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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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选拔是内部投票。
每个人拥有一票，只能投除去自己以外的其他人——这避免了每个人都投自己，导致每个人都只有一票的尴尬场面。不要以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C位很可能就决定了一个出道位，这不是能随便放弃的事。
仁王就没指望自己能成为C位。
看看他这首歌里都是些什么人吧，迹部，幸村，不二，越前，手冢……
都是各个公司的ACE，越前还是初C。
他怂恿另一首歌里的丸井：“我觉得你可以成为你那首歌的C位，竞争对手不多。”
丸井也是这么觉得的。
“打败白石就可以了。”他说，“白石的舞蹈没有我亮眼。”
白石是主唱，光论唱歌是比丸井要强的，丸井算是立海队伍里的主舞，要争C位，是有优势的。
丸井想了一圈自己的竞争对手：日吉，切原，忍足，财前，柳没有要竞选C位的意思，其他人人气不足。
“你应该来我们这首歌的。”想完以后丸井还瞥了一眼仁王，“你来这边，想要拿C位也不难。”
“这么说可有点狂妄啊，文太。”仁王笑起来，“怎么就不难了？那你呢？”
“从这首歌来说，你会比我更有优势。”丸井倒大方得很，“如果是小可爱那种类型的歌曲，我会很适合的。”
他知道自己长相的倾向，也知道自己的嗓音也偏甜美，虽然舞蹈实力强，但看上去攻击性不足。如果仁王过来，丸井认为，白石是争不过仁王的。这是他对仁王的信心。
从以前开始关系就很好，但总觉得参加比赛以后，丸井对他的看法变了？
仁王压低了声音：“Puri，真意外，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夸我。”
“唱歌那么烂的人，我为什么要夸你。”丸井说完又去看仁王，心情复杂，“不过你确实很适合这种竞演节目，也算是比赛型选手？参加比赛之前，我也没想到你的人气会这么高。”
实际上综合实力来看，仁王唱歌部分拖后腿太多了，丸井自认自己凭综合实力是比仁王强一些的。
而且比赛里他和仁王的排名也差不太多，有时候他高一点，有时候仁王高一点。
但总觉得仁王的存在感比他高，记忆点更明显。是因为自己的同类选手更多吗？
虽然并不是小可爱类型的人，但丸井毫无障碍将自己划分为“小可爱”类型。
想到自己比仁王多做了两年多的练习生，仁王来公司还是他拉来的，丸井心情就有点复杂。大概是“提拔的人比自己怕得更快”的复杂心情吧。
开始拍摄之前，大家会对C位投票做一些基本沟通。
可以选择提前定人，但在场的选手们都没这个意思。
他们其实是知道，公司会和节目组有些对应协商的，但到目前为止，节目组没有太过于操纵票数。或许是有人的镜头会更多一些，有人的故事线更完善，但这样的人也有人气不高的。总的来说走到最后一轮，都是本身实力和公司实力的结合。没有个人练习生进入最后一轮。
虽然才十几岁，但能坐在这个演播室的少年们，已经知道世界上是不存在绝对的公平的。
所以他们想要保护的，也只是相对的公平。
至少选择C位这一点上，他们只会选择自己最认可的人。
好戏放在后头，先进行投票的就变成了白石这一组。
“虽然确实是事实，但是心情还是不太好呢。”白石笑着说。
他的语气温柔，如春风拂面。和他同一个公司的财前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点对队长的尊敬，内容却并不太客气：“确实我们这首歌的竞争没有另外一首歌那么激烈，但是C位也还是未知数。”
“小光很厉害，我当然知道。”白石笑着道。
镜头下的白石真的是个帅气到闪闪发光，却没有太多攻击性的人。但这样的白石，辨识度还很高。如果只是纯粹的帅气，是出不了头的。在节目最初，因为颜而受到瞩目的，其实还有六角的佐伯，但他早在前两轮就被淘汰掉了。
特色，气势，实力，这些都不足以概括决定排位的因素。
最重要也最玄妙的，其实是吸粉能力。
表演视频播放了两遍，按照流程开始投票。最终的投票结果，票数差距不大，拿到C位的是丸井。
红发的少年眼神平静中带着一点激动，面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超开心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这首歌投票结束，轮到了斋藤作曲的另外一首歌。
火药味变重了。
而大部分火药味，是集中在迹部和不二身上的。
虽然不管是幸村，真田，手冢，越前还是仁王，都很亮眼，也有大量的粉丝，但最近迹部和不二的一位之争愈演愈烈，其他人便不可避免成了陪衬。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C位是除了迹部和不二以外的另一个人。
但在场投票的其他人，也不会为了这个理论上“更好的局面”而做票。
他们当然会选择更让他们认可的C位。
而在这个前提下，表演中的迹部，是足够吸引人眼球，亮眼又华丽的。
C位定下来是迹部的时候，仁王吐出一口气。
他已经看到了决赛的硝烟，来自于始终张扬耀眼的迹部，和看上去温柔平和的不二。
