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对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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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奈大人，巫女大人说等您回来了要立刻去见她。”刚从出云的东门进去，轮值看守的神官就恭敬地说。
“诶？有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的？”以前静大人除了教她们知识之外，几乎不管日常生活，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呢？而且巫女大人十分严肃，即使没犯什么错误，心里也有些慌。
看着神官无辜地摇头，她只好带着疑惑亲自去走一趟。
巫女的住处非常古老，不起眼的黄顶白墙，里面却古朴大气。千年历史积累下沉淀出浓厚的韵味，一旦进入这里就会立刻升起肃穆之情。她脱下木屐只着白袜，目不斜视地从两侧摆满古画古件的走廊里通过。
“失礼了，我是宇智波雪奈。”拉开房门，巫女大人正在静坐，背后画像里的天照大神眼神慈和，散发着普度众生的光芒。
“雪奈回来了啊。”泽田静睁开眼，“这次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重要的......任务？”是像平时一样阅读那些关于“尸魂界”历史的书籍吗？
“你现在可以使用中级鬼道，瞬步练习的也不错了。最近，出云附近出现一只结界吸收不了的虚，就把这当做对你的锻炼，由你来解决吧。”
“诶？我......”她大惊失色，连礼仪都顾不上，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
连久美姐这些年都从来没有解决过一只虚，为什么静大人突然想到要锻炼她了？况且看史料里提到，当时尸魂界的学生们都是先模拟战斗，不会直接让他们上来就对战真正的虚。难道静大人对她半斤八两的实力就这么自信吗？
就像忍者家的小孩子，再怎么样也要先接受正统的训练才能送到战场上。这几年她只是拿鬼道打打靶子，缚道基本没怎么练过，瞬步勉强能用得像瞬身术了，但是步法完全不能和实战结合起来。只有远程攻击，防御的八十一号断空还没学会的情况下，如何面对一个灵力强大到结界无法吸收的虚呢？
“以你的实力没有问题的，雪奈。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理由。”泽田静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是。”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完全没有头绪的任务，要么还是先询问一下久美姐有没有什么建议吧。
眼看着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要走了，静出声提醒到：“你带着长生锁还怎么找虚？”
“啊，是。”雪奈不好意思地说，这些年已经习惯了看不见灵魂，完全忘记想要感知虚的灵压，必须把身上的封印解开。
“长生锁就留在我这里吧，如果这次你能完美的解决，以后消灭虚的任务就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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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处空场地，闭上眼睛放松心态去感知，所有拥有灵力的生物都有自己独特的灵压。想要最快地找到这只虚，看来必须要用缚道了。雪奈蹲下，灵力聚集在指尖上，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等分为四个扇形，里面分别填写上“东、南、西、北、”。
“南之心脏，北之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踝，随风而聚集，驱雨而散去——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四个文字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形成四个数字。出现了，以此为中心，那只虚的坐标！在东边的入口处附近徘徊，那不就是自己回来时才路过的地方吗？好在来时队伍没出什么事情，忍者和普通的神官感知不到虚的灵压，她当时又带着长生锁，真的撞上了这只虚，说不定会出事！
雪奈连忙又感知了一下护送她回来的几个族人，还没走远，在她能触及到的范围内，没有被虚攻击。她松了口气，看来只有这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了。
久美姐给她的建议是，不要正面战斗，尽量用瞬步拉开距离留出咏唱的时间，再用鬼道远程攻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她紧张地看向东边，手心里都出了汗，无奈巫女大人的命令不得不从，只能咬咬牙上了！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状况，相信静大人不会看着不管的。
真的到了东门之外的森林，看到那只面具丑陋，胸前开了一个空洞的虚，雪奈心里的疑惑更大了。这只虚看起来很奇怪，灵力不是很强，即使是她这样美味的灵魂出现在它附近，也没有任何攻击的倾向。按照以前感知的经验，这种级别的虚虽然不能直接被结界吸收，但凭巫女大人强大的灵压，只要一接近，它就会魂飞魄散。
为什么一定要派她来解决？这只虚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她瞬步到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上，拉开更大的距离：“破道之四·白雷！”
咏唱破弃虽然会减小威力，可是发出的时间短，几乎几秒钟就可以完成。此时用来试探这只虚的感知能力再好不过。被正面打中，它果然顺着白雷发出的方向冲了过来，面具上裂开一道细纹，碎屑掉落在地上，又化成灵子消失。
它的速度很快，雪奈用瞬步也只能勉强保持之前的距离。一人一虚就在森林里一个跑一个追，眼看没有咏唱的时间，只能再次直接使用，而这次换了威力大一些的中级鬼道：“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红色的灵压球体向虚飞速袭去，但万万没想到，它的身影居然异常灵活，一个闪身就躲开了。雪奈心里一惊，接连又打出去几发，结果只有两发命中，但还不足以消灭这只虚，反而激怒了它，追赶雪奈的速度更快了。
她转过身来正对着虚，好观察它的动向。背对着虽然跑得快，但是过于被动，它发动攻击都难以应对。距离拉得越来越近，雪奈咬咬牙，这样也好，咏唱破弃的鬼道在这个距离下威力应该就差不多了，就在此时，这只虚居然好像发出了声音——
“......雪......奈”
然后停下了。
她被吓到，也止住了脚步。那虚看到雪奈不再逃跑，又唤了一句：“雪奈......”
