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何处为家》龙鸣追寻

35、库洛洛xx侠客xx飞坦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三年后，湖边木屋爬满了藤蔓。菜地，一个个魔法棒似的心灵菇一个挨一个，黑压压的一片。原本寂静的湖泊，时不时能看到一条大鱼跃出水面。
　　一个抽长的少年搬着一叠厚厚的木板，来到太阳底下，一一铺张开来。随后，一个捧着书堆的青年走出木屋，在木板上把书本一一摊开。
　　看着库洛洛细致的铺书动作，寻思突然开口：“你又要走了？”
　　“嗯，这次又有点事。”库洛洛头也不回的应道。经过两年多的相处，态度已经不那么刻意。最明显的，暖男式的笑容已经很少见。念能力的偷取，更是几乎摆上了台面。
　　“又是旅团？你为什么不能只是库洛洛。”两年多的时间，该了解的，寻思基本都了解了。甚至对方不了解的部分，他也了解。
　　“库洛洛为什么不能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反问。
　　当然不能！！两个完全不一样！！
　　内心呐喊，某人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旅团在库洛洛心中的份量，他可是心知肚明。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一股莫名的愤怒。
　　私底下，库洛洛朝气有活力，会各种偷能力，失败会叹气，就和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在旅团成员面前，因为领袖的责任，他的心寂静宛如死水，冷静到接近冷酷，理智永远摆在第一位。在外人面前，就是一个好好先生，过眼不过心，动手时都戴着面具。但几近完美的伪装，总是伴随着一些真实性情。
　　比起挑逗的飞坦，几近一夜情的侠客，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在库洛洛身上感情投入的更多，也是因为看到对方私下的另一面。但他想要的是一个正常的恋人，会喜会怒，会叫会叹，不是一个发生何事，面上都几无变化的冷酷团长。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库洛洛再次开口：“这次出去，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他也察觉到两人之间关系的细微变化。最明显的，他偷取对方的念能力已经不那么积极了。既然已经没有兴趣，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寻思死鸭子嘴硬，“是吗？正好我也要出去，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听说这届的猎人考试也快开始了。猎人证这么方便的东西，既然知道，不去拿一下，太说不过去了。”
　　“那就先祝贺你了。”
　　“那贺礼呢？”
　　气氛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寻思打破僵局，“明天走吧。想要的贺礼，我已经想好了。”
　　“你不会想要我卖身吧？”
　　寻思：“……”
　　你真是太懂我了！！
　　库洛洛：“……”
　　中午，两人宛如一对恋人般来到最近的集市，一个位于湖边木屋十五公里外的大型村落每隔一周与周围散居之人交换物品之日。
　　“新鲜的新云菇，想要换一些肉。有谁愿意的？”
　　“结实耐用的箩筐，想要换一些米粮。有意的过来。”
　　“招募开地的人手，每顿饭食管够，有肉还有新鲜的羊奶。”
　　……
　　别样的叫卖声，奇特的以物易物，两人习以为常。
　　来到一个摊位前，寻思举起一块犀角鹿的蹄子向身后示意，“好久没吃心灵菇了。这个放到一起煮怎么样？”
　　库洛洛无可无不可的摆手，“随你。”
　　又一个摊位前，寻思举着一头活生生的鳖，道：“鳖能活很久。这次分别，希望我们都能平平安安。吃它怎么样？”
　　这次，库洛洛眼神有一点古怪，不过还是道：“随你。”
　　又一个摊位，寻思举着一个瓦瓮，询问：“新鲜的虎血，难得一见。不买可惜了。今晚喝虎血汤怎么样？”
　　这次，库洛洛笑意上脸，“好啊，只要你没有问题。”
　　说完，主动上前接过瓦瓮。经过两年多的相处，食物上的一些知识他也了解。
　　结果，一通逛下来，两人买了一堆大补之物。不太大的地方，很快为周围人所知。
　　一个自认‘熟人’的人走上前，对着这对一直以来大方的客人道：“我说两位，你们买的这些东西，可千万别一起吃啊。有点，有点不太妥。”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笑道：“没关系的，他肯定没问题。”
　　二人一愣，同时大笑。
　　“你们两个啊，唉。”大叔无奈的望着开始走远的两人，摇头轻叹，“年轻气盛啊，就喜欢争这一口气。一大一小两个男的，希望别出什么事。”
　　夜晚，红烛燃烧，照亮一桌丰盛的晚餐。暗金色的地毯，银制的餐具，别显一股奢华。对坐桌前的两人，互相殷勤的给对方夹菜。
　　最后一夜，暖帐春宵，少了份算计与防备，彻夜疯狂。
