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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闲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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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赞了,点赞了!张译坐在床边,截图发给群里。不久过后,群里面就炸开了锅。
唐婉娴:组长给你点赞?
孙盛:哈哈,他不配拥有备注名。
张译:我马上改过来。
张译点开宁静致远的个人信息,然后进行了编辑,在备注这一栏上敲上:宇宙无敌帅组长。
群里又陆陆续续弹出来几条信息。
唐婉娴:组长的号发给我们啊,这都多少天了,组长微信号我还不知道呢。
孙盛:你小子把组长微信号发过来。
唐婉娴:强烈要求。
孙盛:快点啊,你干啥呢。
孙盛:发发发!
张译一下子笑喷了,这是在祝福自己呢。张译把盛远之的微信界面截图发过去。
唐婉娴:!!!宇宙无敌帅?
孙盛:备注是重点,圈出来要考。
张译一看截图,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又不经过脑子不打一下马赛克就发过去了,这下子又有笑柄在他们手里。
张译:组长是长得好看啊,有反驳的吗?
孙盛:这倒没法反驳。
张译:狗剩,小盛子,小剩子。你猜我给你的备注是哪一个呢?
孙盛:我哪知道?
张译:不告诉你。
张译:唐婉娴呢?
这时候群里弹出了一条信息:“唐婉娴”邀请“宇宙无敌帅组长”加入了群聊。
这货,把组长给拉了进来,我靠。前面还有两张截图呢,现在撤也撤不回!张译有点慌乱,看着群消息就定格在那里,没有人再发消息了。
啊啊啊!这下子又丢脸了。张译长叹一声。墙壁旁边另一件房里的孙盛隔着墙喊:“别吵吵!”
张译下了床,耳朵贴在墙上,说:“你听得到啊?”
隔壁又说:“我本来不想说的,想偷偷摸摸听你这小子半夜都在干什么。但是今天我听你在房里叹气叹了不止五次我就忍不住了。”
张译:... ...这小子是有多无聊啊。
孙盛:“你千万别发任何消息,组长明天,不今天早上起来的话就完了。听到没?”
张译说:“我知道了!”
孙盛在墙的那一边又说:“我再告诉你哈,我这边的对面是唐婉娴,因此我不仅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还能听到隔壁唐婉娴的声音。”
张译:“你是觉得你捡了一个好房间吗?”
孙盛苦恼地说:“当然不是,唉,一个房间里面同时听到左右都有人说话,真的是好苦恼啊,根本睡不着觉。”
张译:... ...
孙盛:“唉,你快看群里!”
张译立马滚回了床,点开群。
宇宙无敌帅组长:原来我是无敌帅啊。
张译欲哭无泪。群里没有人敢在发消息。
宇宙无敌帅组长:张译同志思想觉悟之高我们大家都要学着点。
张译拿手机的手微微抖,差点掉下来砸在自己脸上。
宇宙无敌帅组长:看来我是自带冷场体质啊。
宇宙无敌帅组长:我一来你们就都没人出来了。唉,真伤心。
我天呐,组长这是在,撒娇吗?张译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好像这是有点欺负组长啊。
张译想,自己只是给组长聊天,对。本着这样光明正大无懈可击的理由,张译输入文字。
张译:组长,你好。
我发的是个什么鬼东西啊!张译敲着脑袋郁闷地想。
宇宙无敌帅组长:张译你果然还没
睡。
宇宙无敌帅组长: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二点多了还那么活跃?知不知道明天起来还有那么多事要办?
张译欲哭无泪,这是陷阱啊。我靠,这是我的错吗?我的错吗?不过,这反问的语气,跟组长平日的样子,好像不太像啊。(不会是ooc了吧)组长怎么在手机里和在外面好像不太一样啊。
宇宙无敌帅:多说了几句,望周知。晚安好梦。
张译扶着脑袋,心想自己就是多嘴,这下好了,明天自己又是一把行走的笑柄。
闹钟设的是九点种,张译打着哈哈八点多就起来了。在镜子面前,一度犹豫,最终戴上了那一副黑框眼镜。
外面天空放晴,万里无云,一片恬静美好,而村子外面的惨状却在提醒着暴风雨的到来。
几颗小一点的树都倒了,地上全是被暴雨席卷过后留下来的垃圾,有好几个老奶奶在那里扫着地。
张译本能走向村委会,看到门口有个老人在拉二胡,就走了过去打招呼:“大爷,拉二胡呢。”
大爷继续拉,笑着说:“是啊,拉着二胡呢,等一下到了九点,村广播还得放音乐。”
“音乐?什么音乐?为什么放音乐啊?”张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去问。
大爷慢慢说:“这是南溪村每天早晨都要做的事儿,前几天是广播坏了才没给放音乐。这音乐啊... ...”
