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若]那些年的倚天岁月》空降天雷

11、第10章

　　当下赵敏带着两人，来到王府之前，向府门前的卫士嘱咐了好一阵。那卫士连声答应，回身入内，不久便牵了九匹骏马、提了一大包金银出来。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骑了三匹马，让另外六匹跟在后面轮流替换，疾驰向东。次日清晨，九匹马都已疲累不堪。赵敏向地方官出示汝阳王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再换了九匹坐骑，当日深夜，已驰抵海边。赵敏骑马直入县城，命县官急速备好一艘最坚固的大海船，船上舵工、水手、粮食、清水、兵刃、寒衣，一应备齐，除此之外，所有海船立即驱逐向南，海边五十里之内不许另有一艘海船停泊。汝阳王金牌到处，小小县官如何敢不奉命唯谨？赵敏和张无忌、小昭三人自在县衙门中饮酒等候。不到一日，县官报称一切均已办妥，赵敏细细看了一番便和张无忌小昭一起换上水手装束，调了些水彩将脸抹得黑黝黝，连露在外面的脖颈手臂都一一抹到，更无半点破绽。这时海边其余船只均已遵奉汝阳王金牌传令，向南驶出数十里，金花婆婆别无选择，于傍晚时分携着蛛儿和周芷若前来雇船。船上水手早受赵敏之嘱，诸多推托，说道这是一艘旧炮船改装的渔船，专门捕鱼，决不载客，直到金花婆婆取出两锭黄金作为船资，船老大方始勉强答应。金花婆婆带同蛛儿周芷若上船，便命扬帆向东。
　　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中，一叶孤舟，向着东南行驶。过了些时候船工来报，言道周芷若被锁在高层的船舱里，赵敏虽然揣测金花婆婆对周芷若并无杀意，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又不敢此时露面去刺激她，只得撺掇了张无忌去探查，张无忌亦是一直担心那毒药，当下顺水推舟，立时便拎了早饭，鬼鬼祟祟的掩去了二层船舱。
　　推开舱门，周芷若正倚壁而坐，呆望窗口神色木然，几道长链从舱中的龙骨铁架处延伸而下，将她双手双脚尽数锁住，张无忌又气又疼，几步跑到她身前轻声道：“周姑娘……”
　　“张公子？”周芷若回神，看了他片刻便移开了目光：“那金花婆婆武功高强诡计多端，张公子何苦为我涉险？”
　　“周姑娘，时间紧急不便多讲，请容无忌先为你诊治所中之毒。”张无忌听得下层开门之声，接着便是一阵咳嗽，知金花婆婆已经起身，不由急道。
　　“并未觉察异状，那婆婆于我，又何须毒药？”周芷若淡淡说着，但见他一番好意，也就抬腕让他探脉，张无忌凝神试了半晌，甚至还输了一缕九阳真气在她体内查探，都未发现异状，终是放下心来，又道：“眼下还需那金花婆婆引路去寻我义父，委屈周姑娘再忍耐几日。”
　　周芷若闻言眉宇一动，不由抬头看他，目光中的惊诧与纠结一闪而过，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张公子能在此时出现相助，芷若已是感激万分，又岂敢多做要求，误了张公子大事。”
　　“周姑娘请放心，但有无忌在这船上一日，定不会让那金花婆婆再加害于你。”张无忌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周芷若怨他不及时相救，当下拍着胸膛赌咒发誓一番，方才小心离去。
　　又过了两日，大船还是径向南行。其时已是寒冬腊月，北风大作，船帆吃饱了风，行驶甚速。张无忌和赵敏商量过几次：“我义父是在极北的冰火岛上，咱们去找他，须得北行才是，怎么反向南去？”赵敏每次都拿根木棍点着掌心，一脸的心不在焉：“这金花婆婆必定另有古怪，何况这时节南风不起，便要北驶，也没法子。”
