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异缘》巫寺义

78、彻底的交代

　　S市审讯室1
　　警察：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这里，除了陈卓立，还和哪些人对接合作，搭通两地运毒渠道？
　　孙厚麟：我只想知道警察为什么能找到我的地方？如果我得不到答案，你们别想从我这儿问出任何东西，无论你们用哪招。
　　警察：告诉你也无妨。A市警方带来了一种新培育的昆虫，拥有极为灵敏的嗅觉，雄性能在11公里外嗅到雌性的味道并找到它。至于长过这个距离的范围，安小姐在靠近你安排接她的车时，她顺势就把一点东西抹在了轮胎上。有了这个，警犬的鼻子就派上用场了。
　　孙厚麟：那如果我中途换了车，你们还能怎么破？
　　警察：安小姐的鞋子底，也有机关。
　　孙厚麟神色黯淡了下来
　　A市审讯室1
　　警察：你是如何让这些女子都心甘情愿受你摆布愿意接受手术帮你运毒并且还守口如瓶的？
　　陈卓立看了一眼警察“你们也配问我？”
　　警察：可我们找到了你的老巢，拆穿了你所有秘密。
　　陈卓立：我知道是安束忧。怎么，她没有向你们讲明白吗？叫她来见我，我会说。

　　安束忧:警察问的问题，现在能说了吧
　　陈卓立：你怎么可能安全回来，还找得到我的地方？
　　安束忧：我去之前报了警，有所准备。
　　陈卓立：你识破了我在坑你？不可能！
　　安束忧:没有识破，不过绝地反击也能反败为胜。
　　陈卓立:要我告诉你哪里露破绽了吗？
　　安束忧：不用，我早就想明白了。
　　陈卓立：怎么想明白的？
　　安束忧：该你回答问题了。
　　陈卓立：我用催眠术控制了她们，她们当然就会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办。
　　安束忧：我已经领教过了。不过好像没这么简单，一般的催眠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陈卓立：一般人没这个本事，我有。
　　安束忧：是药物的功效吧？你用药物使受害者的大脑出现损伤，精神状态变差，她们才会容易被控制。再加上身患疾病，心理更加脆弱，你的催眠才能有这般效果。那疾病也是拜你所赐。我说的对吧？
　　陈卓立：是。
　　警察:你是如何选择作案目标，又如何对那些女子用药的？
　　陈卓立：你猜！你不是很厉害吗？
　　安束忧：不就摆了个破恐怖屋在公园里，引年轻人进去玩，趁乱给她们扎针注射药物吗？被针扎的女子过段时间就会胸部不适，找你看病就顺理成章了。
　　陈卓立：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事？还可以骗过精密医疗仪器的检查！
　　安束忧：我体质特殊。再说仪器检测的结果，你不是也不相信吗？否则怎么还给我挖坑？
　　陈卓立：你是怎么把针扎这事儿和我联系起来的？
　　安束忧：说来话长。这就涉及另一起针扎案了，而另一起针扎案又涉及啃尸案，查啃尸案的时候发现你的司机有点干系，才想到了你。现在看来，啃尸案你只是替人打掩护，但世上的事就这么巧，阴差阳错你帮别人却暴露了自己。我现在也知道，从我被针扎继而赶到最临近的同康检查医院起，我就暴露了。因为同康医院，也是你的势力范围。每一个被轧过的女子，恐怖屋会第一时间反馈样貌资料给你。
　　陈卓立：你怎么知道同康医院是我的势力？
　　安束忧：我被针扎后明明头晕，说明确有药物进入了身体，可同康的检查是完全没问题。这在当时并没引起我的怀疑，直到你的司机把同康医院当作苗毓欣的转院目标，我才起疑的。
　　陈卓立：我给你的是真刀，你怎么有胆子刺梁燮冕？
　　安束忧：人心难测！我相信你怀疑上我和韦岸落，他也出了不少力。
　　束忧说完，站起来向外走。
　　“你还没说，你怎么找到我的实验室的！”
　　束忧回过头，指了指脑子。

