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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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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获得满堂彩,走出影院的时候,苏南烟却有些晃神,似乎她更爱悲剧,又想起上次看电影片儿坐在前面那个默默啜泣的姑娘,一晃儿又想起那个桀骜嗜血的男人靠在她的肩头鼻尖都是他清冷的薄荷味道。
“怎么看完电影反而有些不高兴呢。”江南把苏南烟送到苏公馆门口,苏南烟这才把目光从窗外的风景上收回来,眼神还有些微微呆滞,一副柔软无害的样子,江南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苏南烟的头发,等苏南烟有些局促的缩缩脖子,他便把手收了回来。
等看着苏南烟进了苏公馆,江南收起笑容,最近,真的有些心动了。他看着掌心,似乎还停留着少女头发香软的触感。
江南回了江府,副官将今天的文件放在他的案头,江南叫住他,“找辆车,让苏二小姐的右手吃点苦头。”今天苏淼是用右手拿走了他本该送给南烟的丝巾,从他手下抢东西,付出这点小代价已经实属幸运了。
副官点头应是,离开江南书房替他关上房门。
到了家,苏南烟立马打了林公馆的电话,等林楚楚中气十足的接了电话,苏南烟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今天和江南约会怎样啊?”林楚楚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在电话的这头问,“姐妹我可是命都豁出去了,不惜以生命做赌注,知道我看到那芒果的时候心里的绝望吗?”
“是狂喜才对吧。”苏南烟一秒拆穿她,“今天拿下了方少爷吗?”
“怎么说呢,反正他那小脸一阵一阵红的。”林楚楚想到方霭脸红不敢看她的样子做梦都能笑出声来,除了外貌学识是洋气的,男女感情方面仿佛是去故宫被嬷嬷训练一遭出来的,保守传统的紧。
越想林楚楚就越兴奋,苏南烟也就放心了,她也不深究细节,只说今天累了,林楚楚也要早点休息,两人就挂了电话。
苏南烟关上房门打开灯,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突然顿在那里,立马打开房门要往外面跑,房门却被一人伸手关住反锁。
“你真是疯了江北,这是我家我房间!”苏南烟压低声音,瞪着面前这个男人。
“不是你家你房间你觉得我乐意进来吗?”江北将她抵在房门。苏南烟捂住他的嘴,侧耳听房门外的脚步声,“小声点说话。”
“南烟,回来了,要不要吃点宵夜?”顾琉在门外问,她想探听些方家和江家的消息,怎奈何苏南烟打了电话就上楼了,她还没和她说上一句话,“今天煮了酒糟糯米圆子,你爱吃的。”
江北眼里含着笑,侧头在她耳边说,“那你求我啊。”说完就含住她的耳垂,吸允着,舌尖在珍珠般圆润的耳垂上打着圈儿。苏南烟抓着他的腰腹,狠狠掐着,心里砰砰直跳,这人真是要害死自己,压着心里的慌乱回复顾琉,“不用了阿嫲,我今天累了,直接休息了。”
“澡也不洗了?”顾琉有些奇怪,正想敲门问问,明明听声音就在门边,怎么还不开门?苏南烟掐着江北的手越发用力,男人含着笑意在她耳边喷洒热气,含着她的耳垂,由吸换成咬,苏南烟只觉得心脏这辈子都没这样跳过,素白的小脸难得的染上一层桃粉色,背上也冒出一层薄汗,她尽力保持镇静回复顾琉,“我先躺会,晚点再去洗。”
听见顾琉离开,苏南烟好歹想松口气,却被人立马堵住了嘴,攫取她嘴里仅有的一点儿空气,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侵城略地从不过问别人的意见,苏南烟猛地把他推开,低声吼道,“强盗!流氓!”
他又在她嘴上轻啄一下,“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一瞬,江北的温柔消失殆尽,眼眸似有黑潮,如无底深渊一般,他这样看着自己让苏南烟心口发紧,这样的江北她见过,那一次在军牢也是这样让人不寒而栗。他生气了。
“你去看电影了。”江北靠近她几分。
苏南烟想起刚才喝了冰糖梨汁,嘴里还有梨汁的味道。江北本该知道的,应该是一回来就来了她这里,还没来得及听副官汇报,她定了定心神,“是,与你何干。”
“我养的宠物自然和我有关。”江北眼神微变,手不知什么时候覆上她的后颈,微微摩挲着,那些厚茧在苏南烟娇嫩的皮肤上留下酥麻的触感。“谁是你的宠物,”苏南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不想激怒他,怕会让江北想起扬州瘦马的事,她吸吸鼻子,想起刚进房间闻见的那些血味,转移话题,“你受伤了?”
