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叆乔

110、冷暖自知

　　“谁诀别之后相思成疾，莫问天涯也莫问归期——”当真不是我看不开，看开了就不是爱情了。

　　“既然说的话都不作数了，那暑假也别回来。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是表达的问题。我一直想着说，‘考完试了再玩噢，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玩各种类型的游戏的。’而你，何须跑回来强调一遍我一直以来在你心中的定位。我不需要模棱两可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你说清楚，不然我会一直想一直问。

　　你每次都是自己做了决定了也不给别人理解的机会，我就是这样你给安排怎么样就怎么样么？不能提出想法不能表达意愿，你一句希望我接受我就接受，根本没有接不接受的选择余地了，连想说的话都没有办法对你说完整，这些都是我应该接受的？

　　因为学习就是因为学习，因为交女朋友就是交女朋友，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呢？前者也是断联后者也是断联，我只不过是根本不想要留有希望了，约定使人倍感压力，最好是永生决裂了，倒也根本没有什么要紧。”

　　我看到他和别人换的情侣头像就恶心，如此明显了，又为何还要一个确切的解释呢？

　　其实只是我还不愿意面对的结果，才会在结果到来的这一刻内心如此慌张。我从未如此失控地去猜想去憎恨一个人，我想不单是因为他，而是为所有背叛所有欺骗所有蒙蔽的叠加，坚定的信任变得微弱而后耗光化成一缕充满怨气的黑烟萦绕心头。不单单是因为他，他本不该承受这些，从一开始就不该，不该对我好。

　　我只是坚定地认为，我永远都不需要和他和好，他该为他有所原有但令人厌弃令人恶心的行为负他的责，他不再能够拥有一个愿全心全意对待他的女孩子的好，他不配拥有幸福的爱情，但他还是拥有，而那个深爱着他的人，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那个深爱着他的人，她把所有的人排除在外，她把她的关心都给他，她把她的时间给他，她把她的语言给他，她把她的文字给他，但凡她可以给的，她没有过丝毫的犹豫更没有过丝毫的怀疑。但是最后，他不需要她的好，只他一句不需要，就落得个一无所有万念俱灰结局的，也是她。

　　她也不需要他虚心假意的承诺，她不需要他模棱两可的敷衍，她不需要盛夏再会，如果他背叛了她的爱，他背叛了她，他背叛了她——他说对不起，他说他希望他带给她的都是好的，他说他五个月后会来看望她的。这感觉，他把她当成一件附属品么？一只金丝雀或者一朵野雏菊，他爱的时候不惜时间不惜赞美，他不爱的时候便搁置一旁另赏新欢，因为有了一个充满魅力的新人闯入了他的世界，他的眼里便也只有那一人了。

　　他是专心，绝无二心，他喜欢一件事物的时候就喜欢得全新全意，对于新事物他抱有同样的态度。她对他来说，本身已经不是一个有思想有温度的人了，他说，他轻蔑而痛苦的语气里，她毫不重要，她终于要被抛弃了，因为她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了，他需要的是现实的欢乐，他们的偏差太明显不过了。

　　他曾经是她的一切啊，他丝毫也不在乎这“你是我的一切”的身份，随即就给它丢弃了，而后捂着心口笑着感叹了一句，“哦，我是多么地不舍。”——但他心里可真希望，这早已厌弃的偏爱他的女人立马就从这世上消逝的无踪迹了，真是令人大感畅快啊。

　　这感觉，就像是她极其喜爱的男人和她做完爱之后，毫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谢谢你。”2020.02.07

　　我不想修改《遇人不淑》的章节了，这男主我真的看吐了。不是听腻了甜的歌听伤感的歌会想吐，而是看多了甜的情节看惯了男主的好到了他背叛的时候才想吐。不止看了这情节就犯恶心，我心窝生疼，胸口沉闷，以后我真的都写小甜文了一把年纪了一次次受虐真的受不住，承受不了这种骨灰级的渣男了。