广播里突然想起:“阳光广播体操,现在开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
整个南溪村里都响着这样年轻活力的声音。
大爷一笑:“你听,出来了。”
二胡声音和广播体操放在一起,竟然还无比惬意。张译坐在椅子上,看到扫地的几个阿姨竟然都跟着广播体操声音甩着手,扭动了起来。边跳边扫地。
“对了,”张译转过头说,“大爷您叫什么名字啊?”
大爷停下二胡,说:“翟建春。我啊,是个党员,在村委会里就是主任。”
“咱村里还有一个主任?”
“你说的另一个是丁段玉同志吧。”翟建春笑眯眯地说。
“哎,这不是... ...您是翟建国的父亲吧!”张译突然想起来。
翟建春点头:“是啊,这小子昨天差点从茅坑里出不来了。”
张译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说:“爷爷,您对另一个丁主任有什么看法啊?”
翟建春吹了吹杯子里边的茶叶,喝了一口,平静地说:“嗨呀,这终于有人啊,有人问了啊。这丁主任,这同志啊,就是思想觉悟不太高。你说,这是要给咱村民办实事儿对吧,她却变着法儿地收村民的钱。”
张译皱着眉,手机拿出来,点开了录音,问:“您说她变着法收村民的钱,这是怎么回事?能具体说说吗?”
“唉。这丁主任啊,成天就琢磨着,想办法,找理由,以拜访等等这些名义去村民的家。刚开始村民会给她一袋米啊,一瓶油啊,一盒茶叶啊。时间长了,天天拜访就不行了。这不,又找什么借口说要搞什么普查,什么调查之类的,还要收钱。完了我们这边有老人就说,丁主任说是国家上头让收钱的。这不,你看,这丁主任为村民做的事没几件,给村民制造麻烦困境却门儿清。”
翟建春越说越激动,之后看着张译:“你就是扶贫小组里面的一个吧。叫什么名字啊小伙子。”
“张译。”张译轻轻关了录音,收好手机,说:“您怎么知道?”
“看出来了,看你这样不像是咱村里的人。”翟建春说:“那个黑色衣服的,就那个高高的小伙子也是你们的人吧。”
翟建春指向那边池塘旁帮大妈清理池塘上的垃圾的盛远之说。
“组长?”张译看着不远处盛远之蹲下来,拿着一根棍子在池面上搅来搅去,把垃圾什么的都往池塘边钩。旁边几个人就立马把垃圾捡起来。
“他是我们扶贫小组的组长,叫盛远之。盛开的盛,远之,就是,呃,很远很远,就是,形容人走很远的意思的那个远之。”张译试着描述。
“是那个敬而远之的远之吧。”翟建春笑着说。
呃,这样说也可以,但是,不是这意思啊。张译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小伙子看起来也好啊。”翟建春看着盛远之的背影,一边点头。
“嗯,我也才认识他几天。我们组长平日虽然不怎么开玩笑,但是比较温柔,也很细心,关键还爱笑。”虽然知道组长大多数的微笑是摆出来的。张译想,不过谁叫他长得好看呢?那些空姐的职业微笑都不如组长有诚意得多。
翟建春听完,一阵呵呵笑。
“大爷,您继续吧,我也过去帮忙了,”张译起身说道。
“哎!你快去吧。”翟建春说。
张译一路连跑带奔地过去,大声喊:“组长!”
盛远之从远处不用细想,听着动静就知道是张译来了。这小孩有时候挺安静的,有时候还挺活泼闹腾的。
盛远之先看着池塘上的倒影,做了一个微笑。之后起身看着身后跑过来的张译,说:“你怎么来了?”
张译笑着说:“我才发现我是起最晚的那一个。远远就看到组长在这里帮忙,我也要帮忙就过来了。”
几个大妈拉着张译问:“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张译: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张译。”张译看着盛远之说。
“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喜欢啥样的阿姨给你找。”其中一个特别热心地说。
张译看着靠在树边,抱着手,脸上挂着笑容的盛远之,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打算找女朋友啊,我,我这... ...组长!”
张译突然叫了一声组长,盛远之挑着眉,笑着过来,说:“怎么了?”
张译挤弄着眉眼示意盛远之帮自己开脱。盛远之看了一会儿,笑着拍了一下张译的肩膀,说:“他比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