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贾母定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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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赵鲜要出远门，赵一年也没跟他说这个事，省得他出去也不放心。
姚黄还以为小妹是见哥哥走了才不高兴，只哄她：“明儿嫂子跟你一起做那个膏子好不好？”
“嗯，明儿就准备上，嫂子你也早些休息，有事儿就叫我。”赵一年点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一年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想什么都没辙，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先挣银子再说。
就叫小秃儿按着写的单子出去采买，又顺道买了医馆里才有的药杵回来，姑嫂二人就取了药材细细的磨了。
“姑娘，这就是做的那些送给太太们的膏子？”院里的粗使婆子都称方妈妈，又道：“都是些寻常的药材，真能做出那么好来？”
“方妈妈，你去看看厨房的热水烧好没。”姚黄把人支使出去，“小妹，咱往后就在自个儿房里做算了，在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瞧见。”
“我听嫂子的。”赵一年没想到这一茬，就是觉得院子里的光线好，再加上这些东西弄的在外人眼里也繁琐，对于荣国府的下人来说，不一定看上这几个钱。
但姚黄说的对，这是长久的生意，她不能觉得下人里头就一定没有对这个感兴趣。
于是姑嫂二人又将东西抬进了屋子，“嫂子，你先跟着我做，等熟悉了就自己单独做，这往后也能算长久的给赵家的子孙传下去。”
她还懂得别的，哥嫂都是不贪心的，只有互相扶持才能走的远。
倒是姚黄先不好意思了，“贪了你的利了。”一张好的方子，可是子子孙孙都能得益的。
她心底里打定了主意，等往后小姑子嫁了人，自家这些现银便是都陪嫁了也没什么。有了这连荣国府的太太奶奶们都觉得合用的膏子，不愁挣不到银钱。
“都是一家人。”赵一年笑了笑，不是她圣母，即便不从感情来说，她往后嫁人也是需要娘家的。
在这个妻子被丈夫家暴致死，夫家还能说是得疾病去了的时代，只要娘家不是吸血鬼，那么有娘家总比没娘家好。
这东西刚开始用的时候不明显，可是用的时间不说两个月，便是一个月就能看出效果来。
像是三春并着黛玉还好说，小姑娘家家的，本身肌肤就娇嫩，也只是做了基础的护理。
可放到王熙凤跟王夫人这些成日里操劳的女子身上，效果就越发的明显了，白了一些还好说，至少脸上再上妆容也不会觉得紧巴巴的了。一时间，各个院子里倒是都打发人来要。
姚黄有些担心，“这些都是好药材做的，不比那一般的，咱们如何供得起？”
赵一年就安慰她，“嫂子不必担心，荣国府这样的人家，哪会白用咱们的东西？”
果然，润肤膏子送过去没多久，除却姑娘们送的绣帕扇子之类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其他不论是王夫人还是贾母那边，都送了不少的药材过来。
过去请安的时候，鸳鸯还说了，“姑娘往后若是用着药材了，倒不必去那外头花银钱自个儿买，咱们府里库房中这些上了年份的倒是有不少，又不缺这么点子的东西。做出来后府里的太太奶奶们用的上算了，也是姑娘的一片孝心。”
赵一年当然不能这么理所应当的接下，便对贾母说道：“老太太慈爱晚辈，这番好意我倒是不好推却的。只我到底每日里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做，只做这些膏子用了府里的好药材也算是借花献佛，反正都是用在咱们家。但我哥哥嫂嫂那边是要做生意的，公是公，私是私，自然得分开，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又说到外头做生意的不容易，“我那哥哥已跟着二奶奶的陪房去了金陵，就是为了这药材的事儿呢。外头用的哪是咱们自家用的能比的？像是咱们家，我自个儿的手艺自是不好卖出去的，倒是我嫂嫂，成了婚的妇人不必在意这些，也是个长久的进项。”
贾母就搂着她抹眼泪，“你这孩子……我跟你大老爷也说了，这孩子到底也是自家的好，早就该把名分落下了！可你大老爷那头不让，说是记在谁的名下都不好……可也不能委屈你了这孝顺孩子，晚上就叫大厨房弄一桌子好酒好菜出来，把你落成养女的身份可好？往后也别这么敬着我这老太婆了，只管称自个儿为孙女儿便是，也不枉咱们家疼你的这一番心。”
那就是对内说是占了养女的名儿，实际上也没正儿八经的上族谱？
赵一年松了一口气，她也是自私，关于时政她不是很懂，也不相信贾家光靠着败家就能把这么大个府邸给败了，这里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事儿在。
既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闺女，那她也不用担心以后被牵连。
虽说这么想有点自私，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往后能安全脱身，贾家的人她能捞一个是一个，毕竟占了人家不少银钱便宜。
贾母这边话音刚落，王熙凤就叫平儿去大厨房那头吩咐去了，还体贴道：“平儿，你赵家嫂子那头也送一桌酒菜过去，今儿是她妹妹的大喜日子，也顺道儿的给赵家大爷那头捎一封信过去，叫他知道，往后他妹子也是有咱们一家子人来疼了。”
姚黄那头正在梨香院等着小姑子回来呢，结果小姑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大厨房的一桌酒席。
平儿亲自过来了一趟，“赵大奶奶且放心，老太太既然认下了年姑娘为咱们大老爷的养女，那往后也是自家孙女儿，好日子享用不尽的……”
姚黄听到这番话后自然是心底雀跃的，晚上等小姑回来还问了：“真就认下了？你往后也是贾家的姑娘了？”
赵一年就拽着嫂子的手，说道：“人家说认下便是认下了，往后人家说不是那也就不是。毕竟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上族谱，底下下人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称我一声年姑娘，那也只是老太太的面子。咱们自个儿可不能真拿自己当贾家的正经姑娘看待。”
想了想，她又说道，“反正给好处咱们就接着，这好处不给了，咱们也不怨，正正紧紧的过日子要紧。润肤膏子这一头咱们还得抓紧，借着贾家的东风，想必也没人敢去铺子里闹事压价。如今只是在别人铺子里寄卖，嫂子，我想着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这些日子老太太那头也给了不少赏银，等哥哥回来了，咱们攒一攒手里的钱，看能不能买下一个小铺子？自己开铺子当掌柜，不比看别人脸色要好？”
能做主，当然还是自己做主为好。
姚黄担忧道，“可咱们开头不是说了在二奶奶的嫁妆铺子里寄卖吗？这突然抽手……二奶奶会不高兴的罢？”
“这个没事。”赵一年就笑道：“回来之前二奶奶也找我说过了，咱们自家做的这些，自然是小门小户能买得起的。二奶奶那头呢，她出药材，我就出个手艺，卖给有些家底儿的太太奶奶。等挣了银子，分我一成的利。”
其实便是王熙凤那头不分她利钱，给她一些银子也是乐意的，“……至少能叫咱家铺子有个依靠。更何况二奶奶也只是看中我的手艺，可没想着要咱家的方子，能互利互惠也是一件好事。”
要是人家直接张口要方子了，你这头是给还是不给呢？
好歹王熙凤还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家里用的润肤的膏子，这是专用在脸上的，又得知她还在琢磨着专用手上的，自然不会直接把羊给宰了。
说到赵鲜，姚黄又叹气，“也不知道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那金陵可是……”
赵一年憋了憋笑：“哥哥可不是那种人。”
姚黄红了脸，觉得在小姑子面前说这个不好，便撵她回去歇息。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贾母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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