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君三念》祜禄寻

10、夜营（三）

　　不过，姬苑并没有听说过，姬苑表示，自己的知识量比不过司徒媄，虽然司徒媄看起来就像个傻白甜。
　　“这些没什么重要的，怎么出去呢。”司徒媄却突然问了起来。
　　姬苑觉得司徒媄很奇怪，明明是他执意要进来的，怎么觉得不重要了呢？如果想出去，可以不进来。
　　“有入口的话肯定有出口！”司徒媄笑着。
　　姬苑突然一笑：“亏司徒佐辅还是复氏的第一位呢。”
　　司徒媄不明白了。
　　“佐辅既然说这是玛瑙人逝去的地方，怎么会设了出口呢？”
　　司徒媄思索着。
　　“况且，此地阴森，也不知道是否有什么暗器存在。”
　　司徒媄看向姬苑，走上前牵住了他的手，说：“有你在，不会有危险的。”姬苑只觉得他疯了，这种时候讲什么甜甜的话，把手收了回去，他觉司徒媄愣了一下。司徒媄又说：“走吧，薛副阁。”
　　这长廊不愧是长廊，这并不是搞笑小说但这句话让我觉得就是废话，上面的图画也在变换着，从出生至死亡，皆有。不过，这看起来，玛瑙人只有了悲伤，连些光彩都没有。
　　“他们看起来很伤感呢。”姬苑看着这壁画。
　　“嗯，因为他们是在被统治之下的，没有自由的。”司徒媄回。
　　姬苑没有回话，心里有些感触。
　　果然，这长廊并非没有尽头，只是刻得太多，又有些弯弯曲曲的通道。
　　“这是火刑吗？”姬苑停下，是他看见了一幅，那刻着一群玛瑙人围着一个人，下是大火，上是木架。
　　司徒媄靠近去看，记起来了，说：“不是，这是吃人。”
　　“自相残杀吗？”姬苑觉得恶心了。
　　“没有路了，薛副阁。”司徒媄没有回他这件事。
　　姬苑一看，果然是没了路了，到了一高高的墙壁前。二人前去，可见那墙壁有个门，司徒媄去推那门。
　　一推便开。
　　那是个密室，四壁皆是石头，还挂着一些动物的标本。
　　二人走了进去，见正中放着圆盘。
　　上面的圆盘有十二个画像，看不懂，那圆盘虽然老旧，却仍可以滑动，再一看，上下共两个一模一样的圆盘，不过一大一小。
　　这圆盘上的画像是什么呢？二人就是看不明白。
　　“是动物。”玛瑙人的画技真的该练习了，司徒媄说：“这是老鼠、牛、老虎、兔子、鹿、蛇、马、羊、猴、鸡、狗和猪，这个小的则全是玛瑙人。”司徒媄再仔细看，说：“不对，这是蛇、狮子、鹰……玛瑙人、狼、玛瑙人，再就……看不懂了。”
　　虽然看着繁琐，但司徒媄发现，这机关明显是已经摆好的，只差了最后一步，司徒媄轻轻一推，那石壁便开了扇门。
　　居然又是长廊！
　　“这是通向上方的！”司徒媄欣喜得说。
　　真的有出口？姬苑觉得不太对，不过后退也不是办法，二人便又继续走着。
　　那长廊仍有画像，不过那些画像，倒有些“新鲜”了。
　　长廊还写着字呢。
　　二人仔细去看，上面写着的都是些姓氏为“羝皈”的。
　　直到在黑暗中微弱的蜡烛，看到了个身影。
　　那身影弯着腰，地上放着个铜盆，在黑暗中挥动着双手，他似乎感觉出有人靠近，但没什么惊讶的。
　　那人不回头去看，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淡地说：“不是说明天再来看吗？我连帝玄孙王的脸都没画好呢。”他话落，把手上的东西塞在了铜盆里头，拍了拍手手上的灰尘，朝他二人走过来：“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把通道藏好吗？”
　　“你不是也没藏好……”司徒媄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句话。
　　那人皱眉：“太放肆了，这么和我说话……不过，你们是大玄孙王队的吧？那也不好说，我就不怪下来了，你们回去告诉王，我明日就全画成了。”这人是怎么在这微弱的光中画画的。他正想继续回去，又说：“不，我也要回一趟王都。”
　　司徒媄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玛瑙人难道没有灭绝……只是藏起来了？那也太……
　　“不过我要先把小玄孙王的脸画完，不然该生气了，又要吵闹。”
　　二人一动不动得等着他。
　　“等我一等，我得去拿东西去。”
　　二人仍是一动不动。
　　他果然朝那边密室去了，还疑惑得：“我不是关了吗？”又回头看了眼二人，才反应过来，笑着自己：“差点忘了，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来。”待他回头进密室，二人又听到了声响。