　　我单是盼望着，以后的日子都平静且欢乐，都能够有所待有所盼更有计划可做。

　　朋友圈里有校友炫厨艺，做了手工馍蜡烛。这个在校庆晚会上熟识的男生，可心态平和可会关心人，想着我也评论一句，“这个馍还可以吃不？”

　　“当然可以吃了，油烧完就可以吃了，面做的当然可以吃啦。”成为王子昂的女朋友定是会幸福哭的，这个会做饭擅夸赞有学历又脾气好的男生我太羡慕他女朋友了。

　　必将迎来的睡前，我习惯性点开柏予豪的账号，看着情侣装扮看着一天天上涨的亲密度哀叹，“这是他女朋友，哎。”

　　妹点了下我屏幕里自己的头像，“这是你，哎。”

　　点我干啥？我忽然就笑了。

　　第二天晚饭时间，爸讲起了家族史。

　　我问，“爷爷既然学了木匠，会室内设计以及动手制作全套家具，为什么没有去城里生活呢？”

　　爸缓缓道来，“那时候□□，死了很多人，落户在山沟里还能有四亩地吃得上饭。你爷带着奶奶，牵着李新文，抱着我过来的，那时候爸还不会走路，没有饭不行。养了五个儿子，没有粮食养活不住。”

　　“太爷爷的兄弟呢？”

　　“一个开豆瓣厂，一个有房产有两辆大车，都过得很好。”

　　“爷爷什么都没有……”

　　“都是自己干出来的。”后来过得好不好，全在自己的本事自己的选择了。

　　我想，这个思前想后也不敢确定下来的问题，我必须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从游戏好友界面，我按下了好友添加键，添加了这个我搁在心里介意了半年的男生，和柏予豪建立游戏恋人关系的他的八年好兄弟——陈子阳。

　　我开门见山，“我我我，悄咪咪问你一句，柏予豪有女朋友没得？”没反应，“啊嘞？咳咳，敲敲。”

　　陈子阳，“你还是直接问他吧。”推脱？

　　我语气坚定，“不，我要旁敲侧引。”

　　他反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晓得耶？”

　　“你是柏予豪好朋友啊，消息灵通。再说，一个女孩子想要打听到喜欢的人的消息，她有一百种方法。”

　　“你先说你啷个晓得？”
　　“柏予豪说的，八年好兄弟。”

　　“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自由人，随便操作。”这就透露消息了？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是，这不是真实的结果。
　　“真的？我看到有小女生给他表白了，他都给人家怼走了。小哥哥真是爽快，谢谢你哦，他最近会有女朋友了。”

　　“嗯。”
　　“嗯，噢。”

　　“我不晓得哈。”

　　这几句话时间的伪装，我是全然忍得急了，隐藏身份伪装成一个倾慕他已久的小迷妹这种事情，以现在的我的心绪根本坚持不了几秒。我必须直言，“他有女朋友了，不是我。你就说不晓得，你肯定是问他了，然后跟我来说不晓得。”

　　“天地良心，话都没说过今天。”

　　陈子阳甩过来一聊天界面截图，“恕我直言，就算有女朋友，又不怎么样。”

　　“你当然不怎么样，我很怎么样。你想啥呢？你就，你就没有很喜欢过一个女生么？她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还不怎么样？”

　　“咳咳，莫转移话题哈。”
　　“你说，其实你也没关注了。”

　　“好嘛，反正我没见过。”

　　在这等心平气和沉得住气的他面前，我的在意和急切显得很不搭，“待在房子里怎么见？”
　　“前几天我刚回重庆问过他的，他说没得。”

　　“前几天他是没得，昨天他换了情侣头像，我疯掉了我。”

　　“换头像正常嘛。”正常？

　　“不，我哭了，我太难了，女生就是太难了。”

　　“好了嘛，哪有你这么悲观，上次也是因为这个我问他的。”他这是在关心我？

　　“上次他和我换的，但是，那时候就是想换，也没说啥别的。”

　　他还是冷言冷语，“你们要求别人换，别人换了。”

　　“我们？噢，嗯，我知道了。”何必多说何必多问，变了心的人，越想越伤人。2020.02.07

　　这个不是我先前要的红心吗？柏予豪不想给我敷衍了如今就轻易给了别人了——还说些要我接受的话，我该怎么接受，我根本就是心里堵得慌，我根本就是恶心——

　　“你好兄弟真TM恶心！”

