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苦瓜不见了

1、寒尸初现

　　北方的初冬是冷的，今年好像格外的强烈。

　　尽管已经裹上了羽绒服张国良也还是觉得冷，这么想着，他快步在楼下王姐早餐店买杯豆浆暖暖身子，大清早就着寒气和烧饼喝了下去，胃一下子就暖暖的，心情瞬间都好多了。
　　羽绒服里的手机嗡嗡的振动了起来，“喂，怎么了？”
　　“哎呦，张队，你可算是接电话了。这边出命案了，大江路这边的a中，一个老师死了，赶快过来吧。”
　　“好，知道了，”张国良喝完最后一点豆浆，“我就过去。”
　　“话说张队，你下次能不能多关注关注手机，联系你真费劲呢……”
　　“行了行了，知道了。”张国良打断了伍明洋的抱怨，“先去给报案人做个笔录。学校人多，注意别破坏现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小伍子机灵负责就是话太多，絮絮叨叨的。

　　不出所料，因为在学校出了命案，又是老师，案发的实验室被围的水泄不通。张国良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伍明洋正在做笔录，旁边乌泱一堆人叽叽喳喳的描述，乱糟糟的。

　　法医正在做初步的尸检，老刘工作有个原则，他尸检的时候不喜欢和人说话，你问他啥，得到的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
　　张国良不想自讨没趣，自己四周观察案发的实验室了。

　　a中是所老中学了，新中国刚成立就建校了，张国良和张国良的父母亲都是在这里上的高中。
　　实验室像是被翻修过，但是工程做的不精细，墙角的裂缝都没有修补，只是大面积的重新刷了一下漆。
　　实验桌上都满满的放着实验工具，可能是学生做过实验还没有收拾好，七七八八的搁置着。倒是有一个桌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瓶子都是按照个头大小摆放的。

　　“张队，”张国良扭头看到走过来的伍明洋，“哎呦，大妈们的嗓门快把我震聋了，说啥的都有。”
　　张国良摆弄了着桌子上的瓶子，“那你问出来什么了吗？”

　　“死者郭儒，这个学校的高一化学老师，今天早上，清洁工打扫楼层看到实验室门开着，准备关门的时候发现的。”伍明洋接着说：“我问了一下郭儒的平时情况，都说他斯斯文文的，工作认真负责，为人处事也稳重可靠，大家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张国良点了点头，“吃早饭了吗？”
　　“刘法医那边还没检查完，我也不敢去打扰他。不过被灌了硫酸，检测早餐可能有难度啊。”
　　张国良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你吃早点了吗？”
　　“啊，我，没呢，一大早就被叫到这了，还没来得及呢。”伍明洋笑着说：“一会儿会局里的路上吃吧。”
　　“给你买了，在车里呢，去吃吧，这边我来。”
　　“真的？！那我去了啊，谢张队。”伍明洋一溜烟跑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张国良摇摇头，准备去老刘那看看有什么发现。

　　“死者是被强行灌入大量的高浓度硫酸直接导致的死亡，整个口腔和肠胃已经被腐蚀了。”刘法医摘下口罩，“他的面部也因此收到了损伤，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早上5点以后，具体情况得进行进一步尸检。”
　　张国良蹲下身看着死去的郭儒，虽然面部被硫酸损伤了，也不难看出，这是个长相儒雅生活考究的男人，从他洁白的衬衫和袜子就可以看出来。“如果是强行被灌入硫酸，开始他肯定会挣扎，那么灌他的那个人应该也多少会被溅到吧？”
　　“嗯，但是也可能借助的工具不会使他被溅到，或者他穿了防护的衣服。”刘法医直直的看着尸体，“凶手很狠毒啊。”

　　“狠毒大多是因为被逼无奈，”张国良站起身，“人狠毒起来就难以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