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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原是痴情无人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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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青听闻有人呼唤何铁手之名,原以为是她又到帮手,心中本是大为着急,却见那陌生妇人进门之后直向自己奔来,观其神色,却好似认得自己,不禁一头雾水,愣在那里。
“姑姑,你认得他么?”何铁手见那妇人如此形态,心中也是大为困惑忍不住出口相询。
岂料那妇人并不回答,却目涌热泪望着温青:“你--------你终于---------------肯回来找我了吗?”
温青闻言又是一呆,心中忖道:自己明明是不识得这位妇人,为何她却好似对自己极为熟识一般,难不成是认错了人?却也不对,听这妇人所言,她必然与那人是极为相熟,又如何能认错,难道是自己与那人相貌一般无二?可这又怎么可能--------------心中越思越疑,禁不住开口道:
“这位夫人,你是认得在下吗?”
那妇人本是热泪盈眶,极是激动,但待温青一开腔,却见那妇人面色大变,连连摇头后退道:“不---------不----------不---------------你不是他----------------不是------------------不是---------”
“姑姑!”何铁手见那妇人踉跄后退,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姑姑,你怎么了?”
那妇人并不回答,只是怔怔的望着温青摇头道:“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姑姑,姑姑!”只见何铁手连声呼唤,那妇人却似疯魔了一般只是喃喃自语,何铁手见此景怒上心头,喝道:“温青,你对我姑姑做了什么?”言罢衣袖轻扬,只见数枚细小暗器自袖中激射而出,向温青击去。
“青弟,小心!”
温青本是被眼前此景所惊,正自发愣,闻听袁承志喝声,刚刚回神,却见暗器已到面前,不及闪避,但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温青渐渐清醒过来,却觉得自己卧在一软床之上,心中大觉讶异,细细回忆,方想起自己在客栈中被何铁手暗器击中,便没了知觉,如此说来,难道是被何铁手抓了来?心中一紧,忙暗自运气,只觉内劲畅通无阻,想来那暗器上淬得应只是麻药,不禁放下心来,睁目四看,只见这床榻虽是装饰精美,雕花精致,却泛着一股诡异之气。温青细细打量,不禁大惊,只见那所雕之物竟是□□、蜘蛛、蝎子、毒蛇和蜈蚣,心头一震,方要起身,却听闻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忙闭目假寐起来。
“姑姑,你觉得好些了么?”只听一个女子声音自门外传来,温青一听,正是何铁手。
“已经没事了。”听此声却是那言行古怪的妇人。
温青卧在床上闻听两人对话,再看这床榻雕花心中便已确定自己身在五毒教中,但却不知袁承志现在是否也为她们所擒,心念电转:看来这两人还并不知自己已然醒转,倒不如便听听她们所言,看可否能得知大哥下落。如此打定主意,便屏息细听起来。
那二人步进房间,似乎坐了下来,只听那何铁手言道:“姑姑,你今日何故见了那小子便如此失态,可真把铁手骇到了。”
温青闻得此言心中原本压下的疑问不禁又涌上心头,便也期盼着那妇人能说出缘由以解心中疑惑。
却听那妇人叹了口气道:“只怪那小子长得与那人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这小子错认成他。”
温青闻言心下疑惑略解:原来那妇人却是认错了人,只是自己与她口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这倒让人觉得奇怪了。如此想着,心中只盼着何铁手能继续追问下去。
只听那何铁手似是很惊讶,奇道:“照姑姑说来,那人竟也是长得这般俊美么?”
却听那妇人轻轻一笑,道:“真是孩子脾气,天下俊美的人多了,这又有什么稀奇的了?”言道此处又是叹了口气道:“不过这般相貌,倒也是世间少有的,不然我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
温青听及此处,明白过来,原来那人是这妇人的心爱之人,怪不得那妇人见到自己如此激动,想来那妇人倒也是个痴情之人呢。
那何铁手又问道:“这就怪了,这般相貌本就是世间少有,又怎会有毫无关系的两人生得一般无二呢?竟连姑姑也会认错?”
