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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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这么也想不到会如此突然的就得到了我最想要的回答。
只是走在路上轻松的聊天，不像是在说严肃的未来，却像是在聊“今晚吃什么”的话题一样轻松简单。既不需要斟酌，也不需要顾虑，只是喜欢、愿意，那么就这样在一起。
但是可以吗？
“我以花魁的身份活动的时候，对我说过这种话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哦。”我几乎没通过大脑思考的答道。“每个人都是迷恋着我的美貌，金钱啊名誉啊什么的全都不考虑，然而我一个也没答应过，杏寿郎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嗯？”很显然，杏寿郎并没有想到我会用反问来回答他，略有些疑问的侧头看了我一眼。“紫藤有什么顾虑吗？或者说我不够合格……”
“不，如果杏寿郎不算合格的话，那我也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了。”我伸手摸了下杏寿郎的脸颊，虽然胸口有股比无法呼吸更痛的重压，但是不说真话又会比选择更痛。“问题在于，我是不老不死的鬼，但杏寿郎是人。”
杏寿郎的脚步一错，我们两个都沉默了很久，一直到都走回了炼狱家，我也仍然没想好下一句怎么跟他说。
其实我无意拒绝，杏寿郎虽然只是普通人类，但我再过四百年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可是我们的问题在于：他会成长、会老去会死亡，但我永远凝固在十五岁，他会在变化中走完多姿多彩又短暂的一生，而我却像里程碑，只能记录他曾走过，永远等不到他回头。
比如母亲大人，如果不是她永失所爱，母亲大人也不至于自愿消逝、导致兄长无人约束的结果。
万幸的是杏寿郎的父亲和弟弟都出门去了，谁也没注意到我们两个即使面对面坐着也互相不说话，沉默的异常。
“紫藤。”最后杏寿郎还是先开口了，语气已经开始严肃了起来。“我就只有一个问题……紫藤是一定要对方也是鬼，才能够接受吗？”
“我无意诱惑或者逼迫杏寿郎成为鬼，杏寿郎作为人和保护人的决心都很坚定，而我是基于这点喜欢杏寿郎的。”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灼灼的视线。“我所害怕的是母亲大人的前车之鉴，因为我很怕死的所以我非常害怕……那种永失所爱随后了无生念的死法。”
我承认，杏寿郎说的没错，紫藤是个爱哭鬼，又怕寂寞又怕死。
我不敢就这样拒绝杏寿郎，怕他和我当断则断、选择真正适合他的人类女性；但我也不敢就这么接受，母亲大人那样的死法太可怕了，宁愿死去的心痛那得是多痛……
“对不起……紫藤……人类终有寿终正寝的一天，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是想责怪你不要给我道歉！”
其实杏寿郎要是就此对我失望的话反而好，至少他一个人能找到更好的未来、更适合他的女子，但他偏偏过于体贴温柔。我像疯了一样的拔高了声音，希望他可以生气的告诉我胆小是不对的，但却只得到了他温柔的眼神和无奈的微笑。
“我明白了。”杏寿郎此刻的眼神，就仿佛春日的朝阳，足以将一整个冬天的寒意都驱散干净、冰消雪融。“你既不是想拒绝我也不是有所顾虑，只因为你是一个胆小的爱哭鬼——你没有勇气自己选择的话，那么我给你选了，我会让你鼓起勇气接受‘炼狱紫藤’这个新名字的。”
我根本不知道此刻有什么话语能描述我的心情，但反正我又哭了，杏寿郎也不会在我流着眼泪的前提下追问我什么——他只会伸出手把我揽入怀中，主动把他的肩膀给我倚靠，随便我想撒娇成什么样都可以。
“杏寿郎你这笨蛋，紫藤那是艺名，真要嫁人那肯定是炼狱千秋好吗！”我以挑刺的方式缓解了一下我的紧张，锤上他两拳怼上他一句，整个人舒畅百倍连眼泪都止住了。
“好，好……千秋，千秋。”杏寿郎很是无可奈何的笑道。“但是你真喜欢人家叫你本名千秋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中意这个名字。”
“不是中意的问题！又不是改着名字玩！当然得老老实实地用本名啊！真是的……”
我又锤了杏寿郎一把，忽然发现他肚子上有一点点刀刃压红的痕迹，虽然是拿的没开刃的钝刀假切腹，但为了效果这家伙好像过于老实了一些……
“呐，杏寿郎，你演得也太用力了，肚子被这样压过不疼吗？”于是我又摸着他腹部的皮肤问道。
顺便摸出来他的腹肌特别结实，虽然光凭眼睛看不觉得他壮实，但下手摸就发现了，这家伙是实实在在的久经锤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摊上了那么个颓废的父亲无人指导，却偏偏还是当上了炎柱，实力还挺名列前茅……
