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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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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难得有些愣神。
他的心里的确曾经开过那么一朵花，他培之以最精细的土壤，予它充分的阳光雨露，然而还是没能迎来它的盛放和结果，它在某一个雨天就不明不白地凋谢了。
陈敬敛了笑容：“想什么呢，让你帮忙联系道具老师你联系了吗？”
毛毛“啊”了一声，也不敢再八卦了，急急忙忙开始给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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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越早控制住越好。在处理这种黑料上，许康成还是很有经验的。代言的厂商那边用官博澄清了网上所说的抢代言一事，许康成用工作室号也发了澄清和警告。
不过这种事情，看热闹的永远比看澄清的多。每次网络上一有什么瓜，不明真相的吃瓜网民就全出来了，义愤填膺来几句“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啊”“我早就觉得他演戏也不怎么样就知道炒作”，说完就跑。
要是有更劲爆的反转能吸引一下网民们的眼球，来让被造谣者洗清脏水还好，如果只是单纯的澄清，很多吃完瓜就走的人并不会去管。
更何况还有人出于某些目的，压根就不信这些澄清，私下里洗脑包照样发得飞起。
但不管怎样，至少澄清一发出来，有一部分流言还是得到了遏制，粉丝们也能继续安心支持自己喜欢的小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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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让助理发给方泽润的信息一整天都没得到回音。起先毛毛还问陈敬，方泽润是不是压根不在意这些威胁。陈敬摇了摇头：“做了亏心事的人都怕被曝光的，再等等。”
等到晚上九点多，方泽润终于联系了陈敬这边。
刚好陈敬还在工作室没走，毛毛拿着手机过来给陈敬看。
对方也十分小心谨慎，用了一个新号码发短信过来，短信里没提别的，只开门见山地问：你手上有什么照片？
陈敬看了这条短信，毛毛一边点开回复框一边问：“那我就回他了？”
陈敬把他拦住了，自己把手机拿过来。
“‘当然是你和王总那些照片了’……”毛毛凑过去看，把陈敬输入的短信内容都念了出来。
王总说的是那个投资商，方泽润的金主。
对方很快回复：就这些？
陈敬又回复道：这些还不够吗？
过了一会儿，那边发来一句：你真以为这些照片有什么用吗？不陪你玩了，拜拜。
几句短信往来，对方全程没有提到相关人士的名字，看来是做好了防截图的准备。
毛毛围观完陈敬发短信的整个过程，看到最后一句时直接急了眼：“老大，你怎么不说我们还有别的照片？就他跟其他那些野男人没拉窗帘乱搞那些辣眼睛图……你看他这无所畏惧的样子，他压根不怕咱们的威胁。”
陈敬把手机塞回毛毛手中：“谁说我只是要威胁他？”
毛毛：“啊？”
“你先帮我把那些照片存好就行，先等着吧，”陈敬说完站起身，“不早了，下班吧。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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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润后来的表现果然就是不怕威胁的样子。
这几天他照样过得风生水起，甚至可能因为曾经收到“给乔韫琛道歉以换取照片”的短信，而对乔韫琛本人心生更多不满。
于是这期间八卦论坛里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关于乔韫琛的料被放出来。这次放料的号聪明了些，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话里话外都在内涵乔韫琛。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车轱辘话，什么某小生抱平台方大腿，第一部戏就天天买热搜，抱影帝大腿，抢别人资源……
倒是也不能对乔韫琛产生些什么实质性伤害，只是让他本来还不错的路人缘一跌再跌。
这些发帖人背后的水军公司已经查了出来，不过许康成却让乔韫琛先按兵不动，在家里好好看剧本，安心准备过两天的第二次试镜。
乔韫琛挺信任许康成，也就服从安排。甚至在夏思齐打电话过来问他情况的时候，还反过来安慰他哥不要着急，两人顺便约了试完镜后再一起出去吃个饭。
许康成说是说让乔韫琛什么也不要管，实际上他心里也没什么底。倒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已经在收集方泽润相关的黑料了，还没收集完，突然收到陈敬的信息。
许康成和陈敬没有太多交情，他以前带过的艺人和陈敬合作过，于是也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基本也没什么联系。陈敬忽然找他，他着实吓了一跳。
陈敬说他已经想好对策了，只等着方泽润自己掉进坑里。他也没说具体是什么对策，只让许康成交代乔韫琛什么也别做。
还让许康成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乔韫琛听。
许康成应下了，在心里直感慨，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有什么故事，整天闹一些藕断丝连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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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晚上，方泽润在微博上公开了自己的恋情。
