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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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韫琛心说陈敬管得也挺宽的。而且他试镜成功的事也没对外说，陈敬怎么又知道了？陈敬该改个名字叫陈打听。
不过面上乔韫琛还是笑笑：“谢谢陈老师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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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后谢嘉树和乔韫琛还是约着出来玩了。当然吃烤肉是没吃的，陈敬之前说得不无道理，《极夜》这部戏里乔韫琛即将饰演的角色需要有一个消瘦的外形，现在乔韫琛除了录节目的时候意思意思吃一下，平时只敢吃蔬菜沙拉和鸡胸肉。
他和谢嘉树出来，也是看着谢嘉树吃。只能看不能吃也太过凄凉，饭后谢嘉树说要带乔韫琛去找些乐子。
起先乔韫琛还不知道谢嘉树说的乐子是什么，直到谢嘉树把他带到了一家夜店。
乔韫琛一脸警惕：“你该不会想搞些什么奇怪的活动吧，别乱来啊。”
“你想什么呢，就来喝个酒啊，我朋友开的店，”谢嘉树弹了一下乔韫琛的额头，“你能喝酒吧？”
乔韫琛点头：“能喝一点。”喝是能喝，不过他也很少专门出来喝酒，一般还是饭局上跟着喝几杯。
一进去就是震天的音乐声，还有DJ在打碟，吵得人心脏都好像要跟着跳出来。乔韫琛跟着谢嘉树直接往二层的吧台走，往楼下的舞池瞥了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刺眼的灯光射线里摇头晃脑的。
谢嘉树看他好奇，拍了拍他的肩：“今天好像没人表演，你等会要不要下去随便唱个歌？这些客人一定会吓到，来喝个酒居然能碰上大明星。”
“什么大明星啊，我就一十八线，”乔韫琛又说，“要唱也是你唱啊，你不是rapper吗？”
“我经常在这里演出啊，他们都腻了好吧，”说话间谢嘉树在吧台前跟酒保要了一瓶野格，以及兑酒的软饮，之后又推着乔韫琛往里走，“走吧，去包间里面。”
“不在外面坐？”
“我不是怕你被认出来吗，那多麻烦。”
两人才进去没多久，谢嘉树拿了几个骰子在玩，他那个店主朋友又拿了别的酒进来了。
进来的时候还对乔韫琛吹了声口哨：“可爱的小O。”
谢嘉树直接把手上的骰子扔在这店主身上了：“别那么轻浮。”
店主挑眉：“那我出去，不打扰你们了？”
乔韫琛：“……”
“说什么呢，这我新认识的好朋友……”谢嘉树“啧”了一声，完后又转头去看乔韫琛，“你别听他乱说啊，我没有想泡你的意思。”
乔韫琛翻了个白眼：“我也看不上你。”
那店主送完酒就出去了，谢嘉树又一脸八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不过感觉你们当明星的恋爱都不能很自由吧。”
乔韫琛还真被这个问题问倒了。
被问喜欢什么样的人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还是那个人的脸。
他选择性无视了谢嘉树的前半个问题：“演员还好吧，毕竟不纯靠粉丝吃饭，真谈了恋爱问题也不大。”
“那我们也是的，听众只管你歌好不好听，私底下我们怎么样他们都不管。”谢嘉树把酒兑好，推了一杯到乔韫琛面前，“不过我也很久没谈恋爱了。”
乔韫琛举起面前的酒和谢嘉树碰杯，喝了一口，开玩笑道：“春天也还没来啊。”
春天来了，春天在谢嘉树眼角眉梢。谢嘉树眨了眨眼：“我有一个喜欢的O。”
也不管乔韫琛是不是想听，谢嘉树就自顾自地边喝边讲了起来：“我上个月有一场演出，VIP区有个很漂亮的Omega，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他的脸就像被美神吻过一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那种美貌。他太特别了，而且他居然是穿着西装来听Hip-Hop现场的，一开始他好像还放不开，别人蹦他一动不动，但是来我现场的人没人会不燥的，最后他还是嗨了，脱了西装外套跟着蹦了起来，但是幅度也不是很大，太可爱了……整场我都在看他，中途几次我差点忘词。”
乔韫琛觉得谢嘉树讲得很好笑，又问：“那你结束后跟人要联系方式了没？”
谢嘉树趴到桌上，叹了口气：“没有啊，他没听完全程就走了，搞得我最后一直心不在焉的……不过他好像是我粉丝吧，总会再见到的。诶你说我这样算不算睡粉啊？”
乔韫琛摇了摇手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忽然感慨：“真好啊。”
“嗯？”
乔韫琛垂眸：“我也试过像你这样，无缘无故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有感情故事听，谢嘉树就来劲了，他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然后呢？”
“然后我把人追到了，和他谈了一段时间恋爱，再后来就分了。”
没想到还是个悲伤爱情故事，谢嘉树又问：“为什么啊？”
乔韫琛笑了笑：“因为我家好有钱，我有天发现他只是馋我的钱，其实根本不喜欢我，所以我们就分了。”
谢嘉树当他在说笑：“你怎么不说你爸拿支票甩他脸上让他走呢？”
“现在谁还用支票？”乔韫琛像看傻子一样看谢嘉树，“我随便说说的，不过……分了是真的，谈恋爱嘛，不能一直在一起那就只能分，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
谢嘉树拍了拍乔韫琛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要伤心，让往事随风，来干杯。”
乔韫琛再次和他碰杯，玻璃酒杯碰撞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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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不是完全随便说说。
乔韫琛刚认识陈敬的时候，陈敬还是个因为偶然，而在不知名剧集里出镜的群众演员。一开始他是觉得当群演比做别的兼职来钱要快得多，后来在片场看多了别的演员表演，他自己也就对这个行业产生了兴趣。
加上外形好又有天赋，很快有经纪人签了他。
不过即便签了公司，陈敬也只是一直在各种剧里打酱油。