　　到得第三日午后，舵工下舱来向赵敏禀报，说道金花婆婆对这一带海程甚是熟悉，什么地方有大沙滩，什么地方有礁石，竟比这舵工还要清楚。张无忌突然心一动，说道：“啊，是了！莫非她是回灵蛇岛？”赵敏问道：“什么灵蛇岛？”张无忌道：“金花婆婆的老家是在灵蛇岛啊。她故世的丈夫叫银叶先生，灵蛇岛金花银叶，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赵敏与周芷若同船却不能相见，心中的思念一日强过一日，时时都要拼命压抑，哪还有心情听他说故事，便道：“那老婆子行事诡异恶毒，想必一直都非良善之类，这故事不听也罢。”
　　张无忌莫名碰了个钉子，心道虽然这金花婆婆确非良善，可你之前所作所为又能善良到哪里去，怎地突然就如此嫉恶如仇了？真是奇怪！他提起金花婆婆，自然不免又想到了她身边的蛛儿，想到当日在西域雪地，两人互相扶持，患难与共，自己当着众人之面，大声言道愿娶她为妻，愿一生护她周全，令她快乐，想到此处，不禁红晕上脸。
　　赵敏见他突然就成了这般样子，不由大怒：“呸！你又在想周姑娘了！”张无忌道：“没有！”赵敏道：“哼，想就想，不想就不想，难道我管得着么？男子汉大丈夫，撒什么谎？”张无忌道：“我干么撒谎？我跟你说，我想的不是周姑娘。”赵敏道：“你若是想苦头陀韦一笑，脸上不会是这般神情。那几个又丑又怪的家伙，你想到他们之时，会这样又温柔又害臊么？”
　　张无忌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你这人也真厉害得过了分，别人心里想的人是俊是丑，你也知道。老实跟你说，我这时候想的人呐，偏偏一点也不好看。”
　　赵敏半信半疑，但见他说得诚恳，也就懒得再理会。她虽聪明，却也万万料想不到他所思念之人，竟是船舱上层中那个丑女蛛儿。不多时又有水手下来禀报：“前面已见陆地，老婆子命我们驶近。”
　　赵敏与张无忌从窗孔中望出去，只见数里外是个树木葱翠的大岛，岛上奇峰挺拔，耸立着好几座高山。座船吃饱了风，直驶而前。只一顿饭功夫，已到岛前。那岛东端山石直降入海，并无浅滩，战船吃水虽深，却可泊在岸边。战船停泊未定，猛听得山冈上传来一声大叫，中气充沛，极是威猛，正是金毛狮王谢逊所发。张无忌情绪激荡，当下也不及细思谢逊如何会从极北的冰火岛上来到此处，向赵敏交待一声便急步从木梯走上后梢，悄然潜入水中，双脚在船上用力一蹬，顿时窜出数丈，又在海底乱石连连借力，几个起落便在一个金花婆婆看不到的死角登到了岛上。
　　“密切监视岛上动静，若是张无忌回来，立刻报我。”赵敏登上船头，正见小昭偷偷下了船往岛上而去，也不甚在意，随手丢出几支烟花，她刚待举步，又突然停住：“若我有任何意外，皆是张无忌所为，你等务必要将周姑娘安全送回中土，不得有违！”也不理那船老大什么反应，她一口气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去了底舱。
　　洗净伪装，换回原本装束，赵敏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倚天剑径直上了二层。“芷若……”船舱之内，周芷若依然在倚壁呆坐，乍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的身体蓦然抖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
　　“芷若，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说，我对你的情，从未有过半分虚假。”赵敏缓缓走到她面前，空着的右手动了动，却又紧紧握住，天知道她有多想将周芷若抱在怀中，可是她不敢，她已经没有了资格：“我本待慢慢将一切都告与你知，怎奈变故纵生，终是伤了你的心……”她低叹一声，忆起那夜周芷若绝望的目光与喷洒的鲜血，眼圈不由微微泛红，停了片刻才又继续道：“我知你我同为女子，于情理伦常都不该动情，可我真的克制不住，合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有男子接近你，我便疯魔般的想要将之炮制一番……”
　　“如若你愿意，我立时便可抛了这郡主身份，随你天涯海角！”
　　“如若你怨我恨我，我便在这里，任你处治。”
　　寒芒一闪，倚天剑出鞘，将周芷若手脚上的长链尽数削断，赵敏倒转了剑柄递到她面前，自嘲一笑：“东西丢了，总能找还，心若丢了，当真便丢了这一生……”