　　清早，有点黑眼圈的库洛洛望了一眼安静的屋子，不告而别。屋内，躺在床上的寻思睁着双眼，一滴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两人都知道，这一别不仅仅是普通的分别，还是道路的分别，代表各自的选择。
　　其实，某人内心也问过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明明已经能做到对生命的漠视。
　　得到答案的是：也许几年后可以，但至少目前，要他看没问题，亲自动手却是还有诸多心里障碍。
　　所以绕了一圈，还是跟年龄扯上了关系。真是时也，命也。
　　不管不顾的睡到天昏地暗，某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望着桌上的杯盘狼藉，寻思怔怔出神。好一会儿后，也不收拾，径直走到无线联络器旁，拨通飞鱼父子的电话。
　　“喂，这里是游鱼快艇服务。”
　　“飞鱼，把船开过来，我要离开。”
　　“少爷！！马上就来。这段时间游艇的收入……”
　　“这种东西不用告诉我，你们自己收着吧。”
　　“是。少爷，还有什么需要吩咐吗？”
　　“没了，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寻思又拨通了一个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电话。
　　“侠客，帮我报名一下猎人考试。”
　　“小寻思？”
　　“把‘小’去了，我已经不小了。已经快一米六了。”
　　“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还以为小寻思再也不会联络我呢。”
　　“我们之间有闹什么矛盾吗？”
　　“你不生气？”
　　“你那么弱。有什么好生气的。”
　　“……”安静了一小会儿，“虽然我是非战斗人员，但真的，我不弱！！”
　　“你这解释一下更糟糕。又是一个理智派。”
　　“呵呵，你和团长分了？”
　　“虽然你智商高，才一句话就猜出来。但你情商真不咋样，有这么揭人伤疤的吗？”
　　“抱歉。”
　　“肉偿。”
　　“……”
　　“这次换你在下面。”
　　“……”
　　“我要……”
　　侠客连忙打断，“我们能不能略过这个话题？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人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我在XXX，你过来一下吧。报名的部分，还要你协助一下。”
　　“嗯，知道了，我尽快。”
　　电话挂断，最后仔细的看了一眼房间的每个部分，寻思走出木屋。
　　几米外站定，召出自己拥有的27张卡牌，逐一查看，视线最后定在星数最高的太亚双子神上。鲜活的色彩，表明它处于可使用的状态。
　　之前每次，他都是等库洛洛离开后，才偷偷的对双子进行分离尝试。不过这次，他难得的不想做那些麻烦事，只是想把屋子封了，顺便再找人陪陪。
　　一阵冲天光柱，一半黑一半白、一半男一半女的双子神出现。也就是在NGL，同一地区的多次大动静，都被当成了自然现象，没有引起过多关注。
　　只见出现的双子神，上半身已经出现了分离现象。头部与脖颈已经彻底分开，男女分明。肩膀和胸围都大了一多半，体态略显不协。
　　一看到某人的脸，艾莎便抱怨道：“又要开始了吗？就不能休息一下？在你看来可能过了很久，对我们来说却是一直连续的。要知道，这感受……”
　　“这次休息。”寻思直接打断。
　　艾莎错愕，“额，我也就说说。尽早分开，也是好的。”
　　“这次休息。”寻思再次重复，“话说，你们这出场的排场，就不能改改吗？以后在外，都不太好使用。”
　　艾莎摊手，“这没办法。就像高手使用威力强大的招式，周围气场会明显暴涨，自然而然的就会带上声光效应。这出场，也不是我们想要的。”
　　那你们气场还真是够大的！！合着平时都是隐藏状态！！
　　“这个先放一边。”略过这个纠结，某人直奔这次的主题，指着屋子道，“这次唤你俩出来，是要你们把这屋子封印或者保护起来。就像遗迹那样。”
　　艾蓝迟疑的道：“这恐怕不行。除非我俩一直待在这里。”
　　“不需要太高的防御强度，只要防尘防风雨就行。在我下次来的时候，屋里的一切还能保持原样。屋子周围，我会布置一些陷阱。”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这样的话，施展一次加护，就能维持十年。”（艾蓝）
　　“那好，开始吧。”
　　‘圆’释放，笼罩屋子，艾蓝的脸色瞬间有点古怪，“那个，那些‘食物’也要保存吗？”
　　寻思顿了一下，回道：“一起吧。”
　　“那可能维持不了十年，只能一年左右。”艾蓝尴尬。
　　“多个食物区别这么大？”寻思诧异。
　　“嗯，需要加护的领域直接就多了几个。还要吗？”
　　“既然都出口了，就不改了。一起吧。”
　　很快，艾蓝的左手缓缓移到身前，艾莎的右手配合的举起。左右手交叉，拇指食指相抵。手指圈起的洞中，映照屋子的画面，一个水膜凭空生出。膜上，一阵闪光掠过。现实中的屋子跟着镀上了一层膜。
　　“好了。”艾蓝疲惫的道。额上不少汗水。
　　相对的，艾莎仿佛无事一般，看起来连‘念’都没消耗。
　　从先前艾莎半天不插话，到后来的配合，再到现在双方的模样，寻思若有所思：双子神的能力，已经出现这么明显的分化了吗？
　　几天后，某个被鸠占鹊巢的单身汉房间。熟悉的一排电子设备，熟悉的娃娃脸，寻思反射般的把手中袋子扔到对方身上，就像以往一样。
