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我本来以为我做的很完美，毕竟认识到了炎之呼吸的使用者，而我这么擅长对付男人，只要认识了我就有无数办法令他爱我、受控于我。
但当次日早晨，我发现绿子昏迷不醒、高烧几乎能把我的手点燃时，我才知道我的计划犯了个弥天大错——绿子才只有六岁，刚刚因为鬼而失去家人没多久，我却让她再遇了鬼、直接就吓坏了她。
“让开！我要带绿子去看医生！”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我本来是打算找医生过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花街有堕姬，绿子又是稀血，她生病的话处境会变得格外不安全。我也放心不下那些粗手笨脚的妓夫和其他秃。
我索性就亲自背了绿子去找医生，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了，反正绿子又瘦又小背着没什么负重感，我也不怕什么太阳。
依然出我意料的是，我最近似乎运气格外的好，偶尔心血来潮做件好事，都让我在医生那儿遇到了我的目标——我才刚让绿子躺好，医生那的门就被人暴力踹开了，踹门的那个少年正是炼狱杏寿郎！
“医生！请先救救我的同伴！他受了非常重的伤！”杏寿郎还背着个人，其实他们两伤势一般的严重，只是一个失去意识了另一个却还能动，让我情不自禁的升起许多兴趣。
“您教我一下怎么给绿子退烧就可以了，先救重伤。”我连忙善解人意的说道，省得医生为难——当然更重要的是杏寿郎的好感，有助于我的计划。
昨夜没杀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人类杀之不尽，就算杀死炎柱迟早也会有继任者顶上，除非我能一口气把炎之呼吸杀到传承断绝。比起杀戮这种吃力未必讨好的事情，控制住当代炎柱的感情再慢慢下手反而容易的多，我可是紫藤太夫，玩弄人心于鼓掌之中的鬼。
“抱歉啊小姐，谢谢了！”医生感动的看了我一眼，将退烧药递给我就走，马上投入到那两名伤者的抢救工作中去了。
我心平气和的给绿子喂药擦身，同时精神集中着，用血鬼术偷窥里边房间的情况、偷听着那边的声响。
“两位是猎鬼人吧？”医生一开口，就让我皱起了眉头。离花街这么近的地方的医生居然都知道鬼杀队，我却居然始终无法从人类口中打探他们的消息，知情人们的嘴巴可真够严的。
“是的，昨夜遇到了个下弦的鬼，我支援迟了一点，不然他也不会重伤成这样……拜托了医生，请救救他！”这是杏寿郎的声音，之所以他会支援去迟，我倒是很清楚为什么。
“冷静点！你比他伤得重，你也有生命之忧给我躺好了！”医生又说，之后就是再强的剑士也拗不过医生，杏寿郎被按到了病床上，治疗过程没什么好看也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了。
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绿子身上，小家伙吃了药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额头上的冷毛巾没一会儿就热了，我连忙给她换上一条新的。
一边伺候着病人，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我也这么照顾过另一个女孩子，她也是我的秃、名字叫作律，后来我们怎么样了我就想不起来了。不过想想律要是还活着的话都得九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对人类而言太难了，估计她已经死了吧！也没必要纠结我忘掉的是什么了。
胡思乱想跑题了，我得想想怎么样不着痕迹的接近里边那位才是。
“绿子小姑娘还好吗？”又过了会儿，医生满脸疲惫的出来了。他摸了摸绿子的额头和脉搏，然后告诉我绿子的药已经起效，再过一会儿烧退了小东西就会自己醒来。
“多谢您，另外问下……里边那两位还好吗？”我盯着医生，甚至可以从他瞳孔的反光里看见我亮晶晶的眼睛。然而这医生的意志力似乎比一般人坚定一些，一个眼神并不能达到预期效果。
“他们没有危险……不过小姐，你们认识吗？”
“昨夜我和绿子遇到了点危险，就是里边那位炼狱先生所救。”我担心用力过猛反而暴露自己，干脆就把眼神移到了别处，说上了几句半真半假的话。“绿子就是昨夜吓坏了才会高烧，是我不好不应该带她去扫墓。”
绿子确实是被吓病的，我哥的墓两个月前也翻修过，这一点就算人类有心要查也不会找到破绽，我有持无恐。就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医生或者杏寿郎自己开口，告诉我更多的事。
我只能哭，捂住脸后悔莫及的哭。
“如果我没有带绿子扫墓就好了……我不知道那里居然会有鬼……绿子几个月前刚刚因为鬼而失去了家人，我却让她又一次遭遇了鬼……这全部是我的责任，我害她这样的……”