江北的手停顿了一下,那股子怒气也消减了大半,似笑非笑地着看着苏南烟,“养熟了,还知道关心主人了。”
“我只是担心你死在我房里。”苏南烟说的是实话。
“这多好解释,总是有人牡丹花下死。”江北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我本来就风流。”“要点脸,江北。”苏南烟甩开他的手,江北呼吸重了一分,苏南烟敏锐察觉到这手上有伤,“怎么了?”
“小事。”江北放开她,走到她的床边躺下,闭上眼睛仿佛一秒入睡。苏南烟推了推他,床上的人装睡不醒,压低声音怒道,“别把血沾我床上了!”把血沾床上被顾琉发现又是说不清的麻烦事。
“那你得想个不让血流到床上的办法。”江北微睁着眼,挑衅地说。这就是逼她给他治伤。苏南烟咬牙切齿从衣柜里拿出医药箱,挽起他左手衣袖,小臂一条四公分长的刀伤,鲜红的血已经微微凝结成暗黑色,倒还好没有鲜血再流出来,应该是初步处理过。这江北早就知道不会流血,故意设个圈让她多此一举给他治伤,苏南烟气急狠狠捏了一下江北手上的伤口,原本凝结的伤口又冒出血珠。
“你干嘛。”江北知道她发现被骗了,笑着问她。
苏南烟拿出药粉洒在他伤口上,“大夫治伤,没有伤口怎么治?”江北笑了,真是一刻都不能输,逞强的小狐狸,“真是医者仁心啊。”苏南烟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也不理他,这头恶狼就活该受伤活该流血活该疼。
江北就任由苏南烟摆弄,也不问她用的什么药,看着她用剪刀裁剪纱布替他包扎,“用这个包吧。”江北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条玫瑰丝巾。这不就是苏南烟丢失的那一条吗?
“这是我的。”苏南烟拿过丝巾放在一边,人却被江北一把揽到怀里,鼻尖的薄荷血腥气又浓了几分,“你是我的,这自然也是我的。”他的嗓音低沉微哑,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苏南烟的额头。
那一瞬间,苏南烟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苏南烟你给我出来!”门口突然传来苏淼猛烈的拍门声。
江北目光一沉,下意识摸住腰间的枪,苏南烟按住他,示意他静静地呆着别动,自己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指宽看着她,“这么晚了,妹妹还是早点睡。”
“睡什么鬼,你今天不交那条丝巾你今天别想睡!”苏淼想要推开她的门却被苏南烟抵住,苏南烟也毫不客气地回她,“你的丝巾不见了该问你自己,到我这里撒泼有什么用。”
“你也看中了那条,只有你会偷我的,不然我的丝巾怎么会无缘无故没有呢!”苏淼啪啪拍门,想把周围的人都惊动,苏南烟只能速战速决,“我这儿没有,你再搅扰我睡觉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除了你还能有谁!”
苏南烟眼眸微眯,笑了,“王木延啊,他今天都不敢接你递过来的丝巾,那是怕不给江南面子,说不定他偷了正准备送去给江南赔礼道歉呢。”
苏淼想了想,苏南烟说的也有道理,今天苏南烟压根没有挨到她,怎么能偷她的包呢,倒是王木延一直和她黏在一起。苏淼气的跺脚,王木延这个软骨头!怪不得今天急急的送自己回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着也不追着苏南烟问了,拔腿就要往楼下跑去,脚步却突然顿住,扭头问苏南烟,“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
苏南烟心里一惊,手背在身后,用剪子在指头上哗啦出一个小伤口,给苏淼看,“不小心划伤了,上点药。”
“这么点伤口,矫情。”苏淼看了一眼懒得应付她,“噔噔噔”的跑下楼去要看看王木延有没有走远。苏南烟合上门,立马反锁。
“又把自己弄伤了,”江北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仔细瞧着她的伤口,“不深。”把她划伤的地方含进嘴里,吸允着,苏南烟瞬间面红耳赤,下狠手拍着他让他松口却被他反握住手,转而十指相扣,空气静静的,似乎还有些热热的,苏南烟只觉得面上发烧,侧过头去不看江北,打又打不过,只能心里默念无耻、无耻、无耻、无耻···
“给你治好了。我这也该收尾了。”江北放开苏南烟的手,果然不再流血了,苏南烟只觉着自己体内的血快被江北吸走一半,人也有些晕头转向了,也不辩驳江北的话,呆呆地拿着玫瑰丝巾给他包扎好伤口,又职业病上身叮嘱他不要沾水不要过度用力。
江北很满意,扣着苏南烟的手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威胁她不要乱动,不然今晚的苏公馆将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