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出的缘分》果果小豆丁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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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开表演的舞台后面，越接近尾声，已表演过的乐队就越肆无忌惮的嬉闹，聊着晚会结束后，是找个地方继续唱，还是选个地方吃夜宵，少数服从多数，每个人都很高兴。

　　“太棒了，”卓尚夕的朋友从前台挤进后台，找到好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简直就像个人演唱会。”

　　“是吗？”卓尚夕笑了笑。

　　“我们去吃宵夜吧，”队长看大家都很有精神的样子，“卓学长，你想吃什么？”

　　“不用，谢谢，”卓尚夕很快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要回去了，你们玩好。”

　　“啊？”队长下意识的伸出手，“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嗯，”卓尚夕后退一步，躲过了他探过来的掌心，“我走了，再见。”没有挥手，只是背对他们跑开了。

　　“学长，”队长想要追上去。

　　“别追了，”小男生拉住他，“他心情不好，是不会去参加聚会的。”

　　队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可是……”回头看拉住自己的人，“嗯，是感情问题吗？”

　　“怎么可能，”小男生拽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环住，“他没对象，失什么恋啊？”

　　“没有吗？”队长皱眉。

　　“你想什么呢？”卓尚夕的朋友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别告诉我你想追他？”不等他回答，也知道他对他的喜欢，“呵呵……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卓尚夕这家伙没有心。”

　　队长紧张起来，“学长心脏不好吗？”

　　“他是个凉薄的人，对谁都铁石心肠，”卓尚夕的朋友双手叉腰，“我和他这么多年朋友，还没见过他对谁有特别的喜怒哀乐过。”

　　“是吗？”队长正思考着如何是好的时候。

　　团队里突然有人大喊，“名次！出名次表了！”

　　接下来的时间，全部人都挤去看大屏幕上的排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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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开演唱会门外，打完电话的程光棋没有离开，站在大门口，一直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这个时候会场里的晚会还没有结束，出来的人不多，所以当卓尚夕走出来的时候，程光棋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小卓！”程光棋上前将他拦住，“小卓！”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拉住，“小卓！小卓！”

　　“你要吓死人啊？”卓尚夕单手捂胸口，“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叫得那么难听。”

　　“上次那件事，我……”程光棋能再见到他，心情是格外激动。

　　“你要是想道歉，就不用了，”卓尚夕甩开他的手，“我接受你的道歉。”

　　“嗯，谢谢你原谅我，”程光棋没看出他有原谅自己的意思，“现在，你有时间吗？”

　　卓尚夕没好气地说，“没有。”

　　“我想请你吃饭，”程光棋没有忽视他的坏脾气，但声音依旧温柔。

　　卓尚夕怕他没听清楚，大喊，“我不饿。”

　　“那我们喝东西？”程光棋就是要缠着他，多说点话。

　　“我不渴，”卓尚夕不稀罕。

　　他如此抵触 程光棋机灵的转移话题，夸奖他，“你唱歌很好听。”

　　“谢谢，”卓尚夕的口气明显缓和许多。

　　程光棋抿嘴笑了。

　　卓尚夕看到他笑，就来气，“笑什么笑？你有病啊？”

　　“不，我很健康，好几年没生病了，”程光棋刚说完这话，立马就后悔了，因为他气到转身离去，“我，我……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说说话什么的，可以吗？”追着他快步跑。

　　“我说不可以，”卓尚夕不是没被他纠缠不休过，但一想到自己给的和解期限已过，这气就无法平息。

　　“那，那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程光棋是没办法了，才没皮没脸的哀求他，死缠着他，“小卓，可以吗？”

　　小卓？靠！那个女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你的小卓，“……”卓尚夕突然停步，之前的气势全没了，用哽咽的哭腔，轻声道，“我不是小卓，你别再来找我了，”拜托了。

　　此时此景，程光棋再对他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难看，“对不起，”选择现在离开，不是因为知难而退，而是为了今后更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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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天公演结束，卓尚夕所在乐队没有拿到第一名，但卓尚夕的好声音已被录成视频，火遍网络，认识卓尚夕的人，见着卓尚夕本人不是一直盯着卓尚夕看，就是上前和卓尚夕要合照。

　　这种恰如演艺圈明星的待遇，卓尚夕见惯不怪，也不感兴趣，该笑的时候笑，该生气的时候生气，没一点明星包袱，也不打算给自己树立完美形象。

　　“看吧，说了别来找我，你就再也不来烦我了，”卓尚夕摸着手机屏幕，“太好了，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一滴眼泪落下，“我真的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趁有课的舍友没有回来，卓尚夕自己窝在宿舍被窝里哭了好一会，再爬起来，去洗手间，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眼袋还格外的凸出，眼皮更不要得，水肿得严重，这样出门，哪怕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哭过，也真心很难。

