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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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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芩很会挑时间，这会儿姜总姜夫人还有姜可都去二楼接待一位国宝级的演奏家了，山中无老虎，猴子可以尽情撒泼。
季扶衫也是有脾气的，人家只差指着她鼻子骂了，再忍是王八。
不过这个时候再去和姜芩撕，那才是真是掉进人家的陷阱里去了。
姜芩这样嘲讽她刺激她，不就为了让她失态，看她笑话么。
姜芩有帮手，她也有好姐妹。
季扶衫和不远处的虞昕昕对视了一下，虞昕昕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用手在鼻尖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
“我就说怎么一股酸腐味，原来是踩着三个前夫上位的新概念独立女性又来发烂发臭了，怎么，没有男人的血可吸，跑来造谣人家婚姻了？”
虞昕昕家世比较一般，姜芩对她一点不客气：“虞昕昕，你算什么东西！”
“我可没说我算什么，”虞昕昕轻蔑一笑，“不像有的人，本事内涵一个不沾边，美貌全靠整，还搁那装高贵，不知道是哪个垃圾桶转世成功了这么能装，难怪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臭味。”
虞昕昕这话实在有点搞笑，吃瓜群众不少人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季扶衫假装喝酒挡住上扬的嘴唇。
她可真是太喜欢虞昕昕的伶牙俐齿了，招招致命，句句诛心，挑着人家的伤口扎。
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有了虞昕昕，一切都是小场面。
不过终究被搅了兴致，季扶衫拿出手机，想看看还要呆多久才能走。
微信里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褚明折。
K：你去姜家的双喜宴了？
发消息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季扶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关心她的行程，想了想，给他回了个“嗯”。
刚要收回去，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K：一楼还是二楼？
季扶衫：？
什么意思？褚明折不会也来了吧？！
她可记得，这位一点都不爱在这种社交场合露面，他被认回来时，褚老爷子本来要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把他介绍给大家，被褚明折拒绝了，最后只请了一些比较亲近的人，办的一个家宴。
也正是这个原因，褚明折在众人心中还挺神秘的。
现在这种场面，要是褚明折忽然出现......
季扶衫立刻给褚明折发过去：一楼，酒会厅。
姜芩被虞昕昕嘲讽后，听到其他人的嘲笑声，气得想去撕烂虞昕昕的嘴。
她气急败坏道：“我不跟丫鬟说话，你主子呢，自己一声不敢吭，这不仅失心疯，还失声了？”
“谁失心疯了？”
一个男人接她的话道，这个声音颇具威严，原本看悄悄看她们热闹的人惊愕转过头，看到一个气场骇人的男人大步走过来。
他一米九的体型，眼神锐利，和儒雅绅士的西装结合，像是一条披着霸总皮的狼，又杀又屌。
此刻再配个《乱世巨星》，妥妥的反派登场。
见过褚明折真容的人并不多，不过就这唬人的外表和气场，都不需要人介绍，大家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姜芩看到褚明折忽然出现，有好几秒钟表情都是空白的。
她是真不知道褚明折会来，甚至还特地让人注意过了，季扶衫是一个人来的，不然她就算脑子里进一百吨王水把她脑子都腐蚀没了，也不会来找季扶衫麻烦。
气氛一下变得十分窒息。
季扶衫并不是什么好人，见到褚明折来了，立刻微微垂着眸不说话了，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她也确实受委屈了。
或许她不是菟丝花，但这一刻，她绝对是白莲花。
褚明折眉头微皱，看向姜芩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
“怎么不说了？”
姜芩只听过褚明折的凶名，没见过他本人，不知道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就这么可怕。
面对褚明折吓人的目光，姜芩嗓子发干，腿发软：“不是，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季扶衫一直都怕褚明折，觉得他很凶，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褚明折在她面前真的已经很温和很收敛了。
看看一向嚣张跋扈的姜芩，眼眶都被吓红了，
这时，正在楼上招待贵客的姜总和姜夫人听到褚明折来了，赶紧放下贵客，匆匆下来迎接他。
姜总刚刚已经听来报信的人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听说她公然对季扶衫说的那些话，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以前大家可能对褚明折的敬重，只是因为他是褚家的少爷，身份使然。
但自从他搞出婚约这一出之后，大家也不敢小看他了。
有褚老爷子和季家的助力两把利刃在手，褚明折未来成为褚家掌权人的概率直线上升，那不仅是个位置，更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谁也不敢怠慢这位。
