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论证学渣和学神在一起的可能性》温敛

104、灵魂契约

　　“有生之年啊，结婚和再婚都是同一个人。”小雏菊花精灵啧啧啧地感叹道：“我还以为那个小可爱容易被欺负，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扮猪吃老虎嘛！绅士先生，您说对吗？”

　　老绅士咳嗽了一声，颤颤巍巍地走到西弗勒斯和宋问的跟前：“二位考虑清楚了吗？灵魂契约一旦签订无法更改，目前整个英国只有八对，如若签订完成，你们就是第九对。”
　　“好啊，在我的国家九谐音长长久久，是寓意很好的数字呢。”宋问拉住西弗勒斯的手笑眯眯地说：“我们走吧。”
　　老绅士躬了躬身，小心翼翼地说道：“斯内普先生，宋先生，这边请……灵魂契约的签订相对来说需要维持一定的私密性。请随我来。”
　　“好。”宋问跟娜塔使了个眼色，娜塔收到后松开了比尔森，招呼着周围的人继续吃喝玩乐。
　　在完成对伏地魔主魂的抓捕之后，大家紧绷的精神也需要得到缓解，恰巧宋问邀请了他们，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宋问悄悄地就和西弗勒斯结婚了，这一次竟然是邀请他们来变更婚姻契约……顺便当下背景板和工具人，达成对西弗勒斯的承诺——当着众人面前邀请对方跳舞的。
　　真是有够任意妄为和别出心裁的！

　　“邓布利多校长。”
　　比尔森靠近了观礼席，他扫视了一眼沉浸在欢乐当中的众人，面含忧色地开口：“您昨天所发的信函……我不太明白，倘若对伏地魔摄神取念和吐真剂都无效，是否证明了他根本没有制造过第七个魂器？”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尔森，”邓布利多抬了抬他的圆眼镜：“也许，伏地魔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偶然制造出的魂器呢？”
　　比尔森皱了皱眉：“无意识？但是这个范围未免也太大了……您有什么线索吗？”
　　“再说吧，”邓布利多垂下眼睑，“我也不能确定……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猜想。但现在大家都这么开心，一旦落实……也许，可以晚一些再公布这个消息，如果是我想错了、不用公布，肯定再好不过。”
　　比尔森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大家的精神都已经紧绷疲惫到了一定程度……哪怕迎来的只是短暂的和平曙光，缓口气也好。”
　　邓布利多伸出手拍了拍比尔森的肩膀：“让西里斯过来一趟，有个任务……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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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绅士关上了厚重的门，将一叠巨大的卷轴用飞来咒召唤了过来，只是上面的名字寥寥，并且有的名字呈现的是黯淡的灰色、明亮的白色、以及……刺目的红色。
　　“我来解释一下，契约签订时是需要取二位无名指间的鲜血，按于这份契约文书上，之后二位的魔法姓名会自动出现于契约文书之内，而二位的胸口紧挨着心脏的地方，会出现专属于对方的契约刻印。”

　　“这个印记是随机生成的吗？”宋问追问道。
　　“准确来说，是会根据您自身的记忆生成您记忆之中最能代表对方形象的印记。”
　　宋问松了一口气，那他自己的胸口出现一朵玫瑰花也没什么……
　　不过西弗勒斯身上会出现什么，那可就说不准了……宋问眨了眨眼，用手臂撞了撞西弗勒斯的胸口，幸灾乐祸地说：“西弗勒斯，你猜你的胸口会出现什么？斑鸠？麻雀？鹌鹑？猫咪？还是小刺猬球？”
　　西弗勒斯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才一板一眼地说：“我觉得都不错，开始吧。”

