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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前妻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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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不用说,兰花婶刚过去就挨了一脚。
从地上爬起来就叫:“刘大强,你XX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的?”兰花叔,也就是刘大强,举起拳头又要动手。
旁边有那看热闹的就说了,“两口子别老是动手啊,有什么事是被窝里说不清楚的?”
得,火上浇油!
村里谁不知道兰花婶跟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还被窝,被窝里都不知道钻过多少个了!
“刘大强也是个孬的,婆娘给他头上染的绿油油的也还跟她过下去……”
管少宁边走边看,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敢爬墙,就要有挨揍的觉悟。
出轨这种事儿,无论放在哪里都不是什么好的,挨揍也是活该。
旁边就有人摇头,“兰花她妈也太不省心了,多大把年纪了,还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混!”摇摇头,“连小孩子都挑拨,怕是忘了管家那母老虎多难惹了。”
转眼,就看到管家的小老虎在瞧她,讪讪的笑了,“宁丫头这是又去山上了啊?真懂事,知道给家里减轻负担。”
管少宁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笑着叫了声婶儿,拐弯就去了石旦家。
在这会儿被人喊母老虎没什么好的,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年代。母老虎好啊,守得住家,不会叫一家子挨欺负还憋不出个屁来。
拖着筐子踢踢踏塔的,抬眼就看到石旦站在灶屋边上,费力的往缸里倒水。许是人小的缘故,一趟水也打不了多少,就这样,往缸里倒的时候还晃晃荡荡的撒了不少。
他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胳膊,叹了口气,扶好木桶靠墙放。
管少宁悄默默的从另一侧绕了过去,踮着脚走到他身后,拍了一下,“发什么呆呢!”
“啊?”他被拍得一愣,回过神就笑了,“你今天来这么早啊?”
有些不好意思的藏起了自己的手,解释道:“等我长大就有力气了,不会把水撒出来。”
管少宁看了一眼泥泞的地面,“还要打水吗?我跟你一起呀?我力气就比我大哥小一点,跟你一起应该快一点。”
小媳妇怎么能干这种体力活呢?
石旦就说了,“那哪能叫你来,我这边水够用好几天了,等用完了再去。”
男人嘛,长长就力气大了。
管少宁问他,“今天打算去那儿啊?”
“就去大人常去的那边。”石旦抬头看了看,“咱们这边山上也没啥大的东西,小心一点,连蛇都不怎么碰到。”
管少宁也不怕蛇,真要是碰到那玩意儿,指不定又是一顿香喷喷。
石旦瞅了她一眼,心说小傻妞乐呵啥呢,你爸都要送你妹妹去读书了,你还成天上山跑。
他愁啊,比人家的小女娃就能坐在屋子里念书,他的宁宝儿却要跟他上山乱跑风吹日晒的。
好在这件事不止是他愁,就是陈江河也发愁。
这会儿正搁屋里跟赵小青商量,“青啊,你说我在村里开个学堂,教小娃娃们开蒙咋样?”那样的话,前头那仨也能跟过来多认两个字了。
“你做梦!”赵小青张嘴咬断了手里的线,“你开学堂?咱村里谁上得起?”
管家那几个小的要是被欺负了,她是会找人出头没错,可那是为了闺女以后有兄弟姐妹帮衬。
但真要弄到一块儿了,自己跟管家那位不得常常碰面啊?
那她可不干!
当年的事儿也有她自己见识浅容易被男人哄骗的缘故,但错了就是错了。
每次见到管家那女人就感觉自己是那个做小的,她怎么可能愿意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陈江河着急啊,他自己是什么德性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一吃软饭外加看见姑娘会眼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睛不直了,吃软饭的本事倒是没变。
只不过他这软饭吃的还挺有意思,四五年过去了,也从没张口叫赵家补贴他前头的孩子。想送个啥都是自己寻摸,然后四个孩子人人有。
虽然次数不怎么多,但赵小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所谓了,对孩子有良心就成。
这会儿他坐立不安的,虽然知道小闺女能上学时老岳丈的功劳,但也舍不得大闺女。
“我这不是想着……咱素素年纪也小,明年上学的时候,叫她姐跟她一块儿,姐妹俩也有个伴儿吗?”
“钱呢?”赵小青白了他一眼,“那边仨孩子呢,光送闺女不送儿子?”
