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狩猎（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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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静静地站在入口不远的树旁，虽然没使用“隐”，但不注意观察的话，一身明晃晃的钉子服似乎也能和周遭融合成一片，以至于雷欧力和酷拉皮卡跑过的时候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前者大概是想到了他的“惊情50小时”，一路哀嚎地消失在森林深处。
“咔哒。”目送酷拉皮卡僵硬地行礼离开，无聊地磕了下自己的牙，微微调整姿势，伊尔迷继续以集塔喇古的惊悚造型保持着对稻草人的COSPLAY。
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果然，没一会，一颗刺猬头挂着灿烂的笑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让你久等了，集塔喇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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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这样好吗？”理伯惬意地往嘴里丢着水果糖，“虽然这样是很有趣没错，但是身为考官，作弊可不好。”
“那么，你不就是同犯了吗？理伯。”远在鲸鱼岛的米特嘬了口咖啡，目光落在对杰的监控上，居然想和伊尔迷正面对决吗？那个傻孩子。
理伯的眼睛眯得越发弯曲。
抽卡的机器是他特制的，只要他愿意，即使是在选手抽出卡片的瞬间更改选手抽到的号码牌也只是小菜一碟，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米特小姐会要求让杰.去面对那个集塔喇古——除了西索之外，考生中唯一会念的人。
算是对那个小家伙的考验吗？
哼哼，杰的牌运不错呢，如果不是他按米特的请求扣留集塔喇古的号码到最后，杰最可能抽到的，是西索的号码。
无论怎样，都是和强者较量的命运。
“米特你难得的请求，不帮忙过意不去呢。”陷阱塔的监狱长顶了下眼镜，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色。
拥有金的基因，米特的培养的孩子，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方呢？
别让我们失望，小富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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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在森林里慢慢地走着，他不知道他的猎物是谁，但至少不会是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废物。
哼，就那种程度的实力也想猎他吗？连双方实力差距都看不出的笨蛋。
懒得理那个失败的跟踪者，奇犽随意地往森林深处行进，偶尔会跳到树上观察一下地形，但大部分时间只是如同在自家的树海般散步。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
在那输掉的50小时里，他一直在偷偷地关注集塔喇古。那个古怪又神秘的考生除了恐吓雷欧力外，只是默默地盘坐休息，连他鼓起勇气试探的目光也只是平淡回应——如果“咔嗒”一声流下口水也算的话。被惊悚到的他连离开休息室的时候都思考不能。
大哥……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事吧？
这样的念头安慰不了他，集塔喇古实在很可疑。虽然一走出陷阱塔，那个人就走到西索旁边，连回头看一眼的举动也欠奉，但伴随着西索可怕的笑声，他心中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偏偏，迄今为止，对方什么行动也没有，让他的心，就这么一直悬在半空。
奇犽抓狂地蹂躏着自己的头发。
可恶可恶可恶，臭大哥什么时候和柯特一样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比起后面那个白痴，这种心理攻防战是他最讨厌的啊。
不管是集塔喇古还是其他人，大哥，如果你真的在的话，拜托赶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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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迷轻轻地眨了下眼睛。
无视背部忽然上窜的冷意，顶着一张特技效果脸的他看着面前的人。
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孩子。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逃得远远的么？既然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实力差距。