　　看到倚天剑，周芷若的眼中终于有了些光亮，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那夜，师父活生生摔死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她一把握住剑柄，双眸亦如那夜般的一片血红。
　　“师太之死，我确是难辞其咎。”赵敏松开剑柄退后两步，眸中有泪：“你内伤未愈，莫要再这般压抑苛求自己了，你身子撑不住的……”
　　“别说了，别再说了！”周芷若一声狂叫，执剑的右手猛的向前送去，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剑尖已刺入赵敏心口近寸。赵敏的身子晃了晃，却没有低头去看，只是凝视着她轻声道：“苍天可鉴，此生不换，唯愿，舍命相护……”说到最后，唇角已有鲜血开始滴落。
　　“你对我的心，可有虚假？”
　　“苍天可鉴！”
　　“你对我的情，可还会转向她人？”
　　“此生不换！”
　　“终你此生，可会害我？”
　　“唯愿舍命相护！”
　　昔日的话语尤在耳边，没有半分的犹豫，眸子中的坚定将她的心烫得一片火热……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炮响，周芷若骇然撤剑指地，鲜血顿时狂涌而出，赵敏极为压抑的闷哼了一声，却依然没有低头去看，只是下意识的抬手压住，很勉强的立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周芷若。看着她眸中的血色迅速淡去，变作惊惧，变作心痛，她突然笑了，她知道她心里还是有她的，这便足够了。她踉跄着转过身，不想周芷若再看自己这凄惨的样子，却早已落入她颤抖的怀抱：“为什么不躲？为什么？”
　　“我说了，任你处治，便是，任你处治，唔……”侧头呕出一大口鲜血，赵敏温柔的目光中透着些不舍，声音也越发的轻：“那夜之后，我，我便发誓，再，再不，骗你……”
　　泪水疯狂滚落，周芷若死咬着牙扶了她靠在舱壁，挥剑割下一段衣襟去压她伤口。“芷若……”赵敏眯着眼睛轻轻唤她，吃力的抬起没有染血的左手在她脸颊拭去一片泪水，便跌落下去，没了声息。又是一声炮响，船体剧震，周芷若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已然昏迷的赵敏失了支撑，顿时就翻滚出去，正撞在一个匆匆冲入的人影上。
　　“赵姑娘，外面……啊！”看清楚赵敏双目紧闭血染衣襟的样子，张无忌惊叫出声，立刻出手封了她伤口周围数处要穴，又以九阳真气护住她心脉，这才抬头去寻周芷若，这一抬头，便见周芷若正拎着滴血的倚天剑，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由心下动怒，左手抱定赵敏，右手一拂便夺了剑，归于扔在一边的剑鞘之内：“周姑娘，赵姑娘好心救你，你怎可这般，这般对她？尊师身故，大家都心怀感伤，但这也非赵姑娘所愿，你怎能不问清楚就害她性命？”
　　“问清楚？”周芷若惨笑：“还有甚么不清楚的？”
　　“赵姑娘同我说过……”张无忌刚待解释，船体又震，下层已经窜起许多火头，众船工扑救不果，只能弃船跳海，往岸上逃去。“不行，这船就要沉了，先出去再说。”说着他将倚天剑往腰间一别，一手抱了赵敏一手抓了周芷若，乾坤大挪移神功运到极致，直接从二层跃下，几个起落到得海面，踏水前行，不一时便到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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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乌鸡一定要记住这一刻，这是你的人生巅峰，左手掌门右手郡主，左拥右抱？？？
emmmm，重点错，重新来～
小周掌门，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