出于对表演和陈敬本人的兴趣，乔韫琛也去片场看过陈敬工作，小配角有时候在现场等十几个小时，才能换来一两个有台词的镜头。但哪怕只是一两个镜头，打板声一响，陈敬还是立刻把自己变成故事里的人。
由于收入不稳定，从剧组收了工，陈敬还要去做别的兼职工作。有时候早上乔韫琛给陈敬发一条信息，要等晚上才能收到回信，因为他真的很忙。
那时候乔韫琛觉得陈敬是他见过最努力生活的人了，他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些和他差不多的人，在温室里长大，不用为任何事发愁，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好像他这样的人又没什么真正想要的，就像他自己，按部就班读完高中，到了要上大学的时候就听家里的安排去读了个商科，之后的路他爸也帮他规划好了，在国内读两年就出国镀个金，回来在家里公司上班，一步一步往上爬……
一个人在二十不到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未来是怎么样的，倒也很无聊。
陈敬和他是完全不同的。
陈敬像一棵从泥潭里的植物，生活这阵风吹过来随时能将他连根拔起，但他仍顽强生长。他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他会说“遇到了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全力以赴去试试看，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乔韫琛想，陈敬是点亮他无趣人生的那个人，是不小心跌入他如平静湖面般的生活的一颗石子。
当时夏思齐已经在家里的娱乐公司里打工了，乔韫琛缠着他要了几部戏的试镜机会，当成礼物送给了陈敬。
有天赋又有本事而且还够努力的人，抓住了机会很容易就能往上走。陈敬就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辜负乔韫琛给的机会，开始崭露头角。
乔韫琛很高兴他珍藏的珍宝终于能让人看到，之后又接二连三跟夏思齐要了一些其他的资源，明明陈敬也不是他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却因为乔韫琛的私心而获得了更多的曝光。
如果只到这里，那也只是一个寻常的故事。
第一次知道陈敬和自己在一起动机不一定单纯，是乔韫琛某次去找陈敬时，无意间听到陈敬和当时的经纪人聊天。
那个叫田煜的经纪人说了一堆，他说：“以前让你去小林总那里你不愿意，原来是自己攀上了高枝，追远的那个小公子你要好好拴住……”
乔韫琛在门外没听完就落荒而逃。
他很想问问陈敬，田煜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酝酿了一个下午，本来打算等陈敬回来就问个清楚。
然而当陈敬一回来就抱着他说要充电的时候，他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一个再忙也要回来给他做喜欢的东西吃的Alpha，一个看着他时仿佛要把全世界的温柔都给他的Alpha，怎么可能骗他？
直到后来陈敬去外地拍戏，乔韫琛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另一个Omega环着陈敬的脖子，样子像在索吻。陈敬低着头。看上去在这张照片拍完的下一秒，这两人就会吻在一起。
乔韫琛给陈敬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打通，只好给他发信息留言。
其实只要陈敬愿意解释，乔韫琛一定会听。
但他收到的回复是：本来我觉得我们只要各取所需就好，但你真的太麻烦了……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对不起，我不想再陪你玩这样的恋爱游戏了。谢谢你之前的照顾，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也有新的人生了。
陈敬还列了很多细细碎碎的抱怨，说他太像小孩，说他总是缠着他让他觉得完全没有自己的空间……
乔韫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陈敬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陈敬的演技太好太自然了，以至于他以为自己真是被爱着的。
可是现在那些幻象被谎言的编制者亲手打碎了。
他再喜欢陈敬，也总有自己的尊严，他看完这些话之后只留下一句话：那就分手吧，祝你前程似锦。
之后他就删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后来乔韫琛才知道照片里的Omega是一个投资人，自己就有话语权，一拍板就能直接让陈敬当男主。和只能要来一些试镜机会的自己比起来，当然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乔韫琛总是想，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不要再把他的真心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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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韫琛和谢嘉树不知道又碰了几次杯。乔韫琛倒还好，谢嘉树喝得神志不清，一直念叨着他遇到的那个漂亮Omega。
看谢嘉树真的有些醉了，乔韫琛把那个店长朋友喊来，交代对方好好照顾一下谢嘉树。
他自己把来时戴的帽子重新戴好，压了压帽檐往外走，本来想叫车，又怕自己喝了点酒万一后劲来了发生点什么意外。
几经思量之后他打了夏思齐的电话，让夏思齐来接他。
夏思齐今晚刚好在附近有一个饭局，这会儿也是刚出来，很快他就到了乔韫琛喝酒的夜店门口。把人接上车后，夏思齐问：“怎么突然跑去喝酒了？心情不好？”
“倒没有，”乔韫琛揉了揉太阳穴，“认识了个新朋友，他拉我出来喝的。”
夏思齐随口问道：“谁啊？”
乔韫琛说：“你不认识的，一个rapper，叫谢嘉树。”
谁知道夏思齐却说：“我知道他啊，我上个月才去看了他的演出。”
乔韫琛：“……你还会看Hip-Hop演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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