可是杰.富力士却拿着他的卡片找到他，直言要他的号码。
找了个相对开阔的空地，两人不远不近地相对着。
“你要我的号码牌？”伊尔迷竖起一根手指，“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打算怎么拿呢？我不会主动给你的。”
“嗯，集塔喇古先生果然会说人话呢。”看上去有些兴奋的杰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口误，微微颤抖的拳头松开，扯下肩上的背包。
“对不起，监考官先生，能不能请你们暂时先离开呢？”杰利落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苍蝇”，摆弄了几下后，“苍蝇”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不用担心，我保证整个考试期间都不会脱离监控范围的。”只是，有些对话，可能需要米特阿姨帮忙过滤。
伊尔迷任由杰在那边……姑且算清场吧，没有意外，似乎和协会总部达成一致，负责监视他和杰的考官很快就离开了。
杰.富力士，果然和猎人协会关系匪浅。
“那么，集塔喇古先生，不，或者该称你伊尔迷大哥……”杰亮闪闪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害怕和兴奋，“我们来打一场吧。如果我的实力能得到你的认可，请把号码牌给我，可以吗？”
伊尔迷直直地看了杰半天，慢慢地举起右手展开。
五……百万……还是千万……不会是亿吧？
望着那只苍白宽大的手掌，镜头内外的姑侄俩囧得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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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酷拉皮卡拍了拍手，起身后退两步，对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
“魔兽凶猛，请勿喂食。哈哈，酷拉皮卡，想不到你小子的幽默感也不错嘛。”雷欧力揉着眼角大笑，跟着酷拉皮卡大步离开鼻青脸肿的东巴和索弥。
“现在你的号码已经收集好了，我还得去找彭丝。要一起吗？”雷欧力将手提箱搭在肩上，“无论如何，两个人合作比一个人更安全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我认为……”酷拉皮卡耸肩摆头做远目状，“像这种无法避开某种程度的偷袭的人，就没必要再和他联手了。……开玩笑的，雷欧力，出发吧。”
只是第一天（原著第三天），就已经有这样的成绩，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不知杰和奇犽他们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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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热闹呢。”理伯愉快地看着岛上各处的杀机。
53号的爆库儿已经猎到了105号的酋；199号的乌木和197号的亚摩里猎到了89号的西西图耳，半藏跟在他们身后；198号的伊幕里跟着奇牙；362号的尖美跟着两人，但却被黄雀在后的80号史跋射杀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届的考生，素质真高。
只是，屏幕墙的一角，属于杰和集塔喇古的考官负责的摄像屏幕静静地关着，连一丝雪花也没有。
连他也不能听的秘密吗？米特小姐真小气。
理伯扫了那关闭的屏幕一眼，又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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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离开屏幕。
杰的身手很灵活，周遭的环境对于打小就在森林玩耍的他更是一种优势。身着迷彩的他，在树林中不断穿梭，借着树木隐藏、加速、助攻。
相反，伊尔迷似乎摒弃了他杀手的模式，只是静静地站在空地中央，时不时朝某个方向甩上一颗钉子——从杰不断被逼退的身影来看，钉子的目标都在要害部位。
利用自己的身体素质拖延时间么？
不，这对伊尔迷无效。两人的差距太大了。
与其说是拖延，不如说是伊尔迷没有给杰一丝进攻的空隙。
这样下去，杰会输得很惨。
似乎在回应她的担心，杰改变了攻击模式，当钉子再次迎面射来的时候杰忽然笑了，不再退后，而是微微偏头，一个侧滑，横踢，攻入伊尔迷的下盘防守区域。
原来如此。
6次试探才掌握了伊尔迷当前的战斗节奏吗？米特默默地记录着数据，她不知道这样的成绩算好算坏，希望伊尔迷能觉得满意。
只是，代价也并非没有啊。
杰脸颊上赫然是一道血痕，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杰的半张脸。
伊尔迷的体术也很好，在进入近身战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快攻，即使带上了金给她的念力眼镜，她还是没办法看清楚不断消失又出现的两人的打斗过程。只是从杰身上各处不断出现的鲜红看来，伊尔迷显然只是在耍弄她的侄子。
