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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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生日快乐。”
……
6点，外面还是灰蒙蒙的，雾霾天，厚厚云层压了下来。
清洁员在清扫街道，出租车司机打了个哈欠，醒神后看到马路中央的清洁员，吓了个机灵猛的直打喇叭，声音响出天际，清洁员对着扬尘而去汽车骂骂咧咧。
叶洛突然一下睁开眼睛，被吵醒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他烦躁地皱眉，感受到身下到潮湿后闭上眼睛低声骂了一句，都快要半个月了，最近连续好几日都梦到这情景，那晚有这么的食髓知味么，值得他晚晚在梦里回忆。
那晚是叶洛26岁生日，记忆犹新的一夜缠绵，荒唐到依旧每天都会想起那句带着情.欲的生日快乐。
勾人而令人微颤，声声入骨。
又来了，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死在床上。
闹钟还在响个不停，叶洛起身把闹钟关上，拿上换洗衣服和床单进了洗漱间，不久门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洗漱穿戴好，叶洛习惯性出门前把一切的检查清楚，翻找文件袋和抽屉，仍是找不到教师卡，疯了一个假期，脑子都不太好使，他明明记得放假离校前把教师卡放在了口袋。
难道是记错了，没带着放在办公室？
微波炉叮一下响，时间到了，叶洛没时间管那么多，拿着微烫的三明治和牛奶出门了。
开车进学校门口，石海中学大门上还挂着“热烈欢迎高一新同学的到来”的横幅，这是他第三年看到同样一条横幅，三年不变，换汤不换药。
叶洛把车停好后，拿起文件包到教学楼语文科办公室，里面有几位老师已经到了。
叶洛微笑点头问好，语文科的男老师通常都是温润儒雅，女老师细致温柔，他戴着个金丝边框眼镜倒是里面的老师气场相投。
“小叶早啊。”隔壁班三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王莉看了一眼叶洛手上的早餐，“还是一如既往的三明治。”
叶洛笑道：“吃习惯了。”
一个假期没见，办公室同事都互相客套问好。
王老师是一个将要退休的老教师，这个年纪多半也爱操心，也没跟叶洛客气：“怎么也不找个人照顾一下生活呢？长得多俊一个小伙子呐，总不能一个人随便过吧，是不想找还是没有人选？”
都过了一个假期，还没谈朋友，这不太行。如果她家是女儿，早就是他们家女婿了。
叶洛低头在抽屉找着自己的教师卡，没怎么听清王老师的话，自言自语说：“没有啊。”
王老师只听到没有，这是一个好势头连忙问：“什么没有？我有啊。”
“我的教师卡不见了，可能要去校务处补办。”叶洛把抽屉合上。
王老师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还想什么教师卡，多想想人生大事，年轻人惦记事业是好事，但也要抓紧家庭啊，实行党政策两头抓。
隔壁英语科办的李老师已经脱单，现在只剩下语文科的男老师叶洛，他们语文科可不能落后呀。
“王老师，开学快乐。”叶洛微笑递给王老师几颗巧克力。
王老师看着叶洛的笑容小叹了口气：“你啊……”
叶洛以前也是她的学生，一个不听话的学生，现在依旧不听话。
王老师话没说完拿了叶洛的巧克力回到座位上。
老师们陆陆续续的到了，王老师也有班主任的任务，把心放回高三学生身上，早早到了课室，看着还定不下心的备考生。
叶洛是高三（2）班的语文老师，这也是他从高二带上来，一年的感情不说深厚，但也真的忘不了，谁忘得了放假前的语文作业。
开学第一天二班的早读是语文，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张齐站在后门光明正大的盯着，其实在座的同学们都心知肚明，老张来了。
叶洛刚走上楼梯就看到鬼鬼祟祟在后门探头探脑的张齐，天下所有班主任都是一样的标志性动作。
他当老师后也不明白，里面坐的都是自己班的学生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看，非得想做贼似的，学生时期的叶洛真的非常讨厌，别的不说就是经常被抓。
叶洛轻笑走了过去：“老张，辛苦了，那么早来帮我看早读。”
张齐微胖的身躯震了震，呼出一口气回头：“不用谢。”
叶洛扶了下眼镜没有说话。
张齐念念不舍看了一眼教室，拉着叶洛到走廊上商量事。
“小叶啊，我跟你商量件事儿，第一节的英语课和你第二三节的语文课调一下可以吧？”
叶洛一向好说话，面对一起共事了一年的搭档玩笑道：“不换，热腾腾的早餐还在办公室等我呢。”
张齐当然知道叶洛开玩笑，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今早有个会，开学就是多杂七杂八的会议，众够所周知班主任是用来开会的，你就换一下嘛，午饭算我的，随便点。”
叶洛望向校门口的那被风吹得啪啪作响的欢迎新生横幅，高三提早开学，新生还要等上几天。
走了一批学生也会有另外一批的新生来，新人新气象，这个校园会变得热热闹闹。
“行，你的。”
