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凤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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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人生失去了生命理想甚至失去了存在意义的讹兽，开始装死了。
不管托尼说了什么，也不管查尔斯嘴角的笑容有多明显，讹兽权当作不知道不清楚，完美表演了一只无辜又可爱的小白兔。
托尼又说了几句话，见讹兽耳朵动都不动一下，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他直起身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走到旁边的花坛里拔了几根草，再走回来递到讹兽的嘴边，用哄小动物的语气道：“来，小兔子乖，吃草。”
讹兽：“……”
查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笑着伸出手，将托尼抓着草的手往旁边推了推，说道：“不要再逗她了，她真会吃的。”
刚刚他就听到，这位兔子小姐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开这个口啊，虽然路边的草很难吃但也不是不能吃，总感觉不吃就落了那个该死斯塔克下风，要不然还是吃吧”……怎么说呢，有点傻乎乎的，跟小孩子赌气似的。
非常热爱养孩子事业的查尔斯，低头看着讹兽的目光细微地起了一些变化，莫名显得有点儿慈爱，看得讹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托尼的关注点则是有点儿跑偏：“她还真的吃草？真好养活……说真的，我越来越想聘用你为斯塔克专属睡前故事朗读员了——或者是床前摆设？——总之食宿我可以全包，放心，草管够。”
看查尔斯的态度托尼也就知道了这只小兔子就跟那位姜小姐说的一样，只是嘴巴欠了一点而已。不过考虑到她的灵力能缓解他的精神障碍的份上，托尼觉得这点小瑕疵他完全可以忽视。
就是不知道小辣椒介不介意家里多养只小兔子，能变成人的那种。
讹兽：“……”呸！万恶的剥|削阶|级！拿点草就想骗我走，没门！
至少得是不限量的迷你小萝卜Baby Carrots！又甜又脆又多汁，口感超赞！还有……
“噗嗤——”查尔斯没忍住，笑出了声。
讹兽：“……”
“抱歉。”查尔斯有些抱歉道，但眼角眉梢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作为赔礼，待会儿我请你吃小萝卜。”
讹兽：“……”
随后，托尼昨日里才听过的甜美声音，自小兔子的身上传来。应该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骚乱，她的声音有意放得很轻，差不多刚好也就他们三个能听到的程度。不过好在现在正处于周一的中午，天气又热，街道上也没有太多人——再说了，纽约市民外星人都见过了，就算看见一只会讲话的小兔子，他们也应该学会见怪不怪了才是。
不过比之之前的故作甜腻温柔，这回这位兔小姐的语气听上去要冷淡不少，话也简短：“不需要。”
查尔斯了然地点头：“好的，我会买三包的。”
再一次被读了心的讹兽有些恼羞成怒了：“……恕我直言，先生。您这样的作法，恐怕并非绅士行为。”
查尔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我很抱歉，但如果你能做到坦诚的话，我想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坦诚是不可能坦诚的，即便没有恶意也不可能做到坦诚的讹兽：“……”
讹兽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所以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走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啊。
“啊，其实我们只是过来找一家后天开业的饭店。”托尼将手中的草重新放回到花坛中，拍拍手抖抖泥，然后侧身看向面前的墙面。
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位神秘的姜小姐，跟她仔细聊几句再问问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讹兽。喊上查尔斯也是为了方便，以及万一找到讹兽了，他或许也能看透她的真实想法——由于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变种人，再加上托尼和查尔斯关系本来也还算不错，查尔斯没怎么犹豫就答应同他一起前来了。
结果没想到他们姜小姐还没找到，讹兽倒是提前碰上了。
心里想着真凑巧，托尼却也没放弃继续去找姜小姐。他走近墙面，小心将手按在上面，手掌传来的触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有点粗糙的感觉。他试着向周围摸索了一下，随后收回手，淡淡评价了一句：“这里挺适合涂鸦的。”
毕竟有这么大一块地方。
托尼试图调出之前的录像，看看这家目前不存在的店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被自己的AI管家告知，一天前这里的监|控出了故障，不过通过之前的录像看，这里本该有一家卖花草的店，不过在一周前搬走了。