“鬼？”医生愣了愣，显然在考虑要不要和我把这个话题聊下去。
“是的。”我擦了把脸，进一步的试探道：“虽然炼狱先生没说什么，但是绿子是见过鬼的，我也有看见那个东西长得和人形似，被砍头之后就烟消云散了……那就是鬼吧。”
医生没有接我的话，很显然他在犹豫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过我的蛊惑并不是毫无效果的，他鬼使神差一般为我打开了往里边去的门：“既然是救命恩人的……你可以进去看看他，不过请别打扰他，他断了四根肋骨伤得很重。”
算了，也不亏我哭这一场了，毕竟鬼杀队和普通平民还是不一样的，没那么容易对付也正常……戏要演到底，我就当我是个诚惶诚恐的小姑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重伤又被治疗折腾了好一会儿，杏寿郎应该睡着才对，但他偏偏还醒着，眼神颇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听见我进去还望了我一眼。
“紫藤小姐？”
“我带绿子来看医生，没想到你也在这边。”我知道他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我，主动搭话也省得冷场对我没好处。“你伤得好重……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其实没什么……”杏寿郎在微笑，但是笑容颇为尴尬，很显然他也没有实话实说的打算。“只是遇到的鬼比较强而已，紫藤小姐不用担心，那些家伙并不多见，这边是安全的。”
安全就怪了，堕姬兄妹可不是善茬，我虽然无需吃人，但也不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得维持着刚刚哭过的眼睛和略为颤抖的声线，走上一步低下头展示我的温柔孱弱。
“虽然我知道有的东西即使我问了，炼狱先生也不好回答……但是……我有些担心……虽然说这可能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努力把握自己神情、音调的每一个细节，反复斟酌过我该说什么。但是当真说出来以后，我又觉得我演得太过了，简直就像是因为救命之恩而一见钟情似的，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最擅长玩弄人心，但从来基于无情，不会给男人们“我爱你”的错觉——这是为了让被蛊惑的人最终都能清醒，也可以算是我对人类的仁慈——但是刚才我的表现，险些就打破了我自律的规则。
“啊……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只是我学艺不精……”杏寿郎很少尴尬的笑了笑，很显然我刚才那段话确实过头，以至于少年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能回答什么。
“抱歉，说了很奇怪的话……炼狱先生还是好好休息吧，祝您武运昌隆。”在最擅长的东西上险些失手，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抽身，我连忙鞠躬行礼，该走的时候不可强留。
“好的……你和绿子也保重……”
后边他说了什么我听见了但是没听清，失手的感觉让我冷汗直冒，根本来不及揣摩他的语气和心理。
让我变成鬼的人，母亲大人曾经说过，无论人或鬼临死之前都会有恶兆。惊醒我的恶梦、无意中伤无辜之人、在最擅长的地方失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恐怕这就是我命不久矣的恶兆，但我仍未知道到底是什么劫难，会让我“死因炎柱”？
我明明很强，强到无视紫藤花毒无视日光，甚少有鬼可以比我更强比我更特殊，凭什么我会命不久矣！凭什么会被炎柱杀死！
这样想着我一不当心捏碎了绿子的药杯，又是一个恶兆，却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抱歉！我摔碎了杯子！”我将碎片弄到地上伪装失手，人类什么也没发现，也没有责怪我。
好在又过了一会儿，绿子的烧退了也醒了，让我松了口气冷静了许多。等回到荻本屋时天也黑了，黑夜更让我放心了许多。
到了黑夜就是恶鬼的主场，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炎之呼吸的使用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可能导致我死的家伙，有什么可紧张？上策控制，中策回避，下策杀了他，总会有一个管用，我是不死不灭的鬼，为何要恐惧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