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谭当国王》宇文蓟

17、第十七章

　　庄园的餐厅中，实木长桌上铺着雅致复古的桌布，两名身着黑色长裙系着白色围裙的女仆推着餐车将刚刚烹饪好的美食端上了长桌，摆在了安德的面前。

　　这是一份西班牙海鲜烩饭，是由他不久前召唤出来的厨师用王国内的农田种出的稻米和渔场内养殖的海鲜烹饪出来的。

　　香味与他在西班牙的巴伦西亚吃过的正宗海鲜烩饭并无差别，就是不知道具体味道如何，以及不知道他在这里吃的东西，现实的躯壳是否能汲取到食物的营养以及填饱肚子了。

　　安德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烩饭送入口中。

　　入口的米饭口感微微有些夹生，但恰好在安德能够接受的范围内，更接近于硬米饭的口感，浸满了汤汁的米饭呈现诱人的棕红色，厨师提前将大虾和蛤蜊都处理好了，也省的安德弄脏手指去拆虾壳和蛤蜊壳。

　　蓝色品质的【厨师】的手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一道堪称地道且美味的海鲜烩饭也抚平了安德这些天备受磋磨的胃。

　　安德眉宇舒展开，不紧不慢的将盘中美食吃完后，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和手，旁边那仿佛从维多利亚时期走出来的女仆便沉默无声的将餐具收走。

　　金色品质的【女仆团】，一张卡牌可召唤二十名女仆，每名女仆最初都是作为杀手或特工培养的，身手高超，且足够忠诚。

　　腹中已有八分的饱腹感，安德打开半透明的屏幕，确定了王国内新投入的各项建筑已经开始正常运行后，便控制着意识回到了躯壳之中。

　　从病床上坐起身，安德摸了摸自己的胃部，里面确实微微鼓起，刚刚的饱腹感仍在，这让安德稍微松了口气。

　　起身去洗澡、洗漱、这段时间安德差不多已经完全适应了在阿卡姆的生活。

　　他现在也不再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脱罪‘出狱’，每天生活的也算自在。

　　虽然安德本人不知道，但其实就连夜巡时偶尔才关注他这里的监控的罗宾都吐槽过他的适应能力。

　　又是几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又到了用餐时间，安德现在已经懒得去计算现在是一天中的哪个时间段了，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连自己吃的是早饭、午饭还是晚饭都没了概念。

　　这次送餐的是那位奥托斯以及三位在面罩下看不清真实面孔的男人，其中一人的身形很瘦削，让安德稍感奇怪。他们推着餐车一间一间的为一墙之隔的超级反派们送餐。

　　这次他们送餐时的状态与以往的死寂冷凝不同，隐隐安德似乎还能听到两名警卫低声聊着天的声音。

　　“奥托斯～奥托斯～”小丑轻快的声音从安德隔壁的房间中响起，这是小丑今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或者说，是安德在今天以来第一次听到小丑说话。

　　“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是因为你做梦梦到了你的老婆和儿子了？”小丑怪笑起来。

　　“我梦到了我把你揍到半身不遂，把你的胸脯剖开，看到了你几根肋骨之中那颗心脏被我狠狠捏碎。”奥托斯恶狠狠的说道。

　　“听起来很有画面感，我已经开始感到兴奋了。”小丑笑道。

　　安德眉宇却紧皱起来，他总感觉他们处处都充满了不对劲，不过这里都是些疯子，他感到不对劲才是常态。

　　哪天他真的觉得小丑的举动和言语合理了，那他才应该去看看维斯勒医生，让她给自己开服药。

　　食物照旧是那一坨卖相惨淡的样子，安德意思意思捏着鼻子吃了两口，但对面的杀手鳄不满的砸了一下铁栏门，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安德一个激灵，手中的那坨食物也没拿稳撒出来了不少。

　　“呃……”安德嫌恶的看着地上的像是呕吐物一般的食物，正想叫他们收拾一下，就听到对面的杀手鳄不满的大声喊道：“这肉都酸了！”

　　虽然过往他也吃过不少垃圾，但自从杀手鳄在哥谭混出了名声后，他吃的最不济也只是没洗过的鲜肉（没洗澡的人），胃口早就被养刁了。

　　“那我再给你拿一块新鲜的来？这一块就让我们带回去吧。”奥托斯淡定的说道。

　　闻言，杀手鳄三两口就把那几斤酸肉吞入腹中，一边说道：“你再给我拿点新鲜的来。”

