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真是宇智波啊》月见花时

18、墓地

　　这次回来没有来得及通知任何人，雪奈到家的时候斑和泉奈居然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不在了，族地内警戒加强了不少，门口巡逻的人不认得她，又是日向一族护送来的，盘问了好久。最终还是父亲以前的一个部下赶过来，才放她进去。

　　估计斑哥这时候是怕别的忍族觉得，田岛死了就可以对宇智波下手，而不得不加强人手。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千手能吸引火力，这些天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了一些，可族里的人没有真正受到伤害。

　　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叔叔说：“族长大人和泉奈大人现在都去追查一些线索情报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雪奈小姐先回家静候消息吧。”

　　雪奈点头，族里的人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去出云，而不是火之国神社，同样也不知道她是继承人之一。这次回来，她又穿上了旧的族服，衣料不如现在的好，她却十分怀念。已经非常不合身了，本来是到脚脖的，现在变成到膝盖的，但小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现在还和悠太和奏太吵架一样。

　　父亲没有和悠太奏太埋葬在一起，而是和母亲宇智波枫合葬了。他一直深爱枫，哪怕是她死后这么多年还带着五个孩子，也没想过续弦。雪奈在墓地了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他们合葬的位置。父亲的墓很新，紧紧挨着母亲的，她欣慰地笑笑，不知道他走之前有没有想起过她呢？

　　墓前有几朵野花，不知是被人胡乱放下还是被风吹散，现在已经蔫蔫地失去了水分。大概会是泉奈吧？斑哥肯定没有这个心思，不过他肯定每天都会来看父亲，可是为什么父亲去世这件事情不告诉她呢？

　　如果当时斑哥用他的忍鹰传信，说不定自己还能赶上父亲的葬礼。

　　一直坐到天黑，也没有人叫她回去。估摸着人可能还是没回来，只能自己回去弄点吃的。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自己的房间能看出来经常打扫，没有落下灰尘。可看着厨房这个样子......好像是许久没有人用过了。

　　她叹了口气，指望他们两个自己做饭，果然还是不可能的。以前她在的时候，泉奈勉勉强强能动个手，现在直接叫族里能做的给他们带一份，或者干脆靠买现成的度日。

　　想去隔壁看一眼惠子母女在不在，走到眼前才发现，房子已经变了大样子。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应该是一大家子人在吃饭，热热闹闹的，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对母女。

　　惠子......不住在这里了吗？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惠子若是惠子不在了，爱理阿姨为什么不继续在这里生活呢？

　　她带着疑惑走到商业街上，一切依旧是那个老样子。去老奶奶的食品店买了一些饭团当晚饭吃，趁着奶奶空闲下来，才问道：“奶奶，我是宇智波雪奈，你还记得我吗？”

　　“哎，哎，”奶奶已经看着已经记不太清人了，浑浊地眼睛向她的方向张望着。

　　“住在族地中心处的爱理阿姨和宇智波惠子去哪里了，奶奶知道吗？”

　　她先是有些疑惑，后来大概想起来这次的两个名字，脸色变得不是很好：“惠子，惠子去了......可怜的爱理，一个人搬远了。”

　　惠子......死了？坏消息接连而来，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还想接着问奶奶爱理阿姨搬去哪里，可奶奶也说不清，店里人也多，雪奈看了便默默走出去。

　　这么大个族地，天也快黑了，看样子一时间找不到爱理阿姨的住处，只能原路折返，再回到枯坐一天的地方。墓地里居住地很远，等真的走到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雪奈在手中聚集了一团灵力，散发出暗淡的白光，勉强能照明。她按照新旧的顺序一个个找过去，还没走几个，惠子的名字便跃入眼前。

　　眼见为实，之前雪奈还对奶奶老糊涂记错人了抱有一丝希望，等真的看到惠子的名字，她一下子心率变快，重心不稳地歪靠在树上。连父亲去世对她的冲击也没有那么大，大概是知道父亲终究会有这一天吧？他们那一代的人，都战以死为忍者的骄傲，他为宇智波贡献了一生，最后一战为老对头千手佛间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口，他大概在荣耀中离去了。