两人商量完调课之后，叶洛便长腿一迈进了教室，早读刚好结束，坐在前排的班长兼语文课代表，刚放下语文书就看到他亲爱的头儿，时隔大半个月不见甚是想念，连忙起立问好：“叶哥，早上好。”
叶洛轻咳了声，含笑看着魏知然：“班长，收作业了吗？”
教室里瞬间狼嚎声一片，纷纷骂道叶洛还是一样的不近人情。
叶洛和他们也没差几岁，亦师亦友，也没有太多拘束，还有些走得比较近的，他们私下组队玩过游戏。
叶洛站在讲台上，把准备的课件导进投影仪上，台下吵闹声一片狼藉，有些同学没写完作业便偷偷摸摸的抄着，叶洛在台上把这些小动作收入眼底，笑着摇头，敲讲台提醒：“做多少交多少，看质量不看数量。”
老师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很快魏知然就收齐作业，屁颠屁颠地走上讲台：“叶哥，齐了。第一节课不是老班的英语课吗？”
叶洛打开课件说道：“张老师有点事调课了，今天一二节上语文课，第三节才是英语课。”
台下的同学纷纷把英语课本放进抽屉拿出语文资料，相对于英语课他们还是觉得语文课更善解人意，起码叶哥长得帅，容貌胜在一切，什么都可以原谅。
上课铃一响，魏知然带头读了第一篇古诗词，叶洛在讲台上听着，打开了幻灯片，进行新的一轮文言文复习，高三了，进入复习阶段，新的知识少之甚少。
一节课被叶洛上得有趣，课上会和学生贫几句缓和一下文言文中文绉绉气氛。
临近第二节课上课之前，魏知然把作业放到办公室回来后，走了上台，神秘兮兮地问叶洛：“叶哥，你的26大寿过得怎么样？”
魏知然知道他头儿的生日在暑假第一天，在班群上也起哄过帮着庆祝生日，但被叶洛拒绝了。
“终身难忘。”一个很高的评价。
确实是终身难忘，难忘到连那人都不记得模样，就跟着人家去开房。
然后生日就这么睡过去了。
魏知然有些好奇：“去哪儿庆祝了？和谁？好玩么？”
少儿不宜能告诉你么？
“这次考试把分数上个10分就告诉你。”叶洛尽责尽职不放过能帮学生提高成绩的方法。
“哎哟，这10分怎么上啊。”魏知然抬头望青天，讨价还价，“要不5分？”
叶洛说：“一分都不能少。”
魏知然典型的偏科生，语文成绩相对于其他科一塌糊涂，拉了他的后腿，如果语文分数提升一点，整体排名升了一个档次，虽然作为班长，但叶洛依旧选他为语文科代表，叶洛觉得这孩子还有救。
又一声鬼嚎，上课铃响了。
叶洛摆了摆手让魏知然回到座位上。
第二节课还剩20分钟，叶洛叫学生先背着课文，他上讲台拿过一叠试卷准备发下去，当做晚自习的作业。
20分钟在课堂刷题中很快就过去了。
叶洛拿着课本回办公室，桌上的三明治已经凉了，他吃了两口就放到一边，拿起收上来的试卷改了起来。
这一改就是一个上午，办公室除了走动并没有大动静，因为学校大部分的语文老师都是班主任，班主任任务繁重，今天尤其是，开学第一天班上的兔崽子定不下心容易闯祸，得偷偷的盯紧了。
到了午饭时间，张齐准时出现在语文办公室门口，按他的话讲，老师不是备课就是改作业，中午是唯一的休息时间，高三争分夺秒，老师的时间同样也很宝贵。
“小叶，该休息就休息，走了吃饭去。”张齐走进来敲了敲桌子。
叶洛看着试卷眉头紧蹙，用红笔在最后一题打了个鲜红的叉：“这题不知道讲了多少遍怎么就没一个人记住。”
“他们嘴上说着听进去了全都是骗人，左耳进右耳出，谁不知道学生的嘴骗人的鬼。”张齐同样感触颇深。
叶洛索性将试卷盖起来，眼不见心不烦跟着张齐去教师食堂。
打餐都是用张齐的卡，而张齐为了报答叶洛的调课之恩，拿的全都是荤菜。
叶洛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不知道还以为谁家在这设宴，不过幸好食堂的菜并不大，一小碟一小碟的。
张齐看着叶洛只动了三分一分饭菜，问道：“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怎么吃这么少？”
今天早餐没怎么吃直接吃油腻的午饭，叶洛没什么胃口，不过不吃也不行，不能不给张老师面子，只能硬吃，这已经是极限了。
叶洛在桌子下面按了下胃：“给那帮小兔崽子气的没胃口，开学第一天就气人，以后可有得受。”
“哎，我们班可算是省心的了，楼下那几个班有学生吵着说不高考不读书，闹得乱哄哄。”张齐叹息，“这些小孩没有试过就说不行，没有做过怎么就知道不行了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张齐比叶洛年长十几岁，从他到石海当老师就一直带着他，算是师父了，听到张齐这话，叶洛非常想应和说张老师教训的是，可他胃疼说不出话。
两人饭后再聊了会，然后把餐具放到清洗区就出了饭堂。
一出饭堂两人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去哪？”张齐问。
“胃病犯了，去趟小李那儿拿药。”叶洛揉了下越发不舒服的胃。
“那赶紧的。”张齐是知道叶洛胃病犯起来是有多严重，脸色无血色苍白满头大汗，严重的时候还会吐。
他见过一次，那会还以为叶洛跟他说胃病是骗他，这症状可比胃病严重多了，不知道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叶洛朝张齐挥了挥手便朝医务室走去。
张齐看着叶洛的背影拍了下额头，他好像有件事忘了告诉叶洛，这时候想起又忘是哪件事，哎，年龄越大脑子越发不好使。
算了，等想起来再告诉他吧，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