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苏维依

119、祭祀之地

　　一个老者沉默的站在女孩曾经坐着的石楼项部，看着下面那明显的像蛛网的纹路一般扩散密布在道路的青石板上的裂痕。这是早晨从这个石楼下跳到地面形成的，那个时候地面都在震动，画出一阵轻响，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关注，消息很快就传播开了，今天部落里还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从这石楼一跃直接平稳的跳到地面，降落到石板造成这么大面积的裂缝，根据周围人说她没有什么事情，如果不依靠符文加持，单靠肉身力量………部落那些老骨头能做的也屈指可数，也不过如此……”

　　那穿着麻衣的白发老者，语气平稳，略微带着一些感慨的说道。在他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的人影，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

　　“这女孩看样子虽然很古怪，但也绝对不超过十岁，竟能如此惊人，莫非真的是山中的鬼魅精灵……”

　　老者仍然想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女孩如果单纯的，只用肉身就跳到这座三十多米高的楼上，在从座石楼下跳到地面，还能安然无恙，在青石板上踩出这大片的密密麻麻的裂痕，这得多大力气，简直就像是上古凶兽的幼惠，人族本来就在肉身力量上相较于其他种族是完全的劣势，如果不凭借符文就是在部落中说的上名字的最强一列的那些老人也不过如此，虽然行为怪异但这女孩看上去才多大，怖怕就算称为神魔后代也有人会相信。

　　“那又能怎样？武者依靠的又不？是肉身力量，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力量，也不是来源于肉身，而是源力和古老符文，肉身力量再强悍也不可能防得住源力攻击，她再怎么样也不过凝元境而已……”

　　老者身后的黑衣男人开口，语气漠然，并没有对顷羽太过担心。

　　“谁知道她留在部落里会出什么事情…………而且我总觉得这女孩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这几天你找机会出手试探她一下，记得把握尺度”

　　老着眼睛下垂，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景色，目目之中透露了灯光，苍老漠然，没有转身对身后的黑衣男人说道

　　“放心，我做事情，对付一个小女孩而已”

　　那中年男人一富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是谨慎一些好，部落里有些谣言让人担心，如果处理不好也没有办法，我和部落里的那些老骨头也商量过了，必须要把握好手段…………我听说那女孩一直跟在凌丫头身边，你要注意一些，等她和凌丫头分开之后一个人再动手”

　　老者缓缓地提醒了一下身后的男人

　　“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个山鬼跟在凌央蝶身边……哼，在意料之内，部落里的女人都是巫女，总能吸引一些来历不明脏污的神和鬼，和她们亲近……我听外面说是这凌央蝶把这野鬼引来的，招来了不祥的神鬼，让我们如此担心…………自古以来那些女人就和那些污秽不祥的鬼神亲近，操纵神鬼行秽淫邪事”

　　“这件事情不能当族的那些老顽固说，私下里说说就可以了…………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不希望有什么差错”

　　黑衣的中年男人也不再说，当即就退下，仿佛融入了黑暗很快就消失了，而那白发老者眼神昏暗，看着下面木星的灯火，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女孩并不简单，看上去有很多秘密，行为怪异又如此的天赋惊人，来到部落不知祸福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老者黑暗上感慨了一句，随及又陷入了沉默。

　　………………

　　凌央蝶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顷羽一口口的吃着自己买来的麦芽糖饼，一整天的表情都更久不变，真的怀疑眼前的女孩是不是不言表情的神鬼，不过当看到顷羽和别的女孩玩的时候，感觉轻松了很多。

　　“你看，你今天不是很开心吗？”

　　顷羽没有回应她，把这张饼吃完然后才沉默的转身，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你以前，天天都这么做吗？”

　　“当然不是，但也差不多吧……我当然对衣服，甜点，饰品感兴趣了，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个月只有一半时间能这么轻松。”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顷羽接着对她问道，凌央蝶的眉毛轻微皱了一下，她竟一时间想不到怎么不回答

　　“有很多啦，比如要去打猎，采集老药，果实，还有一些说了你也不明白，对了最近我还要准备祭祀，明天我带你去部落里祭祀的地方吧”

　　“祭祀的地方在哪里？”顷羽不清不淡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具体在想些什么

　　“在部落的东面有一处自古以来的祭司场所，具体的情况你去看就知道了，也许你会感兴趣呢？”

　　“………………”

　　又沉默了，凌央蝶有些适应，眼睛下垂仔细看着这个顷羽，这个女孩和自己说话就是这样子，而且不擅长交流。这个女孩似乎生来就不爱说话……不过这么说的时候，暗暗的也觉得该到去祭祀古地的时候了

