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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拼文成品 ...


  •   “就好了,就好了~”牙婆带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猛然接又是一用力,那深深扎在后背上的细针子又全给扯了出来!那种感觉是难以形容的痛!
      等我这半口子含在嘴里的气还没吐出来,蓦然,就又感觉到啥东西再贴上背来。整个背抖了抖一紧,这回却换成了一种毛绒绒的挠痒痒的小细团子在我的背上游动,伴随着一种黏糊的湿湿的感觉。
      “不!不要!”我心里已然出离恐慌了,眼泪唰的就下来了,用力伸长五指,指甲狠狠从地面上划过,那积久的灰尘混泥土就全挤进了指甲了,“求求……”
      这时,门口那处跑来了个人,立着,挡住了照着我的脑袋的冷冷的月亮。那人想是看到了什么,就低低的抽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猜着了这立在门口的是个熟人。
      “你小子来干嘛?!”牙公凶恶恶的吼了一声,“谁给你解得绳子?!”
      秦小娘的声音就这样飘进了咱的耳朵里,怎么听着都觉得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调子,虽然吐出来的话着实会让人小心脏咯蹦一声:“小赐不见了。”
      秦小娘?!我艰难的仰起我那颗沉重的脑袋,龇牙咧嘴的朝门口看去。你要知道这夜里黑灯瞎火,就只能让我见着秦小娘站在门口那模模糊糊的身形。可就是那么一个身影,我心里那个丢脸,生气,痛苦,委屈什么什么的突然之间就澎湃了,眼泪受到召唤似的哗啦啦更加起劲:“你说啥?!小赐丢了?”
      然后咱就晕了~晕了~
      等咱模模糊糊的张开眼儿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团子暖暖的太阳挂在窗外了。秦小娘子就曲着腿坐我旁边:“你醒了?”
      我愣是一时半会儿没缓过神,秦小娘子那眼儿一斜我,我一雷,眼皮子还凑时间跟着一跳,就想着翻身子坐直了问事,却好死不死一连串的动作扯到了后背上那一片的针口子,整个背部就跟揭了层皮似的疼:“哎呦我的妈呀!”我一声怪叫。
      “你别乱动了。”秦小娘悠悠的伸出手按着我的肩膀,“针口子不是白扎的,得要养几天。”
      我就着匍匐在地的姿势,小小的仰起脑袋跟他急:“小赐咋了?你给怎么弄丢的?”
      “就那么丢了。”秦小娘这回可没和我绕弯子玩,五指轻轻的叩着地面,“牙婆子一口也出去找了。没用,找不到。”他见我握了握拳头,想来是给怕到了,未了添了几句解释,“牙公抓你出去后,我和小赐就留在屋内。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一个人从窗外飞了进来,搂着小赐就飞走了。”
      我的脸颊一抽一搐,咻的一声飞进来~然后咻的一声飞出去~强人:“你拿我玩不是?”
      秦小娘嘴角弯弯:“你想让我拿你玩?我说了你又不信。”
      “你强你就对天发誓!”我眯着眼儿盯着他,慢慢的,低低的说,“说谎的讨不得媳妇儿。”咱们要坚信:没媳妇的男人,是可怜的!
      秦小娘嗤笑一声,眼里有啥冻人的东西一闪:“好啊。我说的要是事实,就换你找不到媳妇。怎么样?”
      “……好了好了!”这赌不能应!绝对不能应!于是,我沉默了,扇了扇手,“咱就勉强信你一回。那你告诉咱,那搂走小赐的男人长啥样的?他是不是左边肩上背着个大刀,右边肩上挂着个沉甸甸的包裹,里面全都是亮闪闪的银子?”难道真是那些说书先生口里的劫富济贫大侠?真是拿大刀到处刺恶人的大侠?小赐有福了~
      “你这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秦小娘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一脸什么捞子的摒弃样儿,看着窗户外面,摇了摇头,“他要是真想你说的那样,别飞了,直接就摔下去了。”
      我咂了一大声,扯大了嘴角:“哈哈!你这就不懂了吧,他们大侠都是那样儿的。”
      “……”
      “你还不信?”
      “……”
      “我打赌小赐他现在肯定坐在一只大鸟身上。”
      “……”
      “你不问我为啥知道吗?”
      “……”
      “嘿嘿,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那大侠叫啥。他叫杨过。”
      “……”
      “他们得乘着大鸟去找个女人,那人就叫小龙女。”
      “……”
      那天个午时过去了,牙公和牙婆才讪讪的回了客栈里。果然,小赐是找不到了的。他们咒骂了一会儿,也没啥法子好想,虎着一张脸赶着牙婆车继续上路了。
      我继续以匍匐的姿势躺在车子上,如今这一回伤的,注定咱是逃不了了。许多年之后,咱还常常以这样的姿势匍匐在某人的身上,一边极度猥琐眯着眼儿,感受自那人呵在耳朵上的痒痒的气,一边胡乱的感叹,你说当年咱要是没那么冲动,没给它匍匐在牙婆车上进了长安,那咱是不是就遇不上这些个捞子的事了。那人听着,做的最多的就是不轻不重蹂躏咱的嘴唇,啥也不说。
      “其实我还挺想小赐的。”我侧过头去看了看秦小娘,他就垂着眼儿蹙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聊啊:“对了,杨过他干嘛不带你也飞了?”
      冷月之下,那清冷的光照在秦小娘的脸上,只见他微微的抬起眼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说我太沉。”
      囧到了!
      我大约就这么在路上又颠簸了四五天,秦小娘抽个空就陪着我斗斗嘴,少不得那双凤眼儿一斜,嘴角儿一翘,抖出一句:“么子,论娘,谁也比不得你。”
      秦小娘去的很平静。默。咱不是说他死了,而是给卖了。
      那天,我们牙婆车停在洛邑的一户人家后院外。牙婆碎花步上前叩了叩门。自门内出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管家,挂着一口子慈祥的笑,见着牙婆和她身后的咱俩:“爷才收了笔,刚去了园子,你带着孩子去那儿吧。”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秦小娘,见他还是那么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儿,就皱着眉头严肃的说:“你说这回生意,是卖你还是卖我?”
      “卖我。”秦小娘跟在牙婆的身子后面,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待得左晃右晃吹着小风儿去了园子,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人静静的坐在石亭里,石桌上是繁琐的瓷杯子瓷罐子儿,他正倚着背后的雕刻繁华的石柱,慢条斯理的品茶,弥漫着的是文人的书卷儿气质。
      “余爷。”牙婆对这那男子福了福安。
      男人笑了笑,咱霎时有被春风拂过的感觉。他的五官很柔,却不是咱詈骂的娘样儿,声音也特可口,柔柔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拼文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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