托尼又去隔壁的甜品点逛了一下，给激动不已的店员签了个名，随后假装不经意般询问了一下她隔壁那家花店搬走后发生了什么。
“花店？”
店员小姐很不解：“隔壁不是一家咖啡店吗？”
“哦，是吗。”
也确实，目前看来，甜品店的旁边就是咖啡店——所以，那位姜小姐是还能影响人的记忆吗？
托尼垂眸看了一会儿玻璃柜里的甜食，伸出食指指尖向下，隔着玻璃点了点其中的一种道：“麻烦给我装几个甜甜圈。”
店员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纠结隔壁到底是花店还是咖啡店了，转身去给托尼拿包装袋。
在店员给他装甜甜圈的时候，托尼走神地想着，那位姜小姐隐藏的手段可不算高明，漏洞太多了，只要有心之人随便查一查，就能发现这个“消失店铺”之谜，说不定还能成为又一个纽约怪诞。但他不相信若那位小姐真心想隐藏的话，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即便她弄坏了监|控，干扰了记忆，看路人反应估计还降低了这里的存在感。
但这些只能证明她有这个实力做到更好。
所以说……那位姜小姐应该是故意露出这些漏洞来的。
也是，开饭店嘛，总得有顾客上门才行。
“您的甜甜圈，斯塔克先生。”店员将装了甜甜圈的食品袋递给了托尼的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一会儿，托尼就咬着甜甜圈出来了，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还在和讹兽|交流的查尔斯。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墙面，一边嚼着甜甜圈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查尔斯沉吟片刻，道：“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但我察觉不到他们的内心。”
“那你呢？小兔子？”
讹兽磨了一会儿牙，才有点郁闷道：“这是一个阵法，但我解不开。”
“好吧。看来我们真的得等到后天再来拜访了。”
托尼耸耸肩，看他表情也看不出有多大失望，仍旧是一副淡定又无所谓的模样，手一伸捞起了乖巧趴在查尔斯腿上的讹兽：“走吧小兔子，我给你去买胡萝卜。”
*****
同日夜晚，哥谭。
哥谭作为全美鼎鼎有名的临海城市，名气最响亮的并不是它的港口企业或者旅游业，而是它那一直居高不下的犯罪率，那流水的超级罪犯，和那铁打的蝙蝠侠。
一个哥谭，一个纽约，一个大都会。这三座城市彼此相邻，各有各的危险，也各有各的超级英雄。就有不少美国人民在茶余饭后，戏称它们为“典型的美国特产城市”。
不过，相比较纽约和大都市，哥谭这座城市或许还要更特别一点。要知道这座城市即便没有像纽约大战或是黑零事件那么大规模的战斗和外星入|侵，但它还是成功顶替了纽约和大都会，成为了几乎是全美人民心目中“黑暗城市”的不二之选。
曾经有人就这样评价过：“纽约和大都会至少还能看见光，但哥谭有什么？有蝙蝠灯吗？算了吧，蝙蝠灯充其量就是一盏高级一点的小夜灯，它可不能当太阳用。哥谭那个鬼地方，呵，只有黑暗。”
但现任罗宾提姆并不这么认为。
至少现在，他在跟随蝙蝠侠进行日常巡逻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只发光的……
鸡？鸟？总之大概是一种禽类吧。
那个不知品种的会发光禽类有着一身漂亮胜似霞光的羽毛，长长的华丽尾羽逶迤在身后，它的头顶、翅膀、背部、胸部和腹部均有着形状奇异像是某种古老文字般的花纹，却并不显得花哨，反而拥有一种高雅尊贵的气质——没错，提姆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一只禽类身上看出了气质这种玄妙的东西，也不得不承认这只禽类有着最好的诗人都难以描述出的美丽，足以让任何一位爱美的女性驻足尖叫并且高声赞美。
这么一只耀眼过了头的存在，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更别提它此时还发着光。
至少提姆和蝙蝠侠就是被它周围围着的人们所吸引过来的。
但令提姆感到不解的是，即便哥谭那深沉的夜色都难以遮掩那些人们眼中贪婪渴望的色彩，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动手抓那只禽类的，就仿佛是在忌惮着什么，不敢轻易动作。而被他们围着的禽类却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状态，就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似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用那一双细长的鸟足轻巧地跳跃在哥谭的街头，偶尔歪过头去用尖尖的鸟喙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然后继续向前跳着。
被捕猎的对象轻松随意，而想捕猎的人类却满脸紧张。漂亮禽类每往前跳几步，围着的人就跟着它上前几步，就像是一群愚笨的士兵簇拥着他们尊贵的国王一般，看上去竟是有点滑稽的色彩。
而提姆在恍惚中，觉得自己似乎从那只漂亮禽类的跳跃中发现了一点节奏感。
就好像在跟随音乐跳舞摇摆似的，嗨到不行。
……一定是错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凤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