　　“羁饲，你就在里头待着吧。”
　　这是个新奇的声音。
　　羝羁饲一听，又无奈又想笑，说：“汉玄孙王，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师父昨天刚死，今天刚上任，还没画完个头呢，您就把我关起来，可让我怎么活下去。”
　　原来他才刚上任，怎么说的话就像是个老手一样，看来，是入口被关了起来。
　　“我放你出来可以，我让你帮忙，快说，我让你帮忙，你是不是要抓我回去？”
　　“哪敢啊，还有，怎么还要抓您回去？”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
　　羝羁饲又看了看司徒媄二人，心生一计，说：“我这还有大玄孙王的人呢，您别开玩笑了，开了门我拿颜料，大玄孙王的亲近，好早些回去。”
　　虽然没有看见，但也能感受出那‘汉玄孙王’急急忙忙地推开了门，再就是司徒媄二人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个白衣少年，那少年像是只有十几岁，‘汉玄孙王’看着确实有人在，又退了回去。
　　“怎么大哥还叫人过来了？”汉玄孙王轻声问。
　　“我可不知道，汉玄孙王。”羝羁饲就轻声笑着回。
　　汉玄孙王又一次出现在视线中，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过去。
　　二人当然过去了，不然被怀疑岂不是更不好。
　　有了光亮去看，汉玄孙王果真是个小孩，汉玄孙王看向司徒媄，打量着他。
　　司徒媄怕他认得司徒媄是谁，如果他们也有人观察外界。
　　“我带你走，你就说没见过我。”汉玄孙王却指向姬苑。
　　姬苑一吓。
　　“汉玄孙王，我们可是大玄孙王部下的。”司徒媄的话倒没什么犹豫，他怕这个人要害人。。
　　汉玄孙王又一次看向了司徒媄，瞪着他：“王的决定，难道还有你们掺和？”什么狗屁王，这什么时代了，皇上都死了。
　　姬苑却拉了拉司徒媄的衣袖，轻声说：“都能出去的，他二人没有武器，山外又皆是阁派之人。”
　　司徒媄便不说什么。
　　“就算你……你是大哥部下的。”汉玄孙王气不过，可语气颤抖起来了：“也不至于这么横吧？连我都敢顶撞？”这是哪门子顶撞，司徒媄向来就是这般，难道还要低声下气给这个‘死了的王’道歉吗？
　　好，那司徒媄就道歉。
　　“汉玄孙王大人不计小人过。”
　　姬苑说得也对，那就这么别过吧……外面都是四个阁派的人，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司徒媄便看着姬苑离去，自己仍要在这等着。
　　羝羁饲见汉玄孙王走远，看向了司徒媄，放下了铜盆。
　　羝羁饲这才笑着问：“其实你是双卦阁的人吧？”
　　司徒媄一听，警惕起来了，后退几步。
　　“别担心，我认得你，你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王，我们都认得你。”
　　‘王’这个职位真的很土。
　　“你一定是认错了。”
　　“哈哈，我怎么会认错呢。”羝羁饲却笑了，又叹了气：“玛瑙人活在这时代，真是错误，都在躲藏……明明统治已经消失了，却还要这么卑微。”
　　司徒媄仔细斟酌着，才问：“既然已经没了统治，为何不出来问世呢？你们也是知道，你们的文明都是互不干涉的吧？”
　　“是王不愿意，我们低下的，也只能听着。”
　　“你其实能跑的吧？”
　　羝羁饲摇摇头：“方才的汉玄孙王，就是推出离开的人，不过他被抓回去三次了，尽管他是王，也会受罚。”他说罢，拿起铜盆，指了指那黑暗：“你直走，就能离开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还请不要多说，谢谢了，双卦阁的王。”一听到‘王’，司徒媄就咯噔一下，难道只有‘王’这个职位吗……
　　司徒媄看着黑暗，毫不犹豫地朝着黑暗走去，不时回头去看。
　　在光亮中。
　　羝羁饲的背影，很凄凉……
　　玛瑙人应该都想离开隐藏的日子吧……
　　但他们信仰的王，不会同意……
　　司徒媄转过身子，不再去看羝羁饲。他明白了，也看淡了，如果推翻统治，带来的是美好的未来，怎么没有人愿意去做呢？当有人站了出来，而是一味地躲藏，不愿意加入，还不是要一直卑微地存活。
　　对，司徒媄看到光亮了。
　　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