“紫藤，你要是想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最好是去我房间再说。”杏寿郎突然一开口我整张脸都红了。
“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说的明明是“没有”，但杏寿郎却强行理解成了“有”，他拉着我的手就把我提了起来往他房间里带。而在不动真格的情况下，我还真没有足以甩开他的力气，毫无悬念就被他拉了过去并且放倒在榻榻米上。
“绝了啊你这个人，我留你过夜的时候你一声不吭什么也不敢，我就摸了下你伤势你在想什么东西？”我尖酸的问道，侧过身体假装生气，用袖子挡住了窃笑中的下半张脸。
“毕竟‘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女人’是有很大差别的。”杏寿郎一本正经的答道，顺着我的姿态跟着我一起斜躺下来。“被花魁调侃和跟未来夫人玩耍也不能相提并论。”
我抿了抿嘴唇，凑得离他更近了点并顺手一根食指挑起他下巴，找回了当初在荻本屋逗弄他时的节奏。“那么，我是不是能理解成当时我要吃人，杏寿郎还有准备所以不能被我吃掉；但是现在杏寿郎已经准备好舍身饲鬼，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你呢？”
和上次一样，我仍然恶劣的游戏般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双唇，享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微暖意。他的眼神火热而且认真，在他的注视下，我好像心里有条小溪潺潺暗流，逐渐开始悸动。
“所以，你还是在跟我的嘴唇过不去吗？”杏寿郎伸手勾起了我的唇齿，一瞬间攻防逆转，反而成了他的主场。
“你是在介意被任务打断我没有吻你的那回吗？”我嘻嘻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杏寿郎是这么可爱的家伙啊。不过又想想，虽然现在我们在同一个年纪，但很快杏寿郎就会年长过我的吧？然后他慢慢变老，等到他白发苍苍我依然会这样觉得吗？
“杏寿郎，你肚子上的淤青还疼吗？”我只觉得自己的猜忌要害了我自己，连忙转移了话题。他本来就半敞胸的衣服已经彻底松了，被钝刀划过的地方略略有些显眼的淤血，好像还稍稍严重了点。
“不疼，因为害怕被看穿是演的所以对自己下手重了点，不过已经成功救到了紫藤的话，就算真的切开了也不痛哦。”杏寿郎说着干脆脱掉了系不牢的上衣，同时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紫藤好几天都无法呼吸，仿佛徘徊在溺死边缘的感觉我甚至都无法想象……紫藤才是最为痛苦的那个吧。”
“嗯，现在还很疼呢，除非杏寿郎抱抱我。”我又促狭的微笑，这种破绽极大的骗人话也没指望他会信——然而杏寿郎朗声一笑，心甘情愿的上当，抱紧了我并摸了下我的脸颊。
他的手果然粗砺，和我细嫩的面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双因为久经战斗而格外糙硬的手，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还让我体会到了其他鬼渴求人类血肉时是怎么样的饥饿感。我让他这样搂着、看着他动情的眼神，我也忍不住要被他点燃了。
忽然我就没控制住身体状态，不当心褪掉了完美美少女的假皮囊，露出了我真正的体态——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在杏寿郎面前出现这状态了，但上一次是战斗，并不能相提并论。
“紫藤，你这里……好严重的疤痕。”杏寿郎忽然留意到了我曾被毒刺穿心之处，停顿了。
“胸口的伤是因为一对姓星野的兄妹，所谓的恩将仇报……不过反正人类的寿命终有上限，老天爷早就帮我收拾掉他们了所以无所谓。”
我抓住了杏寿郎的手，虽然不想跟他隐瞒，但是星野兄妹的故事我是真的不想提。那种恩将仇报的典型，如果没有律，我会一直因为他俩而记恨鬼杀队到世界的末日；但是我有过律现在也有杏寿郎，那就不再提他们了。
“那么我也不再问了。”杏寿郎没有再多说，只是以他的温柔抱紧了我。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孤男寡女意乱情迷也就那档子事。我深深的喜欢杏寿郎，同样也渴求所将给予我的东西，在这种幸福之中，我无法清醒。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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