按照道理说，他出现在这里，已经是蓬荜生辉，事后传出去都能让人感叹一声姜家面子真大的了。
现在好了，他这个专门惹是生非的妹妹，直接把人家得罪了，姜总怎么能不气。
他黑着脸，怒气冲冲地下楼，看样子要去打一顿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季扶衫和褚明折赔罪，被姜夫人按住了。
“褚先生，”姜夫人率先走进酒会厅，谦和有礼地道，“事先不知道是褚先生光临，我和老姜怠慢了。”
褚明折声音客气：“姜总、姜夫人。”
姜夫人语带歉意：“小芩她最近感情不顺，脑子不清醒乱说话，得罪了衫衫和褚先生，实在是抱歉。”
说着，姜夫人瞪了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姜芩。
姜芩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这会儿却连滚带爬地从姜夫人给她搭的梯子下来，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我不嘴贱胡说八道。”
姜夫人跟着赔笑：“妹妹没管教好，我这个做嫂子的也有责任，也在这里替她赔个不是，实在抱歉啊衫衫。”
姜夫人做得滴水不漏，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还是姜可的家里，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事后报复的方法多得很，现在再抓着不放就不礼貌了。
她刚要说没事，褚明折开口道：“我也有责任。”
姜夫人不了解褚明折，赶忙要说您哪里有责任时，听到褚明折接下来道：“我没保护好未婚妻，让她受了委屈，道歉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保证，没有以后。”
只要不笑，褚明折无论外表还是气场，都是不怒自威的，说这种话很有威慑感。
这话听着腻腻歪歪是跟季扶衫说的，但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它的深层含义：欺负我未婚妻就等于欺负我，不怕死的可以试试。
姜夫人脸上也有点讪讪的，“道歉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这句话明显是对标她们刚刚的道歉，有点下脸子的意思。
不过人家没有当众翻脸已经很给面子了，这种程度的话，当然得用笑脸受着。
一场闹剧就这么过去。
众人散开后，褚明折问季扶衫：“没事吧？”
季扶衫还沉浸在刚刚被褚明折当众袒护的情绪中，那种感觉怎么说，很羞耻，恨不得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可羞耻中，又带着隐秘的高兴与小骄傲。
连带着平时对他的惧怕也被冲散了许多。
季扶衫干笑摇摇头，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褚明折淡淡道：“怕你被人欺负，过来看看。”
事实上，他是听说有人要用季扶衫换婚约对象为引，让她今天在宴会上下不来台，褚明折知道这事情办得再怎么漂亮，肯定还会有人拿来做文章，所以才来给她撑场子。
这时，有个两鬓斑白的男人走过来和褚明折搭讪聊天，虽然褚明折这人外表看起来并不好相与，可是这么好的结交机会，错过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下次了。
这一位很有可能是褚家未来的掌权人，此刻不去搭讪混个脸熟，什么时候来！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褚明折再凶，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打人。
所以一见有人带了头，立刻又有人围上来。
季扶衫陪他应付了一会，这个圈子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反正来结交的人中，好一些是她以前和褚明卓出席这种宴会时碰到过的面孔。
好特么尴尬！
季扶衫脚趾扣地了一会，差点把这场地的地板都抠出一座城堡了，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寻了个空档，扯了扯褚明折袖子。
褚明折看了眼扯自己西装袖子的纤白手指，身体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侧了下，他眼前围成半圈给他攀谈的人只要稍微低头，就可以看到季扶衫扯他袖子的手。
然而，直到那只手都收回去了，也没一个人低头看。
真瞎。
褚明折低声问：“怎么了？”
“我去找昕昕。”
褚明折看出了她的窘迫，说：“去吧，等下回去我叫你。”
宴会结束准备自己开溜的季扶衫：“......”
大哥，不用这么了解我吧。
“好。”
从包围圈出来，季扶衫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几分，可能是脑子供氧足了，季扶衫智商回升，想到一件事：褚明折怎么开始搞人际了？！
她记得今年年褚老爷子过寿举办宴会，这位都高冷得很，仿佛这些对于他人来讲至关重要的人脉，他根本不在意。
所以今天，褚明折也只是因为来了，顺势结交一下......吧？！
季扶衫看不懂这个男人，干脆不想了。
她找了一圈，发现虞昕昕正在和一个她喜欢的男明星聊得火热，没去打扰她，自己去洗手间补个妆。
会场共有五个洗手间供客人使用，酒会进行到这个时候，去补妆的女客不少。
季扶衫不喜欢和人挤，让侍应生引她去远的那个。
洗手间在露天花园那条走廊的尽头，偏很多，不过也不知道是这次酒会来的人太多，还是也有人跟她想法一样，这个洗手间还是有人，正在边补妆边说话。
“真是晦气，谁把陈露那个骚狐狸带来的。”
季扶衫听到这个名字，提着手袋的手倏地一紧，食指刚接的美甲生生抠断了一截。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了QA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