“那不一样!”陈江河摆摆手,“那俩小子当年都是跟我念过几个字的,偶尔见着他们再多教教就是了。可是女娃子不一样啊,女娃子念了书往后指不定有更好的前途,不求她们干啥提携家里的事儿,自己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又瞅了媳妇一眼,“两个女娃子,姐妹俩互相帮衬,你这不是也放心?”
“你有能耐叫你大闺女念书的话,我没意见。”赵小青低头,拿起闺女的小褂子又缝了起来,“我的东西都是给咱素素的。”
“成!有你这句话就成!”陈江河拍着大腿说道:“青啊,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只能供得起一个闺女的学费。不过你放心,孩子现在还小,我这两年也改了,会努力干活儿的!除了给宁宝儿的学费,剩下的我都攒着给咱素素当嫁妆!”
赵小青笑了笑,“哪儿能呢,我的都是素素的,你的能耐也没多少,就姐俩平分吧。”
她也是心里酸,到底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这不,惦记那头比惦记这边的时候多了去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只有素素一个,往后也不能再生了,她也不愿意这样。
说到底家里的嫂子对自己还是有一点意见的,觉得自己拖累了侄女的名声。哥哥再心疼自己也要顾着小家,素素……素素她往后还是有亲兄弟撑腰更靠谱些。
其实赵小青心里也不是没恨过,但恨了又能咋样?
日子就这么过吧,陈江河也老了折腾不动了,将就着也不是不能过。
“你放心,我不是没有良心的。”陈江河倒也有自知之明,“我对不起她,那时候我啥都不会,只想有人养着我。对不起你,是因为我真的心里有你,但却没本事叫你过上好日子。更对不起几个孩子,叫他们背地里被人笑话……”
“行了!”赵小青红了眼,抽了抽鼻子,“现在还说这些干啥?你真要觉得对不住我们,就好好干活儿,叫素素往后嫁人了也多点底气!”
陈江河拍着胸脯保证:“那你放心,孩子都是我自个儿的,我难道还能不心疼啊?我陈江河的闺女,放在以前,那都是有人伺候的,必须得叫她们知道外头的天地有多广阔,要不然随便被哪个臭小子给哄走了,我这心里多揪得慌!”
话还没说完,管妈妈的声音就在外头响了起来,“小赵啊,出来一下。”
大晚上的,不好叫陈江河,毕竟他们仨的身份容易惹闲话。
听到外头管妈妈的声音,赵小青慌的针扎了手都没反应。
还是陈江河急赤白脸的嗷了一声,“你咋这么不当心!针扎了手不疼啊?”
赵小青打了他一下,“你声音小点儿!”
“小什么小,咱俩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陈江河咕哝了一句。
对不起是真的对不起外边儿那位,但是那泼妇他也是真真实实的讨厌。
这一点他分得清,对不起人家跟讨厌人家是一点都不冲突的。
外头的管妈妈翻了个白眼,针扎了就心疼?
当年她砍柴拖着大树桩子回来,手掌划破了他都没心疼,还说啥,“你不是皮糙肉厚的吗?又得浪费伤药!”
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管妈妈想起这档子事就来气,恰好赵小青这时候出来开门,看到她的表情心里一突,“管、管大姐啊,你找我啥事?”
她心虚,陈江河可一点都不心虚,“管三柳,你过来干什么?”
管妈妈叫管三柳,曾经的陈江河想给她改成管姗柳,奈何她死活不同意。并且觉得他给几个孩子取得名字一个都不合适。
她觉得不合适,陈江河也同样觉得不合适。
老大叫管少君,陈江河想让他有君子之风,结果那小子越长脸越憨,跟君子没有一点关系。
老二叫管少学,他自个儿常读成少学,少点学习,多点痛快。
老三叫管少宁,这个就更别提了。继承了她妈的天生大力气,没有一天是安生的,更别提宁了。
这对前夫前妻可以说是互相看不顺眼,管妈妈哼了一声,“跟你商量商量孩子的事儿。”
赵小青连忙说道:“管大姐进屋坐吧,孩子咋的啦?”
“就是,你倒是直说啊,孩子怎么?”陈江河以为孩子有什么事,抬脚就要往外走,“是哪个出事了?”
管妈妈伸手就把人拽了回来,扔屋里后就松手,“我跟你商量商量,孩子上学的事儿。”
她又不是聋子,村里那么多人说陈家的丫头要去上学,还来挑拨关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