　　“好惨的脸，”卓尚夕抬手揉眼睛，“这要我怎么见人啊？”揉了好一会，发现眼睛还是肿得不能见人，“不被八卦死才怪。”

　　卓尚夕的舍友一回到宿舍，就想上洗手间，可洗手间里有人，自己没办法，只能在外面干等着，等到忍不住的时候，“尚夕，你在里面那么久，没事吧？”

　　卓尚夕听到外面有声音，身子不禁一颤，找了个借口，“我没事，就是肚子太痛了。”

　　“肚子痛还没事啊？”卓尚夕的舍友现在的情况和他一样，“我这里有药，需要吃一点吗？我给你倒温水。”

　　“不用了，”卓尚夕其实没有病，要是这个时候吃药，这就真的要生病了，“我可以自己解决。”

　　“那好吧，”卓尚夕的舍友站在门口敲敲玻璃，“等你解决不了的时候，找我，我给你拿药。”

　　“嗯，”卓尚夕假意装痛的弱弱应声，“谢谢。”

　　卓尚夕的舍友眼看宿舍厕所无望，只能急匆匆跑到隔壁，跟其他同学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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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光棋的母亲自从接听了程光棋的电话，来不及通知家里的其他人，买了张飞往程光棋所在城市的机票，连夜赶到目的地，不用怀疑，程光棋的母亲能轻而易举地找到程光棋，是分分钟的事情。

　　“儿子，你真要让你爸断子绝孙啊？”程光棋的妈妈坐在小儿子的公寓里，喝着茶，“他可是男孩子，结不了婚，生不了娃娃。”

　　“妈，我知道，所以我提前通知你一声，再去找他，”程光棋一点也不害怕面前这位满头白发，面容较好的优雅女人将自己扫地出门。

　　“什么？你只是把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说给我听而已？”程光棋的妈妈面露冷笑，“先斩后奏这种做法，我可没有教你。”

　　“我有两个大哥，所以别把断子绝孙这种事情挂在嘴边，老爸和哥哥们都会伤心的，”程光棋看她喝的茶水快没了，拿起茶壶，将它续满，“还有结婚，国内结不了婚，我们可以去国外，又不是说家里没有钱，生娃娃这种事情，我没想过，我要是能生，早就自产自销了。”

　　“我去！”程光棋的妈妈翘起二郎腿，抖着脚底板，“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妈，我想换公寓，”程光棋看得出她在紧张，因为家里的三个孩子，自己是第一个公开说出柜，并且意志坚定，态度果断。

　　“什么鬼？”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屁孩，程光棋的妈妈差点跟不上节奏，“不带你这么耍妈妈的。”

　　“你儿媳妇读的是Z大艺校，离这边T大的体校远了两个车站，我认为，换公寓到XXX路的13号，最为妥当，”程光棋掏出手机，将地图调出来，并调好路线，“不信你可以看看地图，”递手机给她。

　　“我艹！你小子，这是在坑你妈妈我吗？”程光棋的妈妈嘴巴是这么说，手还是伸出去接住了他递给自己的手机，“哎呦，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

　　“没有白养，”程光棋挑眉，试图讨好她，“我不是听你的话去读体校，锻炼身体，好回家接手外部协调工作，平衡跨国贸易商谈部门了嘛。”

　　“你学分修满了？”程光棋的妈妈不客气的口吻，等着他入坑。

　　“妈，我才大一，”程光棋有脑子，知道她想干什么，“让我玩一两年不成吗？”

　　程光棋的妈妈停止抖脚的动作，一手回扣自己的腰，一手轻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那，媳妇那边，你搞定了？”

　　“你同意，我就立马搞定终身大事，”程光棋知道她不会为难自己。

　　“你这态度，还需要我同意？”程光棋的妈妈斜眼瞅他，“我都不想说你，我们程家的男人，不能窝囊，知道吗？”

　　“嗯，”程光棋认同的点头，“那爸爸那边……”

　　“我会去说清楚的，”程光棋的妈妈磨搓着掌心，“还有你两个哥哥那边，我也会过去说清楚。”

　　程光棋起身，“谢谢，妈，”扑向她。

　　“哎哟，”程光棋的妈妈双手将他接住，“一答应你，你就知道撒娇了，我要是不答应你，你不得恨我一辈子啊？”

　　“不会的，”程光棋抱着她，脸靠在她的肩膀上，“妈妈最痛我了。”

　　“你就卖乖吧，”程光棋的妈妈轻轻拍打他的背，“公寓的事情我尽快帮你解决，但我不一定有空来办这件事情，到时你哥哥或表姐过来，说话得客气点，别没大没小的，知道了吗？”

　　“遵命！”程光棋现在心情好，她说什么，自己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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