恋爱对象正是那个王总。他配了图，图中方泽润和王总手牵着手，虽然看上去不太合衬，但样子也够甜蜜。
方泽润大小也算个二三线明星，公开恋情的事也引得许多人前来围观，有送上祝福的，有赞他是勇士的——毕竟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艺人很少有敢公开恋情的，当然也有一些阴阳怪气的，不过后者很快淹没在方泽润买的水军之中。
助理毛毛看到热搜时整个人都呆了，给陈敬发信息：老大怎么办，那个方泽润他自己公开了。
陈敬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了。
毛毛：？？
陈敬没跟他多作解释。
其实当时给方泽润发信息的时候陈敬是故意留了个心眼，没把底牌亮全。看到方泽润对他有部分照片的反应后他就知道了，方泽润之所以觉得这不是威胁，多半是因为那个王总对他包/养转真爱了。
而且据陈敬观察，也的确是这样的，王总以前身边经常换人，而方泽润在他身边留了相当长的时间。
和自己的男朋友有些亲密照片，有什么好怕的？
但不怕不代表方泽润不紧张，假如粉丝和路人在他宣布恋情之前先看到了这些照片，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他被包/养，到时候再公布恋情就会陷入被动，甚至会给人一种在洗白的感觉。
所以他一定会赶在照片被曝光之前，先公开自己的恋情。
陈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方泽润以为威胁他的人手上只有他和王总的照片，可惜他想错了。
陈敬又对毛毛说：之前那些方泽润和王总以外的人乱来的照片可以发给营销号了。
毛毛终于反应过来，给陈敬发了几个巨大的感叹号。
方泽润本来还在刷着网友给他的祝福，一刷新，风向忽然全变了。
他脸色煞白地看着他和其他不同的好几个人出入酒店的照片被公之于众，其中有几张照片里他们甚至直接掀衣服接吻。
而此刻正坐在他旁边的王总也铁青了一张脸。
方泽润从出道到现在走的都是清爽邻家哥哥路线，大众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人在人设崩塌之后竟然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而且他刚刚才公布恋情，表面上一副和男友恩爱不移的模样，私下却玩得那么开。
刚刚还在给祝福的网友们纷纷打脸自己，把发出去的祝福收回，素质好一点的发表几句中肯的感慨，素质差些的已经把方泽润的微博爆破了。
同时许康成也用工作室号发了一条整理，把近期各个八卦论坛的发帖人来源所属都整理出来，并配文说：
@北极光工作室V：首先对占用公共资源表示歉意。近期我工作室艺人@乔韫琛被有心人士恶意造谣，现将造谣者id和所属公司公布如下，我工作室将保留追究相关法律责任的权利。另外呼吁各位理智上网，不造谣不传谣，共同维护良好网络环境。
吃瓜群众是看不懂这些表格怎么回事的，不过许康成安排了好心人在评论里科普了：里面提到的这个酷行传媒是一个水军公司，fzr的宣发一般都是他们做的，大家懂了吧，这段时间小琛疯狂被泼脏水大概就是动了某人的蛋糕了呗。
其实方泽润在雇水军时做得还是挺隐蔽的，并没有亲自下场，这个水军公司也并不能和他直接联系在一起，不过带节奏这种事，讲究的就是半真半假。毕竟躲在幕后引起这一切的人，也确实是方泽润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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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韫琛当然也看到了，他乐呵呵地给许康成发信息。
想吃苹果挞：成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搞到他那些照片的啊。
想吃苹果挞：真的太牛了，我现在翻身做主人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每天都在挨骂，我都快郁闷死了。
想吃苹果挞：现在这些人都跑来安慰我了。
想吃苹果挞：我得去买个翅桶庆祝一下。
许康成心说厉害的是陈敬，但他答应了陈敬不把这事说出去，于是就没提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而是顺着乔韫琛的话转移了话题。
北极光-许康成：不是想吃苹果挞吗？
想吃翅桶：现在想吃翅桶了。
乔韫琛说做就做，叫了个翅桶外卖，边等边刷微博看评论。
他最新的一条微博底下涌进来大量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我就知道我们琛琛是被黑的TUT
-我的崽崽受委屈了让妈妈抱抱
-真没想到那个b坏成这样，之前还天天跟你互动，现在想想我都快吐了，什么绝世白莲花啊
-琛琛出来发个博呀
-对不起，我之前看到那些营销号发的内容没经过思考就跟风黑你，我收回骂你的话，你挺好的，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消沉
……
乔韫琛看了一会儿，他的翅桶很快就送到了，他抱着翅桶坐到沙发上，想着自己确实是该出来发个声说点什么。
然后他开了直播。
直播间是和微博绑定的，马上就有很多人进了他的直播间。
大家都以为乔韫琛要对最近的事发表一些什么言论，也许会安抚一下粉丝，也许会小小地卖一下惨。
结果所有人就看着乔韫琛从翅桶里拎出一块鸡中翅，咬了一口之后说：“大家好，今天是吃播up主小乔，来给大家测评一下KFC这个十翅一桶，首先声明这不是广告……”
粉丝们：……怎么和想的不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像这样的桶我一个人能吃十个。
感谢各位小天使=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