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苦瓜不见了

4、生死相依

　　校长室。
　　眼前满脸疲惫的老人抬起眼皮，声音苍老的说：“张警官是吗？我是杨辛。”
　　张国良拉开凳子，坐到了杨辛的对面：“杨校长，我想了解一下郭儒。不知道你，现在，可以吗？”
　　杨辛戴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张国良才发现，他的嘴唇都是苍白的，“可以。”
　　“在你眼里，郭儒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
　　杨辛抬起头，见张国良直直的盯着他，缓缓地开口：“你应该是知道了，我不仅是他的领导，还是他的岳父。这个学校里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大学刚一毕业就回来任教了，当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那时候我是他的主任，他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待人也和气礼貌，身上没有年轻人的浮躁和轻狂，很多女老师明里暗里喜欢他，我是真的看中了这个孩子，最后把他介绍给了我女儿。”
　　“后来呢？”
　　“后来，他俩结婚以后，一直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他脾气好，多是他照顾包容我女儿，我对他一直都很满意。”
　　“那他们夫妻感情呢？”张国良追问。
　　“他们夫妻两个一直很好啊，他对我女儿很好，我女儿也很……”
　　“杨校长，我想听实话，时间宝贵得很，你我都不希望浪费时间在一些我自己也能查得出来的事情上，只不过我希望以更快更直接的方式。”张国良打断了杨辛的话。
　　杨辛怔住了，他直视着张国良犀利的目光，竟然无端的心虚。“他们也不能说是感情不好，只是小儒没什么熊心大志，性格也有些软弱，再加上是我做主的婚事，怡儿对他到底是不算太好。两个人只能算是相敬如宾。”
　　伍明洋在旁边都看呆了，心里暗暗为张队鼓掌，太帅了！
　　问完了所有的问题，看着浑身没有精神气儿却又不得不应付着他的老人，张国良心底有些不忍：“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