他当然会站在迹部这边，替迹部加油。因为说实话，他是不太能理解不二“我不上也没关系机会让给别人也可以”的作风的。这是竞演节目，这种“相让”并不会让人感激。
不过不二也只对青学的其他队员这样温柔，对在场其他非青学的选手，也是有着竞争意识的。
不然《Pain》的时候，C位也不会是不二了。
仁王虽然因为《Pain》这首歌而与不二有相争的故事，但实际上他和不二说不上熟。训练时的仁王会自行加重训练量，以他的舞蹈实力，根本不需要不二进行指导。而Vocal的部门，迹部友情帮了忙。真说起来他换歌以后和《Pain》那组其他人共同魔鬼训练了三天，实际上却没积累起来多少交情。
“只差最后的舞台了。”试装的时候越发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
就连为决赛排练的舞台，也没有前几轮那么心无旁骛了。
虽然也有直拍，但现场直播和对外演出，就代表着当下的结果就是最后的结果，而实际上到了节目尾声，能出道的人基本也都定下来了。
只有最后末尾的位置，有争的空间。
排位靠前的人不可避免开始想出道以后的事，预计好的经纪公司也和选手有了浅层次的接触。
虽然节目还没结束，但这残酷又带着乌托邦意味的集训营已经走入尾声。
“要赢啊。”仁王在上台前低声道。
他是对迹部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决赛舞台，体育场的公开演唱，类似演唱会一样的场面，万千瞩目与满目的荧光灯应援牌，还有欢呼。
放视频去回顾最初的历程时，哪怕在舞台上也有了百感交集的心态，一起唱抒情曲时也被气氛带出毕业时总会有的惆怅心态。
但这些都在最后排位公布时结束了。
像是所有的温情，柔软，都被冰冷的排位所截断。
这就是现实。
赢的人走到最前面的王位上去，输的人哪怕三个月来都站在同样的舞台上，也只能在荧光落幕后离去。
投票通道关闭，斋藤开始宣布出道名额。
第十名，宍户亮。
第九名，日吉若。
第八名，丸井文太。
仁王是第七名，比上一轮的排名降了一些，但总的来说算是中位。这是个不错的成绩，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因此他走上前去说感言的时候还算平静。
“感谢支持我走到现在的粉丝们，以及公司的职员。”他顿了顿，发现到这个地步反而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三个月有辛苦也有感动，是能够记一辈子的经历。之后我会继续努力，尽量不辜负大家的支持。”
很官话，而录制到现在，分明排位公布是最紧张最严肃的时段，他却已经没有太多心力去表现出激烈的情绪了。
这让他看上去平和又稳重，展现出和之前不同的魅力来。
仁王弯起眉眼笑了笑，是和以往显得尖锐不羁的笑容不同的温和的笑。他一步步走上台阶，去和与他排名相近的丸井拥抱。
虽然他们排位相近，但作为倒不是同一层，他更高一些，在第三排的末尾。
这种无形的阶层，好像也决定了他们出道后的资源，曝光率，等等更残酷现实的东西。
第六名，越前龙马。
第五名，白石藏之介。
第四名，手冢国光。
第三名，幸村精市。
最后的C位之争，毫无疑问在迹部和不二之中展开。
就连现场的观众都开始呼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而最终，斋藤念出的第一名的名字，是不二。
名字念出来时现场安静了几秒钟，紧接着才是哗然和尖叫。在这样纷扰的环境中，真实竞争的两个人反而出人意料地平静。迹部的神色里还带着固有的傲气。他侧过身去和露出些微惊讶后笑得温柔的不二拥抱。
看起来友好，毫无火气味。
迹部站在第一名的位置太久了，许多人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翻盘。
但这又不是不可预料的，毕竟从上一轮的裸票数来看，不二已经追上来很久了。
为胜利者的加冕花费了很长时间，C位所拥有无上的容光，这让拿到了第二的迹部的感言，变得朴素而低调。
而输掉了C位的迹部，还保留他一贯的傲气。当然，他没有在这样的场合说些让人很难下台的话。只是普通的感言。但他的眼神，他的神态，他的一切，都诉说着他并没有屈服。他输得起，却不打算一直输下去。
隔得远了，仁王透过距离去看迹部的眉眼。
虽然一路握手和拥抱，但在这样的场合也说不了什么话，于是一切复杂的情绪只能掩盖在简单的拥抱中。
王位易主的影响太大了，十几分钟以后现场才勉强平静下来。
大家才意识到还有第十一名没有公布。
卡位，很重要的位置。但比较起来，一位和二位的争斗才是更令人瞩目的战争。这让最后的十一名都显得低调了。
柳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一定要出道的想法。毕竟最开始公司是打算让他回去带团的，只是按照人气，他上去了，真田下去了，于是两个人的定位便换了一下。总之立海是不可能让幸村，真田和柳三个人全出道的，总有人要留在公司里带团。
他平静地说了感言，顺着通道站在了出道团的最后空位上。
“Prince，正式出道！”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二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