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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Artist ...

  •   “你说的好地方,居然是酒吧?”
      薄清看着面前这家“Artist”花红柳绿的灯牌,刷新了自己对钟期的认知。
      “清吧。”钟期说,“我酒精过敏,来这是打桌球,桌球会吗?”
      “不会,”薄清眼睛亮亮的,“但是我一直想学。”
      钟期笑道:“那进去吧,教你打桌球。”

      钟期把自己的会员卡递给门卫,示意薄清是他带的:“我朋友,群英的学生。”
      “好的。”门卫检查了钟期的会员卡后,向薄清索要身份证和学生证。
      “酒吧要查学生证?”薄清翻书包找学生证,奇道,“有意思。”
      钟期:“这里是会员制,老板规定会员带来的人也必须是重点中学或大学的学生。”
      薄清笑了:“这家老板歧视学渣吗?”
      “是有点。”钟期说,“我跟老板说过歧视的事情,但是他说‘清吧’就应该清高一点,不肯改。”
      “有个性。”薄清有点奇怪于为什么钟期好像和老板很熟,问道,“你认识老板?”
      钟期:“嗯,他是我初中一学长。”
      薄清:“你初中的学长,为什么会到这边来开酒吧?”
      钟期:“因为考到了Z大,他很厉害,高二就参加了高考,学费也没让家里出,靠这小破吧挣。”
      薄清无法理解:“……能够在这么好的地段租这么大的门面,还需要自己挣学费?”
      “不是租的,他用存了多年的压岁钱买的。”钟期说,“相当于有了一份产业。”
      “……”薄清突然学到了,“或许我以后也可以试试。”

      “这位同学是Omega吧?”门卫见他俩说完了,把证件归还给两人,说,“您跟我到这边来一下。”
      薄清:“怎么了?”
      门卫:“您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有点浓,去服务台领一支掩盖剂吧?”
      “哦,好。”薄清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嘀咕道,“好好的怎么又浓了……”

      喷完信息素掩盖剂后,钟期带薄清到了吧台:“你喝什么?”
      薄清:“我想试试鸡尾酒。”
      调酒师用眼神询问钟期,确定他同意这个他带来的Omega喝酒后,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摇酒器,一手把酒单推给他看。
      粗神经的薄清并没有发现调酒师自动默认他是钟期的Omega这件事。

      薄清英语不好,看着酒单上满版的英文字母就头疼,没翻几页就不耐烦了。翻回第一页,指了个配了手绘插画的:“Long Island Iced Tea,长岛冰茶?就这个吧。”
      “……”调酒师有些犹豫,不确定地看向钟期。
      钟期:“别喝这个。”

      薄清终于发现了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疑惑道:“怎么了?”
      “烈酒。”钟期说,“你在这认识的只有我一个Alpha,喝醉了会不安全。”
      “哦。”薄清看着酒单头昏眼花,皱着眉道,“那你帮我选一个吧。”
      钟期:“亚历山大。”
      薄清:“那就这个吧。”
      “你也来一杯?”调酒师朝钟期挤眉弄眼道,“哦不,你应该比较喜欢两个人喝一杯吧……”
      薄清:“?”
      “我喝冰可乐”钟期不着痕迹地瞪了调酒师一眼,友好地微笑道,“我谢谢你。”
      “那边先付钱谢谢。”调酒师摆出公式化的微笑,指了指收银台。

      收银台和吧台一墙之隔,薄清两步走过去,掏出几张红彤彤的现金。
      收银小姐姐愣了一下,说:“同学,我们这里不收现金的。”
      薄清:“……”靠。
      “我付吧,”钟期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薄清不乐意了:“说好我请客的!”
      “没事,”钟期笑了笑,“这次算了,下次再说,总会有收现金的店的。”
      “哦?”隔壁的调酒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引人思索的词汇,“下次?”
      钟期微笑:“闭嘴。”

      付完钱挪回来看调酒。
      薄清印象中调酒是像影视作品里面那样,抛来扔去,花里胡哨的。但这位调酒师完全没有表演欲,加冰倒酒加奶油,动作四平八稳,毫无观赏性。
      薄清没有灵魂地喝彩:“漂亮,这位高手怎么称呼?”
      钟期有心报复,抢答道:“阿宝。”
      调酒师平白无故被安了个花名,笑骂道:“你大爷!”