却听那妇人又是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也是奇怪,不过我也是一时激动方才会认错,其实他们并不是长得一般无二,那人虽是俊美,却极是倔强刚强的,自有一股刚硬之气;但这小子虽是相貌极为相似,但观其轮廓却透着些许阴柔之感,不比那人硬朗,于气质上是不大相同的。”
“呵呵,两个人自然是不能全然相同了,我倒觉得这便挺好,要那么硬朗来做什么了。”
温青听那何铁手娇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联想到初见何铁手时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心中不觉一热,暖暖的说不出来的受用。
“唉,你说的也许不错,若是那人心肠稍软一些,怕是也不会弃我而去------------------”只听那妇人长叹一声,言语间似有无尽愁苦。
温青闻言心中也是一叹,这女子如此痴情,不知是何样男子舍得抛下如此女子啊。
“姑姑-----------”何铁手那句言语不过是调笑之词,不想又触动了那妇人心事,一时不知如何劝慰。
“铁手,天下男儿皆薄幸,你可不要看见俊美公子便动情,若然如此,恐怕会像姑姑一样的下场。”
“姑姑,你这是瞎说什么呢?”何铁手闻言急急辩道。
“姑姑说得不对吗?若然不是你为何将这小子放在这种屋子里面,从前的那些犯人不都是关在牢里的吗?姑姑提醒你,你是一教之主,是不能为感情所累的,再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平日里不知道和多少女子打过交道,你可不要被他骗了,做出傻事来。到时可就悔之晚矣。”
温青闻此言虽是面上一红,心中却没来由的一荡。
“姑姑!我只是把他扣在教中来跟那袁承志交换三宝的,你不要想歪了啊。”只听何铁手急声辩解到。
“要是如此便是最好了,说到那个袁承志,看不出来,那呆小子的轻功倒着实不错的,居然让他跑掉了。”
温青闻此言心头一喜:原来大哥并未被抓,如此说来,三宝还并未落到五毒教手中,看来自己依旧有与五毒教周旋的筹码,却只是那挑拨自己与五毒教的人还身份未明,不知他会不会去找大哥麻烦----------
温青正自顾自的想着,却听何铁手道:“看他身形步法,极像木桑道人的神行百变的功夫,可他的武功招数却又像华山派的功夫,实在不知他到底属于何门何派---------------”
温青闻言心下暗笑:谅你也想不出来原委,我那大哥虽是与木桑道人学过神行百变的轻身功夫和暗器功夫,却是不折不扣的华山门人,这事恐怕连华山的本门子弟都不知道,你们又如何能得知了。温青正如此想着,却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禀告教主,有人闯过五毒林,现在正在教门外叫骂!”
温青闻言一惊,心下忖道:难不成是大哥前来救我,如此便坏了。只听那何铁手听到此言似也是有些着急,应了一声便与那妇人一同出门去了。
温青心念此事心下惶急,待得那脚步声远去,便一跃而起,想偷偷溜到到五毒教大堂去看看情况,谁知刚出屋门便听有人冷哼一声:
“淫贼,你往哪跑!”
温青闻言大惊回头,仔细一看却笑了出来,只见是那阿九拿着一柄长剑站在那里,面目依旧没有半分友善,只是此时已是换了女装。温青见是她,放下心来,忍不住调侃道:“呀,到底是各族不同风,怎的这里的男子都是喜穿女装的吗?”
那阿九一听,面目涨得通红:“本姑娘何时说自己是男子了!你这淫贼信口开河!”
“咦,是吗?可是我明明听过有人,本公子,本公子的自称,可从来没听过那人本女子,本女子的说话呢!”温青闻言面上故作讶色,调侃道。
“你-----------你这淫贼,今天我就和你算帐!”说着便仗剑冲将上来,温青此时虽是手中没有武器,但那阿九一味想教训温青,恶狠狠的冲杀过来却已是犯了用剑的大忌,空门大露,温青武功本就远在她之上,此时只是轻身一闪便避开了她这漏洞百出的攻击,回身信手一点,封住了她的穴道。
“淫贼,你快将本姑娘放开!”
温青被她张口一个淫贼,闭口一个淫贼叫的心中火大,站到她面前挑眉邪邪笑道:“你这么照顾我,给我封了淫贼这么个雅号,我若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住你呢?”说着伸出手来轻轻从她面颊拂过。
“你-------------你想做什么?”那阿九见温青如此,心下大骇,惊得颤声道。
“做什么?不如你来猜猜啊,一个淫贼,一个女子孤男寡女的在这里,你说,我会做些什么?”说着手向下滑落到她领口之上。
“你-----------你快放开我,救--------------------”
不待她“命”字出口,温青右手疾点封住她的哑穴笑道:“吵死人了,我对你这种悍妇才没兴趣呢,算了,我今天有事,可没空陪你玩,改天我再慢慢告诉你什么叫淫贼!”说完转身向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