“还有1分钟。”躲过杰的一记上踢，伊尔迷好整以暇地抓住杰的脚踝，轻轻一压，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两双截然不同的黑眼珠相对了一下，伊尔迷扬手将杰倒提，杰却顺势攻向向伊尔迷的胸口。
“咔嗒”，被伊尔迷的右手包住的拳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鼠标被捏得“卡拉卡拉”地响，晶莹的泪水从米特泛红的眼眶流了下来。
坚持看下去，米特。
你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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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恩，小家伙不错呢。”李斯特凉凉地开口，一点都没把杰的伤放在心上。“但是战斗经验还是不够，果然还是得在实战中才能成长啊。”
杜恩搔了搔头，懒懒地坐了起来。“对方也算有心了，手脚都断得很干净，接起来也方便，揍敌克家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冷酷嘛。”
“大概是看在协会的面子上吧。”李斯特拨了下刘海，取了颗水果随意咬下，“以杰的体质，应该不会妨碍到接下去的考试，但小米特估计会心疼死的。”
“米特太宠杰，我们太宠米特。”背对着李斯特，杜恩偷偷将擤了鼻涕的面巾纸塞在茶几下，转头咧出八颗还带着菜叶的白牙，“既然她自己终于有这个觉悟了，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好的。”
“……杜恩，不要用那种嫁女儿的欣慰口气说话啊。”美伪少年抹掉脸上的黑线，一脚踹上杜恩的背，“还有,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做了什么，你这个邋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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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呼哧呼哧”地吸着气，唯一完好的左手撑着身体，努力抬头看向伊尔迷。
汗合着血沿着他的脸部曲线滴落下来，在正下方的钉子上溅出小小的水花。
银质钉子，长15毫米，取自集塔喇古的左臂——于时限仅剩3秒时咬下。
代价是除了左手，四肢都脱臼或骨折，全身多处受伤，大量失血。
奇犽的大哥，真厉害。
感谢米特阿姨的短信，他知道米特阿姨的情报不会有错的，既然对方是伊尔迷，而米特阿姨又煞费苦心安排他狩猎——那张牌简直是自动跳到他的手里，那么，能让揍敌客承认的机会，他不会错过。
只是，不让奇犽知道（米特阿姨的要求），他有些内疚。
也许，让伊尔迷大哥和奇犽自己解决会更好。
他知道自己不会赢，不论是技巧还是经验，对方都胜他许多，只是，他没想到，双方的差距如此之大。
“你还差得远呢，杰。”离开前，米特阿姨曾言笑晏晏地点着他的额头那么说。
我真的还差得远啊，米特阿姨。
这就是强者的力量。
他，想要。
杰看着伊尔迷慢慢走了过来，直至走到他的面前，松开手，一张号码牌掉在他的眼前，洁白荧光的牌面在夜色下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谢谢。”握紧了那张“301”的号码牌，忍着一身的疼痛，杰向伊尔迷的背影喊道，“伊尔迷大哥，你要去和奇犽谈谈吗？”
仍旧一身伪装的伊尔迷180°头颅后转，杀意凛然。
“小杰，我并不介意杀了你的。”只是会亏大了，不划算。
“我知道，但是……”杰笑嘻嘻地用身体固定住左脚，“咔嗒”一声接了回去，毫不掩饰地呲牙咧嘴，杰的表情变成坚定的表白，“我要和奇犽做朋友，一辈子的，永不背叛。”
“杀手没有朋友。”身体“嘎吱嘎吱”地以诡异的方式也转了180°过来，伊尔迷低头看了杰一眼，指甲慢慢地变形。
杰忽然吐了吐舌头。
“骗人！那西索是什么！”
正变形的指甲可疑地停止了变化，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伊尔迷扫了有些得意的杰一眼，忽然消失了。
连“只是活动取款机而已。”这样的话也没有。
用左手灵活地从背包里找到救护用品，杰简单地包扎了下，忽然大呼一口气，推金山倒玉柱地躺下了，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张牌。
“我没事，米特阿姨。……这样，算是得到承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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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的拳头不自觉地蜷缩着，直到指甲将手掌刺破，她才感受到了外界的刺激。
深吸一口气，米特抹去了快流到眼里的冷汗。
杰这次，真的太冒险了。
虽然伊尔迷不像西索那样的疯狂，但是涉及奇犽，她无法预料伊尔迷有什么样的反应。
“苍蝇”还在杰身边，负责伊尔迷的考官很快收到通知赶回了伊尔迷身边，从画面上看，伊尔迷和奇犽的水平距离在不断的缩小。
要去和奇犽摊牌了吗？
这次，奇犽的命运会变成怎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狩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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