      虽然调酒师辜负了薄清的期待,但他对调酒还是挺有兴趣的:“宝哥,我来你们这里打工不要工资,可以免费学调酒吗?”
      调酒师哭笑不得:“我不叫这名儿!”
      “他调酒水平不怎么样。”钟期无视调酒师的抗议,说,“下次我学长在的时候带你来,让他教你。”
      “今天,”钟期接过他的冰可乐,喝了一口,“先由我来教你打桌球。”

      两人在一位穿着十分保守,象征性在头上带了个兔耳充当“兔女郎”的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到了桌球区。
      一路上,钟期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薄清则收到了各种好奇或揶揄的目光,后知后觉道:“钟期,他们是不是以为我跟你……”
      “是我考虑不周。”钟期把可乐放在球桌旁的小茶几上,说,“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要我现在去说吗?”
      “那倒不用。”薄清无所谓道:“打球吧。”

      钟期见他爽快,索性挑了根球杆开始教。他首先教了握球杆的手势和瞄准时身体的姿势,并示范了中高、中低两种蹬杆的动作。
      薄清自己尝试时,钟期十分耐心地一遍遍纠正他的姿势,以出声为主,偶尔也会直接上手,动作很轻柔。
      薄清鬼使神差地看了看钟期白皙修长的手,以及自己被那只手轻轻握住的小麦色的手臂。
      我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一直练基本功很无聊吧。”钟期看薄清停在那里,眼神诡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询问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薄清:“好。”
      “规则很简单。”钟期拿了一蓝一红两个球,放在桌子正中间,“你击打红球去撞蓝球,我击蓝球撞红球,每人打一次,轮着来,谁先把对方的球打进球袋谁赢。”
      薄清拿纸擦了擦手心的汗,闻言道:“这……太简单了吧。”
      “球杆都没摸热,”钟期在一堆球杆里给自己挑了一根,“就嫌简单吗?”
      “不是。”薄清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听上去有点狂,解释道“我意思是对你来说会不会太无聊了。”
      钟期:“怕我无聊,那就玩点彩头?”
      薄清想都不想,说:“那我恐怕会把回家的路费都输给你。”
      “不赌钱。”钟期笑道,“玩任务指定之类的。赌什么我还没想好,先打一局再说吧。”
      薄清:“你这是欺负新手……”
      钟期理直气壮:“对啊。”
      薄清:“……”
      没事,薄清告诉自己,多被欺负几次,水平自然就上去了。

      五分钟后,第一局结束。薄清果然不出意外的被吊着打了。

      “玩点什么好呢?”钟期看着愿赌服输,抱着球杆一脸“放马过来”的薄清,盘算着玩笑开到哪个程度,能稍微为难一下他,但又不至于太让他难堪。
      还没想好呢,兔女郎突然端着果盘过来,朝钟期说:“阿期,一位姓秦的先生给你点的水果。”
      “谁点的?”钟期听到“秦”这个字眼,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顺着兔女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台球桌附近的卡座里,一个打扮成熟的清秀男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微笑致意。
      那人长相清秀,巴掌小脸,秀挺鼻梁,眉眼如一汪清泉——像极了薄清。

      薄清仿佛看到了换了个脸型的自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转头去看钟期,却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种厌恶和薄清曾经在钟期那感受到的,对自己的讨厌完全不一样——浓烈得多。
      难道……

      然而不等薄清想通其中关窍,钟期已经迅速调整好了表情,对那位兔女郎嬉皮笑脸道:“英姐,你不是喜欢吃水果吗?这个水果送给你怎么样?”
      英姐:“无事献殷勤。”
      钟期:“作为交换……你的兔耳朵借我玩玩?”
      兔女郎笑眯眯的把耳朵摘下来给他了。

      “钟期,”薄清喝着鸡尾酒,指了指卡座,“那个送你水果的人……好像长得和我有点像?。”
      “薄清,看我。”钟期开口。
      “?”薄清转头。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钟期快准狠地把那个酒红色的兔耳头箍扣在了自己头上。
      薄清:“???”
      “你干嘛?”薄清好悬没把一口酒喷出来,伸手要去摘那个兔耳,却被钟期抓住了手腕。
      “摘掉干嘛?”钟期欣赏着带着兔耳又惊又怒的薄清,赞道,“很适合你……”
      “适合你姥姥!!!”薄清一只手被擒,另一只手连忙把酒杯放下,朝自己的头顶伸去,结果这只手又被钟期抓住,两个人角力僵持着,差点扭打起来。
      英姐笑道:“哎哎,别打架啊。”
      钟期率先松开了薄清的手,面朝他无辜道:“说好的彩头……”

      此时,那位送水果的秦先生晃着酒杯走了过来,笑眯眯道:“阿期,好久不见。”
      “……”薄清鼻尖轻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也莫名其妙地炸了起来。
      这人的信息素是……蜜桃乌龙茶?

      大概是同类型信息素相斥,薄清因为他的靠近浑身不适,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钟期那边躲了躲。钟期却纹丝不动,混似没看见那个人。
      薄清偏头看了看那位笑容可掬的秦先生,再看看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的钟期,直觉这里情况不妙,借口说自己要上厕所,摘了兔耳丢给钟期,转身开溜。
      然后躲在墙后偷看钟期和那位秦先生交谈。

      薄清一走,钟期迅速冷脸,硬邦邦道:“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不,也挺大的。”秦先生抿了一口酒,幽幽道,“想你了。”
      “……”钟期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不适,说,“秦淮歌,你这样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不觉得啊,”秦淮歌无辜道,“我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这样不好吗?不像你,成天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我,背地里却找了个替身……那孩子跟我可真像呢。”
      “像个屁。”钟期终于看了他一眼,“你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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