的孤儿院……在那种环境下可没办法过得像军火商一般自在，所以和一家工厂签了份合同，替他们加工这种孩子也能加工的零件，并每天将这些加工好的零件送到街对面的一间厂房去。相对的，工厂会每月支援一些食品和物资给孤儿院。每个人都要做的。｜
｛真是充满艰辛的童年啊……｝裁判长越发的同情她。
“可是就算有这种程度的锋利，贯穿兔子的脖子也不那么容易，划伤还可以。”
艾米的笑容忽然变深，看来不那么简单：｜看来，你真是好孩子呢……｜
“哪、哪里。”（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米是个坏孩子！｜她哭得梨花带雨。
｛怎、怎么了？老伯为你主持公道！｝（你就承认吧，你永远是个怪大叔。）
｜……如果将那个零件用火烧红，就可以轻易的刺穿——别说是兔子，就是人的也行。｜
“你、你说什么！”哈利拍案。
｜我，看见那孩子——汤姆·里德尔这么做的。｜她为难地说，同时法庭哗然。
｛证、证人！｝裁判长示意四周安静｛你说的是真的吗？！｝
［看来可以下达判决了呢……］伏地魔现在看来简直是风华绝代。（你指证自己指证的那么爽吗？）
“反对！”（这个时候不做什么的话，就只有等死的份！）
［哦？救世主，还有什么谬论想发表么……］伏地魔遗憾地摇摇头，［我知道你想拯救那孩子的心情，］他的表情不再嘲讽，转而是一种决绝，［但太迟了，已经无法也不需要挽回了，除非有奇迹！］
“奇迹……”哈利盯着伏地魔，（原来……你也曾渴望过，幻想过，希望过，在无止境的黑暗的禁闭，屈辱的嘲笑、欺负，□□与精神的双重饥饿中，期待过奇迹！沃荻，恐怕罗恩是对的——在巫师界，不——就算全世界，与我最像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哈利伸出食指——（那么，我就来“创造”一次奇迹，来告诉你——不迟！）
“请问证人，你在哪里看到的？”
｜哎……？为什么这样问？｜
［反对！这和本案毫无关系，不需要回答！］
“反对！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裁判长陷入两难境地。｛恩……证人，请回答。｝
｜恩……｜她犹豫了一下｜是在宿舍那里，晚上有规定不可以随便出房间，否则要被罚。｜（不出所料！）
“那就奇怪了……”
｜什……么？｜她先是不解，然后如临大敌地｜啊｜了一声。
“不错，”哈利的纸飞机正巧落在裁判长面前，上面是刚才从比利那里“骗”来的照片，“宿舍里是没有壁炉的！”哈利指着她。（而且，出事的实际地点是厨房呢！）
｜……唔！｜她的面色极为难看。
“证人所说的目击，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所以……”
［反对！你真的知道，汤姆·里德尔住哪里吗？］
“不是跟大家住一起吗？”
［当然不是。］
“什……？！”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艾米马上说，｜自从海边事件之后，汤姆……那孩子就一个人一间了。就是楼西头一间。｜
“为什么？”
｜当时有什么审核之类的，要有参观的。为了应付检查，我们花了好大力气，把能住人的仓库什么的收拾出来，再分别搬入看起来像几个人一间，那样留下的印象会很好。虽说可以随意选择室友，不过，是没有人愿意和汤姆·里德尔一间的，虽然他房间里有个壁炉。｜
“壁炉？”
｜恩，想点火也是可以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波特。］
（……撑到这一步，只能到此为止吗……不对！朵拉不可能是汤姆·里德尔所杀，而且，在这里输的话，“真凶”就永远不会被揪出来！）“很遗憾，艾米小姐，你犯了个大错误。”
｜……什么？｜她自信的笑，意思是“那不可能”。
（就像姨丈一家不可能给我一个正经的住屋一样，孤儿院也不可能给孤儿准备壁炉！）哈利扔出纸飞机，上面是证物·结构图。“看来你不熟悉土木工程吧？”
｜我更擅长女红。｜
“裁判长请翻至第三部分，上面是楼内管道设置。”
｛恩，我对土木也不是很在行……｝