这次清晰了很多，她能确定是自己的名字。回想书本上的记录，人类死后的灵魂若是有极大的怨念，会留在人世间久久不去。历经各种复杂的原因后可能会逐渐变成虚，有自己的意识，可是虚会说话吗？这些年见到的虚都只会毫无意义地嘶吼、攻击神官，从来没见过拥有这样水平的智慧。
按照灵力看，它又不可能是高级的大虚。难道说......这只虚，生前认识自己？它的怨念是自己吗，所以才一直追逐她？
眼前的怪物身形和其他虚比不算大，面具后飘着黑色的长发，空灵的声音听着像是女声。
雪奈慢慢睁大了眼睛。
那虚的灵压忽然变得不稳定，连身体的形状都在改变，一瞬间变成一个瘦弱的黑色半透明身影，胸前带着半截锁链，一瞬间又变回胸前空洞的巨大生物。随着它一遍遍的呼唤，这种来回的变换最终稳定下来，凝聚成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想到真的能再见到你，雪奈。”
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下来，她想冲过去，却被大声呵斥：“别过来！”
“惠子，是你吗？”
“抱歉，雪奈。这种形态我维持不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变成那种怪物，你还是不要贸然接近我才好。”
“可是，为什么？惠子，你是怎么——”不远处透明的身影正是宇智波惠子的模样，她的头发变长了，在脑后束成辫子，虽然样子和六年前有些不同，可雪奈能认出来，那就是陪伴她度过最孤独时光的友人。
她听懂了雪奈的问题，却笑而不答：“我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灵魂还一直在人间游荡。我想，大概是心中还有执念吧。”
惠子露出有些嘲讽地表情：“可是生前的事情已无力改变，我也不愿做宇智波的地缚灵，隐约中觉得遥远的西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就顺着自己的意识来到了这里。可惜中途遇见了许多怪物，最后不知不觉我居然也变成那个样子。”
“对不起，惠子，我......”那是神社结界对所有虚的吸引。
“这没什么对不起的，雪奈。父亲的仇已经报了，我唯一遗憾的事情是不能陪着母亲走下去了。对了，你的职责就是消灭那种怪物吧，如果最后的时候是你的话，那么也......”
雪奈突然想起，还在宇智波族地的时候，她曾经想拜访惠子的母亲爱理阿姨，可是却被拒之门外。
惠子为什么不愿意回答她如何死的问题？到底有什么蹊跷？而且，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呢？
可面前的人突然没有了笑容，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地狱来的恶鬼，神情扭曲：“杀了我！你们兄妹真是让我恶心——
“杀了我——！！！！”
那魂魄又变成虚咆哮着冲过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雪奈再反应过来，咏唱破弃的三十三号鬼道“苍火坠”已经发了出去。几道白光合成一股打散了虚的身体，劈开森林、直冲天际。
狰狞的面具一点点龟裂，破碎成白色的粉末，随风消逝在空中，转化为新的灵子。
“抱歉，以后不能一直保护你了，雪奈。”
所有晶亮的光芒完全消失前，她又听到那空灵的声音。雪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苍火坠”，那是体的本能反应在危及之下自动做出了反击的举动。
她亲手杀死了“已经死亡的挚友”。
“啊啊啊——”雪奈崩溃地蹲下缩成一团，抱着头尖叫起来。大脑剧烈地疼痛，仿佛有人在搅拌她的脑浆，突然涌入的，是惠子死前的记忆：
一把长刀贯穿了惠子的心脏，而拿着刀的人正是她的兄长——宇智波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对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