　　意思就是酸肉他也吃，但好肉也必须得给他。

　　“好。”奥托斯十分好说话，“不过得等到我们收回其他餐盘后。”

　　杀手鳄的食物是唯一不需要用餐盘或其他餐具盛放的，大多时间他们就像是投喂动物园的猛兽一般，只把肉扔进杀手鳄的牢笼中。

　　整个区域越来越安静，安德脑子也越感昏涨，他眉宇紧皱，虽然意识到了这种感觉不太对劲，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动弹不得，只能让自己倚靠在床边，不至于跌倒进地上那滩‘呕吐物’中。

　　只是隐约间，他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开锁声。

　　等安德再次恢复意识时，阿卡姆又一次乱了起来。

　　小丑被杀了。

　　杀他的是奥托斯·格什，也就是被小丑的炸弹炸死了妻子与儿子，上一次被小丑激怒差点开枪射杀小丑，这次又负责给小丑所在的病区送餐的那位奥托斯·格什。

　　他带着三名同样与小丑有仇的人先是在食物中下药放倒了其他反派，然后联手杀死了小丑后逃走了。

　　蝙蝠侠也来到了小丑的病房检查着小丑的尸体。

　　安德醒来后就听到蝙蝠侠的声音说道：“小丑的DNA早已在他摔入一桶化学制剂后就被破坏掉了，所以我们无法通过DNA来辨别这具尸体是否真的属于小丑。”

　　“但是他有一张和小丑一模一样的脸和惨白色的皮肤！”阿卡姆的院长奎西·夏普压抑着兴奋说道，他对蝙蝠侠的说辞略感不满，对于他来说，小丑之死无疑是个绝顶的好消息。

　　他最近想要竞争哥谭市长的位置，小丑的死亡无疑会成为他能够胜选的最重要的筹码。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了一眼奎西·夏普，内心中同样恐惧着蝙蝠侠的奎西·夏普那肥硕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悻悻闭上了嘴。

　　隔壁病房中似乎传来了声音，蝙蝠侠向隔壁走去。

　　“醒的这么早？”跟在蝙蝠侠身后的奎西·夏普也注意到了安德·莫纳克已经醒了过来，他眉宇皱起略感疑惑的说道。

　　安德所在的病房门被蝙蝠侠打开，奎西·夏普不着痕迹的倒退到了蝙蝠侠和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后面，以防止安德·莫纳克会伤到他。

　　蝙蝠侠低头一眼便看到了洒落在地上的食物，这或许就是安德·莫纳克一介普通人能够这么快醒来的原因，他根本就没吃几口。

　　“发生了什么？我听你们刚刚说，小丑死了？”安德勉强撑起身子，皱眉看着蝙蝠侠询问道。

　　被几个枪/口对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嗯，奥托斯·格什带着三人杀死了他，你就在小丑的隔壁，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蝙蝠侠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也是一个超级罪犯，他说的话能信？”夏普院长嘟囔道。

　　安德瞥了那位院长一眼，然后对着蝙蝠侠说道：“所以小丑真的被杀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那是小丑的尸体。”

　　安德点了点头，然后思索片刻后说道：“食物中被下了药，所以我们才会昏迷吧？要说今天不太对劲的地方……那个叫奥托斯的男人今天面对小丑的挑衅意外的表现得很平静，虽然放了狠话，但跟上次开枪时比听不出多少对小丑的憎恶之情，也冷静了很多。还有就是奥托斯带来的那三名警卫，我应该没见过他们。”

　　“他们是上周才入职的新人，这一周时间都在其他区域熟悉工作，今天是他们第一次上岗。”夏普院长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就是为了杀小丑才入职阿卡姆的。”

　　安德看着蝙蝠侠，突然意识到了蝙蝠侠的想法和推测，便说道：“我在昏迷前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声音更像是从内部向外撬开的锁……奥托斯带来的三人中，有一个人的体型和小丑差不多。”

　　“所以不能排除奥托斯协助小丑越狱的可能性。”安德说道。

　　奎西·夏普不满的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格什帮了他的杀妻杀子仇人逃狱？怎么可能，奥托斯·格什对小丑的厌恶程度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安德耸肩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你们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