　　“这是你要的东西，全在这儿了。”
　　打开袋子，侠客飞速一一扫视。片刻后，道：“不行啊，这些证件都伪造得太过粗糙。要想报考猎人测试，经历先不说，身份必须与本人相符。”
　　“你搞不定？”
　　“需要重新做一份。”
　　“要多久？”
　　“全部的话，大概三天。”（其实，用不了半天。）
　　就这样，寻思在侠客这里住了三天。
　　第四天，某人离去。
　　电脑桌前，侠客打开抽屉，看着手机荧幕上显示的短信，无奈的叹气：“唉，美人计都失效了。”
　　发信人：库洛洛。
　　内容：拉近寻思与旅团的感情。
　　“不知道团长都做了什么？那个小色鬼竟然不好色了！！我这算任务失败了吗？”
　　这几天，某人竟然只抱着他，没有更进一步，他还以为要肉偿，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
　　中午，哈斯城，某个被改成电竞场所的大厦天台，一群年轻人对着大荧幕高声叫喊。底下，一排排的参赛选手飙着手速。
　　在众多的参赛选手中，寻思视线一一扫视，最后定在一个矮小的身影上。
　　对方稍有改变。比起最初见面时过长的头发，这次略短了一些，发型稍显飘逸。原本看起来像不良青年，现在看起来像个沉迷游戏的高中生。如果头发再短一些，看起来就像个中小学生。发型的改变，竟然能改变外表的年龄，也是没谁了。
　　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人，才有的改变。
　　真是的，走了，侠客还要我跑腿一下。
　　从背包中翻出资料袋，寻思缓步上前。然后立在对方身后，静等游戏告一段落。途中，也不掩藏自身的气息。
　　吸溜吸溜！！
　　果汁挺好喝的。
　　片刻后。
　　“啊，我怎么可能输给这个矮子！！他一定作弊了！！”对面，一个年轻人猛然站起，手指着飞坦叫道。
　　低头一看，好大的操作键盘，寻思噗呲一笑。手指不忘一弹。
　　“砰！！”对面年轻人径直飞出。在周围巨大的声音掩盖下，几乎没掀起多少动静。
　　“多事哩。”抓住红伞的手放下，飞坦看着对面昏迷不醒的人，“你捡回了一条命。”
　　周围注意到动静的几个选手，迫不及待的离开。某人径直坐入飞坦身旁因此空出的座位。
　　双眼不离大荧幕，飞坦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团长竟然还没把你的能力偷了。真是松懈了。”
　　“就不能是库洛洛偷不走吗？”
　　“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侠客要我带给你的资料。”
　　砰，一个袋子扔到桌上。将将避开密集的游戏设备。
　　低头瞥了一眼，飞坦也不查看，指了指身侧的键盘，道：“要参加不？这里没有限制。”
　　几十分钟后，输得体无完肤的某人咸鱼般的躺在靠椅上。十战无一胜，无论对上飞坦，还是其他选手。
　　飞坦一声嗤笑，“弱爆了。几年没见，你竟然退步这么多！”
　　某人也不解释，看着对方重新长（zhǎng）长的头发，一模一样的装束，不变的性格，不由得感叹：“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看，我都比你高了。”
　　手指比出一点点距离。
　　“你找死！！”飞坦瞬间杀气四溢。
　　寻思连忙举手，“我投降。别在这里好不好？”
　　杀气来得快去得快，众人只以为是一阵寒风。
　　寻思再接再厉，转移话题，“这种游戏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再说，我本来就不擅长游戏，街机例外。
　　“输了就是输了。”飞坦鄙视。
　　“我是不和普通人一般见识。”
　　“嗤。”
　　“听说有一个专门给念能力者玩的游戏，这才是我们该玩的。”
　　飞坦视线终于从大荧幕上真正转移，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眸发亮，“你说什么？念能力者专用的游戏？”
　　“额，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不过他应该不会骗我，因为完全没必要。”
　　“是什么游戏呀？”飞坦迫不及待的追问。
　　“好像是Greed什么的，哦，Greed Island，贪婪之岛。没错，嗯，就是这个。”
　　“这才是我们该玩的？”飞坦狐疑，“连名字你都快记不清了。”
　　“咳咳，我上网查过。那个游戏贵得要死，入手还相当麻烦，就没什么兴趣。所以，都快忘了。不过在游戏界里，它好像被称为传说中的梦幻游戏。”
　　“身为盗贼，想要什么，直接抢就是了。”
　　我又不是盗贼！！
　　“你如果弄到手，记得叫我一下。”寻思卡片甩出，“这是我的联络号码。”
　　“要走了？”
　　“嗯，我还要去参加猎人考试。”
　　“离今年的猎人考试不是还早？到时，直接找侠客把正式的测试地点发来不就行了。”
　　“还可以这样？这不是作弊？”
　　“猎人测试只要能过关就行，才不管那么多哩。”
　　“侠客！！”某人咬牙切齿：下次，我一定不会错过，一定要把你做到动都动不了！！（借助道具！！）
　　千里之外，侠客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加强了对周围的警戒。之后一周，都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