　　早晨一亮，微微褶皱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凌央蝶熟悉打扮好，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身上穿着麻衣，头发和衣服上都有彩色的羽毛作为装饰不过这种羽毛有种细微的感觉不像是一般禽类的，应该是一些异禽，还看到她带了一个银制项链是一个精致的图腾符号，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她带过，衬托着她清秀的脸和漂亮乌黑的长发，向下望去看到了她健美修长的腿，以及黄褐色的鞋。扫视了一眼这次看来她特意选择穿着了，努力的起身，再把眼睛睁开看的更加清晰了

　　“如何我的衣服，你洗下脸然后就走，今天趁早出发，清晨就到祭祀古地吧”

　　“ …………”

　　没有回答，听到她说的困意一扫而过顷羽洗了脸，然后凌央蝶对她招呼了声打开了门，顷羽跟着她身后，刚走到门那会就感觉到了一股轻寒，这个季节的清晨是一天中最冷时候，她只穿了一身薄薄的丝绸的白衣，身体下意识的抖动，看到了蓝色掺杂着惨白的天空，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仅有一片粉红的光霞，地面上似乎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白雾升起。看了一眼，默默的跟在身后，穿过了整个部落，眼前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这个清晨里的一切似乎都未苏醒，地面上量的果干，树木或者是木屋上似乎都有一层淡薄的白霜，仅仅见到一家木屋门被打开一个老妇在寒冷的空气中沉默的将一些东西亮晒在地上。然后走到大门栏杆那里，有两个青年男人站在那里，看了凌央蝶一眼就明白了，这几年每到这个时间段凌央蝶就是最早离开部落的人，一般天黑没亮就出发，清晨到部落东面的祭祀古地，这股地在部落中有特殊的地位，那地方相当的古老，神秘。有着青铜鼎祭坛，还有各种诡异的石像，部落里的一般人都不会到那里面去，只有每年祭祀的时候全族的人才会聚在一起，那个时候相当的热闹，就像过节一样。据部落里的老人说从上古时代起这个祭祀古地便已经存在和这个部落的历史几乎一样长远，上面供奉着人族的圣人先祖还有诸神，是部落附近最神圣的地方，祭祀按照组里的规定，每年都要举行长此以往，已经不知道进行多少次了。只是人多了倒没什么要不然总会觉得有些……虽然族里没有明确的规定，但平时没有人会去祭祀古地，一方面是没有什么目的，另一方面那地方空旷诡异人们心中都有种忌讳，怕是闹鬼，或者是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不需要说什么那两个男人就把门打开了，凌央蝶打了声招呼就径直的走了过去，只是女孩察觉到那两个男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有一些异色，沉默地从那两人身边穿了过去。

　　回头看了一眼赤红的云霞，装饰着这个沉睡的部落。穿过小路，从平地走到了森林再到了山地，接着就看到一个鬼面的石像屹立在那里，那石像除了鬼面以外同常人无异，那种表情姿态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凌央蝶对那石象弯腰行了一礼，顷羽也学着那么做，接下来凌央蝶就说这是部落里供奉的神像，马上就到祭祀古地了。顷羽再看了眼石像，意犹未尽的跟了上去。

　　再走了一段路赫然发现越来越多石像，全部都是鬼面行态表情各异，有的像只要咆哮，形象夸张的愤怒，有的像是乞求，表情似乎非常悲哀，还有似乎想要诉说，还有的说不出来到底想要些什么。完完全全的漆黑色的岩石打造，基本保存完好，并没有看到岁月留下过什么痕迹，女孩沉默的扫了眼，观察着周围这里应该就是祭祀古地了，一眼望去都是那些形态各异的石像还有绿色的植物。

　　“这些都是上古先民时代，立的神像，你可以去看但要小心点别把它们弄坏了”

　　女孩走到一个张开一只手的石像面前，仔细的看了看，鬼的奇特面容和人类女性的修长身体，这黑色的不像是一般的石头，全黑的岩应该是你听说过的来自地底深处的玄武暗岩，在上古时代是极佳的材料，埋在极深的地底需要强者花费很大精力才能开采出来，可以抵抗水火侵蚀，岁月风化，因此才能从上古时代，经历那么漫长岁月保存到现在。女孩出神的看着，就像这石像是活着的神灵一般有种特殊的吸引力。走到个个石像面前一直盯了很久，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结果，虽然年代古远材质特殊但这些真的只是普通的神像而己，然后转看到了和那些实像同样材质的石台，上面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那石台的前面还有看上去相当古老的青铜古鼎，女孩似乎想到什么直接走了上去。

　　凌央蝶走在石像周围，到了中心的一处空地，缓缓的跪在地上，向诸神拜了一下，接着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像是古老的咒语，睁开眼睛就看到顷羽正在走向那中地的祭坛，当即就脸色大变。这是古地中最重要的宝物，是从上古时代遗留下下来的，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部落里相当的重视，一般人是碰不得的。对女孩喊了一声，紧接着就跑到女孩面前。

　　“不要碰那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