　　继这句加好友提醒之后，陈子阳他忽然就加了我了，我一时间给愣住了。

　　他问，“干嘛？你是来骂我的吗？”

　　他明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是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嘴里说不出半句好话，他还往枪口上撞？“哈哈哈哈哈，你同意好友申请是来告诉我，他有多恶心吗？”

　　他问，“谁恶心？”
　　我说，“柏予豪！你去问他，我TM就是闲的。”

　　他劝道，“你别说着说着就爆粗口哈。”

　　我根本不受影响，“我跟你说什么？我无话可说，你就把我删掉。”

　　他疑惑，“他咋？”
　　我解释，“噢他喜欢别人了你们就都可以删掉我账号了？我吐了。”

　　他疑惑，“我们？”

　　我继续解释，“你把我删掉了，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加你啊，我只是想知道具体情况。”
　　他继续疑惑，“你不是了解了吗？我知道的都说了呀。”

　　“没有人告诉我！告诉我什么？他换了情侣头像，还有这个令人作呕的心形符号！噢，都高三了，他说他就是好不了他不能好了。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脑子瓦特了，拜拜，我还想着，了解一下他的好朋友。他就说，我啥也不是我不过就是个网友，他不想我和他现实中的朋友有交集，不想别人知道我。然后拿那些哄过我的话再去哄别的女生，我一想到我就，我恶心吐了。”

　　他反驳，“我兄弟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觉着他们全部甚是不可理喻，“然后呢？”

　　他保证，“我豪哥虽然人缘很好，但原则，大家有目共睹。”

　　我直言，“反正就是恶心。”

　　他旁观者不嫌事大，“你不会是来开吐槽大会的吧？”

　　我局中人无法看清，“我不能和他说，你不明白，你没有爱过。”我已经逻辑混乱了，怕什么明言专断。

　　他倒是轻松自在，“喂，我爱没爱过还要跟你交代？”

　　我实则郁结于心，“我就是太闲了，闲在屋子里出不去。我知道你没有女朋友，不用交代。”
　　想来，他是两手一摊毫无情绪地答出这句话，“我确实没有。”

　　我说，“况且，我说的气话不用深究。哈哈哈哈哈，去TM初恋。我一直想着以后怎么怎么样，他就和别人换情侣头像了。我还要很礼貌地说出，祝他幸福这种话？我吐了。”

　　“姐姐呀，我问哈，你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认真的问这么显而易见的不认真的问题。

　　“你问啥？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反正不知道认不认真，喜欢就是认真的，但也许单是我感情浓度太高了。”

　　“感情不是坏事哈。”

　　“我就是没有办法不关注他。我就感觉，我被甩了，我被甩了，我被他柏予豪甩了！但凡有个女生跟他表白，他就接受了，真是专情至极。”

　　“你不会想说，他最近换的头像不是同一个人？我相信他还不至于。”

　　“你脑子瓦特了吗？你是猪吗？”

　　他不慌不忙，“不是因为同一个人，说清楚点嘛。”

　　我心气难平，“你还想知道什么？你觉得，如此严肃的话题很好笑么？我都是怕影响了他学习，所以说不联系了，他倒好，爱怎么怎么。”

　　陈子阳反问，“不然呢？”

　　我真是可笑，“不然，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可满意？可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我说话了？如此正好。”

　　“你加我就是为了重新把我们骂一顿？我真的，唉。”就为这点自知之明？

　　“柏予豪说过，未来一年不会交女朋友，如今未来半年都度不过。”
　　“暧昧也不行吗？”

　　“暧昧你大爷！你自个儿暧昧去吧！是他我就不行！你女朋友跟别人暧昧了，然后理直气壮跟你说，我又没跟别人睡我只是精神出轨，你能接受么？”

　　“停，有个问题。”
　　“问你大爷，滚！”

　　“他承认过吗？你是他女朋友这一点。”