“这样行吗……你表示汤姆·里德尔的那间房，根本没有排烟通道，点火？然后他在杀朵拉之前就一氧化碳中毒了！那个壁炉，同样是为了应付检查的做做样子！”
｜啊！｜她眼神忽然变得像要杀人一样。
｛这、这确实没错！证人……你真的看见汤姆·里德尔行凶的瞬间了吗？｝
｜……｜她咬着手指甲，看来非常焦虑。
［证人，你就承认了吧……］
｜什么？！｜
［其实当晚你去过厨房。］
｜我才没……！啊——｜她的表情又变得清纯温顺，｜我……想起来了，那晚，我……人家确实回去的很晚，回宿舍的时候，朝厨房里看了一眼。｜
（明明快要把她逼到说真话的时候，在最后竟然还是被你给救起来！）
｛关于这里请详细作证。证人，在这里提前告诉你，伪证罪是存在的，请谨慎证言。｝
｜好……好的。｜
证言开始
｜那天……回去的比较晚，送零件之后整理仓库花了很多时间。回来时，以为能赶上没关厨房门，可以得到点食物，可是……还是晚了。只是，本应到了关厨房门的时间却没关门，人家就侥幸往里看，却看到、那孩子……太可怕了！｜
［……］
（你教给她的吧，沃荻？她根本没看见，你把自己的记忆告诉她，来“制造”一个目击者！）
“整理仓库，具体要做什么呢？”
｜大概就是：将成品零件分类放，然后分别锁好。｜
“锁？”（好奇怪……的感觉）
｜是的，因为偷几个拿去卖，也能小赚一笔、啊！艾米，是个坏孩子！｜她又在装可怜。
｛不不不！没人那么说！｝（你也干脆上当！）
“厨房没关门吗？”（做坏事居然不把门锁上？这可不像滴水不漏的汤姆·里德尔行事风格。）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语气好坚定，好象真的看见一样……）
“看清楚了，是汤姆·里德尔，不是其他人？”
｜很清楚，就是他没错。｜（又是这种没有一丝迷茫的感觉，她真的……只是你“制造”出来的目击者吗？还是——她真的看见了？）
“能详细讲讲吗？他当时的样子。”
｜恩……｜她努力回忆着，｜因为刺穿朵拉，所以前襟全是血迹，看起来很脏，身后还有从海边岩洞里带回的那个……｜
［反对！］
（什么？！从海边带回什么了？难道是纳尼吉……不对，在汤姆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从那里带出过什么，只有往里藏东西才对！果然……这份矛盾，越来越明显了！）
｛检方？｝
［被告应该不可能……从那里带回来任何东西才对！］（你也注意到了啊……）
｛为什么？｝裁判长不解。
（因为带回什么，不可能不付出“代价”，一旦付出到时可是要变成阴尸的。不过对不起，我一定要问出来不可——海边事件！）“检方有什么证据？！”
［……］伏地魔低头盘算，［证人，如果想要证明汤姆·里德尔有罪，扯来没用的线索，也只是浪费所有人的精力而已。］
｜啊……是吗？那么、恩，他一身是血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这样也行？！）
［怎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波特？］
（不妙——看来本森无论如何都要汤姆被判有罪。）
｛没有的话，就要宣判了。｝
“请等一下……！”
［反对！检方认为没有必要再询问。除非能直接指出矛盾。］
｛恩……明白了吗？辩方，本庭给予机会，但只有一次，让你来证明证人的话是否有误。｝
“明白了。”（你·拿什么证明那是汤姆？我一定要知道不可！）“这个！”哈利的纸飞机飞出，上面指明的证物是凶器。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用凶器刺穿兔子并不会流多少血，弄得前襟全都是，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凶器反而会起到抑制血喷出的作用，兔子被刺穿，凶器就一直留在上面直到有人发现，说明它也没有被拔下来过，否则会留下其他伤口。”
｜可、可是！要是在做别的什么的时候弄脏的……！｜
（有那种可能吗？）“证人，你该不会忘了关禁闭的条件吧——弄脏衣服也要关的。”
｜啊……！｜