　　老绅士咳嗽了一声：“由于灵魂契约是最为高等的法则。因此一旦签订，你们二位之前签订的婚姻契约会直接被抹除。白色的名字，则是签署者尚在人世，感情和睦。而红色的，则是因为一方意外去世或因感情破裂、存在背叛，使得契约之力生效，双双身亡。灰色的则是自然死亡，携手同去。”
　　“如二位所看到的一样，在你们之前签订的八对新人，如今在世的只有一对，正常离世的一对，剩下的都是因为破坏契约而死亡的。”老绅士认真地说：“如果二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这份契约的代价非同小可。”
　　然而西弗勒斯理都没理对方，他直接念起刀割咒，想要割破无名指尽快签下契约。
　　“等等，西弗勒斯。”宋问抓住了对方的手：“在签之前，我有些话还想要告诉你。”
　　西弗勒斯念咒语的嘴唇一顿，转身看着对方。
　　宋问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以前我一直觉得，婚姻契约是一种束缚，灵魂契约更是束缚中格外苛刻的一种，因为没有人敢说自己是一成不变、不会变心的。所以我也以为我们之前会有不可控的阻拦与变数……但我搞错了一点，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变化是……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更加、更加的深厚浓郁，根本不会存在厌倦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宝藏、家产、我最珍贵的一切……我的小玫瑰花，我不可能舍得离得开你的。”
　　西弗勒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宋问按住了嘴唇。

　　“先听我说完，我们签下这份契约，除了对彼此感情上绝对一心一意的要求之外，还有对于意外和生命威胁的……这样无论我们谁遇到了危险，为了保全住对方的性命，都会竭尽全力的生存下来。就算死亡必不可免，至少也能携手同行。”
　　宋问笑着说：“虽然我足够明白，人生的旅途中总有先下车的人，死亡只是短暂的分离，而现在……在途的我们会带着先离开的人的意志继续前进，为了这个世界更加美好、光明的未来不断朝前。总有一天我们也会下车离开，但同时也有新的接力者……只是，我希望，直到人生的终点的那一刻、那一个瞬间，我的身边也有你的陪伴。这其实……也很自私。”

　　西弗勒斯紧紧回握住宋问的手：“宋问，关于无法离开你这一点，我可能比你知道得要早很多很多。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有多爱你，因为这一点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原以为这一次已经是极限，但下一次，我却发现我自己会比上一次更加爱你。”
　　宋问鼓了鼓腮帮子：“是啊，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你比我机智聪明的斯内普先生，但现在不好意思哦！我并不想对你说，我爱你哦！”
　　西弗勒斯眼里含着笑意，期待地看着他：“那你想说什么？告诉我。”

　　宋问抬起对方的手，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只是……非常、非常感谢你，西弗勒斯。感谢我们的相遇。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的状态有多么糟糕，是你将一个千疮百孔的我慢慢修补回完好如初的模样。因为有你，才能有如今的我，也许我并不能很好的定义爱情，而且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仅仅只是爱情，但你的存在，的确一直都是鞭策我前进的动力。因为有你，才使得我变得勇敢、坚毅。因为有你，我如今才能站在这里。”
　　西弗勒斯的眼眶微红，胸腔内翻涌着暖意与酸涩：“宋问，其实我……是一样的。”
　　他的喉结一滚，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他何尝不是因为有宋问的缘故，才变得越来越好？如果没有宋问……没有宋问，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之间是……需要相互倚靠着彼此，才能好好活着，哪里需要这么多感谢的。
　　他离不开他，他同样也离不开他。都一样的。

　　“我……”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他想要说的不是感谢，而是对不起，因为之前躁郁症的问题，他没少伤害过宋问。
　　“我知道的，西弗，你爱我。”宋问十分不要脸地打断了西弗勒斯：“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是提着灯笼也难找的不是嘛！”

　　西弗勒斯瞪视着得意洋洋的爱人，刚才的愧疚和感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小骗子，你的确一个爱字都没有对我说……但组合起来的意思明明就是爱我的。”
　　西弗勒斯嗤笑了一声，心里却是一片甜蜜柔软。
　　“啊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宋问做了一个好气哦的表情，随后趁着西弗勒斯不注意，用刀割咒割破无名指，抢先在契约文书上印下了自己的指印。

　　“所以……说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要抢在我前面盖个印？”西弗勒斯无奈地看着对方：“宋问，你怎么能这么无聊？”
　　宋问大惊失色，露出无比委屈的神色：“西弗勒斯！你怎么能？！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那以后可怎么得了！”
　　西弗勒斯的嘴角一抽：“你听错了，我是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宋问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西弗勒斯也紧接着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在一旁默默吃了成吨的狗粮的老绅士终于发觉自己不用隐身了，他用力咳嗽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响指，随即那张契约缓缓地自动合拢，在一阵白色的光亮之后，又缓缓展开——在契约卷轴的第九行之上，缓缓浮现出了宋问和西弗勒斯两人的名字。