　　可惠子不一样，她还那么年轻，只比她大两岁，如今却已经躺在冰冷的墓穴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来，咸咸的，带有一丝苦涩。惠子，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了以后也会保护我的，可是自己却先去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崩溃地坐在地上，也不顾初冬的地面有多凉，此时墓地没有人，只能听见她一个人在放声大哭。

　　斑和泉奈不在的时候，是惠子陪伴她度过孤独的时光，唯一一个同龄的伙伴也这样死去，除了两个哥哥，在这个家族里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饭团都凉了。最后到底一个也没吃，全放在了惠子的墓前。

　　“抱歉，惠子。没有给你带什么东西，真的对不起。希望你在那边过的幸福吧。”

　　想到应该回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本来以为就是出门买点吃的，也没穿那么多，现在手脚都有些冻僵了，身体也有些发沉。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头晕脑胀，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

　　不行，必须要坚持走回去。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来了这里，哥哥们连她回家了都不知道，真的晕倒在这么偏僻没什么人来的地方，等被人发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一面给自己打气，一面逼着自己接着走，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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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和泉奈衣角带霜，清晨的时候风尘仆仆收集情报回来了。这次暗中向宇智波下手的人不少，他和泉奈在外面奔波了三天，总算把尾巴清理干净，一想到族内还有堆积成山的族务，他就暗暗头疼。

　　“等等!”斑一把拉住泉奈，黑色的纹理逐渐浮现，双眼变成了不详的红色。若是此时有其他人看见，会发现那居然不是传统的三勾玉，而是三个圆圈连接的图案！这一下惊得泉奈一瞬间就没有了睡意，紧接着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斑哥，好像有人来过这里。”泉奈压低声音，也开了写轮眼，他眼睛里还是普通的三勾玉形状，“不对，还没有离开！”

　　有什么人能绕过重重障碍直入宇智波的腹地还被人发现？他们回来的是很早，大家还在睡眠中，也没有人向他们汇报有特殊情况发生，到底会是谁？

　　考虑到斑哥现在是族长，泉奈先动了，上去直接破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孩子晕倒在地，还穿着屋外的衣服。

　　斑&泉奈：......

　　“雪奈！你怎么了！”泉奈连忙蹲下身把雪奈扶起抱在怀里，太凉了，她身上的冷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也不知道在这里趴了多久。

　　斑也蹲下身摸摸她的脸颊，很凉，应该还没回来多久。再仔细一看，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

　　哭过了？

　　泉奈就势把雪奈抱起来走进她屋子，斑先去把床铺铺好，等把人放进被窝，再把暖炉打开。

　　“我再去灌一个暖袋吧，这样还是太慢了。”泉奈有些犹豫道。

　　“去吧，”斑盘腿坐在雪奈旁边，“顺便去问问她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和谁见过面，去哪了。”

　　没过多久泉奈就回来了，手里拎着打包的粥和馒头：“还没醒吗？她昨天下午就到了，日向护送的，晚上去买了点饭团，再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去看父亲了，衣服上还有草屑和泥土，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回来。那就是日向一族告诉她的，不然也不会顺路送她回这里。”

　　“哦，对了。还说她问了惠子的事情。”

　　“是嘛，”斑神色平淡，看不出在想什么。“等她醒了再说吧。我去处理一下积压的事务，你留下来照顾雪奈。”

　　傍晚，斑处理好族务，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说真的，在这里坐一天还不如出去和千手柱间打一架，每次弄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情都会十分差。

　　那边已经有动静了，估计是雪奈已经醒了。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泉奈在张罗晚餐——也是打包的，早餐也没吃上，直接吃晚饭了。

　　“斑哥，父亲去世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经历了一天又冷又累，面对大哥就不经意露出埋怨的神色。

　　“现在局势太乱了，我和泉奈认为路程太远，你不适合回来，很危险，就干脆没告诉你。这次是赶上日向一族，算是比较中立，又有白眼，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你们运气算好。”这半个月可能也是路途颠簸，休息不好加上大部分时间在路上，一下子积攒的疲惫在昨天的冲击下全都爆发了。

　　“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雪奈，别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泉奈微笑着劝雪奈。

　　“不行，我想知道惠子是怎么死的。”她低头想要把勺子里的味增汤吹凉，含糊地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本来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僵住。泉奈笑不出来了，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等她抬头察觉，着两到人的表情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