　　审讯室2
　　警察：为什么要回去杀韦岸落？
　　梁燮冕：他该死，他老是跟陈副院长对着干，知道我们的秘密，害陈副院长被抓，他必须死。
　　警察：陈卓立的司机载着病人转院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梁燮冕惊得猛一抬头，随后大呼胡说八道，他分明是出车祸。
　　警察:我们查了你的财务状况，发现你欠了不少外债。说说外债是怎么形成的。
　　梁燮冕：是，我，高消费，高消费而已。
　　警察：你染上赌瘾，被套路贷盯上了。而带你入坑的，是一个叫左韵的有夫之妇。
　　梁燮冕:我，我和左韵，早就没来往了。
　　警察：我们知道。不过这个叫左韵的女人，曾经是镇卫生院的实习医生，现在，已经是A市另一家三甲的医生，还做了那家医院一个实权派科室主任的老婆了。你可知道，刘靖荣曾经在她工作的卫生院，做过技术援助。
　　梁燮冕猛地站了起来：你们的意思是，左韵和刘靖荣早就认识？。整件事情，是刘靖荣做的局！？
　　警察：刘靖荣，已经被抓了。
　　梁燮冕出了口气：韦岸落发现了医院的丑事，不能活着。
　　警察：什么丑事？谁指使你的？
　　梁燮冕：医院啃尸案，是院长刘靖荣做的，也是他要我杀人的。
　　警察：你不是陈卓立的助手吗？跟了他不少年月，为什么要去帮刘靖荣杀人？
　　梁燮冕：刘靖荣儿子女儿都在国外，混得很不错，他自己也有不少海外的医学关系，说只要我帮他除了隐患，以后就会有那边的资源给我利用，让我出去镀金。如果我不帮他，就凭我跟着陈卓立，这辈子没可能翻身。他说反正你都跟着陈卓立杀过人了，难道现在在乎多犯一条命案？
　　警察：刘靖荣一直知道陈卓立杀人运毒做反人类科学实验这些事？
　　梁燮冕：他是否知道得那么详细我不清楚，但杀人是知道的。
　　警察：刘靖荣就一直容忍陈卓立在自己掌控的医院里这么干？刘靖荣参与了吗？
　　梁燮冕：他没有。正因为他啃尸的把柄被陈卓立捉在手里并以此要挟他，他才不得已做了陈卓立的庇护伞，任由他在医院搞这些。刘靖荣恨死了陈卓立。
　　警察：如果刘靖荣愿意出面帮你解决一下财务危机，你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抵抗他的要求。他既然恨陈卓立，让你出面对付陈卓立，你可能拒绝吗？
　　梁燮冕沉默。
　　警察：你都跑了还回来杀人？
　　梁燮冕：刘靖荣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说警察已经下了通缉，我插翅难飞。不如回来帮他清理干净，他会直接帮我做假身份，转水路取道其他地区，再去海外。警察同志，我只是杀人未遂，而陈卓立那些命案，我也没有直接参与，最多就是帮他把人带去而已！
　　警察:那刘靖荣没有让你去杀陈卓立和其他人？
　　梁燮冕：他是有说要对付陈卓立，不过我从来没动过手啊。警察同志，我还曾经帮助过安小姐和韦先生呢，我力量有限，两边不敢得罪，但是都尽我可能的救他们了。
　　警察:救他们？韦岸落是直接目睹啃尸案的，刘靖荣必须要他死，怎么你又画蛇添足把他弄陈卓立那里去？陈卓立也想杀他？
　　梁燮冕想了想说，是。
　　警察：陈卓立的司机已经醒了，交不交代看你了。
　　梁燮冕：刘靖荣一直叫我找机会对付陈卓立。我发现了有人在调查陈卓立的病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一边帮助调查的人，一边又故意提醒陈卓立小心。陈卓立果然就想到让病人转院，脱离可疑人的视线。陈卓立的司机对他忠心耿耿，我正好借助这一步除掉他，于是在他上班的路上拦住他，对他进行催眠，暗示他一会儿开车时头会很痛很痛，完全无法集中精神。这个程度的催眠不难，我完全可以办到。正好车祸现场韦岸落也在，顺理成章让陈卓立把韦岸落盯上了。

　　审讯室3
　　警察：为什么会啃尸体？
　　刘靖荣：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啃尸体的毛病，那是梦游。
　　警察：第一次犯案是什么时候？
　　刘靖荣：很早吧，不记得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做的。
　　警察：你本来有机会不担杀韦岸落的罪名，全嫁祸给陈卓立。但是你太“执着”了，一定要他死，结果，梁燮冕被抓了，自然就带出了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杀韦岸落？也不止他一人知道医院有啃尸事件发生，而且他也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刘靖荣：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此事的院外人，韦家钱有势有背景，我没有任何途径可以确保完全封住他的嘴。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但凡有人知道我的医院里发生这样的事，不管他是否知道是我干的，我都不可能放过他。
　　警察：韦岸落知道医院啃尸案的事已经一段时间了，这期间难保他没有向外透露过，你现在才杀他，有那个必要吗？
　　刘靖荣：说没说出去不重要，但目睹过的人，必须死！
　　警察：那你是怎么确保其他人守口如瓶的？
　　刘靖荣：据我所知除韦岸落外，其他知道此事的都是医院内的人，恩威并施，这件事一点都不难。而陈卓立，我俩互有把柄，看似一触即发，实则最为牢固，因为遇上我俩都是有太多故事和城府的人，心里头都很拎得清。
　　警察：这么说，医院前几年的一宗离职人员失踪案，也是你杀人灭口了？
　　刘靖荣：你们说是就是吧。
　　刘靖荣拒绝再开口。