　　“胸口似乎有点发烫……唔！”宋问道。
　　“别紧张，那是契约生效之后，你们身上开始出现契约印记的正常现象，稍等一会儿便不会感觉到烫了。”老绅士急忙解释道。
　　“好的。”
　　宋问好奇地撩起衣服一看，随后兴奋地对着西弗勒斯说：“西弗你看，真的是玫瑰花哎！”
　　西弗勒斯目光一沉，随后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老绅士一眼，老绅士心肝儿一颤，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急急地朝着宋问交代了一句契约办好了，随后飞快地抱着契约卷轴跑了出去，最后还不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我看看。”
　　不知怎的，西弗勒斯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那双黑亮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爱人的身体：“宋问，再掀开一些。”
　　“开一些？”宋问干脆用嘴咬住衣服，含糊地说：“能看到了吗？”
　　“看到了。”西弗勒斯伸出手，顺着宋问的腰线缓缓上移，微凉的指尖触及了对方的肚脐、小腹、最后停留在宋问胸口那一处之前怎么也抹不平的刀痕上……但如今却恰巧被这株漂亮火红的玫瑰花所遮挡住了。
　　很好，这具身体今后只能由他来留下痕迹……
　　西弗勒斯的唇缝微启，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嘿嘿嘿……”宋问松开了嘴，将自己的衣袍整理平整，他那亮晶晶的褐眼一闪一烁，随即伸出手一把按住西弗勒斯的肩膀，不怀好意地说：“让我看看你的！是刺猬猫咪还是鹌鹑斑鸠！”

　　西弗勒斯呼吸一顿，他不敢动弹，身体僵硬地任由宋问伸出魔爪胡作非为。
　　要不是想到一会儿他们还得出去见人……
　　西弗勒斯恼怒地想，他要让这只捣蛋鬼知道胡乱招惹他的下场……

　　宋问慌不择待地解开西弗勒斯的衣袍一看——那是一只站在玫瑰花枝上的一只神采奕奕、活灵活现的漂亮小鸟，只不过……
　　“咦……这不太像是斑鸠、麻雀或者是鹌鹑……”宋问傻眼了，他抬头一脸问号地看着西弗勒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你知道这是什么肥啾……什么鸟类吗？看上去胖胖的、松松软软的一只，可爱是可爱，但是明明我没有那么肥的！”
　　西弗勒斯低头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他抬起头眯起眼，揪住宋问的脸，反复揉捏了几下，语气阴恻恻地说：“我曾经给你念过的那首诗是什么？宋问，你不会忘了吧……？”

　　“夜莺与玫瑰！”宋问‘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你曾经念的那首诗！”
　　“是，没想到我的小夜莺还记得……”西弗勒斯恋恋不舍地松了手，颇为遗憾地说：“看来，以后对于你的昵称可以固定下去了。”
　　宋问砸了砸嘴，琢磨了一下：“好吧……似乎比什么小猫咪、小刺猬球之类的要好一丢丢？”
　　西弗勒斯靠近了宋问，伸出手抱住对方，在对方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浑身放松、心满意足地说：“直到死亡，我们之间的契约印记才会消散，宋问，这下我们谁都没有了反悔的余地了。”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了，西弗勒斯。”宋问也啄了啄西弗勒斯的嘴唇：“今后的路，还请你多多指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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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过，西弗，按照你们歪果仁的习俗，婚后是不是还得改姓啊？可是无论是西弗勒斯·宋，还是问·斯内普，听上去都怪怪的呢……”
　　“闭嘴！”
　　“要不别改了？”
　　“废话！”
　　“QAQ呜呜媳妇你好凶哦，才刚刚签完契约你就开始家庭冷暴力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默默看着你不说话……”
　　“……”
　　“唉唉唉西弗勒斯！我错了！别揪我的脸！嗷嗷嗷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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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