“也就是说，汤姆·里德尔在那之前弄上了什么在前襟，他当晚就该在关禁闭的小屋里，不可能杀朵拉更不可能被你看到！”
她的面容一瞬变得狰狞｜怎……怎么会！老娘不认！！｜
｛艾……艾米小姐？｝裁判长明显被吓着了。
｜闭嘴！死老头，谁准你叫得那么亲的？！｜（哎呀哎呀，真惊人……）
“到底，你看到了什么？”
｜不告诉你。｜她点了一只烟，叼在嘴上吐了一环白圈。
“什么……？”
｜你是替那个小子辩护的吧？老娘一定要让他有罪！｜
（怎么这样！）“是吗……你认为我是帮助他所以才拒绝作证吗……”
［看来没戏了嘛，波特，你以为你是什么吗？］
（……我是什么？已经不是救世主，我从不想是。而是个律师……是的，律师的工作就是……逆转，）“证人，你相信和你合作的检查官吗？”（和相信！）
｜在想要里德尔获罪上应该一致吧，怎么了？｜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没错，自开庭以来就没有提过的“事实”，将成为逆转的关键！）
｜啊？不就是Voldmort吗？｜（身为麻瓜真幸福。）
“很遗憾——你完全不知道Tom Marvolo Riddle的字母稍一调换就成了I am lord Voldemort！魔王的逆转正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什、什么？！｜
“怎样？说说看吧……在海边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能确定那就是那就是里德尔。”
｜……｜
［……］
证言开始
｜在海边，有个岩洞，那里面的一个杯里……竟然是个眼球！里德尔那怪小子一向是个怪物，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那里的……但回程有一堆怪物，混乱之中好象是丹尼斯抓走了。｜
“丹尼斯？”（竟然不是汤姆……）
｜没错，那个小子很没用，可一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乱发脾气，结果当然就被关禁闭了——一个月！｜她泼辣地笑着，｜要我说，那小子活该！|（……听说你们还是一对儿呢——传闻还是那么的不可信，真相还是那么的骇人听闻。还有她说的回程一堆怪物，应该就是阴尸了……）
“你说的‘眼球’？”（原来斯塔布斯说的‘恶心的球’是恶心的眼球……）
｜啊——！！别让老娘想起来，那东西只剩一只眼球还在动，当然恶心了！｜（难道是魔眼？可是岩洞里保存的竟然是个眼球？）
“你们从岩洞带回来的……就只有眼球？”
｜……｜她死盯了哈利一会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老娘敢肯定，那小子就是要那东西，他到什么地方，包括杀兔子，当然也要带着那东西！所以，我敢肯定就是他，他身后就是那东西，我绝没看错！｜
｛恩……辩护律师，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现在事情已经可以确定了。”
［终于承认输了？］
“辩方现在正式指控孤儿院主管科尔夫人为杀害朵拉真凶！”
｛［｜什么？｜］｝
（这个时候，陪审团和旁听者都被黑魔王的气势给吓跑了……）“首先，能打开厨房大门的是科尔夫人，汤姆即使能进去也不可能也不需要开着大门，”哈利指着法庭记录“再回想一下科尔夫人刚才的证词，那天她的前襟上沾了红酒……”
｜红、红酒？那个死老太婆又……！｜
“没错！就是酒，又拿你们挣的钱呢——”哈利笑着摇摇头，“所以本森看见的不是什么血迹而是酒；再者凶器并不是原料而是成品或半成品，被火烧过才这个样子。本森的证词有提到：零件是不得随意靠近的。”
｜可……可是那又怎么样？！偷一个就成呗！｜
“最后，是将兔子挂在梁上，犯人留下的鞋印……”
［这东西可做不了指纹鉴定！］
“沃荻你又让我感动了一把——你竟然知道指纹这种东西。”
［废话！］
“可是根本就不用鉴定——因为是鞋印。”
［鞋印……啊，可恶！］
｛怎么回事？｝
“在当时孤儿院了……能穿上一双不破底的好鞋的，似乎不那么容易呢，这是——科尔夫人做案的证据！”
