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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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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在科学部帮千空做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实验。
      我发现他总是能把一件非常难的事拆解成无数小事,前期工作全部做完,然后汇总到一起,脑子里的思绪从来不会乱。也许这就是第一的实力吧。

      社团活动结束之后,我叫住了大木大树,向他打听:“大树,你知不知道千空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大树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那换种方式,他讨厌什么样的类型?”

      “唔,难以理解的人吧。”大树想了想,“比如那种特别恋爱脑的,千空会觉得很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

      我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树真的很懂。
      他说的这些话快把我戳死了。

      句句穿心,毫不留情。

      但要我在这方面做什么改正,那是不可能的。我天生如此,无论什么爱好都用热恋的态度来对待,也正是这种极度浓烈的兴趣,在支撑着我不断往前走。

      要想避免被讨厌也很好办,装呗。

      我就把他想象成一根会移动的葱。我只是一颗无欲无求,没有感情的水晶,和植物之间存在天然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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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的放学时间跟他们差不多,每天傍晚都可以过来。对此莉莉安还笑我,上赶着给人当免费劳动力。
      呸呸呸她懂什么!我都没笑她攒钱买“太空票”呢,那可是整整五十亿日元,开销真够高的。

      科学部的工作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难,我还挺乐在其中的。
      有时候千空会跟部门成员讲实验原理,夸张的时候一连能说五个小时,大树睡得四仰八叉,杠背挺得很直但双眼呆滞,只有我能坚持到最后,甚至还拿出笔记本唰唰地记。

      ……有种深入敌营偷师学艺的感觉。我不管,下次竞赛的第一是我了。
      千空和第一我全都要!(做梦)

      不知是我目的不纯表现得太过明显,还是小川杠悄悄提点,后来连大木大树都看出我来这里是为了千空。他充满朝气地对我表示鼓励,还说自己会帮忙。
      拉倒吧他能帮我什么忙,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上门就是给千空送菜的。

      某天我们做实验的时候,大树突然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小声问道:“真纪,你对千空告白过吗?”
      “准确地说没有。”我冷静地回答,“但这种事千空明显看得出来,不需要我再说一遍。”

      大树:……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啊!

      他惋惜道:“这样啊。”

      我放下实验手册,装作要喊杠过来的样子,“你想跟杠告白的话直接说吧,说实话,我觉得她肯定早就发现了。”
      大树连忙阻止:“真纪住手啊!!我自己来!!”
      我摊开手,摆出送客姿势:“请。”

      大木大树做了个深呼吸,昂首挺胸地朝小川杠走去。
      “杠,我——”
      杠:“怎么了?”
      一看到她的表情,大树瞬间就摇白旗投降,握着拳头,无比正直地喊道:“我们去倒化学废料吧!”

      全程不超过三秒。

      大木大树,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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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俩就真的开始清理废料了,谈笑间竟毫无刚才那要表白的紧张气氛。
      我一时语塞,本以为大树是直筒子型,没想到意外地有点反差萌。算了,我觉得等他彻底下定决心的时候,会自己主动告白的。

      我不再管那些,转头继续在实验手册上快写。千空刚才在靠窗的那张桌子旁调配溶液用量,他拿着几支量筒走过来,顺便跟我报数字。
      “3.6ml,10.8ml。”
      “嗯,我帮你搭仪器。”

      我调整了铁夹的松紧,把烧杯夹在铁圈当中,他紧接着把量筒中的溶液倒进烧杯里。因为专注于仪器的缘故,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我们靠得有些近,像是稍微凑近就能亲吻到的距离,他低着头,赤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他穿着和去西非那时相似的白大褂,洁白而庄严,就如同我心目中一直渴望着的、科学的具现化存在。

      酒精灯点燃。

      火焰使手边温度上升了些许,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里亚温暖的篝火晚会,就是那一天,我才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我思想放空了一会儿,没有及时移开酒精灯,烧杯中的液体突然沸腾了,滚烫的液滴往外飞溅,直奔面部而来。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然后闭上了眼睛,被这种危险溶液刺激到是会致盲的。

      一秒、两秒、三秒……
      三秒钟过去,预料之中的灼热并没有降临。

      我缓慢地睁开眼,发现是千空伸手帮我挡住了液体的袭击,他原本雪白的袖子上沾满了有色液滴,一块块的污渍十分显眼。
      他已经把酒精灯移开并且熄灭了,实验也宣告失败。

      “我说你,实验时走神可是大忌。”
      “对不起部长,请扣我工资!”

      “套上吧,明天再给你准备实验服。”千空把身上那件白大褂脱下来扔给我,然后到角落人体模型那儿取下了自己的外套——科学部没有衣架子,他的衣服都是披在人体骨骼模型上的,我选择忽略这一点。

      我只穿了一件短袖,基本毫无防备,就算是遇到实验事故,也没法用布料来挡。我换上他的实验服,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少女心又有要复苏的迹象。“谢谢……对了,过几天是我姐姐的演唱会,要不要一起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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