　　“他自己明白，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句话几乎是打心里狂吼出来，被质疑被否定了一次又一次的我和柏予豪的感情面前，一个无关人等也在这里随意猜测？这倒是不假，我是被问住了，被这个我从来不愿意认真思考的问题——为沉溺于狂热幸福之中的感觉一再自我陶醉的之后，我们必须面对结束的现在，必须面对柏予豪会改变这个事实的现在。

　　他继续，“没官宣也算？不表白也算？”

　　我自嘲，“噢，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给她官宣了？”我清醒，“至于表白，等等，我凭啥告诉你？柏予豪心里是明白的。噢，合着，他一开始就始终把我当个外人？我不想和你争论了，一两句难说得清。我是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后来没当成。他就是让我恶心，可怜之人不值得同情。”

　　他说，“有几个失败了还能和好如初的？当不成朋友也很正常。”

　　我说，“你说啥呢你？你是表白失败，是他单方面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他自是明白，我对待感情当真就是非黑即白。”

　　他说，“我才大一，你就成了我学习的教材。莫骂我哈。”

　　我说，“我不是，你学啥呢？”
　　他说，“我是无辜的。”
　　我说，“但是你擅自删我好友了，这样礼貌吗？你是他的好朋友啊，不可以多劝劝他专心搞学习么？”

　　他说，“在劝他好好学习这方面，你还真不能说我没劝，前不久我还去他家劝呢。”
　　我说，“我们说好的，半年不打电话，想他专心高考。但是忽然就这样了。”我发给他一些长久以来积累下来的近五十张珍贵记忆片段。

　　他说，“你以为只有你会截你喜欢的人的聊天记录？”
　　我说，“不是我喜欢的。”
　　他说，“又怎么样？”

　　我说，“是互相喜欢的。你咋是个破直男呢，你好点的行不行？他是你最好的兄弟，赶紧劝他学习，谈啥恋爱，还有四个月了，坚持一下就会过去的。”

　　他保证，“这个你放心，他的兄弟都会叫他好好学习。”

　　我陈述，“我不放心，他宿舍的就知道打游戏。你不用跟我说假话，他以后也和我没关系了。”

　　我纠正，“兄弟和同学不一样。”

　　我继续陈述，“我就是还有点资料在他那边，我没办法不关注他，我关注他我就恶心。另寻新欢的人不会难过，就一直另寻新欢，但我却无法做得到。”呆滞了几秒钟，“你多提醒提醒他吧，再好好努力一次。虽然我知道这没啥用，我就是想着，我就是说一说。”

　　他赞同，“嗯可以。”
　　我陈述，“他是不能从我这里获得想要的东西了，他便不要我了，这就是他的现实主义。我们开始有太大的不同了。”

　　他应和，“确实不同。”

　　我陈述，“有那么一段十分艰难的时光，身边没一个朋友，但是他出现了，你就会一直记得他的好。哪怕他后来对你不好了，他犯了你最无法宽谅的错误可你还是希望他好。就是这样才会被欺骗，才会最后只剩下自己心里难过。”
　　他应和，“欺骗多难听。”

　　我陈述，“模棱两可等同于欺骗。说不出口的实言就一直不说，等着她猜等着她猜不明白等着她抱有希望，就等同于欺骗。”
　　他疑问，“你说他吊胃口啊？”

　　我陈述，“如果我十九岁，我会一直等着他到今年盛夏的，这段时间是很难熬但是十九岁的我就是会一直坚持。但我没有十九岁了，等待是个多漫长的事情，没于深爱里长久等待过的人太难体会到了。他说，五个月之后他来找我。”
　　他惊讶，“我透，真这么说了？”

　　我说，“但我钟于决裂。”
　　他说，“说句难听的，你找他当男闺蜜差不多。”
　　我说，“要么爱，要么恨，没有中间地带。”
　　他说，“本来就没有。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就是路人，没毛病。”

　　我说，“那你说的男闺蜜呢？如果你女朋友有个无话不说的男闺蜜，她至你于何地，又至他于何地？柏予豪他说，希望我们是，可以说说话谈谈心的朋友，但谈得多了就不是了。”