｛唔……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死朵拉，虽然听来很有理。｝
“不知道。”
｛哎？｝
“……那个眼球，似乎不单是魔眼那么简单。”
｜等一下！所以我说，那个东西一定会在汤姆那里呀，所以一定是他才对！｜
“你早就知道是科尔夫人呢。”哈利眯眯眼。
｜你怎么知道……！｜她觉得失言，立刻｜啊｜了一声闭嘴。
［什么？！］｛怎么会？！｝
“艾米·本森的确是当时的目击证人，但碍于凶手是主管她不敢说。丹尼斯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在那之前关他的就是科尔夫人！所以魔眼在她那里不稀奇。”
………………
｛恩……经由艾米·本森证明，杀害朵拉的凶手确为科尔夫人没错……看来哈利·波特又创造了一个奇迹：替黑魔王辩护成功。接下来走个过场——伏地魔，我还是不喜欢你，但在朵拉一事上，你是无罪的。｝
｜等一下！你的意思……我竟替杀了我的那东西，证明了他的……清白／！不——老娘本来马上可以嫁入豪门，当阔太太，让我作证，他是个杀人犯！比起兔子什么的……我要让他被判有罪！｜
｛……｝
“……比起兔子什么的？”哈利冷笑，“艾米·本森，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女人。”
｜你？！｜
“我。你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呢……”（没错，爸爸妈妈小天狼星雷姆斯邓不利多还有……斯内普，都不在这里，就证明他们不会也不该待在——这种地方！）“难道你还不明白？！”哈利伸出食指，“即使你不杀人，你的灵魂也不比一个杀人犯高贵到哪里，明白的话就从那里消失！”
｜不、不————！！！｜她消失了。
（生前世人恐惧，死后怨念缠身——黑魔王的人生真是充实得叫人不敢恭维……）
［呵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哈哈！］伏地魔讥讽地笑着。
｛怎、怎么啦？｝
［哈利·波特！你证明了我没杀一只兔子又怎么样？！她说得不错——我杀了她杀了老太婆还有你的双亲以及无数的人！我，黑魔王，不是无辜的！］他捶了一下桌子。
“……你真让我失望，竟然还是那么狭隘，一点进步都没有。”
［……？］
“我可不是什么圣人，特地来找出杀小动物的凶手。”哈利那潭绿色的碧波似在翻涌，“难道你竟然不去注意？你的记忆，跟事实相距甚远，你输给我，就是因为你太依赖你那被修改的记忆了。”
｛被、被修改？｝
“比如他和邓不利多见面那次，当时天气是很好的，根本没雾，所以街上的人们在注意到他那身漂亮的红色天鹅绒西服。”哈利顿了一下，“我见过记忆被修改的情况，事实上，我怀疑你记忆中所有有雾的部分都被修改过。”
［你竟敢怀疑我的记忆出问题？］
“没有，但本该记得的部分却没有一点印象，这简直是太扯了。”
［我可没修改过自己的记忆！］
“没人说你有，你——汤姆·里德尔的记忆，恐怕从你出生后不久就持续被人修改了！”
｛什么……？｝
“我怀疑你走上黑魔王之路都是别人设好的陷阱，而你头也不回地跳了进去。”（这是一个赌注，看你是否撑得住了。我明白，你全部的自尊皆来源于你自己选择的魔王之路……而这个维系自尊的链条不在了，你是重生还是彻底灭亡？）
［什……］求你撑下去，这事关那些灵魂的去向。）
［我是……］
——真没用，杀生对你就那么难？——
伏地魔脑内响起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分裂你的灵魂要你永世不得超升——
［谁……？］
哈利看着陷入回忆的黑魔王，眉头紧皱——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来告诉我真实的历史，全部的真相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逆转的魔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