　　他说，“你没见过更过分的。”
　　我说，“我见过。”
　　他说，“又不是只有你受过伤害。”

　　我说，“我见过的多了，所以现在才没有陷在他是为了我好不想我等他太久而狠心自己假装有了女朋友这个善意的圈子里仿佛世界和平而我仍旧被爱。”是思想的问题，是认知的问题。
　　他叙述，“有两个月一个女生天天晚上不跟她男朋友聊天来找我聊天凌晨一点，两个月之后她说她有男朋友，也是情侣头像，我能说什么？还不是忍了。承认自己年轻没什么不好。”

　　我纠正，“我们不是两个月。从七月底来年二月初，半年有余。”
　　他坦然，“以后不当朋友就是了。”

　　我无法坦然，“我以前真的不想和他失掉联系，我们已经越界了，在我心里他不是朋友了。”
　　他兴致盎然，“你们最亲密的事是什么？说来听听。”
　　在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此刻，他像个只会打听花边新闻的无良观众，“滚，这不能说。这能说么？”
　　“切。”

　　我还是说了，“我不会给一个除了男朋友以外的男生写小说。”
　　他感叹，“你我确实不行。”
　　我否定，“我不行？我很行，别胡说。”
　　他猜想，“毕竟我感觉你对我有恶意了。”
　　我解释，“我没有，我和你萍水相逢有啥恶意？有也是对你哥们。我不能骂他，不能爱他，不能恨他，我只能哭……”

　　他提问，“你们经常视频通话不？”
　　我回答，“他不视屏，他丑。其实不是啦，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喜欢一方面就够了，不需要很多。咳，你有他照片不？以前他发给我过，我没保存，那时候不怎么在意。”
　　他说，“肯定有啊。”

　　我说，“我看看，我就改变心意了，快快。”我对颜值要求很高的。
　　他说，“原则问题，不行，没经过他本人允许。”好一个原则问题，好一个陈子阳。
　　我说，“这有啥允许的你觉得他还会允许么？我有，他刚刚洗完头发的，在夜路上散步的，开学前剃了平头的，咳，对牛弹琴，他不配，你走吧。”
　　他说，“笑哭，我家豪哥帅得很哟，人狠话不多。”
　　我问，“你觉得自己帅吗？”
　　他答，“我走不了颜值路线，给自己打广告的没见过。”
　　我反驳，“实际是他不很帅他也话多得说不完。”
　　他忽然一句，“谢谢你给我唱的歌送的花花。”
　　我就笑了，“说句实话。”
　　他猜测，“不好听。”
　　我肯定，“你好娘。”顿了顿，“不过都是我爱听的曲目。柏予豪比你man点不了？”
　　他道来，“AOE攻击，够狠。”
　　我累了，“你玩你得去，赶紧走。”2019.02.09

　　我有时候把柏予豪看得很私密，就像是自己种的白菜，根本舍不得让给别人。

　　他每更新一次账号信息，就是毫不犹豫地往我心口上捅一刀。我捂着心口，哭啊哭，我感觉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思想却丝毫都没有随着温热的眼泪一起流走。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空心的稻草，只能孤零零的在劲风里无所依偎地颤抖。一只会不停流泪的干稻草，我为何哭得如此伤心？我说什么也不合适但我不得不说出口，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太久了。

　　如果说，两个人在一起要花了太多心思在担心、约束上，这不同于期盼中的爱情，早也不等同于了。他好像当真没有关注过我的很多事，我一度以为，是他太忙了。

　　他应该拥有更好的更快乐的更明媚的另外一种爱情，在他的纯粹年纪在他的现有时间在他的近距离空间，他永远值得。

　　“拿到全国重点大学的通知书，我们就还是好朋友。”哭过之后，我的思虑没有丝毫的停歇我对他的关心持续着难以中断，想啊想，这句话我还是发送了出去，在冰冷到无法容得下更多卑微文字的好友添加页面。但是，我不能这么要求柏予豪一个结果，我不能要求他什么，他好好的，他每天过得充实且开心，我想，我也会因此感到幸福的。我便也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我便也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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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族史……”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